一起優雅變老吧 過去不可忘,但要放下

作者 ︰ 且行且惜

過去不可忘,但要放下文/且行且惜

卓然不凡寫字樓,28層,亦樊表情認真嚴肅著,每每這樣的表情,就表示他在認真的思考著工作上的某些決定。予然呆在柏諾身邊後,已經是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他沒有過多的想念,心里像個平靜沉寂的湖水,面對之前所發生過的一切,放手才是對于愛情的理解,過于執著只會體現自己愛情的不成熟。

有時候他也想,如果這些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麼此刻,呆在他的身邊的一定會是予然,她會細心地呵護照顧他,自己享也受著她給予的無盡溫柔,即便是剩下不多的生命,以這樣的方式,得到她的愛,也無憾,可是,命運不讓他擁有一個孩子,命運也沒有讓他得腦癌,這都是命運。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抬頭望去,看見段執正在得意春風地笑著。

「笑得那麼賊,找我有什麼事?」

段執微笑的臉,立刻拉了下來,這該死的家伙,總是沒有什麼好話。不過,這畢竟是件開心的事,所以,這一次他心平氣和,慢條斯理地從西裝里拿出一張紅色的紙張,放到亦樊面前,上面一個大紅心包著一個金色的「雙喜」字和旁邊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下子映入亦樊的視線愕。

「呵!」他拿起翻開一看,爽朗地笑了,金色的楷體字,筆畫挺秀均勻地寫著︰段執和蘇馨欣,「最後果然是和預期的一樣,你比我先結婚。」

和蘇馨欣愛情長跑已經有了3年,現在這樣的結果也可以說是水到渠成,段執慶幸自己的愛情能夠如此簡單,沒有太多的像亦樊那樣的波折,愛的人,愛著你,可到了最後,也只能留下回憶,「別忘了兄弟,這一次,你一定要來給我撐場啊!還有,伴郎的位置你是逃不了。」

「答應了事,我可從來沒有反悔,只不過」亦樊放下手中的請柬,雙手插下液,似笑非笑,「只怕我這個伴郎搶了你的風頭。僳」

「切!」段執不僅面部表情過分鄙視,心里也在徹底鄙視這眼前的男人,他平時不就是冷酷一點,眼神犀利一點,五官也稍微比他端正一點,舉手投足,也可以引來無數異性的心神蕩漾而已,可也用不著每一次都那麼囂張。

「呵~~~都要做新郎官了,還這麼火大,以後成為了別人的男人之後可不能這麼沉不住氣,否則會氣走老婆的。」

段執听了更火了,他雙手叉著腰,有些氣急敗壞轉過頭望著窗外,無言以對,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他轉過頭,邪魅地微笑,「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想知道伴娘是誰啊?」

他的邪笑,亦樊看出了不妥,深思熟慮著,蘇馨欣平時是和予然最好的,伴娘不會是她吧?可是,予然現在照顧著柏諾,而且還帶著身孕,做伴娘要應付很多人很多事,她應該不會去做這麼辛苦的事情,雖然她們是好朋友,但是這樣太危險了,孩子對于柏諾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不會去冒這個險。

所以,結論是︰不會是予然。但是,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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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是改寫公司的溫雅。」

上一次的項目廣告,說好了亦樊請他們去吃飯,可是中途收到了予然的消息,所以他放了他們一次鴿子,一直到現在,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都還沒有見到過她,想來對她也是帶著一點點的歉疚。

「她們兩人是熟人嗎?」亦樊听著訝異。

「因為你的那一次失約,所以才‘有機會’讓她們兩人的感情好上了,發展的是有些快,不多,女人啊,就是個難以理解的動物,永遠讓人難以捉模。」就連對蘇馨欣很了解的段執,也不明白為什麼她們可以這麼聊得來,而且,最後還成了親密的朋友。

亦樊站了起來,走到窗口,雙手伸進褲袋里,面色嚴肅,是啊,女人,真的是難以捉模,特別是她,當你以為你很了解她的時候,她卻總是讓你措手不及,當你只想成為她心里的過客,她從容的微笑,卻成為你記憶力永遠也抹不掉的情殤。

不過話說回來,段執想了想,也走到落地窗前,和亦樊並排站著,溫雅有能力,自信又大方,積極也樂觀開朗,還有親和力,的確也是一個不錯的女子,實在不應該錯過。

「兄弟,我看得出來,人家對你可是有意思的。」

「我現在不想談這些,小執。」

「那你什麼時候想談?你都三十出頭了!難道要等到人老珠黃的時候嗎?不要以為男的就不怕老,亦樊,予然她已經選擇了柏諾,你是時候要放下她,為自己的未來著想了。」

段執不知道,為什麼予然會做出這樣決絕的選擇,為什麼她可以舍得對亦樊那麼殘忍,從一開始淺淺隱約愛慕的青蔥四年,接著是愛恨交織的七年,最後悲痛思念尋找的兩年,他的此生的情感都只為一個女子而真誠付出,難道這一切都抵不過一個才認識了三年多的柏諾嗎?

「我知道了。」亦樊的敷衍回答,段執只能無奈。

「唉有時候,女人決絕起來,比男人還要可怕,她這樣的選擇,你恨她嗎?」

「不恨,從來都沒有。」

段執微轉過頭望著亦樊刀削般的側臉,匪夷所思,「我真的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就為了一個如此狠心的女人,值得嗎?」

她狠心?對,她的確狠心,但是,她只對自己狠心,喜歡難為自己,成全別人。

「小執,很多的事情,你不明白,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況且了,這樣的選擇,一半是我替她選的。」

段執怔了,心中更加迷惘,一段情感,一路磕磕踫踫,終究是到了現在這樣的狀況,因為,也必須要有人站出來了結,否則就不知道還要多少個十年,才可以去忘記彼此。

「既然是你做出的選擇,那麼你就要承擔做出選擇後所帶來的結果,亦樊,對于過去,縱使不可忘記,但要放下。」亦樊沉默不語,面色平靜地望著遠處的蔚藍的天空,微眯著的眼楮里,透著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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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透明的玻璃,予然面容擔憂地望著在房間里的柏諾,化療以及藥物的折磨,使他正在露出痛苦難受的面容,可當他抬頭看見她的臉時,卻勉強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她用手撫模著玻璃窗,捧著他的臉,也溫柔地笑了,無言的默契,以另一種方式讓彼此的心更加坦實了。

每一次他做化療,她都在一旁看著,每一次,他都不希望她看著他,怕她擔心,可最後每一次她都看了,現在他甚至是已經習慣做化療的時候,看著她的臉,因為只要看了,他就會更加有動力,更加有信心堅持下去。

兩個小時後,做完化療,他因為太累而睡著了,予然在床邊拿毛巾為他擦拭著臉,每每觸踫他的這張臉,她的胸口就帶著悶悶的疼惜,不知道是上天在妒忌這張臉,還是上天太殘忍,讓他在風華正茂的年齡,就要面臨著與生命對話,去思考一些頭發白了牙齒都掉光的年齡才會去思考的東西。

無聲的嘆息,R管家就走進來了,手里拿著電話,恭敬遞到她的面前。

「喂,」走到陽台外,她左手拖著右手,望著院子里的蘭花,頻頻道,「嗯,嗯,都準備好了是嗎?好,那就立刻通知下去。」听著對方的話,她心中多了份信心,準備掛電話,想到了什麼又接著到,「這個很重要,一定要準備好。」

按了手機,她微微掉回頭,風吹飛了她散落雙肩的幾絲卷發,氣質優雅,還多了分自信,隔著落地窗,柏諾安靜地躺著,現在,為了孩子,他在努力著,所以,她也一樣不可以放棄。

第二天,和接管柏氏同樣場景,她背後跟著R管家,Darcy和Leo,從容大氣地走進了會議室,昨天已經下達了通知,今天早上,全公司的高層要進行一個重要的會議。

一坐下,犀利掃過所有人員都到齊了,她就示意吩咐著身邊的Darcy和Leo將資料全部發到了每一位成員的手中,然後開始發話,「這個是接下來公司要做出的改革方案,為了公司未來的發展,各位都要好好認真仔細思考,然後等下進行討論。」

在坐的立刻認真地看了起來,予然坐在主席坐,敏銳地撲捉著他們的表情,策劃書很長,因此,她有足夠的時間根據他們的表情來做出應對,這是當時柏諾交給她的一點點小技巧,縱觀大局,了解大勢,然後,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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