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寵,商妃天下 第七十二章、部署【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布町

「皇叔,您這是?」蘭月銘很是不解的看著卓爾擎懷中的人,這什麼人啊,竟然包裹得這麼嚴實。

蘭月銘踮起腳尖打算看個究竟,只是卓爾擎卻一個翻身上了馬車內,蘭月銘只好跟了上去,卻依然好奇得緊。

都要回去了,怎麼還帶了個人回去。

話說他們要回國了,本來他還打算讓朱蕊跟小憐去碧軒國玩兩天的,可是皇叔說不宜走漏風聲,他也只好作罷了。

等他回國後,有機會便派人來請她們去碧軒國玩便是了。

待他們二人上了馬車,穆楓也悄然躍上馬車,一手持韁繩一手揚起馬鞭,用力的抽打馬兒。

為了掩人耳目,馬車很是低調,路邊隨便都能看得到的那種,是以有些顛簸。

蘭月銘被顛得有些不舒服的皺皺眉頭。

卓爾擎一路上極盡溫柔的呵護著手中的人,眼中有點不易察覺的溫柔。

手中的動作更是輕柔,生怕吵著了懷中的人。

看到自個皇叔如此重視懷中的人,蘭月銘心中微微有些詫異,這還是他認識的皇叔嗎?是不是他看花眼啦。

遠處樹上,幾個人影竄動,緊跟著馬車不放。眼中有著焦急,這可如何是好,王爺交待好生照顧,這如今她跟著卓爾擎離開,是出于自願還是被迫的,他們也無從得知。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跟著她總沒錯。

「怎麼辦?」

「飛鴿傳書給王爺,請王爺定奪。」

「是。」

只要王爺一聲令下,他們便將人帶回來,在這之前,他們便靜觀其變。

——

「站住,干什麼的?」幾個士兵手持長槍攔住了穆楓的去向。

一臉戒備的查看著馬車四周,搜尋著是否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穆楓臉色一變,臉上堆滿了笑意,跳下馬車,「各位官爺行個方便,這車里都是我的親戚,這不最近比較亂,趕著想回去探親,才連夜趕路來著。」

「叫他們下車我們要查看一下。」

「呵,官爺…」穆楓從袖中取出一錠紋銀放在領頭盤查的官兵手中,只見那官兵神色一變。

掂了掂手中的東西,分量還算足,大手一揮,「探親的,走走走。」

「多謝官爺。」穆楓為防有便,連忙上馬離去,卻又不敢過快,怕讓他們起了疑心。

「哼,真是貪。」蘭月銘鼻孔輕輕一哼,手甩開車簾,這央國的侍衛如此,那麼碧軒國怕是也有不少這樣子的人吧。

若是讓他知道,必定重重懲罰一番。

這些唯利是圖的小人,決不能姑息。

「不貪我們又如何能如此順利過關,前面再不遠就要到邊城了,如今戰事吃緊,怕是不易通過。我們先去找老高,回頭再決定如何離開。」卓爾擎淡然說道,對于這些事情,他早見慣不怪了,蘭月銘畢竟還年輕。

「恩,一切听皇叔的。」蘭月銘點點頭,如今方知自己當初行為多草率,若非如此現在也不至于困在央城。

不過,他相信以他皇叔的能力要月兌困絕對不是什麼難事的。

馬車漸行漸緩,在邊城這麼敏感的地方,若是突然一輛馬車飛奔,怕是想不引人注意都難。若是慢慢悠悠的走著,人們大多以為是什麼大戶人家的馬車,出來采買什麼東西吧,反倒更加安全些。

「兩位爺,老高的鋪子到了。」穆楓壓低聲音說道。

而後,伸手揭開錦簾,「爺,從我們離開央城後,便有幾只蒼蠅一直跟著,您看?」

「怕是早已通風報信了吧,不要管他們,注意避開他們,別讓老高暴露了。」

「屬下明白。」

卓爾擎依然抱著手中的人,邁步進入客棧,「掌故的,準備三間上等客房,要緊連著的。」

「好 ,里面請。」小二甩開帕子吆喝開了,一臉笑盈盈的彎腰伸手恭迎客人入內。

蘭月銘卻只是盯著卓爾擎手中的人研究半天,這皇叔手都不會酸的嗎,都抱了一晚上了還不放下。

他都好奇死了。

一會逮著機會,他在偷偷看下究竟是什麼人,讓皇叔如此寶貝。

——

靜謐的客棧內,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躡手躡腳的小心行走。

每走幾步便回頭四周查看一番,確定沒有什麼異常狀況才又繼續往前走。

小心的輕輕推開房門,身形一閃,身影即閃入房內,蘭月銘臉上露出一個淺笑,在略顯暗淡的屋內,借著月光慢慢靠近床邊。

只見床上的人面朝內,睡得正香,對于蘭月銘的入內一點感覺也沒有。

蘭月銘點著腳,伸長脖子,想一窺究竟,卻又怕把人吵醒,到時出聲把皇叔引來就慘了。看皇叔一路上如此小心呵護,此人必然對皇叔很重要。

其實他心中隱隱感覺應該是某人,可是卻又不敢肯定,于是乎才會大著膽子潛進來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突然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雖然很輕,而且還有點遠,但是夜里卻顯得還是有些清晰,蘭月銘心中一個咯 ,難道皇叔過來了。

急著直打轉,原本就是想說晚上皇叔不會過來才敢來的,若是皇叔過來了,那他不是得被他罵個狗血淋頭了。

天吶,怎麼辦吶?

突然,眼光掃過…嘴角上揚,眼中綻放著光芒。

「咯吱。」

推門聲響起,又關上。

腳步輕輕移動,朝著床邊走去。

床下的蘭月銘摒氣不敢亂動,生怕有任何聲響讓卓爾擎听見了。

那衣袍果然是卓爾擎今日所穿的衣袍。

只見卓爾擎來到床邊,一臉溫柔的看著床上的人兒,眼中閃過柔情萬千,他也不想用這種方法,但是沒有辦法,他不希望看到她拒絕的樣子。

所以,直接給她下了點無害的迷藥,等到了碧軒國,再給她服下解藥便可以。

當然,等她醒來估計免不了要生氣。

原以為卓爾擎不會待很久,誰知他都足足站在那塊一炷香的時間了不動分毫。

蘭月銘趴在床下感覺自己都快要僵化了,手腳都動不了了…

憋屈的想哭…

等到蘭月銘以為自己要睡著了要變木偶人了,卓爾擎才有了離開的意思,腳步輕移,朝著門外走去,關上門。

听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蘭月銘只差沒有放鞭炮慶祝了,嗚…不容易啊,終于可以起來了。

只是手腳已然麻痹了,連抬抬手臂、大腿都顯得艱難不已。

「啊…」忍不住輕喊了一聲,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趕忙伸手捂住嘴巴,撇撇嘴,咬牙忍住。

太可惡了,好不容易總算是爬了出來,一瘸一拐的慢慢朝著門口移去。

現在的他哪里還有心情去管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她,他現在只想趕緊回房睡大覺去了,手腳麻痹的感覺真是難受啊。

苦著張苦瓜子臉慢慢的關上門,撫一抬頭,卻見門外卓爾擎優雅的倚在門邊,雙手抱于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光幽深,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蘭月銘心下一驚,不好,竟然逮了個現形,剛才明明看到皇叔出去了,也親耳听到離開的腳步聲了,結果原來是為了讓他自己走出去布的圈套。

悔不當初啊!

「皇…皇叔。」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眼中寫滿無辜,臉上更是一臉的好似啥事都沒有的模樣。

「嗯?」卓爾擎輕睨一聲,眼光淡淡的掃過蘭月銘,只是眼中包含的東西太多,讓蘭月銘不得不趕緊繃著頭皮笑得更開。

企圖以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叔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唔,好困吶,皇叔我先回房休息了。」蘭月銘一手輕拍嘴巴,一手輕輕搖擺,便要離開。

只是才沒走幾步,後襟卻被人拉住了。

使勁拽了幾下,還是無法動彈,只好垂著頭,慢慢轉身,無辜的睜著大眼楮看著卓爾擎。

「皇叔…我錯了。」

「哦,你什麼錯了?」卓爾擎一臉淡漠的說道,好似不知他在說什麼一樣,讓蘭月銘氣得牙癢癢。

「我不該私自進入房內,只是,我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讓皇叔如此重視。是不是我未來的皇嬸嬸啊?」蘭月銘揚起可愛的臉蛋,眨巴這大眼楮,好似那天上閃爍的星星一般純潔而無害。

若是一般人或許會被他蒙蔽了,只可惜他現在面對的是卓爾擎,看著他長大的皇叔。

是以,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多事,難道我沒教過你君子非禮勿視?若是你不記得了,我看回頭我得再請莫夫子好好教導你一番。」

一听到莫夫子,蘭月銘臉唰的都白了,他可不會忘記莫夫子那整天搖頭晃腦的模樣,讓他都快要抓狂了。

他可不要莫夫子教他。

「呵,皇叔,我怎麼會忘記呢。記著記著呢,我這不是高興過頭了,才一時忘形了,但是我保證絕對沒有任何惡意噢。」舉起手,蘭月銘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下不為例!」卓爾擎輕嘆一聲,這家伙,看在他這麼爽快認錯的份上,這次就先放他一馬。

「謝謝皇叔,皇叔晚安!」一听卓爾擎放過他,蘭月銘立馬腳底抹油開溜,好似生怕卓爾擎會改變主意一般。

——

夜晚,顏譽站在城牆之上,看著遠處歡歌載舞的碧軒國營帳。

篝火紅艷、明亮,士兵歡聲笑語響徹上空,看得出來他們似乎真的很放松,一點也不在意明日或者什麼時候可能就要上戰場。

這種精神上的解月兌也是種好策略。

仰望上空,萬千星星閃爍,照亮了整個星空。

似乎伸手便可觸及到,風吹起,刮起披風飛揚,發絲飛舞。

「王爺,這邊城風大,不比央城,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若有什麼情況屬下立馬派人通知您。」朱綿綸上前說道,目光同樣看著那遠方的篝火。

「你們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我看他們似乎在等什麼,估計暫時還不會動手。你附耳過來。」

「王爺高見,屬下立即布置下去,如此一來,士兵也能好好休息一番了。」朱綿綸一听,臉上立即有了喜色,太好了。

「恩,去忙吧,我先走了。」

「恭送王爺。」

待顏譽一走,朱綿綸即刻揮手招來輪值的將領,「通知士兵在下方點亮火把,在城牆上擺滿長槍及草人,只留十人在此輪值,其余可以在一旁休息隨即待命。」

「朱副將如此怕萬一要是敵軍偷襲?」輪值的將領面露不解。

「無防,離得如此遠,而且此處較暗,前方明亮,如此一看,只見長槍閃閃發亮,加上草人,便能產生錯覺,敵軍豈敢大意。」

「朱副將高見。」

「這是譽王英明。」

「恩,屬下這就去部署,請大人放心。」

「好,辛苦了。」朱綿綸輕輕點點頭,心中也輕松了些許,隨即往其他地方走去。

——

「譽王…」顏譽剛一下馬,便見顏管家形色匆匆的上前。

將馬韁交給下人,「何事?」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譽王,剛才暗于來報,說朱小姐與那位卓公子一道離開了央城,現在邊城。」顏管家將剛剛接獲的消息如實稟報。

「一道離開?」顏譽神色一凜,臉色極為難看,那日匆匆離開後,又被父皇派到越雲處理事情,一直沒有機會找她說個清楚。

如今她卻與卓爾擎一道離開,究竟是何意?

「暗于說看到卓爾擎抱著朱小姐離開的,途中朱小姐一直沉睡。」這事似乎有些蹊蹺,只是顏管家卻不敢說出口。

「為何不出手阻止?」顏譽一听,臉色一沉,劍眉攏聚成一座小山丘。

「這…他們奉命保護,並未看出有何危險,所以才急忙來請示。」被顏譽這麼一喝,顏管家額頭微微滲出冷汗,這事與他也沒什麼太大干系,怎麼感覺好似自己犯了天大的錯那種感覺。

咽咽口水,頭更垂了幾分。

「命他們將朱小姐帶過來,等等,去查下那卓爾擎究竟什麼來歷,為何這個時候來邊城。」

這麼關鍵的時刻來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等等,他們現在住哪?我親自去。」

「是。」

「報…」突然遠遠傳來了踢踏的馬蹄聲,及士兵的叫喊聲,聲音中帶著慌亂和焦急。

顏譽一听,臉色一變,莫非邊城出了什麼大事了?

士兵等不及馬兒完全听穩,便跳了下來,連滾帶跑的跑到顏譽跟前,只見身上有不少傷口,而且一身風塵僕僕,顯然不是剛受傷,而且是長途奔波的勞累。

「譽王,大事不好了。」

顏譽一眼認出了來人正是他在央城府中的士兵,這人不在央城跑這來干嗎。

「出了什麼事?」沉著張臉,看著跪在地上的士兵,心中卻是大驚。

「譽王府被包圍了。」

「胡扯,誰敢包圍我譽王府?」顏譽大聲呵斥道,誰能那麼大膽,包圍他譽王府。

「屬下所說千真萬確,邢王帶兵包圍了譽王府。」士兵不顧全身傷痛,極力說道。

顏管家一听大驚失色,這才一眨眼功夫,這是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譽王府怎麼可能被包圍?皇上難道沒有說什麼嗎?」

「皇上…皇上、皇後都被邢王囚禁了,現在邢王領著他的三萬精兵把持央城,將譽王府包圍得水泄不通。屬下是在其他人冒死護衛之下逃出央城,原本有十幾人,現在只剩下我一人。」說著,士兵眼中有了淚花。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罷了。

「這…譽王,難道邢王想反了不成?」顏管家略顯顫抖的說道,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了。

「那父皇、母後現在可安全?還有楓王呢?」

「這屬下就不得而知了。」士兵搖搖頭,這些他確實無從得知,現在全城戒嚴,根本無法打探消息了。

「好,本王知道了,你辛苦了。顏管家,帶他下去好好歇息,請個大夫為他好好診治。」

「是。」

顏管家伸手攙扶起地上的來,大手一揮,隨即又有幾個人上前幫忙。

顏譽長袍一甩,躍身上馬,朝著軍營奔去,用力的揮舞著馬鞭。

若是顏宏邢準備要反,那麼最好的法子便是讓父皇下旨,所以暫時他們不會有危險,但是楓栩就不好說了。

精兵三萬!

邊城敵軍入襲!

可謂月復背受敵,看來一切都是他一早便操縱好的,如此碧軒國守而不攻等的應該就是這個時候。

而朝堂之上,顏宏邢力薦他到邊城也是為了支開他,好能將央城控制于鼓掌之間。

顏宏邢素來有爭位之心這他自是看得出來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聯合碧軒國,如此家賊豈能容忍。

腳下用力一踢,馬兒一個吃痛,揚起前腿,嘶叫,隨即撒開腿飛快奔跑了起來,冷冽的風吹過臉龐,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

她,怕也是這計劃中的一部分,為了讓他分心。

他相信暗部一定能將她平安救出來的,等他部署好,便即刻過去找她,只要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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