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棄婦 阮向南崩潰【首打文字版VIP】

作者 ︰ 四十五度小憂傷

莫名其妙的被這個夜「擄」走,不過他的目的倒是真的很單純,讓她看病,僅此而已,之後他安安分分的把她送回了夜闌珊,只是沒上樓,將她送到電梯門口而已。

「明天我會再來,好好吃藥。」

他輕聲一句,語氣很和緩。

柔善美抬眸不解的看著他︰「夜先生,你對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嗎?」

傳聞中的夜,女人對他趨之若鶩,難道都是用這種強迫關懷的方式來撩動女人的心的嗎?不得不承認,這樣霸道又溫柔的男子,確實很誘人,但是柔善美也想要告訴他,他如果想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動心,那是不可能的,早在那個人終身一躍的那瞬,她的心就跟著掉下來,沉入了深不見底的谷底,他的這些伎倆,對她沒有用處。

听到她的問題,他輕笑了一聲︰「呵呵,你覺得是這樣,就是這樣,先上去吧,早點睡覺,明天見。」

他說完,轉身而去,那修長挺拔的背影,和腦海中某個影像漸漸重疊在了一起,好似化作了同一個人一樣,她好像上去揭開他的面具,確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可是人已經走遠了,她呆呆的站在電梯門口,滿目復雜神色。

回了夜闌珊,客人都已經走光的差不多了,柔善美回了房,羅森隨後進來,站在她身後問︰「怎樣,看醫生了嗎?」

「羅森。」她轉過頭,目光嚴肅,「你怎麼認識那個人的,他說是你的朋友,他是誰?你見過他的臉嗎?」

羅森一怔,不過很快掩飾過去那絲怔忡,很自然的答道︰「很早以前認識的,我當然見過他的臉,怎麼了?」

柔善美微緊張了起來︰「那他,長什麼樣?」

「就長人樣兒啊,兩個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巴,還有兩道眉毛,還能怎麼樣?」羅森玩笑起來,企圖搪塞過去,不想柔善美面色一沉,更為嚴肅起來。

「他是不是就是阮向南?」

一語出,羅森心底閃過一陣的吃驚,不過他的面上卻沒有表現出半分來,反倒大笑了起來︰「你開玩笑吧,夜怎麼會是阮向南,你怎麼會那麼猜啊,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就他那臉,能和阮向南像了,哈哈,善美,你逗我呢?」

柔善美眉心一緊,听羅森這樣的語氣,好像真是她認錯人了,心底閃過一絲失望,她自言自語了一聲︰「是啊,阮向南已經死了,那麼高的地方,就算下面雪積的再厚,也是個死。」

瞧著她那失魂落魄的表情,羅森有些不忍,都想把真相告訴她了,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道︰「再說了,這阮向南要是沒死,干嘛不出來,是吧,不過你為什麼對阮向南的事情這麼在意,不要告訴我,你喜歡他。」

他是試探的問,柔善美眼楮里閃過一絲驚慌,急著否認︰「我和他沒有半毛錢關系。」

「呵呵!」看著她的口是心非,羅森其實是有些受傷的,他和柔善美雖然做不成戀人,但是也算是最好的朋友了,可是柔善美卻一直把自己的心藏的很深很深,深不見底,無論什麼都不會和他說,她經歷過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阮向南告訴了他,他肯定是一無所知。

可現在,在柔善美面前,他只能裝作一無所知,因為她從始至終,什麼都沒有和他說過,他只能用自己一無所知的保護方式保護著她,守護著她,替阮向南隱瞞著。

想來柔善美是應該不會懷疑他的話的,因為他和阮向南沒有任何交情,所以柔善美絕對想不到他會幫著阮向南瞞著她。

但願阮向南那邊的事情早點搞定,愛,不是佔有,是成全和疼惜,從阮氏大宅把的柔善美救回來的那天晚上,柔善美迷迷澄澄中至少喊了七八十次阮向南的名字,有時候含著恨,有時候又充滿了痛楚,從那天晚上他就知道了,柔善美不是不能愛了,不會愛了,而是她的愛已經一次性提前都支付給了同一個男人,已經沒有人再能從她這,得到更一份愛了。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對柔善美的照顧,對阮向南的幫助,都是為了他的那份愛,小心翼翼守護了那麼多年,這一次,就再讓他守護她最後一次吧。

*

次日,天色還沒黑,他就來了,夜闌珊還沒有開張,他進來的時候,柔善美正在幫忙擺弄桌椅,一看到他,她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沒想到他真的又來了。

「能和你單獨說會兒話嗎?」他上前,筆直修長的身子站在她的身側,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酒味,可能是剛剛喝過酒了。

柔善美抬頭看他︰「我已經去看了醫生了,我想我和你沒什麼要說的吧,夜先生?」

他一笑,對于她的刻意冷漠有些不以為意︰「放心,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我今天晚上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一會兒我就走。」

見她還是無動于衷的看著他,他索性伸出了手指︰「五分鐘個,只需要五分鐘,你放心,我只是有些私人的東西想給你。」

私人的東西,柔善美柳眉又是一緊,不過看在只要五分鐘的份上,她還是和她進了清靜的包間。

包間里,夕陽下的風景極美,她眺望著遠方,表情不冷不熱︰「有什麼事?說吧?」

他上前,和她並肩而立,欣賞著這美好的景色,互相想到那個雪夜,她為了刁難他,要求他把車子開到山頂去看日出的一幕,不禁輕笑了起來。

那天的他夠狼狽的,那天的她也沒好到哪里去,一個傷了手,一個崴了腳,兩人還商量起分工合作,一個控制方向盤一個控制煞車現在想想,那樣的時光,如果能回去,即便是劍拔弩張,他也是甘之如飴,總好過現在這樣,需要用面具對著她,不過,這種日子,馬上就要到盡頭了。

听到他莫名其妙的笑聲,聲音沒有經過任何掩飾,完全是她熟悉的聲調,她身子一顫,側臉猛然的落在了他帶著面具的臉孔上,整個面孔上帶著大量詢問的色彩︰「你到底是誰?」

他一怔,不過旋即很淡定道︰「你不是一直叫我夜先生嗎?」怕她追問,他很快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送到她手里,「這些東西,我想可能你真急著尋找,這是最終的那份,也是最後的那份,當時我送給你的禮物。」

沒有伸手接,她只是的那樣皺眉看著他︰「夜先生,我不會接受一個陌生人的禮物,除非你摘下面具來。」

他笑笑,不管她接受不接受,把信封放在了桌子上,抬手看了看手表︰「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5分鐘到了,不打擾柔小姐了,再見。」

說完,開門里去,柔善美要追上去,卻被一個服務員堵了路︰「善美,有客人要來了,定了包間,我正要進去叫你呢!」

「哦!」柔善美應了一聲,回去包間桌子上取了那個他留下的信封,再追出去,他早已經離開了。

回到房間,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那個男人,為何總是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一種想要靠近,又想要排拒的感覺?

而且,他為何那麼執著的帶她去看醫生,叮囑她一定要好好吃藥。

再有,這個東西是什麼?

禮物,一份她很想要的禮物,而且什麼叫這是第一份,也是最終的那份。

好像,小小一片,沒什麼存在感。

她拆開而來信封,里面是一張相機的儲存卡,不解這里頭裝了什麼東西,但是她直覺應該和她有莫大的關系,趕緊找了一個讀卡器,把儲存卡安入其中,插上USB接口。

很快的,儲存卡顯示在了我的電腦里,她打開了那個選項,越入眼簾的,是兩個黃色的文件夾,未命名的。

點開第一個,赫然越入眼簾的,盡然就是那組她被偷拍到的果照,還有大量她和阮向南私下里約會的照片,握著鼠標的手猛然一陣顫抖,往下瀏覽,這些照片遠比之前阮向南拿給她看的更加的多,那個郵寄照片的人,只是選擇了其中一些而已。

她的心髒因為激動而快速的跳動著,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夜會送給她這樣一份禮物。

現在也終于能明白他的話了,他是要告訴她,這份儲存卡就是最終的那份,也是唯一的一份,只要毀掉了這份卡,那些記錄她果照的威脅就全部都能解除了。

她努力平復下來了激動的心情,關閉了這個文件夾,打開了第二個文件夾,如果說第一個文件夾讓她震驚了,那第二個文件夾,則是吃驚。

第二個文件夾里,是許多她的家居照,還有一些古董玩物的照片,這些古董玩物,多數都是她認識的,因為柔彩君曾經收集過。

很顯然的,這張照相機的儲存卡,是屬于柔彩君的,她原先只會猜測這些照片是柔彩君拍的,可是當真正事情被證實後,她的心里一陣陣的悲涼。

不過悲涼之後,她卻是好奇,夜是怎麼得到這些東西的,而且,為什麼他要交給她。

無論如何,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的把這些東西給毀掉,拔出讀卡器,拿了一把小改錐,她講那儲存卡徹底的毀掉後,開門進了廚房,這個夜,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人,她一定要向羅森問個清楚。

如果說她昨天已經相信了羅森的話,那麼今天這些東西的出現,還有方才在包間里,夜那聲熟悉的笑聲,她便沒有理由不再一次的懷疑,夜,很有可能就是阮向南。

只可惜她進去的時候,廚師長告訴她,羅森有事外出了,羅森出去,經常會和她打個招呼,為什麼今天,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他是去了哪里?

*

高速公路上,羅森把玩著阮向南的面具,不時的放在自己的臉上比比,玩笑道︰「戴著這個不長豆豆嗎?」

「長不長,你試兩天不就知道了。」阮向南嘴角一勾,笑容幾分邪魅。

羅森忙道︰「別介,我還不想長豆豆,廚房里的油煙已經夠毀我容了,不過阮向南,善美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我知道。」恐怕今天把儲存卡給了善美後,她就更加的懷疑他的身份了,不過沒關系,夜這個身份,今天也該到了終結。

「你不擔心?」

「明天日出後,我就還是阮向南。」

「阮向南,真要這麼做啊,那可是你們家的企業啊。」

「所以,我需要你出面。」

「哎,算了,我好人做到底吧,不過我和你說,做生意這種我不太懂的,你要我收購阮氏集團沒有問題,反正錢也就是你出,但是我不負責經營部分,我還是比較喜歡開飯店。」

「你就算要經營,我也不會給你,今天晚上阮氏集團想必既要宣布破產了,呵呵,一會兒就陪我去看看,阮氏集團敗在那個人手里的那刻,他可憐的表情吧。」

羅森不免一陣的冷︰「兄弟之間,真的要弄成這樣嗎?這半個月你以夜魅老板的身份,集結大量的人馬,螞蟻撼大樹,讓阮氏集團瀕臨破產的程度,只為了看到阮向東可憐的面孔,這樣,真的有必要嗎?」

羅森沒有兄弟姐妹,從小也沒有生活在阮向南所生存的那種環境中,自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那麼狠,趕盡殺絕,這半個月,阮向南以夜魅夜總會老板的身份,和大量和白兩道的人走近,這些人,從國企高官到政府官員,從百強企業家到一些社交名流,阮向南充分發揮了他的魅力,「男女通吃」。

這些人,收受了阮向南的好處的,被阮向南捏著把柄的,或者對阮向南死心塌地的都有,無論是哪一種,他們和阮向南一道兒的目的都是為了幫助阮向南弄垮阮氏集團。

外界現在可能還不知道,阮氏集團現在其實已經被整的變成了一個空殼,阮向南利用那些「朋友」,讓阮氏集團的資金被套牢不說,他還暗中煽動一些老股東都紛紛撤股,至于公司的那些高管,他都讓他的「朋友公司」高薪挖角聘走。

更絕的是,他將阮氏集團官商勾結,做了手腳冤枉董老大的入獄這些事的大量的錄音資料和起訴書送到了中國中央最高法庭,因為涉案人員之廣泛,涉案案件之惡劣,所以上頭早已經已經開始查了。

阮向東此刻,恐怕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切的四處奔走尋找幫助,但是肯幫助他的,卻只有他未婚妻花嫣所接管家飲料集團,阮向南做的徹底的狠,調查了花嫣當年被父親懷孕的事情,甚至讓法醫出具了一份花總裁是死于一種慢性注射毒藥的報告,這兩份報告一起出,警察廳把花總裁的死亡定為了人為謀殺,對于花嫣,警察局早已經以嫌疑人的身份,實施了追捕工作。

阮向東如今是完全的孤立無援。

這些,一縷還對外界和媒體封鎖著,但是到了明天早上,阮氏集團宣布破產的那刻,全中國就都會知道。

羅森總覺得阮向南做的有點絕了,不過看著阮向南冷峻的表情,他也不好勸,事情都到了這地步,阮氏集團在全國各大企業的螞蟻撼大樹下,早已經氣數已盡,回天乏術了,就算羅森現在勸阮向南收手,阮氏集團也完蛋了。

算了,他還是揣好口袋里的銀行卡,等著到時候以夜闌珊總裁的身份,收購阮氏集團吧!

一家名不見金轉的小飯店收購全國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到時候,他只怕會比那些一線明星更紅,呵,從小沒想過當明星,有很多人都說他這是暴殄了這張俊臉,這回,他可要徹底的紅一把了,只希望不要太搶鏡,蓋過了柔善美這個真正一線大明星的風頭才好。

車子下了告訴後,在一個小區的一幢單元房里停下來,羅森抬頭看看那房子,道︰「我還以為會帶我去什麼星級酒店睡一晚,明天再精神飽滿的以大老板的身份去拯救阮向東,收購阮氏集團呢,沒想到阮總你這麼摳門啊!」

「我只是想帶你見一個人。」阮向南先下車,羅森跟著下車。

兩人先後上樓,到了其中一層的一間,阮向南開門而入,屋子里亮著燈,但是卻沒有人,很尋常的一個普通百姓的家,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三室兩廳一廚一衛,一目了然——「人呢?不是要帶我見個人嗎?」

他掃了一圈,也沒見的人影。

阮向南帶著他進來不疾不徐的打開了其中一間房門︰「房間里。」

一進去,房間里就是一股惡臭的味道,好像屎尿拉在了地板上,幾天沒有清洗的感覺,有些小潔癖的羅森有些受不了了,不過待目光落在床上被的雙手雙腳捆綁在床柱子四邊的老女人後,他不免驚叫了一聲︰「呀,阮向南,看不出你還有這種特殊的癖好啊。」

玩**,還是個老妞。

阮向南眉頭一挑,冷笑一聲︰「這種賤人,倒貼我錢我都不會要,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

「善美的媽媽。」

「什麼!」羅森差點跳起來,是他的耳朵出問題了听錯了,還是阮向南說的就是「善美的媽媽」這五個字。

面對他的大驚小怪,阮向南表情都沒有動一下︰「一個從小虐打自己的孩子,逼迫自己的孩子去拍三級片,丟下病重的孩子不管,甚至拍攝自己孩子的果照來威脅的被人的女人。」

羅森聞言,眉心一疼,看著床上的女人,眼底里裝了幾分怒意︰「那你不弄死她。」

「我有些事情需要問她,不過她的嘴巴似乎很硬。」

「你帶我來,是想讓我幫你問?」

他關上了門,好整以暇的走到大廳沙發,打開了電視︰「我問不出來的,你未必問得出來,我帶你來,只是想讓你當著她的面和善美通一個電話,我想用用善美來刺激一下她,也許她就肯說什麼了。」

「原來是要借我的手機號碼和我的聲音啊,也行。」

說完,兩人返身回了那個惡臭的房間,看著嘴巴被封住,四肢被捆住,一身狼藉,污垢滿面,劈頭散發的女人,羅森怎麼都想象不到,這樣一個女人居然會是柔善美的母親。

不過他也很好奇,為什麼柔善美的母親,要那樣的對待她。

當著柔彩君的面,他免提撥通了柔善美的電話,電話響起,當柔善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的那刻,床上如同死灰一樣狼藉的女人,猛然瞪大了眼楮,嗚嗚嗚嗚的從喉嚨里發出一些凶狠卻沒有意義的字眼。

「喂,羅森,喂……」

電話那頭,柔善美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擔憂,阮向南看著柔彩君的反應,對羅森使了個顏色,羅森會意,應道︰「是我,善美,你還沒睡嗎?」

「怎麼這個時候了,你還沒回來。」

羅森看了一眼柔彩君的表情和激烈的反應,故意道︰「是這樣的,夜說可能查到了一些關于你母親的線索,我就跟著他出來看看,你上次不是提過你想找你媽媽,問問一些事情嗎?」

電話那邊,短暫沉默後,傳來了柔善美冷漠的聲音︰「你現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善美,你放心,你就在夜闌珊等我,找到你媽媽,我會帶她去找你。」

「羅森……」

「掛!」阮向南對羅森比了個唇語,羅森不等柔善美說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打電話掛斷後,阮向南上前扯開了柔彩君嘴上的膠布,柔彩君恨恨的尖叫起來︰「帶她來見過,帶她來見我。」

阮向南對羅森使了個眼色︰「打過去,讓她們母女通通話。」

羅森嘴角一勾,柔彩君對面撥通了電話,電話一響,是柔善美的聲音沒錯︰「喂,羅森……」

羅森把電話機放在了柔彩君耳朵邊,柔彩君一對上電話听筒,不顧一切的嘶吼道︰「柔善美我不是你親媽,你給我听著。阮氏的人都是你的仇人,是你的敵人,你的親生父親是阮氏集團那個中風了的老畜生,阮向南是你的親二哥,你媽是那出生了才有的你,你要為你媽媽報仇,為你媽媽報仇,你媽媽是被那個老畜生害死的,你媽媽生你的時候,那個老畜生派人來搶你,導致你媽媽大出血死了,要為你媽媽報仇,你那個孽種是你們兄妹**生下來的,去給那個老畜生看,氣死他,氣死他,氣死他,柔善美,你听見沒……」

這個咆哮的電話,听筒那邊根本就沒有人,只是羅森和阮向南商量好,使了小手段而已,所以,柔善美並沒有听到這一通咆哮,但是柔善美沒听到,阮向南卻是听的真真切切的,陰暗的房間里,他的面色慘白了一片,那種比死灰還要慘白的顏色遍布了他整張面孔,他怔怔的看著柔彩君,目光里流露出的驚恐和不敢置信,讓瘋了柔彩君一陣陰冷的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兄妹**,孽種,你們的那個孩子,是個孽種。」

羅森也吃驚到握不住手機,手機 當跌到了床上,他也完全不敢相信,真是完全不敢相信。

這個結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阮向南本以為一切都該做個了結,一切都已經走到了盡頭,沒想到,真正的噩夢,卻在此刻真正開始。

柔彩君看著這兩人,笑的更加肆無忌憚,更加猖狂。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郵寄那些照片嗎?第一次的,我是想讓你留作紀念,時刻回憶起,和親生妹妹同床共枕的日子,第二組是因為那個賤人,居然把柔炅那個小孽種公布于眾,這些我們的家事,輪不到那個小賤人來做主,而且她盡然追我最恨的人的兒子,所以,她這是活該,活該,我給你發照片,想要你知道,擋著我做事,讓我不開心的人,下場就只有那一個。至于第三組照片,哈哈哈,哈哈哈,三兄妹相親相愛,感覺如何?哈哈,哈哈哈!」

「閉嘴!」

阮向南只覺得頭疼欲裂,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近乎爆炸的狀態怎麼可能,讓他如何相信,他深愛的女子,他孕育過一個兒子的女人,他一心想要得到無數次強取豪奪的女人,盡然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怎麼能相信,怎麼能。

不,柔彩君肯定是撒謊的,肯定是,不可能的,柔善美不可能是他的妹妹,他上前,死命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說,你是在撒謊,你說,你說!」

脖子被死死掐住,柔彩君整張臉孔一片青紅漲紫,眼瞧著就要窒息死亡,羅森還存著幾分理智,從驚悚中還神過來,上前死死的抱住了已經失控了的阮向南︰「向南,向南,你冷靜點,向南,向南,殺人還要償命的,向南。」

他的呼喊,喚不回阮向南的理智,眼看著柔彩君就要死了,他沒有辦法,拿起邊上一只花瓶,砸向了阮向南腦袋,阮向南暈厥了過去,羅森趕緊的架著他出來,把他放在沙發上,看著阮向南痛苦昏迷的表情,羅森也不知道,這接下去該如何走了。

大家的步子,似乎都亂了,阮向南知道了她和柔彩君是同父異母的消息,已經崩潰成了這個樣子,如果讓柔善美知道了……

不,絕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努力冷靜冷靜,大口喘息著,看著牆上的掛鐘,她幾乎要無法呼吸了。

凌晨三點的嘶吼,阮向南迷迷糊糊醒來了,一醒來,他只覺得後腦一陣的劇痛,倒抽了一口冷氣坐起身,這動靜吧羅森給吵醒了,忙緊張又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再沖進去殺了柔彩君。

總算,他沒有,只是目光可怕又呆滯的看著前方一處,一動不動。

「阮向南!」羅森喊他,他也沒反應。

「你的頭要不要緊。」他小心的問。

他還是沒有反應。

就這樣,兩人氣氛怪異的坐到了天亮,他忽然起身︰「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訴善美。」

聲音平靜了許多是,甚至听不出有多少的情緒。

他自然不會的,看著阮向南,他問道︰「今天8點,阮氏集團的大盤就會整個垮掉,我們的收購計劃,還要……」

「照常進行!」他冷酷一句,聲線冰冷的如同從地窖里挖出來的千年寒冰一樣,駭的人汗毛直樹,他身上的那種冷傲又絕情的氣質,真的讓羅森有些不寒而栗。

*

2011年大年倒豎還有6天,整個麗都,不,整個中國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早上6點上市的報紙,幾乎瞬間被8點重新印刷版給取代,所有報紙的頭條只有一個信息,阮氏集團突然宣布破產,經濟專家分析,阮氏集團從前任總裁阮向南去世,信任總裁阮向東上位那天起,就因為經營不善,面臨了多重資金困難現象,阮氏集團早已經垮塌。

報亭的早報幾乎賣瘋了,而晚報的標題也全部都是圍繞阮氏集團一夜之間倒閉的事情做文章,阮氏集團的股票瞬間跌停,整個大盤無法止跌,阮氏集團牽一發而動全身,相關行業的股票,也一夜之間跌了好幾個百分點,緊緊是一個早上的時間,有股民要跳樓自殺的新文報道,就佔據了整個新文檔的時間。

從電視上看到阮氏集團破產倒閉了的信息的時候,若善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癥狀啊,怎麼說倒就倒了,而且,阮向東再不善經營,這阮氏集團他接管也不過就十來天,為什麼會弄到如此境地?

難道,真的有報應這種東西。

看著新聞,她心頭很爽,如果真是報應,那這報應來的可真是太好了。

不夠她卻也擔心不已,因為柔炅還在阮向東手里,雖然阮母護佑著,可是如今阮向東怕是精神都要失常了,難不保他還有理智存在,也難不保他回去後,不會拿柔炅出氣。

想到這里,他再也坐不住,收拾了一下,匆匆下樓。

剛下了電梯,她背後忽然被狠狠一擊,眼前一黑,整個人沒了知覺,暈厥了過去。

*

同一時間,羅森正以夜闌珊老板的身份,和阮向東商量著收購阮氏集團這個破殼子的事情,阮向東已經無路可走,在收購協議上簽署了名字,因為他沒的選擇了。

這份協議簽署完,就按著計劃,羅森召開了一次巨大的記者招待會。

記者自然會對他的收購資金來源表示質疑,他只神秘答︰「問幾個朋友借的。」

這些資金,其實多數是董老大的,其中一小部分則是樓秘書這些年貪的。

「那請問羅總,你為什麼要收購阮氏集團,阮氏集團已經破產了背負了巨額外債,你為什麼要收購這樣一家公司。」

「我收購這家公司,不方便向大家透露。」

整個記者會,阮向南交代過他,不會答的不要答,不該答的也別答,他的目的,只需要把那張收購合同公之于眾,向全世界宣布,阮氏集團正式破產。

記者會整整持續了近兩個小時,知道下午4點才散去,那些提早印刷好晚報的,恐怕又要修改了,因為這次的收購,也將成為最大話題。

從記者會下來,坐上等好了的車子,他給阮向南打了個電話,表示一切進行到很順利,問阮向南下一步要怎麼做。

「你去夜闌珊,把善美看好,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嗯!」

羅森掛了電話後,就驅車直奔夜闌珊,可是當他回去的時候,去而不見柔善美的蹤影,問了員工,只說看到柔善美拿著包包匆匆忙忙不知道去了哪里,他打她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他的心里,猛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里,柔善美只覺得脖子後一陣陣的刺痛,她睜開眼楮,努力的適應著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好半天,終于發現這個地方好像是個雜物間,設置在地下,一層的樣子,很潮濕,只有一絲光線從緊閉天窗照射進來,在地上拉了一條不大的線條出來。

她的手腳被捆著,身子綁的很緊,她掙扎而來半點不動分毫,心底里雖然恐懼,但是她努力讓自己冷靜,尋找著可以幫忙的東西,那地下室的門,忽然開了,一盞晃動的吊燈被打開,門口,赫然站著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女人濃妝艷抹的臉蛋上,帶著些讓人覺得可怕笑容。

「柔善美,你好啊!」

柔善美努力適應了燈光,吃驚的發現那個女人居然是宣墨雅。

心底不免一陣惡寒︰「宣墨雅!」

「是我,柔善美,好久不見了。」

「你要做什麼?」

「你覺得呢?」

柔善美努力鎮定︰「宣墨雅,你把我帶來這里到底要干什麼?」

「干什麼?這提早說了就沒意義了,放心,我不會讓你吃什麼苦頭,我只是想讓你引他出來。」

「他!誰?」

「和我裝無知,柔善美,你女敕了點!」她上前,輕輕拍打了一下柔善美的臉頰,曾經她是想毀掉這個女人,可是現在,她早已經心如死灰,她只是想要一個答案,一個足夠讓她死心的答案。

她愛他那麼多年,在他身邊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她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他最後要選擇拋棄她,這些天,想她的太多,越想越為自己覺得不值得,她不甘心的,不是這些年的付出,而是這些年的從未得到,最後,請讓她得到一個真正能讓她放手的理由。

她知道他沒有死,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麼人最了解他的,那就是她了。

他出事後的那天,她就去他出事的地方看過,在離墜落點不遠的地方,有一截衣服的碎片掛在樹上,這碎片,離墜落點大概有2米的距離,也就是說,他掉下來後,肯定還路過了這個2米外的地方,掉下來後,還能走著離開,她堅信,他絕對沒死。

而且,現在阮氏集團的垮塌,讓她更加相信,都是阮向南在背後搞鬼的,她跟在他身邊這些年,他有些什麼手段,她都一清二楚,這次阮氏集團垮塌的手法,絕對是他的作為。

他愛這個女人,只要他沒死,就一定會為了這個女人出現。

她綁架了柔善美,只等著阮向南的出現,她一心以為,柔善美必定有阮向南的聯系方式。

可是,她猜錯了︰「如果可以,我也願意他還活著,我恨他沒錯,但是他眼睜睜從我眼皮子底下跳下去的感受,你知道有多痛苦嗎?」

宣墨雅怔忡︰「從你眼皮下跳的,那天,你也在纜車上。」

柔善美苦笑一聲,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賭氣,也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我讓他去死的,我親眼看著他跳的。」

「你……」宣墨雅面色瞬間青紫,眼底里蘊了大量的憤怒,不過很快她就釋然,柔善美看來不知情阮向南還沒死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柔善美在手,她就不怕阮向南不出來,她早就給阮向南最信任的助理發了一通短信,把這個地點告訴了阮向南,呵,想來最多一個小時,阮向南應該會來。

從羅森電話他說柔善美不見了,到小劉電話他說柔善美被宣墨雅綁架,如今正在麗都郊外一處荒廢別墅的這短短幾分鐘時間內,阮向南只覺得心髒幾乎被整個揪到了嗓子眼,擔心的無以復加,他本來要去阮宅把阮母和柔炅接出來,可是此刻,再沒有什麼,比柔善美來的更重要的了。

他調轉了車頭,朝著小劉提供的地址飛馳去,一路上緊捏著方向盤,面色沉郁,手心里滿是汗水,表情痛苦。

為什麼是兄妹,為什麼明知道是兄妹,卻還這麼愛她,為什麼這該死的命運要和他開這麼大一個玩笑,為什麼這該死的愛,明明有了希望,卻在一瞬間希望完全被扼殺在了的襁褓中。

這就是報應嗎?

可如果是報應,報應他一個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報應到柔善美身上,他完全不敢想象,如果她知道了這層該死的血緣關系,會變成什麼模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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