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汪小妮和溫軒談論周以諾的時候,被談論者周以諾卻病倒了,躺在醫院的貴賓病房里,打著點滴,卻一直高燒不退。
醫生診斷為受涼。
醫生又怎會知道︰相思也是病。不是有那麼一句成語叫相思成災嘛。
災難要比受涼強大的多。
周以諾此時就是被災難擊倒了。
病房里雪白的牆壁干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就像她與溫軒的這段感情,空白一片,沒有留下任何一點能夠回憶的色彩。
為了讓外面新鮮的空氣流動進來,窗子開了一條縫隙,柔和色澤的紗窗簾拉蓋住開著的窗子,偶有冷風吹來,窗簾也像受涼似的一抖一縮,打著冷顫,左右飄擺。
病床對面牆上懸掛著的液晶電視,黑黝黝的鋼琴漆面發出暗亞的柔光,屏幕上並沒有播放任何節目,因為病人需要安靜。
周以諾躺在雪白的雙人大病床上,微閉著眼楮,並沒有睡著,但是渾身虛月兌般萎在被子里。床頭櫃上擺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插著一束色彩繽紛的鮮花,白邊白芯的粉色百合,熱烈但不失莊重的紫紅色玫瑰,淡雅而調皮的滿天星穿插其間,粉紫色的包裝紙被一根紫色的飄帶束著,屋里飄著淡淡的花香味。
這一捧花也給這潔白的病房增添了無限生氣和色彩。
周媽媽坐在靠窗的梨木椅上,一只胳膊握拳支在額頭上,微微地打盹兒。
周以諾是獨生女,是周家的掌上明珠,也是周家未來的繼承人,周以諾的任何閃失都牽著整個周家的心。
此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腦袋慢慢先伸了進來,然後再輕輕地把門開大些,整個身體跟著擠進來,回首慢慢掩上門。
這是周家專管做飯的保姆,與周家同姓,被稱作周嫂,無論周家大大小小哪個輩份,都通稱她周嫂,似乎嫂字已不是一個輩份的問題,而成為了一個名字亦或代號。
周嫂走近前,發現周家母女都似在睡覺,便把手里的多層飯盒輕輕放在床頭櫃的那束花旁邊。
盡管一再小心,還是弄出一點兒聲響。
周家母女都睜開眼楮。
「哎呀,對不起,把你們吵醒了。」周嫂不好意思地說著。
「沒事的周嫂,飯好了?」周媽媽客氣地對自己的下人說。
「嗯。小姐好點兒了嗎?我做了你愛喝的三鮮汁,你起來喝點兒吧。」周嫂應完周媽媽,轉而問躺在床上的周以諾。
「謝謝周嫂,我現在沒有什麼胃口。」周以諾因高燒,嘴唇有點兒微微發干,說話的力氣不足。
「好歹喝一口,哪怕一小口,周嫂喂你好啦,你小時候最愛喝這個,天天吵著要我做給你,到現在竟還沒有喝傷,對這湯還是這麼專一地愛。」周嫂一邊說一邊揭了盒蓋,用湯匙舀幾勺湯在碗里,頓時,屋里飄滿香湯的美味。
「專一地愛」!听到這個詞,周以諾心里一陣難過,自己總是這樣,從小到大,對什麼喜歡,便可以一直執著下去,就算是錯的,就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才會讓自己如此受傷害。這專一到底是對是錯啊,周以諾心里自問自己。
「來,喝一小口先。你兩天沒好好吃東西了,再這樣,身體會垮的,听話啊。」周嫂像勸不愛吃飯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說著,
周以諾听話地喝一口,很清香的湯,喚起周以諾兩天來沉睡的胃口,她一口氣喝掉所有的湯,又吃了幾樣同樣清淡的小菜,小菜也是周嫂多年來的拿手菜,也是周以諾自小就喜歡吃的。周嫂是南方人,做菜以清淡為主,多年以來,逐漸的改變了周家北方人口重的壞習慣,而從小吃周嫂飯菜的周以諾更是酷愛吃清淡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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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會有兩段愛情交叉進行,喜歡的親們別忘了鮮花、咖啡、收藏、推薦哦!無肥在此多多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