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以諾尖叫著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捂著兩只耳朵,望著滿臉是血、倒在地上的溫軒,嚇得花容失色。
再一抬頭,床邊還站著一個人,手里舉著一個碎裂的啤酒瓶,仔細一看,是汪小妮。
汪小妮一只手握著啤酒瓶的口頸處,倒過來舉著啤酒瓶,而啤酒瓶的腰身斷裂,不見底部,只見參差不齊的玻璃缺口直楞楞地對著周以諾。
周以諾不知道汪小妮在此時出現,將溫軒打倒是何用意,她會不會繼而對自己下手,來以此懲罰她和溫軒在一起的事實。
抬眼望著那酒瓶子,腿都軟掉了,心里撲楞楞地亂跳,生怕那酒瓶參差不齊的缺口上來戳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戳斃命。
而汪小妮此時還沒注意倒下去的是何人,怔了一下,便扔掉那半截酒瓶子,上前來扶著周以諾急急地問︰「你沒事吧?」
周以諾懵了,這女人是什麼意思?
等到反應過來,才明白這女人是以為自己被強`暴了,所以出于救命的,遂火大的不行,一把甩開汪小妮扶著的胳膊吼︰「你有病啊?突然就跑進來打人。」
「是你喊救命的,我以為你正在被謀殺呢,救你一命,不感恩也就算了,吼什麼吼?」汪小妮看周以諾更是一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自己一番好意,倒落到如此下場。
周以諾此時不再如剛才那麼害怕汪小妮會殺死自己,所以,也重新回復了大小姐的氣勢,從床邊站起身來,一把推開汪小妮,撲向那個滿臉是血,一直躺在地上的男人。
「溫軒,溫軒,你怎麼了?快醒醒,你不要嚇我哪。你說話呀?」周以諾抱起溫軒使勁兒晃著,一聲聲地喚。
這時,汪小妮方才注意到剛才自己打的那個「大」之真面目,那就是一張血糊拉茬的臉。
她蹲來,仔細看,溫軒沒有任何動靜。用手指放到溫軒的鼻孔處,還有游絲一口,說明還活著,只是被自己打暈了。
再看周以諾抱著溫軒使勁兒地晃,汪小妮伸手制止︰「別晃了,去醫院吧,再晃真晃死了。」
「要你管,討厭,要是溫軒死了,我就殺了你。」周以諾不依不饒地一邊哭,一邊往起抱溫軒,但溫軒也不是那種單薄的男生,豈能是一個人抱得起來的。
「那你就晃吧,我走了。」汪小妮站起身來,作了個欲走的架勢。其實,她此時不可能走,她是肯定要把溫軒送到醫院的,只是,面對眼前這個女人,她必須讓他服軟而已,這算是一計。
「站住!」周以諾喝道。
汪小妮站定。
「你打的你不送醫院,等誰送呢。」周以諾果真中計。
于是,兩個互看不順眼的女人一人架著一只胳膊,抬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從地上費力地站起來,向外挪去。
「叫救護車吧。」周以諾沒有緊急護理傷者的任何知識,唯一生活里知道的緊急處理方式就是打120。
「不用,現在醫院的救護車每天忙得很,而且等到來了再回去也浪費時間,這里離醫院不遠,我們一下樓打車過去也就五六分鐘。」汪小妮堅定地說著。
來到醫院,溫軒被送進去急診,汪小妮和周以諾等在外面。
長長的走廊里只有她們兩個人。
周以諾不停地來回徘徊,不時地趴到急診室的門縫兒上往里窺,希望能看到點兒什麼。
汪小妮只是坐在走廊兩邊的椅子上耐心地等,因為她知道徘徊與窺探都是毫無意義的。
「你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呢?你是盼著溫軒救不過來是不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周以諾看到汪小妮平靜地坐在那兒沒事兒人似的就上火。
「你著急奔進去呀!」汪小妮抬起眼,不耐煩地掃了周以諾一眼。心里更加確定此女人不光精神有問題,腦子也有問題。
周以諾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再遞上一句才能佔據上風,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開了,出來一個護士,摘掉口罩喊︰「誰是病人的家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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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馬上拉開,此文有點慢熱,不好意思啦,初次寫文,沒有經驗,請各位有經驗的親們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