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你一冬寒 “我就要和她住在一起,永遠!”

作者 ︰ 無肥可減

優雅柔和的鋼琴曲彌漫在咖啡廳,臨窗而坐的周以諾低頭用匙攪動著杯里的咖啡,一言不發。她在等著溫軒主動「交待」。

溫軒端起咖啡小喝一口,又放下,任咖啡的苦在嘴里漫延。他沒有想過要說什麼,也一定知道周以諾自會主動來問。女人嘛,不管多麼精明干練,不管多麼冷靜如水,在感情的問題上,終歸逃不出小家子氣的習性。

因為女人天生醋意頗大。

想到這些,溫軒自然不語,放下咖啡杯後便望向窗外的車水馬龍與來往行人。

在男女問題上,解決問題必然女人先開口的時候較多,因為女人沉不住氣。

「昨天晚上的事,安靖東說的那個,是怎麼回事啊?」周以諾極盡全力地使自己的口氣顯得溫和,然而,這語氣里依然難以掩飾地摻雜著絲絲縷縷的埋怨。

「沒什麼。」溫軒坦然地回答。因為本來也沒什麼,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他們之間又沒有發生什麼,何況自己一會兒也要回爺爺家搬離那里了,這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難道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周以諾不死心,本來應該理直氣壯地要求溫軒給她解釋,然而,那樣無禮取鬧,只會讓溫軒反感,何況自己還沒有完全得到溫軒,和他發火沒有好處,這一點周以諾心里跟明鏡似的。

「你讓我說什麼呢?」溫軒反問。

這讓周以諾心里很是不暢。俗話說的好︰做賊之人必心虛。哪有偷東西的人還偷的如此得理。

「你們昨天晚上?都在干什麼?……嗯,我是說在安靖東去之前。」這話題讓周以諾來誘導溫軒說下去,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別扭。她周以諾也不是警察。

「吵架。」溫軒如實相告。但這個解釋在周以諾看來,有些牽強。

「吵架?因為什麼?」

「閑的無聊,憋的發慌。」溫軒有種被人逼供的感覺。

溫軒生在一個事事都被別人管著的家庭,從小到大,任何事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了的。比如上哪所小學,哪所中學,哪所大學,學什麼專業,將來如何管理家族企業,娶一個怎樣條件的女人做妻子……人生中沒有半點自己的想法,活著像個高級的木偶。于是,從小,溫軒看似平靜溫和的性格下其實藏著一股巨大的逆反意識。

比如大學畢業後,父母要求他進入家庭企業實習,他硬是自己跑到電台應聘了電台播音員,因為他喜歡。

在整個電台,只有他溫軒是開著路虎來做節目,單位人在背後對他議論過一段時間,覺得這個富二代一定是無聊透頂,做兩天便跑了,掙那點工資還不夠買汽油呢。然而,從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到現在二十六歲,他做了快五年的電台播音員,從未遲到,從未早退,勤勤懇懇,一絲不苟,這一點,終于壓倒了所有的流言蜚語。

而如今,面對周以諾一直以來的追求和關心,他雖心知肚明,但一直沒有表態,盡管他的父母家人朋友都認為他們已經是一對名副其實的戀人,甚至周以諾也有這種錯覺。

然而,溫軒打心里堅決不能接受周以諾的原因就是,他不想從這個被操控的家庭跳到另一個被操控的家庭。他不想今生都做木偶,他想要自己的生活,屬于自己,隨心所欲,就算一無所有,至少兩個人彼此真的有愛,在一起會輕松,會快樂,會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不需要周*旋,不需要做作。

「溫軒,你什麼意思?故意這樣對我嗎?」周以諾對這個回答相當地不滿意,氣的胸脯一起一落。

「我怎麼對你了?我說什麼也沒有發生,你又不信,那你想讓我說什麼?說我們之間關系曖昧?說我們現在正在同居?」溫軒兩手一攤,一副很不想多說的煩躁。

「你?你太過分了,溫軒,就算你們沒發生什麼?但至少,你半夜留宿一個異性,是不是應該和我說一聲哪!」周以諾忍不住提高了嗓門,盡管這聲音不足以影響其他座的人,但在溫軒眼里,這個平時說話溫軟的女人這樣說話已經達到了聲音的極限。

「我為什麼要和你說一聲,我又沒住在你家,何況,昨天晚上她剛來不久,安靖東就來了,我哪有時間打電話給你,打了電話你豈不更誤會,我也沒有想到安靖東會來哪。」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安靖東沒有去,這件事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掖起來了?你也不會說出來是吧?」周以諾反問。

「我有必要掖著嗎?這又不是什麼丑聞,我的事我不想說不是很正常嗎?好啦,我們不要吵啦,沒有必要啦。我要回家了。」溫軒站起身拎起包準備早早結束這種沒有必要的爭執。

「我不允許你和她住在一起。要麼你離開,要麼讓她離開。」周以諾站起身,沖著走到門口的溫軒吼。

走到門口的溫軒听到這話,頓住了腳,扭過頭望著周以諾那張生氣的小臉,突然有種擺月兌這一切束縛的強烈氣息沖撞著他的胸腔,這種命令式的口氣終于觸到了溫軒的火點上,讓他發誓不會娶這個女人回家,讓她命令自己一輩子。于是,他堵著一口氣地對周以諾說了一句傷人至深的話,這句話也從此改變了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命運。

「我就要和她住在一起,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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