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眼角晶瑩處是什麼？
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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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一擋，推開了他。
如今他發現我偷听，是要滅口了麼？也對，如果我將他們之間的私情說出去，他們也一定活不了。可是…難道在他心中，我只是這樣一個女子麼？還是說…他心中根本沒有我。
後揚一腳，拉開了二人的距離，反身要逃，卻被他扯住了腰際垂發。頭皮蘇蘇麻麻，來不及深呼，脖間似有利器劃過。未及反應，一直大手已牢牢鉗住喉間，動彈不得。
「要跑？」似是戲謔，還是笑我無法逃月兌他的手心。我沉著頭，感受這他粗糙手掌摩挲著我的脖頸。「說話！我可沒那麼多耐心！」
「既是沒耐心，侯爺為何不直接動手？」
「你以為我不敢？」
「 ，想要滅口，隨便你！不過…不保證我的死不會引起很大的轟動！」一年前要我死，不是難事。若不是伊稚斜和若蘭瑾，我早已死在大漠中了。如若不是靠他給的支撐，我又怎麼存活至今？
可如今，我卻成了世人公認的古家小姐，古月。再怎麼死在皇宮，武帝也會徹查。更何況，太後又是姨娘。我若死了，只怕牽連的人會更多。
「憑你？一個小小的宮女？」他的力勁卻是不大，只牢牢將我抵在樹後，動坦不得。
霍去病只把我當做宮女，假若在席間有片刻注意到我，就會知道我的身份。可見他剛才並沒有用心，只一味把精力放在李夫人身上。好奇那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能讓他這般念念不忘的。
「雖是宮女，卻也還是條人命，不是麼？」我不慌不忙的吐出一句。見他絲毫沒有放手之意，又補充道︰「侯爺若是連累了李夫人…可就不好了！」聞此，他終放了手，我卻感覺頸上有力又卡緊了幾分。找到了他的短處，我應該慶幸才是。卻不禁冷笑道「原來只有她才是侯爺的命門！」
此時的相見，過去再種種美好，不過也只是曇花一現。又何必如此苦了自己。身體突地一涼，失了力氣，緊靠在樹邊。
「不管是哪宮的宮女，既是少了一人日子久了，定會被發現。今日冠軍侯若殺了奴婢，尸身留在重華殿前，保不準宮人會懷疑娘娘。若侯爺費力將奴婢的尸首移至別處，自然可避了娘娘的嫌疑。不過宮人查了便知茶會席上娘娘和冠軍侯提前離席。若有是非之人深究，只怕娘娘和侯爺的關系……」
語畢，我用樹干撐起了身子，心中雖有波瀾，面上卻故作鎮靜。不知他可否知其中利害，宮女到是無礙，若知道死的是古家小姐，這里…恐怕也難以平靜了。
「這麼說…我還是不能殺你的？」
語氣輕挑，似是無事了。
「你說呢？」屈膝行禮，「謝侯爺不殺之恩…」
禮畢行去，卻被他伸手攔住。古木檀香的氣息在身邊縈繞，我多麼渴望這樣一個懷抱。他寬手撫上我的臉龐，溫熱手指點去我臉上的冰涼。
「不殺你可以，只是…」隨而挑起我的下巴，「保不準你不會說出去！不然…」又一個用力狠狠卡住我的下顎，力氣之大，撕咬將我的顎骨捏碎。方才輕柔美好不復存在。「把舌頭留下來！」
語罷，他伸手從腰際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彎延細短，僅一掌之大。匕韌纏薄細致，鋒利無比，匕尾處還嵌著大漠獨有的紅玉寶珠。這…這個匕首，我是見過的。一定是見過的。手掌有意無意的滑過胸口。
「如果我會寫字，是否也將手指都截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