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小懿的愛情法則 Chapter Sixty Six 十四的質問

作者 ︰ 煙ソ愚燦

雖然顏小懿並不清楚這戴先生究竟是何許人也。可她見胤禛對他說話頗為客氣又如此挽留且十三阿哥對他說話也是畢恭畢敬的,想必這個戴先生定是個能人異士。最終她還是不顧胤禛反對的眼神,起身向屋里的各位行完禮後便離開了。

十二月下旬的北京總是在下著雪,整個城市被大雪覆蓋得只剩下一片白雪蒼茫的景象。這天寒地凍的,顏小懿本就畏寒,那天在書房又被戴鐸趕出去後,她每日除了去教堂服役外就只窩在自己的屋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日午後雪總算停了,正當顏小懿百無聊賴地練著字時,夏如來報說是十四阿哥獨自來訪。顏小懿听說十四阿哥一個人過來不禁有些納悶。

十四的臉被凍得通紅,一進門便立馬反手合上了門抱怨道,「顏小懿,平日里倒也不覺得什麼,這大冬天的才覺得你這院子實在太偏了!爺這一路過來可著實是凍壞了!也不知道四哥、四嫂是怎麼安排的!」

「十四爺,今兒個十爺怎麼沒跟十四爺一起過來?」顏小懿並不理會他的埋怨,見他孤身而來有些納悶便隨口問道。

「顏小懿,爺這大老遠地過來就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要老老實實地回答爺!」十四突然一本正經了起來神色嚴肅臉上毫無表情。

「十四爺請講。」顏小懿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今兒個十四怎麼突然獨自來訪,又突然這般一本正經起來了。既然來了,顏小懿也只好起身給十四倒了杯茶,請他坐了下來。

十四才坐了下來就板著張臉不客氣地問道,「你喜歡四哥?」

對于十四這沒頭沒腦地問題,顏小懿覺得十分意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許是在這大清呆久了,說話前總得先瞻前顧後,漸漸地她變得不是那麼容易輕易對旁人坦白自己內心的真實感情或是說出心里話。好半天,她只是抿著唇含著笑輕輕地搖搖頭。

「怎麼突然這麼問?」顏小懿小心地試探道。

「那十三呢?」十四並不回答她的疑問只是自顧自地問了下去。

顏小懿略皺著眉,義正言辭地回答道。「十三爺是小懿的朋友!」

「那麼我八哥呢?」十四阿哥一臉執著地繼續追問道。

當十四阿哥最後問及胤時,顏小懿才有些恍然大悟——他不過是代表了胤來質問她的心意罷了。

「是八爺要十四爺來質問小懿的嗎?」她的語氣夾雜著怒氣。

這段時間胤對她的不聞不問是為什麼,如今又讓十四來質問她又是什麼意思!顏小懿不禁覺得十分可笑又不免覺得有些氣憤。對于胤顏小懿的心情是十分復雜的。最初她一直視胤為兄長,相處久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胤對她的心思。

她承認她也曾被動搖過,有過那麼一刻心動的感覺,可自從那天晚上他對她做了越軌的事再加上她又知道了溫憲公主與他的陳年往事後,對于胤顏小懿已然是完全沒有了任何多余的想法。她顏小懿寧可做別人的小三也絕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你只管告訴爺,究竟喜歡還是不喜歡八哥?」十四有些年少氣盛見她並不回答急得重重地怕著桌子瞪著眼怒呵道。

經過了上次九阿哥毆打她的事後,十四阿哥突然這麼地奮力一拍桌子嚇得顏小懿如驚弓之鳥般立馬起身往後退了一大步。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平息了內心的不安微皺著眉神情嚴肅地望著十四阿哥的臉,斬釘截鐵、一字一頓地回答道,「八爺一直是小懿的姐夫!以前是,現在也是!僅此而已!」

「你就真的那麼喜歡十三?看來你是跟著那些三教九流之輩混久了,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十四有些激動突地站起身來大步上前抓住了她肩頭使勁地晃著顏小懿,厲聲怒喝道,「顏小懿,你醒醒好不好!」

顏小懿被他這麼一晃不禁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有些厭煩地扭著身子掙扎了起來。「小懿一直以為十四爺深明大義,看來是小懿錯看了十四爺,十四爺與九爺果然是一丘之貉!」顏小懿咬著下唇憤憤地說道。

「九哥對你動粗的事,自然是九哥不對!不過這事不僅皇阿瑪責罰了他,就連一向脾氣溫和的八哥也因為這事出手打了九哥!兩個人為了這事一慪氣就是大半個月!」說著十四松開了顏小懿,緩緩地坐了下來神情有些沮喪還夾雜著絲絲失望,仰著臉問道,「如今你說只當八哥是你的姐夫!那麼在你的心里,那根高枝兒究竟在哪里?」

十四阿哥這話一出,顏小懿不禁踉蹌了一下,心里頓時涼了大半截。「原來十四爺也是一直這樣看待小懿的!」說著她不禁自嘲地大笑了起來,「只因為小懿並不屬意于八爺,你們幾個爺都覺得小懿是個一心想要攀高枝兒的!既然十四爺也覺得小懿一心想要攀高枝兒,就莫要在此與小懿多費唇舌了!」

「傻顏小懿!皇阿瑪早就已經擬好賜婚聖旨,年末就會下旨昭告天下,老十三的嫡福晉是馬爾漢家的大千金晴卉格格!你怎麼也不想想就你這身份怎麼可能做得了十三的嫡福晉?莫說是嫡福晉了就連他府里的格格,以你的身份都不可能排得上位分!」十四見顏小懿執著己見,又氣又惱,一股腦地把他的擔憂都說了出來。

「小懿從未想過做哪位爺的福晉!」顏小懿听了這番話後是越來越糊涂了,為什麼人人都以為她想做十三爺的嫡福晉?!莫非這又是康熙老爺子的意思?!

「八哥一直想著如何請皇阿瑪立你為他府里的側福晉,好讓你在府里莫要受半點兒委屈。八哥那麼為你著想,你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麼?」十四阿哥又突然起身大步上前了一步,緊緊地望著她迫切地逼問道。

「十四爺,小懿剛說過了小懿並不想做任何爺的福晉!」顏小懿退無可退只好仰著頭看著十四盛怒的臉淡淡地說著,「小懿方才說過了,八爺只是小懿的姐夫!」

「你既不喜歡四哥,也不只當十三是朋友,而八哥也只是你的姐夫,如今又聲稱不想做哪個阿哥的福晉!莫非你的心真在宮里?」十四的眼里滿是怒火,咬牙切齒地咄咄逼人道。

「十四爺,再這樣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十四爺還是請回吧!」顏小懿已經沒有力氣再與他計較生氣了,說完便背過了身不再看他一眼。

「若是你的心在宮里就更要跟著八哥了!」十四阿哥怒吼道。

十四這話一出,顏小懿驚得是立馬轉過身箭步上前捂住了十四的嘴。「看來十四爺也是瘋了!這話也是你這般隨隨便便說出口的!禍從口出都不明白嘛!」顏小懿急得厲聲斥責道隨即她又清了清嗓子低聲勸誡道,「十四爺,小懿勸你們最好早些拋了那些念頭,免得最後自討了苦吃!」

十四有些不可思議地瞪著眼望著眼前這個臉上滿是驚恐的顏小懿,他一把扯開了她的手,怒斥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如今索額圖都已被拘禁處死了!太子失勢是遲早的事,八哥的賢德又是滿朝文武公認的!如今朝堂之上有多少人要巴結八哥,多少人想將自己的女兒許給八哥,你可知道!」

「你一個未開府立福晉的小孩子又懂什麼!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是可以讓你這樣隨隨便便說出口的嗎!你當真是不要腦袋了!」顏小懿也有些急了,瞪著眼沖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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