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心”路 是非責任

作者 ︰ 想吃貓骨頭的魚兒

-------------于一些人,生活只是生活;于一些人,生活多了情與愛。我們不能評判孰是孰非,因為我們不是上帝,只是萬萬千千中的一人而已--------------------------

齊天看依依不搭理自己,開始環顧店內,怪不得班里女生喜歡過來呢,在這煩躁的夏天里,這里卻給人清涼,舒爽的感覺。他指著中間玻璃櫃台里的一塊抹茶蛋糕說要吃這種,依依抬頭看了下,叫小言去里面看還有沒有,齊天嫌麻煩,直接就想拿起去吃,依依忙跑到前面來攔著他,責怪道︰「這是樣品,都好幾天了,你不要命了?不愛惜身體。」說完看到齊天還背著諾大的書包,抓住他的手臂將書包拿了下來,她1米65的個子在齊天面前顯得有點矮小,踮起腳尖抓書包帶時,齊天聞到了淡淡的百合花香與面包香味混在一起卻讓人感覺很溫暖的味道,不是陽光的暴曬,而是暖暖春日的撫慰。

齊天就這麼傻傻的看著依依將自己的書包放到櫃台里面架子上,倒了杯溫開水過來讓自己喝,還一臉關切的勸自己︰「先喝點溫水,這樣降溫容易些,剛運動完喝涼的不好。」齊天拿起杯子喝了水,莫名間涌起很多情緒,這種純粹的關心多久沒有體會過了?想想在家里豪華的牢籠里,父母親的忙碌與相敬如賓,父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對自己的漠視,母親每日的交際應酬,做美容的次數比和自己說話的次數還要多。學校里老師同學的阿諛奉承,別有用心的相待。而這個女孩子也只是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罷了,現在在這雙清澈的瞳眸里他沒有看到別有企圖,他想下又笑了,自己就沒有她告訴自己的家世啊。

當依依做好一份刨冰給齊天時,他已經恢復了常態,他笑的風流倜儻,「妞,你做我女朋友吧,我看在你能做這麼好吃的冰品的份上,就委屈下自己吧!」依依听了這話,沒有錯愕多久,她就像對待一個調皮的孩子那樣,沒有當真。她指了指高腳凳讓齊天坐下,然後用手撐著下顎,掃了眼齊天,教育道︰「才多大點,就不學好,好好讀你的書。」齊天看依依明顯不把自己當回事,有點惱羞,「我已經過了18歲生日了,哪小了?」依依看他這樣就忍不住笑了,「今年高三吧?我已經大四了。那你大還是我大?你們這些小朋友可真奇怪,當大人有什麼好的,要努力賺錢養家,要工作承受壓力。趁還可以享受幾年好好讀書吧,沒听過古語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嗎?」齊天看她這樣,忙阻攔到︰「得了,剛是我頭腦發熱,你比我女乃女乃還嗦。開個玩笑而已,真讓你做我女朋友我不得無趣死啊!」依依還是不依不饒「怎麼說話呢,對老人要尊重,怎麼能嫌棄你女乃女乃嗦呢?」「人都死了你計較那麼多干嘛?她又不能找我算賬!」盡管齊天裝作無所謂的態度,但敏感的依依還是在他的臉上看到一閃而過的落寞。

依依忙轉移話題,說︰「我就白依依,你可以叫我依依姐,但不許再妞啊妞的叫,感覺怪怪的!」齊天看她這麼較真,也沒有再開口反駁,乖乖地叫道︰「依依姐,那我叫了有什麼好處嗎?」依依一直想要個弟弟,對于忽然乖巧起來的齊天,心里很滿意,樂的開口說︰「你來姐就給你做好吃的蛋糕。」齊天看著一臉笑容的依依,面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心里作怪的小人早鬧開了,這傻妞到底是哪冒出來,這麼容易相信人,一句姐姐就把自己賣了,就這麼一小店,還不夠自己折騰呢?

一個男孩子推開店門跑進來,來到齊天面前說︰「老大,快走了,附中那群家伙進去了!」齊天將小言後來拿過來的抹茶蛋糕兩口吃完,對來人凶道︰「吵吵什麼,進去就進去吧,不急。一點大事都辦不了。」他接過依依遞過來的書包,甩到肩上,還不忘要了依依的手機號,就朝外走去,依依看他這樣,還是叮囑了一句︰「照顧好自己,別和人打架。」齊天听到後面一句心里早樂開花了,自己這就是要和人去打架呢!不過他還是很乖巧的說一會就回家了。那旁邊听的小男孩一臉怪異的看了下依依,緊跟著齊天走了,不過很識相的沒有問東問西。

一下午生意都很不錯,雨兒忙的差不多也回家了,小可接了小言的班,現在正在收拾待客區,準備打烊。依依擦拭著櫃台。李建成和陳雪進來時是小可先看到的,她知道依依已經和李建成分手了,不過她性格沒有小言那麼直接,做不出開口趕人,只能一副招待客人的樣子︰「不好意思,我們準備關門了,您不嫌棄的話只剩一些面包了!」李建成也沒有心思管小可的態度,和陳雪手牽著手來到正在俯身擦拭櫃台邊角的依依面前,輕聲說︰「依依,我來看看你!」听到那依然熟悉依然溫柔的聲音,依依慢慢抬起身,轉過臉面對李建成,不無意外的,陳雪毫不掩飾得意與炫耀的臉也得面對。心里還是不容易平靜,但依依學會了緩緩的深呼吸,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其實程想對依依的認識很深刻,她盡管很脆弱,但她卻可以做出堅強的樣子。一種保護色用的太久了,就會得心應手,即使明明心痛的要死。

「建成哥哥,你怎麼過來看我了?最近不忙了嗎?」依依面帶淺笑的問候道,

這樣的依依,建成準備了一肚子安慰的話現在卻說不出口,事後他沒有去看依依,沒有打電話,甚至將她的號碼設了攔截,他怕依依承受不住哭泣或不受控制做出一些激烈的事情,他聯系倩倩照顧依依,但他卻拒絕在做出一點關懷。不僅是因為陳雪勸道不能給依依錯覺和希望的那些話,更重要的是他怕出現意外。但現在看到似乎不用擔心,依依過渡的很不錯。他心里有了說不清的失落。

「我和陳雪準備去看電影,距離你這不遠,就過來看看你。」他習慣性的想伸手模模依依的頭發,剛伸到半空的手被陳雪抓到了手里,陳雪巧笑嫣然著,「你看,依依這不是過的很好嘛?你這做哥哥的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快點去影院吧,還的排隊買票呢!」李建成看了看被陳雪抓到手里的手,皺了下眉頭,不過他還是沒有駁女朋友的面子,點點頭就準備和依依告別。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依依忽然抬頭說︰「建成哥哥,我能問你句話嗎?」

陳雪的笑凝在了臉上,李建成有些不自然的答道「恩」。

依依無視陳雪那不願意的臉色,要求李建成單獨說話,李建成想了下,跟著依依走向了待客區最里面的那張桌子,在依依對面坐了下來。小可看幾個人這樣,本來她不贊成依依姐和李建成再糾纏的,怕依依繼續受騙,不過她還是盡職的擋在了陳雪面前,就像沒有看到陳雪吃人的目光。陳雪想知道白依依和建成的談話,卻也知道自己不能亂了分寸,只能在心里著急。

依依看著李建成,「君子如玉」很貼切的形容了李建成,一直以為這種溫和的人是最適合自己的,可以陪自己走一輩子的人。但到底是哪里錯了呢?她不解,走到現在,到底是誰的錯。

「建成哥哥,你可以告訴依依實話嗎?你愛過我嗎?」盡管依依知道到了這一步再糾纏這個問題很可笑,甚至被程想她們知道會說自己是不是腦殘,還問出這個問題,但她就是很想知道,這幾年有沒有那麼一刻是因為愛呢?

李建成看著依依那不再圓潤的臉,他慢慢低下了頭,想了很久,久到依依都準備放棄了,他慢慢的說︰「愛過。那時候你很可愛,整天開開心心的,我就想著自己將來娶老婆就要娶你這樣的,那樣家庭會很幸福,不像我家里那樣爸爸媽媽整天不是工作就是吵架。即使吳阿姨去了那段時間,你的情緒變化很大,性格變了很多,不再開心的大笑了,我仍然沒有改變想法。但來到這里上大學後,當壓力和競爭越來越大,我真的好累。依依,你不知道,越和你在一起,吳阿姨去世時那些話就越清晰,她讓我照顧你對你好,我卻越來越無能為力,沒有自信。你根本不了解,家庭,事業,愛情這些交織在一起多麼的沉重。後來認識了陳雪,她讓我想起了以前的你,熱情大方,野心勃勃。雖然這份感情她主動了太多,但我和她在一起時很輕松,沒有那麼多的承諾與壓力。我漸漸愛上了她,但為了不傷害你,一直讓她很委屈。「

依依听了這些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但是我沒有給過你壓力啊,我都忘記母親那些囑咐了,我要的並不多!」

「你是可以忘,但我忘不了,總是有聲音不停的提醒我必須對你好,這是責任,慢慢就與愛無關了。你沒有要求,但你不是以前的你了,陳雪會規劃,會努力,我覺得和她在一起承擔的更少些,比較輕松。對不起依依,你忘記我好好過日子吧!」李建成面帶痛苦的規勸著依依。

依依听著這些話,看著對面的男人,忽然感覺自己很可笑。知道了又怎麼樣呢?自己本沒有打算糾纏的不是嗎?看來人家是誤會自己非他不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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