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隨流年 第五十四章

作者 ︰ 百里木兮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你而去,請記得來找我。

林芳上門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被我放心上。不過我看著時鐘從下午5點指到九點,看著桌子上的菜已經冷來凝在一起,看著天色由白變黑,可是大叔卻還是沒有回家。

陳棟,如果讓我知道你去鬼混了,我一定給你好看。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美人!想我了嗎?」伴著他特有的嗓音,還夾雜著一些雜亂的聲音。

「陳棟!你在哪里?」我的語氣一冷。

「怎麼了,美人,你生氣了,我和朋友一起玩呢!」他有點不解我為什麼生氣。

「好啊!你繼續玩,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玩通宵都沒有問題!」我在家里等了他四個小時,他居然在外面玩得那麼開心。

「美人,你怎麼了?」他對我的生氣感到莫名其妙。

「你知道我現在在哪里嗎?我在你家里!「說完我吐了一口濁氣,然後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關機扔在一旁,看著那滿桌子的菜,氣憤地把它們拿到廚房全倒掉︰「不吃拉倒。」

等我徹底無事可做的時候我抬頭一望,九點半了,他居然還沒回來。我神色一黯,關了客廳的燈,躺在自己的床上。

「陳棟,我生氣了,很生氣。」我用力扯著那只熊的耳邊,把它想象成大叔的樣子,然後把一切的不滿都往它身上發泄。

今天忙了一天,本來就是極累的,現在躺在床上,盡管還生著悶氣,但是依然擋不住倦意襲來。朦朦朧朧我感覺我睡了過去,進入了奇怪的夢鄉。

「筱棟,你真的要娶她嗎?」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

「是的!」大叔堅定地點點頭。

「陳棟,我告訴你,我不會要她進我們陳家的門的,你和她年齡相差這麼多,我決不允許!」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媽!可是我愛她,我非她不娶。」大叔大聲地宣告他的想法。

「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你娶她!」那個聲音說著。

「媽!」一聲無奈的嘆息。

畫面突然一轉,這是我的家門口,我怎麼在這里呢?我不是剛才還在大叔家嗎?我疑惑走了進去。

「你真的要嫁給那個叫陳棟的?」我看見我的媽媽臉上還掛著淚珠。

「嗯!我要嫁他!」我回答道。

「好好好!如果你真的執迷不悟的話,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媽媽一揮手,我看著大門緩緩合上,把我隔絕在外。

「媽!媽!媽!」我用力敲打著門,可是卻得不到回應。

「大叔」我看見大叔站在我的旁邊,現在我只剩下大叔了,我伸出手,希望大叔可以像往常一樣拉著我。可是他的神色是那麼陌生,他冷眼望著我,然後吐出殘忍的話︰「美人,我們結束了!」說著他的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女人,她依偎在大叔的身上,然後輕輕撫模著她鼓起的肚子,臉上是猙獰的笑容︰「美人,我說過,筱棟和我才是絕配!你輸了!」

我看著他們相擁而走,我想去追,可是卻追不上他們︰「大叔,不要走,不要走,大叔,大叔,不要走好嗎?不要走……」

「美人,我在這里,我不會走,我會陪著你。」我感覺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斷地寬慰著我的心。

大叔,不要走!我緊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臉龐,大叔,這樣,你就可以離我近一點了。我又進去了睡眠。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悠悠醒來。我一轉頭,大叔正靠著床沿安睡。他,一直都在嗎?我不忍心吵醒他,就這樣安靜地注視著他。我又想起剛才的那個夢,那個夢給我一種不祥的感覺,讓我覺得故事真的會真的像夢里一樣發展下去。那麼,我和大叔是不是注定沒有結局,是不是真的只當是作了一場華麗的夢。

大叔,我害怕,我怕,那夢是真的,我怕,這一天,真的會到來。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奪眶而出,我撫模著他酒紅色的頭發,描著他俊秀的眉,滑過他好看的唇。大叔,我真的真的好怕。我低下頭,親吻著他,淚水也順著我的臉頰滴在了唇上,滑進了嘴里,澀澀的味道,在口里蔓延。

我離開了大叔的唇,然後呆呆地看著他。

「美人,怎麼哭了,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回來的!」不知道大叔什麼時候醒了,他輕柔地吻掉我的淚眼。

「大叔,你會不會離開我?」我撲進他的懷里,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不會的!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呢!」他抱著我,輕撫我的後背。

「如果有那麼一天呢?」我想起那個夢。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開,那麼,我們將會怎麼樣。

「不會的!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親吻我的額頭,向我保證道。

「大叔,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怎麼辦?」如果到時候真的要做一個決定的話,那麼我可能會默默地離開。大叔,如果我真的離開了,你會不會想我。

「我不會要你離開我的!」他堅定地說道。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大叔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我認真的說道。

「美人,我們才剛在一起,我們會有很多時間,你怎麼這麼多愁善感?」他不解。

「大叔,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你而去了,你會不會恨我?」我想知道答案,很想親口听听大叔的答案。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離開了我,那麼我一定會去找你,無論你躲在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然後把你綁在身邊,再也不讓你離開!」他認真地說著誓言。

「大叔!」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口,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嗯!怎麼了?」他揉揉我的發。

「我們做一個約定好不好?」我心里突然涌出一個想法。

「什麼約定?」他不解。

「五年之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你而去,那麼我給你五年的時間去解決所有的問題,然後來找我。如果這五年你沒來找我,那麼就是你決定放棄了。我們從此男娶女嫁,各安天命。」五年的時間可以忘掉一個年,也可能會忘掉一個人,大叔,我希望我們是一帆風順,而之前的夢就只是一個夢。

「好!」他握住我的手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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