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隨流年 第十五章

作者 ︰ 百里木兮

你苦笑著釋懷,我卻沒感覺到你的憂傷。

「美人,昨晚還好吧!」亦羽一來就詢問我,還不忘向我眨眨眼。

「別提了,累死了!」我撫了撫額,照顧大叔就不是正常人可以干的活。

「嘿嘿,筱棟,果然啊!」亦羽听了我的話,然後又向大叔擠擠眼。「美人,昨晚你們那個啥!感覺怎麼樣呀?」

「啊?」我疑惑,「什麼這個那個的,我听得不太明白。」

「美人,大叔都告訴我了!」他見我一臉不解,以為我是在裝傻。

「亦羽!」大叔一把抓住亦羽的手,把他拖到了一邊,然後兩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後亦羽留在了原地,而大叔向我走來。

我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一旁傻站著地亦羽,又看了看坐在我旁邊一言不發的大叔,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兩人都神神叨叨的,有奸情,他們在準備搞基友。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沉默,「大叔,你們剛才干嘛,有什麼事你就不能當著我面說嗎?」

「美人,對不起!」他突然單膝下跪,然後一臉誠摯。

我懵了,這是上演哪出啊?這個對不起從何而來,難道是昨晚親吻這件事情?可是他不是不記得了嗎?那到底是什麼事要向我說對不起。「大叔,你發什麼神經啊?」

「美人,真的對不起!」他只是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大叔,你說你對不起我?」我指指自己,這是哪兒跟哪兒?

「恩!放心!美人,我會負責的!」他很肯定地說道。

‘負責’我一驚,差點嚇得從長椅上掉了下來,接吻也要負責??

「美人,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很大,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會努力的讓我自己配得上你,我會真心對你好,我會把你的每一句話都當成聖旨,不讓你傷心,不讓你難過,讓你每天都幸福滿滿。」我還沒從驚嚇里緩過神來,更勁爆的話在後面接踵而至。

「大叔,今天是愚人節?」我吞吞口水,小心地看著他。這話是表白?大叔向我表白,不可能呀!莫非今天是愚人節,不然怎麼和我開這種國際玩笑。

「不是!美人,你不相信我嗎?我是真心的。」他見我滿臉質疑,急忙又補充道。

「那個,大叔,你沒事吧!」就算是真心的,那也真的太快了吧!物極必反,事出必有妖。

「筱棟,你還在磨嘰什麼啊?不是都說清楚了嗎?」亦羽在一旁似乎等得不耐煩了,然後沖了過來嚷嚷道。

「什麼說清楚了?」我怎麼就听不懂這兩人的話呢。

「美人,你都吃了避孕藥了,還什麼不清楚啊?我們說的不就是你和筱棟昨晚上發生的事嗎?」他見我不明白,于是叫道。

「避孕藥?」我什麼時候吃了,丫的,我努力回想,想想大叔的奇怪的舉動,莫非是?「那碗豆漿?大叔,你居然給我吃避孕藥,你到底想干嘛啊?」

「筱棟,你騙她吃的呀?」亦羽鄙視地看了一眼大叔,然後又轉過頭一臉苦口婆心地對我說道,「美人,筱棟也是為你好啊,昨晚你們沒有做安全措施,你不吃那藥,萬一懷上了怎麼辦?」

「懷上??哈哈……」我捂住肚子,笑死我了。搞了半天他們以為我昨晚和大叔那個啥了呀。

「你笑什麼?」亦羽奇怪地看著我,連大叔也皺著眉看著我。

「大叔,你不會以為我和你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吧?」我好笑地看著大叔。

「難道沒有?」他臉一紅。

「恩!昨晚確實發生了事了!」我準備嚇他一下,果然听了我的話大叔的臉煞白,然後咬著唇,「就是你發酒瘋,要我哄你睡覺!累了我一晚上。」我故意惡狠狠地說道。

「啊?就這,沒有了!」他似乎有點失落的樣子。

「那你還想發生點什麼事呢?」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明明害怕,希望什麼事也沒有,為什麼還要做出失望的表情。

「沒!」他矢口道。

「美人,你們真的沒發生什麼?我們家筱棟是一個會負責的好男人,你不要委屈自己?」亦羽明顯不信我的這套說辭。

「我們真的沒有什麼呢!」我無語了,我和大叔就只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然後就很純潔了,啥事也沒有。

「不可能!」他肯定道。

「怎麼不可能啊?」我還不信他能給我說一個理所當然來呢!

「今早筱棟可看見你脖子上的那東西了!」他得意道,以為抓到了我的小把柄。

脖子,我臉一變,伸手模模我脖子,難道是昨晚上留下的,丫的,這個居然被大叔看見了,更可氣的是大叔把這件事告訴了亦羽,本來就沒什麼,現在就變得有什麼了。

「那個其實是……」我吞吞吐吐,這個我該怎麼解釋呢?

「其實是過敏吧!」亦羽替我說道。

「關你什麼事啊?你問得太多了吧!」我話一轉,我干嘛要順著他的話說呢,我不說他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那關筱棟的事吧!筱棟,你去!」亦羽把大叔推到我的面前。

「美人,我會負責的!」他向我承諾道。

「大叔,我再說一遍,我們真的沒有發生什麼!」這句話要我重復多少遍啊!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啊!

「那你脖子上是怎麼回事?」大叔眼楮盯著我的脖子,似乎想盯出一個洞來。

「你真想知道?」我湊近他,悄悄地在他耳邊說道。

「恩!」他點點頭。

「其實昨晚我們真的做了,只是在關鍵的時候卻停下來了,所以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我指指我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吐出真相。我突然好想看他听見真相的表情了,我想知道他知道了會怎麼做,我對我突然有這個想法很不解。

「美人,我……」他低下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結果你滿意嗎?」我不知怎麼的,對他的這個表情很不滿意,我自嘲道,「好了,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酒也醒了。我回去了。」我攔下一輛車,迅速地鑽進去。

「美人!」大叔想打開車門,卻被我反鎖住,他只好拍打著窗子。

「師傅,開車吧!去車站!」我轉過頭,不去看大叔,向司機吩咐道。

車行駛了,我從車鏡上看見大叔頹廢的樣子,我突然有了一種報復的快感。我為什麼有這種感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知道大叔原來是為了負責才說那一段話得時候,我的心突然就不由得生氣了。莫名其妙,不是嗎?我把頭靠在後座上,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了。這只是一個誤會,不是嗎?可是我突然想起那藏在豆漿里的避孕藥,我就一陣心煩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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