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遺產 八

作者 ︰ 聞香識色近花身

我只知道在我人生字典里一切統統在變,而且是必須的。一直又是如此。還有你必須學會接受。無論你是否願意或抗拒。時間會帶走一切,順便帶著了你的信念、你的熱情,還有你的青春。當你明白,漸漸發現,原來我無法抵擋這樣的流失,原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或是輕。輕的只是一秒一秒的失去。

無時無刻的變化。追億似水的年華,只留下淡淡的味,或許。我的嘴角掛上心情的微笑。雖然有些歲月不能忘,可是,記住是否會是更好的結局。

有一些記憶,不是歡樂不是你想記住的。而是一個惡夢,一個灰色的記憶。它的存在,告訴你,我曾經被傷害過,痛過或隨後笑過。可是,這一些,是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化和消失。仿佛從來不曾有過。

是的,當你發現,自己怕了有些慌,有些是不可改變。會否隨波逐流,不會,成然。至少我可以保證自己兒,時間會帶走一切,但是不會掏空一切。

我不在乎失去我只在乎擁有。

如果時間只是簡單的失去和擁有,該有多好,可是不會。時間,雖然是簡單的,但是會添加人的**,會讓我們變的復雜。其實一切**,要是簡簡單單的多好,簡單的需要和失去。簡單的生活簡單的一生,沒有太多的難受,沒有跌宕的起伏。過著平靜平凡的生活,至少過的真實。但是,會不會是很多人或眼光所定義與看不上的大眾化,近似于平庸兒。其實平淡未必不是人生的一種常態和福氣。我了,是可以把這一切看的很開,我可以放低自己,還有放低我的心境。在我沒有遇上雨菲的時兒,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的做,我並不覺得軟弱和平淡,因為人生在世,我的觀念並不是攀比,有些你根本無法與無從去比。老話,人比人氣死人,經你親眼所看的,不也是平淡的人,富貴的少。這不是找理由給自個下台階,也許是蹲下來,是為了下次可以跳起來。

我給自己的定位很樸實,所以也沒想過,根本沒想過,我以後竟然會娶的上你,雨菲,一個上海小姑娘。真的,讓我喜出望外,和有時候在夢里面笑,和相信了什麼,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可能。就像我喜歡看天空一樣,和看星空,每次靜靜的望,總能給我一種感覺,讓我平靜與擁有一種平靜又強大的力量。

記的第一年出來是媽連哄帶騙把我弄回去,有這感覺。給我買了車票。其實在我出來後,直覺告訴我,我們是漸行漸遠,這不是拋棄或是背叛,也不是選擇,只是離開。

記的在我走之前,一個人前前後後跑完,所有認識的墳。知道有種感情,讓我放不下,但是我會隱藏和否認。我點著紙後微笑著看著它在燃燒。再蹲下來,看。小聲地內心里。這是真實的事兒。「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們燒紙。我要走了。」特別是到外公的墳上。我對外公有很深的感情,還有依然健在阿婆,我成然差不多是他們一手養大的,帶的。「外公。我知道在這兒沒人了解我,不過沒什麼,我並不是那麼簡單,我不是飲食男女。那不是我的結局,保佑我。可以一直走下去,笑到後面。」我偏心地給外公燒了更多的紙錢,還有金元寶。我說了說了些話,心里面的話,一般只有自己了解,看著看著,然後習慣性的抬頭望一下天空,看一看,天邊的流雲。因為外公死的時候,我不在身邊,甚至是連最後一眼沒給趕看上,那時我在讀書。只記得我最後一次見到你時,正生病躺在床上。我說。「外公我要走了,身體會好起來吧。」

「會好起來。現在我飯量又大了。去幫我買隻果。」後來在一個多月的,一個晚上我突然睡不著,渾身上下發癢、突發其癢。直等到天亮。我像剛剛做醒了一個夢。知道外公去逝了,事實也是如此。我的直覺有時候這麼的靈。當然有些直覺也說明不了,就算是對了。

有時候我堅持下去,是靠著直覺,來引領內心世界與力量。

我還是半蹲了下來。「外公我一定要做出色。也許我不一樣。我需要試一試運氣。」我像是在自言自語,看著紙完完全全燒了個干淨。只剩下的堆灰、一小堆灰代表著靈魂的灰燼。我看了看天空、天空。今是個陰天。但火是燒的旺盛,甚至是更大更旺更盛。一團團烈火中金黃色的火焰。

在這兒我是個新聞人物。頭腦或許有毛病的。謝了。多照顧我來著,在酒飽飯足後,閑閑話邊剔剔牙。茶一杯泡著再東家長西家短,一頓好話歹話,反正愛不愛听是你地事。

「我算是問了得全,他也沒回答。那個鬼扯的經。他。」一說還一笑。「就知道上哪兒有那麼好的事。天上掉肉餅子,也不是隨便掉,也要看看是什麼人,站在下面的。」

「要是我老人家,站在底下恐怕就有數。」

「這話有勁。

「不可能。」

「連頭帶尾。三四年。一共一毛錢也沒帶家來,得全的話。」

「那他把錢用在那里去了,不會是吃喝玩樂,他那樣子。」

「天明白天曉得。」

「菊花曉不曉的。不是在上海,帶照應著。」

「連什麼地方都不曉得,這個人有時候不見了,像掉在外頭了。要是踫到他心情好,還會打個電話。」

「得全你也不能這麼狠心。畢竟是你兒子,一塊肉。」

「一塊肉,我又不是女的。提到他還煩心。人家兒子在外面能掙錢能養家,他屁沒一個。」

「在外面逍遙。」

「能有你逍遙。」有人說。「不就是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老人家過的舒服不舒服,一個人過神仙日子。有老婆在外面、女兒打工為你掙錢,成然雖不得力,但這兩個人得力。前天你不就收了五百塊的單子,得全話到這邊上,能不能支點用用。轉轉手。二百塊也就二個月、三個月的事。看你昨天好像到榔橋去取了。」

「講好。到底幾個月,我們也是有交情的,有來往地。到底幾個月,親兄弟也要明算帳。」

「三個月一口定。」

「中。中午我到你那兒,拿給你。」

這事倒沒完沒了,循環起來了。充滿無限生機啊。

如果我說這是一個傷心地,也許也不會太錯兒,和這兒格格不入。為什麼,原因何在。也許這就是命。大概有些結果,根本沒有原因。特別是在風傳,我和雨菲的事兒,什麼版本都有,五花八門,不僅僅是說笑,而且話中有話。

「你們不要老問我,事我真不清楚,你們想想。上海老婆、上海人。人家犯痴。姑娘能隨便給你,我那兒子成然,什麼樣子你們也是曉得,心大,老想一口吃個胖子。」

「是有這事兒,好像菊花打電話來的,告訴他舅舅,報喜。」

「噢,我了這事沒搭個邊。笑話。哎喲,你們那個想得這個財氣,兒子我送給你們

「真地,要這有這事,菊花話比你靠譜。」

「你是不管事的,得全。」

「操蛋,話里面有話,傷人,你就管事,好不了多少,和我比比。」

「和你一比,還真好那麼一點點。」

「皇帝的女兒都要嫁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不是一條好命壞命。」

「有那個福份,幾個人喂,你們想想看,自古到來有幾個人,多少成龍成鳳。成然,是在外面,幾年了,得全,沒回來,錢也沒寄幾個。」

「自己在外不夠花,估計,買書看,菊花講。」

「這樣,大了,還買個什麼書看,該讀書的時候不讀。」

「誰曉得,反正這個兒子,我看多半料到了。掙錢不行,心大,又怎麼說了,還是不能成事啊。」

「倒,自己兒子讓你說的狗屁不值,老了你還要靠著養。」

「是你親生的吧。」

「老了要指望他,我都沒想過,過一天是一天。」

「媽媽的,你也是塊豬大腸,反正我看這事有些靠譜,畢竟是出自菊花不是你。多少風傳有個影子,可能正在談。」

「上海小姑娘,不要听錯了,是在上海談的小姑娘,上海什麼地方人都有,天南地北。」

「城市噢,就是人多。」

我老爸給弄的沒頭沒腦,就、就拖拉了人,有些兒火氣。「走、走走。來兩牌砌砌牆,還能操到五六點。」拖著拉人。「得全不要走,話還沒有光了。有喜事嘍。」有人差不多捧月復大笑。很快笑彎下了腰。「看,走了,我說嘛。難有這麼好的事。吹牛不要交稅。如果吹牛也上稅,再看你們敢不敢,這麼大吹特吹。」

「這麼好的事,單單攤到他頭上,剛剛好那麼地巧。要是這麼好的事。要攤到別人頭上,光林你家兩個兒子,應該有份。兩個長的五大三粗又能在外面掙大錢,去年一年搞了一二萬回來,兩三萬。以這個條件哪個小姑娘不送上門。你說是不是。要講多發在上海被上海小姑娘看上了,我還真信。他兒子成然,放屁都不知道在那一頭。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是麻將軍師兒子就狗頭軍師。你們知道他在上海干什麼。」反過來一問。「你們那個曉得,反正不是經常听得全念經,一分錢沒寄家來,在外面玩。一年到頭總要在外面掙幾個錢回來。」

「他不就料得了,沒從家里拿錢就是好事。」

「有這樣的。」

「哼。」的一聲,從鼻孔里一出。「河那邊就有,打工打的過年回來,錢都沒有,要家里寄錢。」

「現在年青人那能在外面勤到錢。那個不是在外面七胡八胡。花錢的時候還能想到你老子娘,在家里受苦受罪。」

「講的比唱的好听,如果我們村個個像得全,那要在家里受苦,那叫在家里享福。」

「天王老子。」

「那邊可是吹的嚇死人,有頭有臉好像真有這麼回事。好像人都討家來了。」

「婆家那邊。」

「成然。不是我嘴臭,話不動听,還是一個村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房子沒有,四面牆破房子。錢沒錢人沒人,這個社會只要你有本事,到那兒能混碗飯吃。他你們又不是沒看到過,前幾年在家里的時候,現在在外面,還不是搞個雞是雞蛋是蛋,一事無成。」

「還會有那個認為,搞了個上海的女朋友。」這聲音出來可真是真心真意代表了大眾心聲。「這一生子有靠山,衣食無憂。」笑笑的臉上。

「屁話。第一句話的這個人,是酒多了。一天到晚在酒精里泡。」

是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那麼損我呢。可是沒得罪誰。

「說不定祖墳山埋的好,能冒煙。」

「屁話連天。」又補上了。「今天晚上就要打雷下雨,打你頭冒煙。」

他點點頭上好的煙抽著的。這兒差不多能算是高檔次的,紅殼子的迎客松。「小風。」郭老起身站起來,看著小風他掏出煙的時候再接上一根的空兒,從中抽了根。「這煙好。抽起來香。十塊錢一包。」他頭也不抬的,隨即向大伙兒示好的轉了圈,一下子從中少去了七八根,里面只剩下兩三根,拿東西做人情,借花獻佛。別看他年青人可心也是一揪,拿的也狠了點。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花錢的就是不一樣。可也是臉面要撐起來,實話說打腫臉也要充胖子。何況現在是年青人,漂漂亮亮的一個小伙子,太摳狠了沒人看的起,小姑娘也不喜歡,在現實生活中也不實用,人情面子與懂不懂世故談何而來,這也一門學問。可心也是痛,才買的。「小風這次回來勤了不少錢,帶了三四千有沒有。燒的燙手。在外面當工匠師傅,多少錢一天,要再出去,把我也帶帶出去跟在後面,做做小工,在外面做小工比家里掙的多。我說是吧。」邊說邊眼揪著一頭的煙霧,繚繚繞繞。「你也是在上海。」

「郊區。」

「離市中心有些遠。」

「你怎麼曉得路,猜的蒙的。」邊上人插嘴。「又不是沒出去過,去年我姑娘頭十月里,把我接過去玩了幾天,好吃好喝好的。」小風在笑。還是在笑,準是在笑的有名堂。「你吃了笑藥。」他叔就在這群人當中。「發痴。」

「我才沒了。說真的成然他在外面,這幾年是混好了。我也是傳的,好像是找了個上海的小姑娘,還是正宗的。」

「八字不見一撇,你是沒長耳朵,剛剛他得全給問的沒方向,拉了個人跑了。怎麼你有底子,敢肯定。」

「我也猜的誰知道。」

「想起來,成然,找老婆有些難,不過有個姑娘,倩,到時好找人吧,畢竟是個姑娘,長的不丑。」

「想想,得全,什麼人。不扒你一層皮才怪。」

「噢,人家養個姑娘送給你,免費。」

「不過,得全是死認到錢眼里。要是以後看上了他姑娘,你要不準備四五萬,怕是吃不下來。」

「四五萬,你花錢到雲南給拖一車子,丈人丈母娘姑娘。頂多一萬打的一趴。你要是用點心,說不定也能找個漂漂亮亮的姑娘。」

「這個不靠譜,有的是討回來,呆一段跑得了。」

「不過,這事要是菊花嘴里放的風,多少有些相信,畢竟菊花為人處事比得全,好的一個天,這個家能撐到現在,靠的全是菊花。」

「既然你信我們看到,要真是,還真是個事。」

「不可能。」

「上海,上海也是個大城市,好啊。」對小風說。

「你這不是多話,小風他一直在外面跑,這個還能讓你教。」一個村的打斷了他話,笑不笑的向小風一挑眼兒。「小伙子在上海混,比在家里強一百倍。想我們這些可憐人,到上海

恐怕一下車,連東南西北都不知道那里對那里。」

「笑話。」他一笑,鼻涕從嘴沿一掛出來。「河那邊不就有個,老板帶他出去洗個澡,後來有事提前走了,他老先生澡洗好,出門分不清門。後來不是一個人從上海走回來,媽的走了二個多月。」

「真出氣。」

「是這人孬,要是放在我們村子上,會發生這種事。」

「那人一到家在床上,躺了二個星期一動不動,累極了。腿腳全部腫的像發糕。」

「大傻,名字起的也怪。」

話還就這麼七拉八拉。好像是快要偏題,遠我越來越遠。小風在這個邊上。吐出煙圈悠悠的說,對他們慢慢道來。「成然的事,是真七八不離九十了,要不我也不在這里隨便開口,他老頭子曉個屁,成然都懶搭理的,我是听我女朋友的。我女朋友剛剛好,跟他表姐在一個酒店里共事,得到的風聲,還看到過成然和他女朋友,帶他女朋友去過的見見面。女的也看到過。我女朋友講漂漂亮亮,一眼看上去就是上海人。」

「男的不能講漂亮,那是小姑娘用的。」

「比你女朋友怎麼樣,那個好看。小風。」

「當然是她,成然現在也長的有個樣子,再不像以前,清絲絲。」

「真的。我們到底是該听那邊的,這邊他老頭子硬說沒這個事,那邊他娘舅傳的風言風語,小風現在又一口咬定。小風這事你真有把握。」

「這事你關心什麼,又不是你兒子。逞什麼能。」

「剛沒听到得全,要那個要這個兒子,哪個要,準備送。」後面。「財氣。」

「現在他要是你兒子,你不一下子笑蒙過去,小風,小姑娘是有錢的,大把大把的鈔票。」

「上海人,肯定比我們有錢。不過這事還真有事道,讓一個不怎麼能干事、懶貨,看不起自己出生地方的人,這樣子,飛黃騰達。老天爺也看不過去。」

手機響了。小風從口袋掏出來,走到一邊。邊走邊講,言語與語氣盡顯溫和之。看來準是女朋友打的來,想我了。臉上全是微笑。有心情舒暢堆在上面,像鍍上一層光。

剛說我的一伙人,輕快快的拍拍散,茶杯子一捧,看打麻將去。見小風一走,還好像真有此事,都弄的不知怎麼掃了興,好像正滿心看一個人的笑話,誰知,結果恰恰相反,那人好著了。只留下一些人沒事,接著來說三說四,點評。

「怎麼能這樣,我們也只是說的玩,他好像一提到成然就當真。」

「心眼小。」

「巴不得踩在腳底下。」

「還不為了兒子,他兒子也看上了一個姑娘,可那個姑娘打心里喜歡成然。成然雖然不怎麼吭聲,但人比正和好看多了,小姑娘也願意跟好看一點。正和別看現在讀大專,他那個人靠不住,心眼不好。心眼不好是學不來的,听我女兒就是心不好。我女兒同他在一個學校一個班念完的高中。別亂講,正和在學校談女朋友好幾個都有,追到小姑娘死纏,皮厚。」

「當年正和媽不是被他死磨硬磨過來的,守著過日子。」

「那是把她娘老子搞心動了,現在不一樣了,反過來了,是姑娘選女婿娘老子必需同意。」

「世道變,越變越好喂。我女兒話。」

她們兩前後鄰居的小聲交談的。和和睦睦。

「萍萍你女兒是不是對成然有意思。小時候我總是看到她和他玩,成然好像有些不對頭。不過人心是好的,這能看的出來。以前經常看到他們一塊放學回來。你那個時候也指過的,對萍萍。不要讓人笑話,抓到把柄。」

「就你心細。我們也是讀過幾本書,有事沒事多看看電視,曉點門道。成然小鬼以後能混的好。看到他長大的,感覺他有福相。不過是苦了菊花,一個家就是她一個人跟在後面拖著,在我們村子哪個女的有她能干,可就是命最苦。得了個那麼個得全,做男的,苦了一生子。」

「也是的。人嘛有這個命。閻王爺叫你三更死你不能活的三更搭一刻。」

「我才不信那鬼東西,我只信憑雙手吃飯,信眼前的東西。」

「吃到鍋里扒到碗里,好了這樣,這次菊花再過二三個月要回來,再親口問問要是真有這事,那真的神了。新鮮。」

「說實話到現在還有些不信,我。不過不信現在也要信了,菊花是務實的人。不會亂來,見風就是雨。加上剛小風的話,小伙子又在是家門口人,不可能隨便說的玩。」

「那是喜事,以後要是辦喜事,叫菊花辦隆重一點,反正是有錢了。讓村子的,高興高興,畢竟是一個村子里出去的。」

「圖個嘴吃餐好的。」

她們兩個走了,仍有人在那兒窮聊,掘根刨底啊,非要出個山窮水盡的。一條路非要走到底了啊。人又多坐了幾個。做種種跡象表明的各種猜測。理由充足的啊。可以按著這邏輯思維,推出個事兒。抽象思維能力挺活躍的。思路清晰而富有條理、層次分明啊的捕風捉影。

「要真有此事,也真是他有福氣享。」

「真有這個事。真有這個事。」他反問又反問。有人也听的早不耐煩。「我是算你們狠佬,耳朵快要出血。又不是你家什麼人,有那麼必要認真,是不是發獎金。要是他以後,感恩帶德,有錢了發獎金給你們,你們講講還有個理。現在瞎子放屁不知那一頭,就哩嗦,給錢給你們啊。煩。」

「要沒事你到邊上,一邊去閑。」

他看看他。「你講。」現聲音又小了一點,又小了不少。再回頭看看幾乎沒人在偷听。「現在就只差不多,就我們兩,這話我對你講。你也不要亂傳出去,我也到外面出去過四五年,外面的事也多多少少的見怪不怪。這事看來是跑不了,估計是真的啦。」

「那你的意思成然,他真的攀了個鳳凰。有錢的。」

「是不是有錢我也沒見到過錢,小風講的也對,上海人那個不比我們村子里要富,腰包要鼓。是不是有大錢我就不一定了。我是在想。不管怎麼搞人家是上海的。我只听到人家外地的姑娘,嫁給你城市的人,那些沒有多少錢的,在城里討不起老婆的。也真沒有听到,城里人有錢的反過來,倒追著跑。」

「那你的意思,繼續。」他聲音又小了一點。他抽了又只煙,對著吹吹煙。咳嗽兩聲。「他們一輩子沒出去,懂什麼個香臭屁。有沒有听到年齡有多大,做什麼的,干什麼的。家里什麼底子。」

「我又沒去過,我們都不是在打听風聲。」

「要不就是年齡大的不得了,知道吧。女人要是年齡大了,人老珠黃了心里急了。」

「不是小風說漂亮。她女朋友看過的。」

「現在小年青人的話你能信。多少有些水份。」他說著說意味深長地反問。「現在外面三十歲幾的人,化起妝來比十七八歲也要小。假的小姑娘。現在鋪天蓋地的化妝品,就是為女人準備的。現在女人在化妝品上花的錢,比花在兒子身上錢都多。」

「不會吧。你的意思。成然女朋友是黃花老姑娘。」

「老姑娘,沒人要的,他當個寶。」

「那你的意思,我沒有。」

「這個我可沒說真話,是你出的口。成然性子烈。還記得他打張勇,被他拳頭打的躺了半個月在床上,整整比他大五歲。別以後出了什麼事,倒過來算我算你。」

「操。現在就我們兩個,你不講我不講,哪個曉得。你也是。做了花花子還非自立牌坊。」

「臭我。現在外面當這個女的,一年掙到錢,比你一輩子看到的還多。一個月一二萬的掙。別看我們這塊。是有個別兩個女人在外面,干這個的。外面打工不好打了,人多了。」

「是有小姑娘在外面給款老爺包養。別看到每個月一二千,往家里直寄。娘老子高興的嘴歪倒一邊。這個你我就當瞎子,不要亂放風。」

「街上那蓋三層樓的,不就是姑娘賣肉搭起來。前年死的了。是那個病。」

「得那個病,是沒的醫。艾滋。後來瘦的只剩皮包骨。」

「對了。他會不會給反過來的,女的玩男的,現在你有錢就是老大。」

「記住這個我也沒有講,是你抖出來的。又是你。你狗日地真歪,想的。有什麼事還真不能給你透透風,竹筒倒豆子。」又說。「嘴巴比褲腰還松。」

「是你把這個意思明了,讓我挑出來,做了個套子讓我鑽進去。」

「我又沒開口。」

「幸好沒人。對了。你講這事會不會是這個樣。我看就有點像,要不上那有好的事。」

「也不一定。」

「結婚也要緣分,緣分。有緣千里來相識,無緣當面不認識,你那個。」

「新白娘子傳奇,看電視。」

「走了。現在天晚了。晚上困不住,找幾個人玩玩。」

「我沒空。」

「還早了,天黑,中午飯才剛剛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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