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人生滿是情 第六十二章︰向往筆會日久成思念,一次巧合牽動三人心

作者 ︰ 冷光第

這天,小何接縣里通知︰15日——22日地區文委在唐海舉辦文學創作筆會,決定讓她參加。小何在地區《文學作品選》內刊發表一篇小說後,引起縣里重視,認為她有發展前途。

小何接到通知後異常興奮,她酷愛文學,夢想當作家。參加筆會,多好的學習機會啊!上半年發表在雜志上的小說就是在羅一鳴的幫助下成功的……再有這次就是她還特別想見見羅一鳴,李主任調查她同羅一鳴是否有不正當關系後,她才知道自己無意中傷害了羅一鳴。她心里一直愧疚不安。這樣的筆會羅一鳴一定會參加,她要當面向他道歉。她並不知道羅一鳴調走的消息。

小何準備著要穿的換洗衣服,上次去唐山穿人家羅一鳴的衣服多不好意思,想想都臉紅。從衣服她自然就又想起那夜她在羅一鳴宿舍里過夜的事,怎麼就有不正當男女關系了?誰會這麼爛嘴造謠?是那個小于還是那個眼鏡編輯?就他們兩人知道這事呀?小于說的?不會吧?好姐妹呀,不能無中生有呀?對,一定是那個眼鏡編輯了,上次筆會因為田老得罪過他,那也不應該瞎說八道啊!不過也不對呀,他若是造了謠,他還敢跟著李主任查證真假?

小何困惑了。他們中間絕對有一個是造謠的,二人都有可能是,也都有可能不是。究竟會是誰呢?反正跑不了他們倆。越想越氣,如果是小于,以後就不理她了,如果是眼鏡編輯就不饒他,好好鬧鬧他,讓他給恢復名譽,姑女乃女乃不是好欺負的!自己好說,羅一鳴冤不冤?都是因為自己想靠近他,才讓他受了害。也不知小于把衣服還他了沒有?突然心里萌生了一種怪想法,小于會不會嫉妒羅一鳴對我好?听她話音好像也深愛著羅一鳴,這樣的話,一定是她造的謠了。越想越是疑神疑鬼,這些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心里亂糟糟的,就盼著15日那天早點到來。

小于從姨夫那里看到了參加筆會的人員名單,知道有小何,心里自然喜歡,自己又有了伴,可以肆無忌憚地談論羅一鳴了,她知道小何對羅一鳴的感情,所以在這點上二人有共同語言,她也盼望著15日早日到來,她一定要和小何住一屋。另外她也想知道小何怎麼解釋他跟羅一鳴同住一屋的事,那麼嚴重的事怎麼那樣輕而易舉地的解決了?眼鏡編輯怎麼乖乖地就走了?姨夫從不談這事情。羅一鳴走後,小于無限思念,很盼望見見羅一鳴。她覺得自己有些近是變態,只要一談羅一鳴心里就慰藉……

14日這天,地區文委李主任帶領創作組的人提前來到唐海招待所,小于理所當然地也來了,他負責接待安排房間。

15日。與會者陸續報到,唯小何遲遲未到,小于有些急了,會不會不來了?他有些坐臥不安,出來進去地打探張望,就是不見蹤影。她徹底失望了。她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住的客房,仰面躺在床上,另張床空著,那是留給小何的,自己獨自住這一室,多麼孤獨啊。漫漫長夜如何過?她失意,她悵惘……

突然招待所院里響起一陣汽車的喇叭聲,隨著傳來雜沓的腳步聲,寒暄的說話聲。招待所小院熱鬧起來,小于愣了,誰來了?開門跑了出去。

一輛綠色吉普車前圍著一群人,李主任和一個人握手寒暄著,小于認識,那是地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再看,她的眼又一亮,那不是羅一鳴嗎?他怎麼也來了?嘿,羅一鳴身旁站著的不是小何嗎?他們怎麼在一起?這是怎麼回事呀?她一下子懵懂起來,頭上罩著雲山霧海,不辨東西南北了,辨不出虛實真假了。

小于悄悄地溜到小何身後一抻她的衣襟,小何扭臉看是小于,一跳抱住了她。

羅一鳴回身看,小于正看他,二人相對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小于拉起小何就走。

小于問小何,「怎回事?說!」

小何有些驚異,「什麼怎回事?」

「裝,你們怎麼在一起,說,快說!」

「什麼,跟誰在一起?」

「還裝?我問你,怎麼跟羅一鳴在一起?」

「哈,你問這個呀,說來好笑。」小何饒有興致地講了起來,滿臉嬉笑。

原來,小何家鄉沒有通唐海的班車,她只有提前到唐山,再從唐山倒車去唐海。所以14日下午她就到了唐山,在車站卻猶豫起來,提前去唐海合適嗎?若沒有人接待怎麼辦?這樣一想她就改變了主意,她果斷地直奔地區文委,其實她是想看看羅一鳴,再看看能不能跟隨創作組的人一起去唐海?自己很少出門,人生地不熟的,心里沒有底氣,就想隨幫走。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她正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不覺間到了文委大院,一打听就傻了眼,李主任已經率隊走了,這個幫搭不上了,他後悔沒有去唐海,她犯愁了,現在趕回車站再去唐海恐怕沒車了,她覺得很喪氣,想佔個便宜卻吃了大虧,這個悔呀!怎麼辦?正在她左右為難時,一眼看到大步走來的羅一鳴,她就像落水後撈到了根稻草一樣興奮,有了救星,郁悶愁苦的心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她迎著羅一鳴跑了過去,抓著他的手說︰「我正找你呢。」

「找我?什麼事?」羅一鳴愣了。

小何覺得羅一鳴問得奇怪,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打啥馬虎眼,什麼事不知道?還問我?」變了臉色地回答道。

羅一鳴更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了,想必還是人們前段議論那事兒?他一陣緊張,不是澄清了嗎,怎麼又把小何叫來了?就問︰「你是為那事來的?」

小何眼楮瞪大了,「你不知道?」

羅一鳴反問道︰「我怎麼會知道?」

小何認真地看著羅一鳴,心里愈發糊涂了,眼楮翻白著,「沒通知你?」

「沒有哇。」

「怪了事了?怎麼能不通知你?」

羅一鳴心想,是呀,三頭對案,為什麼不叫上我呀?又想,也可能是重新調查吧?怎麼

還沒完沒了了?誰又整事?他的頭「嗡」的下子就大了。傻傻看著小何,有話難言的樣子。

小何見羅一鳴如此神態,也有些驚異,莫名其妙地問道?「怎麼不通知你呢?你不在創作組了?」

「不在創作組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怎麼不在創作組了,去了哪里?」

「我調省出版社了。」

「原來這樣啊,怪不得你不知道筆會的事?」

「你是來參加筆會的?」

「是呀是呀。」

「我還以為是……」說到這停下不說了,望著小何。

「以為什麼?」

「李主任找你那事唄。」

「咳,說了這半天,一點不搭邊,說兩岔去了!」

倆人望著望著,不禁一陣哈哈大笑。兩個人的心里都輕松了,羅一鳴不再怕,小何不再怪。

羅一鳴告訴小何,他昨天從省里來,去了兩個地方,一是地委宣傳部,二是開灤礦。共落實了兩項計劃,一,組寫出版一部報告文學集《抗震救災英雄譜》;二,落實出版開灤礦組寫的《開灤烽火》革命斗爭回憶錄。眼下他來文委是特意來看大家的,听說在唐海開筆會,靈機一動,組稿的好機會呀,對小何說,「走,去宣傳部,看他們有沒有去唐海的車,我也到會上看看。」

二人來到宣傳部,說明想法,常務副部長說,「正好,李主任邀請我到會說幾句話,明天報到,一起去。」

小于認為很難的事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小何住在了地委招待所,羅一鳴依然住開灤招待所,一夜無話。

小于听了小何的講述後,也信也不信,半信半疑吧,她覺得這事情是不是太蹊蹺了?

小何余興未了的神態讓小于不自在,小于在心里對自己說,不要相信也別盲目猜疑,慢慢觀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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