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他是那個有資格生氣的人？說她對他上下其手？說她要對他負責？
這這這是什麼道理？蘇染抬起頭，聲音忍不住就提高了好幾度。
「楚澈。你，你在胡說什麼啊？要負責也是我要你對我負責才對吧？你要不要臉啊？你是不是男人啊？」
好歹她是第一次好不好？要負責也是他負，哪里輪得到她來為他負責？他是不是搞錯對像了？
楚澈的眸光再次一閃，抓著蘇染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要我對你負責？」
「難道不是嗎？」真是笑話。她才是吃虧的那個好不好？對他負個毛線責啊？
「好。」楚澈點頭，一臉嚴肅︰「是你說的。要我對你負責。那我就對你負責吧。」
「什，什麼？」蘇染轉過頭，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一度︰「楚澈，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誒。」楚澈嘆了口氣，一付蘇染白痴的樣子。
「我說既然你要我對你負責，那我就勉為其難好了。畢竟你是第一次，我不能讓你太吃虧對吧？」
「楚澈。」蘇染幾乎想吼人了，伸出手指著楚澈的鼻尖︰「你還能不能更不要臉一點？」
楚澈盯著她發飆的小臉，突然靠近了她，那簡單的一個字，就那樣穿透了蘇染的耳膜︰「能。」
火熱的氣息覆上她的唇瓣。溫柔的吻帶著掠奪一點一點將她滲透。
蘇染又亂了。被動承受著楚澈的吻，雙手慢慢向上勾上他的頸項。
只是當他的手探進了她的浴袍內時，她的理智突然回來了，用力的推開了他，想要離開，腰上卻是楚澈的大手。
她離不開，只有瞪著他，想讓他放開自己。
「楚澈。你，你放開我。」真是夠了，他欺負她是欺負上癮了是吧？
楚澈沒有放，視線掠過她紅艷的雙唇，努力壓下內心的狂躁︰「你吃飽了？」
「嗯。」
蘇染點頭，隨即一陣低呼，楚澈伸出手抱起了她的身體就往房間里走去。
「楚澈，你放我下來。」蘇染不依的想要掙扎。卻被他的鷹眸一瞪︰「你再掙扎，我就在這要了你。」
「你——」
無恥，無賴，混蛋。蘇染氣得不行。卻還是任他抱著自己進了房間。
身體被楚澈放在床上，她這才注意到了床上的用品都被換掉了。感覺到他向自己壓過來的身體，那赤∣果的上身，讓她的臉又是一紅，剛才只顧著餓了。倒是沒注意這個家伙竟然沒穿衣服。
甩頭，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要了。楚澈。我難受。不要了。」
身體還有些軟，雙∣腿之間更是酸得不行。她是絕對不能再承受他再來一次的，那會要她的命。
「還很痛？」楚澈眼里閃過一絲關切︰「我看看。」
話未落，他就要掀起她的浴袍，蘇染臉更紅了。手忙腳亂的抓住了他的大手︰「你干什麼？你不要踫我啦。」
楚澈終于停下動作，挑眉，看著她眼里的抗拒，在她身邊躺下，伸出手小心的將她護在自己的懷中。感覺到她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他微微皺眉。
「睡吧。今天我不踫你了。」
她是第一次，他知道。他雖然還想要，不過來日方長，不差這一天兩天。
蘇染松了口氣。她的小臉就貼在他的胸前。耳邊是他沉穩而有力的心跳。心跳得有些快，她有些害羞，有些尷尬，更多的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滲透于心的甜蜜。
「楚澈？」
「嗯？」
「過十二點了沒？」
「快了。」
「……」
懷中人突然沉默，楚澈低下頭看著她，卻只看到她烏黑的發頂︰「怎麼了？」
蘇染咬著唇，腦子里閃過的是夏末的身影。她為了名利，跟那個邪惡的男人在一起了，那自己呢？她跟楚澈，不是也到這一步了？
「我，我們這樣，算不算是潛∣規則？」
靠著的胸膛突然變得僵硬，蘇染只覺得室內的溫度一下子變得很低。抬起頭，楚澈的眸子透著一絲冷然的氣息，她只覺得空氣有絲壓抑得難過。更有些透不過氣來。
那楚楚可憐的水眸透著幾分哀求之意，更多的是懊惱。她好像又惹他生氣了？
「楚澈。我——」
楚澈突然伸出手用力的摟緊了她的腰，唇低下吻住了她的，火熱的吻幾乎要榨干她胸腔的每一絲空氣。直到她透不過氣來了。他才終于放開了她。靠近了她的耳邊，沉穩的開口。
「你說算，就算，不過，我要潛你一輩子。」
蘇染愣了一下，楚澈的墨瞳里閃過的那抹光亮意外地讓她移不開視線。他說，他要潛她一輩子？
將臉投入他的懷里蹭了蹭，心里明白了些什麼。她的唇角揚了起來，笑得好甜好甜。
感覺到了她身體的放松。楚澈摟著她的手臂再次緊了緊︰「睡吧。」
「嗯。」蘇染點頭，第一次覺得Z城的冬天，很溫暖。
……………………
清晨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雨聲沒有吵醒蘇染，卻驚醒了楚澈。
他一向淺眠，感覺著外面吹進來的風，皺眉，起身將窗戶關好。重新回到床前，視線被睡著的蘇染吸引住。
她半趴在床鋪里，浴袍已經滑落大半，露出了她肩膀的雪膚。昨天的痕跡已經消退大半。那光滑的觸感跟色澤，像是一塊上好的玉。
天自自身。明明只是露出一小塊肌膚，卻更加的誘∣人。因為他很清楚在那浴袍底下是怎麼樣有如絲綢般的絕妙觸感。
手不客氣的探向其中。楚澈決定用吻來喚醒蘇染這個沉睡的睡美人。
輕輕的扯開她的浴袍，看到她沒有醒來的跡象，這讓楚澈的動作更大膽了起來。
肩膀，手臂，頭探進了被子。後背。腰上。他吻得很慢，在一個地方吮出痕跡，看著那種出來的草莓輕笑。再繼續下一個地方。
蘇染睡得很沉。這樣的干擾只是讓她揮了揮手，轉了個身繼續睡。
她轉身卻讓身體的正面向上，楚澈唇角一揚，將進攻的地方變成前面。吸吮著她的雪膚。在她的胸前留下屬于他的印記。
她是他的。
他沒有處女情結，也明白這個時代。太多太多的女孩子早早的交付了自己的第一次出去。可是他是蘇染的第一個男人。她這樣美麗，這樣嬌艷的身子只有他一個男人看過，吻過，佔有過。這不可遏制的讓他感覺非常好。
吻越來越向下，短短的時間，蘇染的身前就沒一塊完好的肌膚。上面一點一點紅印，都是他留下的。
可是這還不夠，吻繼續。向下再向下。他要在她全身都烙下痕跡。
蘇染還在做夢。夢里她化身為魚，在水里自在的悠游。然後無數的小魚兒從她身邊經過，那些魚從她身邊過的時候，總是親密的吻一下她，她覺得癢，又覺得舒服。
直到雙∣腿被人分開。一條魚強勢的竄進了她的腿間，她突然驚醒了。睜開眼楮，上半身傳來一絲涼意。腿∣間濕∣熱的感覺讓她低下了頭。
楚澈的半長發映入眼中，她一驚，本能的夾緊了雙∣腿，卻把他的頭夾住了。
又羞又窘的蘇染只好張開腿，卻讓他進得更深。感覺到她已經醒了。楚澈抬起頭，邪肆的對著她一笑︰「你醒了？那正好。」
什，什麼啊？
「楚澈。你——」話未落，他的指已經進入了她的密∣地。蘇染驚呼，感覺著他手指的抽∣動。身體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異樣。
他的吻還在繼續。手指更是不停的肆虐。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楚澈起身，抽出手指將自己置身其中。
「啊——」蘇染受不了的一聲低呼。
「楚澈，你。你混蛋。」
「還有力氣罵人？」楚澈退開些許，對上她眸子里的迷亂︰「看來我昨天真的不夠努力。太輕放你了。」
他在說什麼啊？什麼輕放？蘇染想反駁，想掙扎。後面的話卻被他的重重頂∣入的動作驚住。
「唔。」秀眉輕蹙，蘇染咬著唇，害羞得不敢叫出來。楚澈眼光一暗，手指撫過她的唇瓣︰「叫出來，我喜歡听你的聲音。」
不要。蘇染瞪著他，她的身體還有些酸，有些發軟，要死了，明明感覺累的，卻在他進入的時候又覺得很舒服，為什麼會這樣？
她不明白，只覺得害羞。覺得難堪。都是他。是他讓自己變得都不像自己了。感覺她像是一個蕩∣婦一樣。咬著唇，心里又是尷尬又不自在。
而楚澈顯然不滿意她的走神。扣著她的腰。開始用力的動了起來。那一下比一下更深，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撞∣擊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而房間里的火熱絲毫不受外面陰雨的影響。在兩個人的身體不斷的糾纏中，心靈也更加的靠近。
兩個人的糾纏，現在才剛剛開始——
……………………
等一切結束，蘇染已經累得連舉起手指的能力都沒有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額頭上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楚澈皺眉，將唇在她額頭上印下一記輕吻。
「你還好嗎？」
蘇染的反應是瞪了他一眼。咽了咽口水︰「今天晚上，你回你樓上去睡，不許你再來煩我。」
真的沒想過，男女之間的情事原來是這樣。當那極致的快樂涌上的時候。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無法想像。
她像是飄浮在雲上一般。整個人的意識都不屬于自己了。Pxxf。
而這樣的結果就是她全身酸痛無力。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難受。恨恨的瞪了楚澈一眼，都是他害的，在看到他眼里清楚的笑意時，她差得將臉埋進枕頭里。討厭。討厭。
賭氣似的反應讓楚澈失笑，轉身去浴室放好水，出來抱著蘇染進浴室。
「你干嘛？」現在楚澈一靠近她就會讓她緊張。
「洗澡。」楚澈看著她︰「你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洗。」這個誰知道他會對自己做什麼？
「我只是想幫你洗澡。」
「不要。我自己會洗。」蘇染想要推開他，可是楚澈怎麼是那麼容易讓她拒絕的人？
大手扣著她的手，態度相當溫柔︰「乖，我保證不踫你，只是幫你洗澡而已。」
「不要。」蘇染的力氣好小，聲音也弱了很多。楚澈輕笑︰「你現在還有力氣自己洗嗎？」
蘇染白了他一眼，是誰害得她沒有力氣的？身體被他放進溫和的熱水里。他跟著進入。海星公寓的主臥里都配著的是超級大的浴缸。兩個人在里面也不嫌擠。
小心的抱著她的身體。楚澈真的如他承諾的只是專心的幫她洗著身體。
水溫很舒適。楚澈的力道也讓她很舒服。他在她的頸項揉捏著。給她的肌膚放松，蘇染長吁口氣，身體更加的軟了起來。
洗完澡，楚澈將她抱回房間去睡覺。
「你休息一會，我去弄早餐。」
蘇染微微皺眉︰「我家里沒有胃藥。」
「胃藥？」楚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伸出手擰了擰她的鼻尖︰「好啊，看不起我是吧？我就讓你看看。」
「嗯。我等著。」蘇染打了個哈欠。好累，身上好酸，感覺要散架了似的。
「你去。我要睡覺。」
「小懶貓。」楚澈刮了下她的臉頰，好心的放過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蘇染則翻了一個白眼。她才不懶。只是累了。還有，真的很想睡。在陷入睡眠之前，蘇染最後一個念頭是︰她今天晚上再讓楚澈踫她，那她就是豬。
………………
楚澈煮了小米粥，好了以後回房間，發現蘇染還真的睡著了。沒有叫醒她，只是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
外面傳來細微的聲響。那是他的手機鈴聲。楚澈皺眉，看著還在睡的蘇染飛快的走了出去沒看是誰直接就接起了電話。
「澈。」施若然的聲音在電話那邊悠悠響起，帶著一絲哀怨。
楚澈微怔︰「有事？」
「嗯。」施若然點頭︰「我想請你出來吃飯。可以嗎？」
「恐怕不方便。」
「昨天我打電話給你，你說你昨天沒時間，今天還是沒時間嗎？你難道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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