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民國 番外之二

作者 ︰ 15端木景晨

YAKA姑娘寫的大結局,我落淚了,好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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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YAKA

十月的英國天氣依然不好,常常下雨,今天卻難得地大一早就出了大太陽。

從國內回來後,母親身體每況愈下,五嬸嬸,六姑姑還有采嫵阿姨經常來看她,但她還是清醒的時候少,沉睡的時候多,清歌每天都要看著她。

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早餐,往日的這個時候,他們一家四口早已其樂融融地享用早餐,現在,少了一個,但是,他還是習慣性地讓用人擺上四套餐具。今天母親起來得有點晚,這幾天她一直咳嗽,清歌擔憂地走到母親臥室前,扣了扣門,等了一會還是沒回應。

「媽,我進來了!」猶豫了一下,清歌還是擰開了門。

床上沒人,被子鋪得好好地,跟他昨晚扶媽進去的時候一樣。

轉過頭,在落地窗前的那張墨綠色沙發椅上靠著個人,一本厚厚的相冊掉落在她腳下。

「媽,您又不好好睡覺了!「清歌無奈道,走過去順手撿起了相冊,那是他們家這些年來照的相片,在相冊的最底層是一張父親跟母親結婚的照片。

「唰」地一聲,清歌把母親正對著的大落地窗簾拉開了,秋日的暖陽透過玻璃瞬時灑滿了整個房間,連床頭櫃上那支粉色玫瑰也突然有了生氣。

清歌回過頭,蹲子輕輕對母親說道︰「媽,後天我們一起回新加坡了,我會把您這把墨綠色的沙發也帶上的,好麼?」

母親沒應聲,和煦的陽光照在她安詳的臉上,仿佛睡著一般。鋪著毛毯的雙腿上,是父親的骨灰盒,母親雙手緊緊抱著,嘴角一絲甜甜的笑像是做著一個非常非常甜美的夢。

畫樓穿著綴了珍珠盤扣的繡白玉蘭墨綠色旗袍走在濃碧深翠栽滿了高大梧桐的法式街道上,這條路一直通向半山坡上那棟爬滿常春藤圍牆的府邸。

火紅的木棉花開滿了半山坡那條幽靜的小路,畫樓一口氣走到雕花纏枝大鐵門,大門自動打開,門口挎槍的哨兵目不斜視向她行軍禮。庭院內依舊風景如畫,偌大的花壇里各色茶花競相開放,透過大開著的白色大門,畫樓一眼看到大廳中那套瑰麗的意大利大吊燈,燈下不遠靠窗的地方,擺放著她最愛的那套墨綠色沙發,沙發旁邊的大魚缸了,各種金魚自由自在地游曳著。她情不自禁的躺在這張沙發上,想象著她春日在這里看庭院萬物復蘇,冬日懶洋洋賴在這里喝咖啡曬太陽。

視線所及,是飯廳那張擺滿美味的大餐桌,桌上圍了一圈人,半岑,靈兒,微兒,雲展,采嫵,大家歡聲笑語,招呼她快過去一起享用。

畫樓想起樓上還有一人,笑眯眯跑上了二樓盡頭的書房。靜謐的書房空無一人,只有淡淡的煙草味籠罩其中。畫樓又跑上了三樓臥室,路過樓梯玄關處那顆子彈孔,順手撫模了一下。

臥室也沒人,床頭櫃上那支白玫瑰開得正艷,打開落地窗簾,瞬間開遍半山坡。

火紅的木棉花徑上,一盞白色路燈下,站著一個穿著墨綠軍裝的人,他抬起了頭,笑著朝窗前的畫樓張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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