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民國 第一百四十四節夜|色|撩|人

作者 ︰ 15端木景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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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歸將慕容畫樓放在寬大軟綿的床上,動作輕柔又慎重,仿佛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嬌蕊,微微用力便會香消玉殞。

那青稠般青絲鋪滿雪色緞繡戲水鴛鴦的枕巾,紛繁繚繞,異樣醉人。

他喉結微滑,望著她的瀅然水眸,便將唇湊了過去。

畫樓微微閉眼,任由他燥熱的唇落在自己的眼瞼上。

他的手鑽進了她的袖底,她卻掙扎著要關燈。

白雲歸這次特別痛快,隨手便將等關了,絲毫不糾纏讓畫樓微訝。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容易說話了?

屋子里一片昏暗。

他細細吻著她的臉頰,然後沿著她的唇線緩緩上移。

跟他預料的一模一樣,她努力將頭偏向旁邊,錯開了他的吻落在她的嬌女敕唇瓣上。

厚重的窗簾依稀透過幾縷清輝,今晚的月色分外迷人。

白雲歸這次沒有愣住,而是滑向她的耳垂,將那圓潤含在口中吮吸著,呼吸灼燙又粗重,在她耳邊喃喃道︰「等你從霖城回來,我要你全心全意對我……」

喃喃低語,並不是威脅,而是自信宣告他的所有權,也是給她時間考慮清楚。

畫樓一頓。因為她不願意親吻,白雲歸覺得她所有保留吧?

好似從最開始的相處,白雲歸便是這樣︰他第一次要她,固執問她是否自願;誤會她為李方景的離去而哭,他並不惱怒,而是勸說她不要為了不必要的男子毀了現在的生活;她不願意親吻,他忍了數次,終于下了最後通牒。

他很霸道,可是他霸道的方式很柔和。他會給畫樓時間考慮清楚。他了解,她是個懂得輕重的女子。

她總會選擇最有利的。

第一次的時候,她明明不願,依舊纏繞他的脖子,大聲說她願意,因為她懂得︰她是他的妻,她有義務付出自己。

李方景的誤會,她也會認真跟他解釋。她沒有少女的驕縱,有的是對生活善意的妥協。

不目空一切,亦不孤芳自賞,她如倩波碧荷那株白蓮,寧靜優雅中散發幽香。為春日添了艷麗,又為秋日讓出果實,不固執不偏執;出于世俗的淤泥,端出高雅的清香,最後又零落淤泥。

盛開一世,只為使命,不求姿態。

便是這般看似不起眼卻異常特殊的女子,令人沉迷。

白雲歸熟練褪去她的衣衫,軟滑細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擒了她的綿軟丘峰,听到她窒悶的嬌|吟,他又低聲道︰「畫樓,等你從霖城回來,我們補辦一場婚禮」

這才徹底讓畫樓驚愕住。

她再也顧不得,使勁推他︰「督軍,您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們補辦一場婚禮,就說我們在老家是舊的儀式,如今要個新式的……如今這個也是時髦,不算丟人。」他低沉笑了笑,手游走在她的後背,摩挲著她。

唇依舊落在鎖骨處,細細品著她肌膚的甜膩,身子微動,便進入了她的身體。

腫脹的感覺令她有些難耐,她咬了咬唇。腦海里卻在盤算他的話。

補辦婚禮?這里哪里的規矩?

此刻她不反駁,他是不是當她答應了?她要是認真反駁了,豈知這話不是他隨口而說,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畫樓一時間左右為難著。

卻因他的律動而思緒飄遠。

兩人的喘|息漸漸粗重起來,夜,越發迷人了。

洗了澡躺下,白雲歸毫無睡意,想貪嘴的孩子得到滿足後的喜悅;畫樓卻心事重重,更是睡意全無。幾次想再問一遍,關于婚禮他到底是怎樣想的,又怕他原本就是敷衍的話,她巴巴提了,他真準備起來。

見他側身對著她,手指輕輕撩撥她的青絲,畫樓便找話跟他說。想了想,說了慕容半岑的事︰「督軍覺得是送他去武館,還是尋個師傅親自教他?」

不能因為羅疏煙這個家庭教師的事件,便對所有的家庭教師敬謝不敏吧?畫樓又想起羅疏煙的事情還沒有跟白雲歸說過。

「方副官不是跟他很好?他的擒拿術學得很精,回頭讓方副官教他」白雲歸隨口道。

畫樓吃驚,笑道︰「我竟不知……」

然後又說了羅疏煙的事,聲音里有些悵然︰「我自認為相較于羅疏煙,他會替我考慮多些。哪里知道,他還是不听我的,去找了她。督軍,男人是不是都有了媳婦忘了娘?」

白雲歸忍俊不禁︰「別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他娘」

然後又把她摟在懷里,低聲道︰「他要是真的喜歡她,任由他玩段日子。男人嘛,得不到的女人總是念念不忘,得到了就會覺得也沒什麼區別。到時再介紹女朋友給他,就忘記了。只要你不松口,他還是不敢公開娶她做姨太太的。不是姨太太,等小五淡了,那女人還不是任由你收拾?」

這是內宅的法子。大戶人家的太太對付自己不喜歡的美妾,都是這樣。先不同意,然後再放縱丈夫去寵愛。因為得到的過程很不容易,男人會格外沉迷。可是時間久了就會覺得,當初的沉迷毫無意義,這個女子不過爾爾,比自己期望的低了很多,也就淡了。太太再出手,丈夫一般都不會為了妾得罪太太的。

這些生活計謀畫樓也會。

可是她不想。

她笑了笑道︰「我已經把她抓起來了。我覺得五弟不是那種渾不楞的人,我們要好,他待我應該親厚些,我寧願想著,那個女子又想了歪招。而不是五弟辜負我。明早易副官便會告訴我審訊結果的。」

白雲歸笑了笑︰「畫樓,你有大丈夫的手段」

贊賞頗高。

畫樓淡淡笑了笑,她覺得手段只是為了成為某事,只是一種途徑,什麼大丈夫的小女子的,都不丟人。完不成任務,才是恥辱。

兩人說著話,他的手又開始探入她的衣襟,摩挲著她嬌女敕肌膚。

漸漸感覺她呼吸微重,肌膚燥熱,便褪去兩人衣衫的阻隔,坦露相見。

她被他抱過來,壓在身下

畫樓身子燥熱時,便會酥軟若無骨,令人難以割舍,恨不能一口吞噬入月復,比潺潺溪流還要柔軟女敕滑。

白雲歸奮力汲取她的美好,還在她耳邊說著情話︰「你這個小東西,原本像個青澀的李子,如今亦是成熟飽滿的蜜桃了。」

這樣的話,畫樓還是覺得羞愧,喃喃抱怨︰「督軍,我不喜歡听您說這些……」

可迷亂時的抱怨甜膩膩的,似嬌啼一般,讓白雲歸血脈賁張更加難耐,在她身體里馳騁越發激烈,把她的嬌|吟撞得支離破碎。

便是這破碎的嬌|吟,更像是添了火,讓白雲歸好不容易發泄的欲|望又涌上來。

簡直是場激戰。

畫樓再也扛不住了,潦草洗了澡,躺在床上便入了夢鄉。

一早醒來,渾身酸痛。

他還勾起她的下巴親吻著她的清香頸脖,低笑道︰「好想吃早飯」

畫樓只差踹他下床。她憤怒地推了他起身,換衣裳、綰頭發準備下樓去吃早飯。等會兒還要找易副官,問昨晚審訊的事呢。

白雲歸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看著她換衣,褪下睡袍,瑩瑩如玉的肌膚上有他種下的草莓果,異常妖嬈。白雲歸感覺自己身子微僵,忙轉了臉。等她換好衣裳,坐在梳妝台前綰頭發的時候,白雲歸便開口道︰「你今天下午可有事?」

畫樓道沒事,又問︰「怎麼了?」

「我叫裁縫過來給你量尺寸。」白雲歸道。說完便也起身,從衣櫃里找衣裳換。

畫樓手中梳子沒有停,只是好奇問︰「量尺寸?做什麼?」

「做婚紗啊」白雲歸聲音里含著笑,「我不是說,等你從霖城回來,咱們就辦個婚禮嗎?先把婚紗和禮服做了,一回來就能穿……」

她愣在那里,半晌不知道應該說句什麼。

「我已經決定了」白雲歸一邊扣子軍服的扣子,一邊對她道。

根本就不是詢問她,而是通知她。

畫樓嘆了口氣。

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發覺全家是她起得最早。

易副官也早來了。

畫樓問他吃早飯了沒有,他說尚未。

她便叫佣人準備兩份早飯去會客廳,一邊吃一邊等易副官匯報昨晚的審訊。只怕有些情況,否則不會來的這樣早。

「羅疏煙說,是她威脅五少爺的。她拿了五少爺一個本子……」易副官態度恭敬,神色卻有些異樣。

他把那淡藍色精致封面的筆記本遞給畫樓。

上面有句德文的情詩,大約的意思是︰最愛的姑娘是隔岸的花,妖嬈美麗,卻求而不得。

翻開來看,原本是本素面簿。

大約三四十來張,全部都是慕容畫樓。神態各異,姿容絕美,各色旗袍嫵媚嬌柔,靜靜盛開在黑白線條間。

下面會配一兩句情詩。

怪不得易副官神態這般奇怪。

畫樓失笑,道︰「我要見見羅疏煙……簡直又是個笑話」

450的加更,我寫完再去睡,姐妹們可以等,不過最好明早起來再看,可能要到兩點多才會更。雖然十二點就算晚了,還是盡力了

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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