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咬了朕的皇後 第109章 鳳紫嘯太無恥了【手打VIP】

作者 ︰ 吳笑笑

夜色中,一行人身形敏捷,如獵豹般的迅速,快速的往江灞天現在住的地方。

華麗的宅子里,各處布滿了機關,幸好他們手中有江菲雪的圖紙,再加上他們已經進過宅子試探過了,不知道江灞天是對這宅子內的機關太有信心,還是對自已太有自信,總之除了機關之外,府邸內的護衛巡邏的人並不多。

今天晚上,鳳紫嘯領隊殺江灞天,夜凌楓和海菱等人墊後,並沒有直接的現身,而是藏在暗處注意江家內宅的動靜,若有什麼突發的狀況,他們可以救鳳紫嘯等人。

除了夜凌楓等人隱在暗處,還有赫連千尋也來了,他身上那種陰寒之氣,令人忽視不了,他一來,夜凌楓便感覺到了,所以心里踏實多了,他本來還擔心呢,因為他既要照顧菱兒,還要防止突發的意外。

若是那個江菲雪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了,他們可不想有人受傷。

現在赫連千尋來了,夜凌楓便放松不少,細心的照顧身邊的菱兒。

鳳紫嘯等人按照圖紙的位置很快找到了江灞天所在的房間,這間房四周布的機關最多,數不勝數,可見江灞天十分小心,雖然心狠手辣殘忍,其實自已卻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可惜他做的孽事太多了,連自個的親身女兒也要他死,所以說他今兒個不得不死了。

房間里燈光明亮,有倒影投射在紗簾之上,不時有說話聲傳出來。

「爹爹,你要當心身體。」

「乖雪兒,還是你心疼爹爹,」這聲音一起,門外埋伏在暗處的鳳紫嘯便眼楮紅了,咬起了牙,他不會忘了,就是這個男人意欲殺掉他,他和他之間有著血海深仇。

「女兒不疼爹爹疼誰,現在我不會再承認鳳紫嘯是我的夫君,我只有爹爹了。」

房內江菲雪的聲音哽咽了起來,十分的傷心。

房間里,江灞天一看女兒傷心,忙關心的勸她︰「好了。爹爹回頭定然給你另找一個夫婿。」

「你看我這張臉,算了,以後女兒就守著爹爹過吧。」

江菲雪拒絕了江灞天的提議,因為前一陣子她墜落懸崖的時候,臉被岩石劃傷了,慘不忍睹,別說男人,就是她自已有時候也會被自已嚇醒,實在是太恐怖,想到她曾經是美艷不可方物的美人,現在竟然是這副鬼模樣,還沒了自已的孩子,這一切都毀在鳳紫嘯的手里了,所以說,她恨眼前的爹爹,但也恨鳳紫嘯,所以今天晚上,她要他們兩敗俱傷,一個都落不得好。

「我江灞天的女兒還需要靠容貌來取悅男人嗎?」

江灞天霸氣嗜冷的開口。

門外鳳紫嘯等人听著他們父女二人的話,實在听不下去了,鳳紫嘯也不和他們客氣,陡的一揮手,自已率先沖了過去,身後的鳳紫赫等人緊隨其後,今夜姬紹成也出馬了,不過為免陷入兩國的戰事,他臉上蒙了布巾,一行人沖到房門外,房內的江灞天便有感應了,大叫一聲。

「什麼人?」

房門被鳳紫嘯一腳踹開,數道身影沖了進去。

而就在這時,江宅內各處亮起了火把,飛快的包圍了這間房。

江灞天滿臉得意的笑,笑望著對面的鳳紫嘯和鳳紫赫等人,唇角擒著狂妄的笑意。

「鳳紫嘯,果然是你們,你們中計了,沒想到一年前我雪兒求我放了你,你竟然不死心,好好的日子不過,前來這里送死,今天晚上便是你的死期。」

江灞天說完,便朝外面下令︰「來人抓住他們。」

鳳紫嘯滿臉的陰驁,眼瞳騰騰的冒著火,沒想到這竟是江菲雪和江灞天的一條計策,他們父子二人來一個甕中捉鱉,好,很好,不過既然他們出現了,現在就是一死,也要除掉江灞天,如此一想,鳳紫嘯望向身後的鳳紫赫和鳳淺,今天晚上鳳淺也堅持來了,鳳家的江山被江灞天霸佔了,雖然她是女孩兒,依然義不容辭的要來參與這種屠殺江灞天的事情。

鳳紫嘯望向身後的鳳紫赫和鳳淺命令︰「殺,就算死,也要殺掉江灞天。」

身後鳳紫赫和鳳淺二人用力的點頭附和︰「沒錯,就算死也要除掉江灞天。」

三個人說完,便齊身飛撲向江灞天,江灞天一轉身,牆上的一把寶劍到手,迎了過來。

再加上門外大批官兵圍了過來,更有幾名江灞天的得力親信飛身而上,一時間書房內劈咧叭啦的響,雙方交上了手。

一直從屋內打到屋外面去,整個府邸內都喊殺了起來。

江菲雪站在廊檐下,滿臉的陰驁,唇角擒著陰狠的笑意,沒錯,她就是要看到他們相互殘殺,最後她坐收漁翁之利。

江灞天以為她出主意是為了他,事實上她是為了除掉他。

鳳紫嘯也一樣,大概認為她一心想除掉江灞天,其實她最想除掉的正是他自已。

火光沖天,打斗越來越激烈,隱藏在暗處的赫連千尋等人也飛身飄了下來,赫連千尋本想下毒,毒昏所有人,但是現在兩幫人攪和在一起,若是他下毒,雖然毒昏了江灞天等人,同樣的也會毒昏鳳紫嘯等人,所以此時不宜用毒,但看到淺兒不是對方的對手,赫連千尋又豈會坐視不理,所以一揮手領著瑟瑟等人躍了出來。

夜凌楓眼看著赫連千尋出手,自然用不著他動手,他便照顧著海菱。

雖然江灞天身邊有很多的手下,但是這些人,和他們這些人一比便遜色了很多,這些人雖然心里怕江灞天,可是哪有人不怕死的,所以並不盡全力打斗,反而是保全自已為前提,但是鳳紫嘯等人卻不一樣,江灞天是他們的仇人,他們是往死里打的。

再加上姬紹成等人,現在又出來一個厲害的赫連千尋。

江灞天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大驚失色,吩咐一邊的江菲雪︰「雪兒,立刻啟動機關。」

原來今天晚上鳳紫嘯等人之所以順利的進來,是因為江菲雪建議關閉了機關,這樣鳳紫嘯等人便可以順利進來了,江灞天也同意了她的主意,因為他自信自已安排了這麼多人,自然會輕而易舉的擒住鳳紫嘯等人,只是沒想到鳳紫嘯的後面還有這麼多的人幫忙,都是身手厲害的家伙,而他帶來的兵將,個個都是膽小怕死的,不出全力,所以敗像很快現了。

但是江灞天並不害怕,因為這府邸內有很多的機關,只要啟動了機關,那麼這些人都將有來無回。

江灞天一聲命令,江菲雪應了一聲,人往一側閃去,不過她並沒有前去啟動機關,反而是站在陰影里,冷眼看著鳳紫嘯纏上了江灞天,兩個人拼死博斗,你來我往,都是往死里殺的那種,很快兩個人身上都受傷了/。

但是江灞天比鳳紫嘯厲害一籌,江灞天手里有一把龍天決,這是一把厲害的寶劍,對于武功高強的人來說,一把厲害的寶劍,有事半功倍之效,所以鳳紫嘯便在兵器上敗了一籌,因此和江灞天交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江灞天越殺越猛,可是心底不由得焦急不安起來,雪兒呢,為什麼還不啟動機關,她去哪了?她不會是?

江灞天眼楮紅了,心里怕了,不敢去想,若是雪兒不動機關,今晚他是必死無疑的,再看自已身邊的那些人,不少人死了受傷了,剩下的都是他的親信,還在拼死打斗,如果再不啟動機關,他們這些人必死無疑。

不,他不相信,自已的女兒想除掉他。

江灞天如此一想,眼里赤紅一片,拼了命似的纏上鳳紫嘯,鳳紫嘯眼看著不敵,節節敗退,那龍天決飛舞成團團的銀芒,整個人纏繞上他,他手臂上,身上已多處受了傷。

此時眾人都和身邊的人打斗在一起,沒辦法突圍,心里焦急不已。

鳳淺眼看著江灞天要傷了自已的皇兄,心中大急,一揚手,便是毒粉朝自已身邊的幾個人撒去,雲疆的毒藥可是十分厲害的,那幾個人一吸進去,便身子直直的栽到地上口吐白沫,鳳淺一得了空,便閃身直往鳳紫嘯的身邊去幫助鳳紫嘯。

龍天決可是極厲害的兵器,她這樣的身手哪里受得了,人剛閃過去,便被龍天決的劍芒所傷,可是眼看著皇兄身上多處受傷了,鳳淺也顧不得身上受的傷了,仍然堅持沖了上去,和江灞天交上了手,江灞天現在完全是喪心病狂了,他完全的失去了理智,因為到現在機關還沒有啟動,很顯然的他女兒是想他死的,這一想,使得他整個人瘋了,所以鳳淺一迎上去,他手中的龍天決便像火煉似的直往鳳淺的身上掃去。

不遠處的赫連千尋,和鳳紫嘯大驚,兩個男人同時大叫了起來︰「不,淺兒快退開。」

可惜劍氣霸道,他們的叫聲沒有起到作用,鋪天蓋地的劍氣罩上了鳳淺,使得她想退也退不開來,只能迎頭而上,寶劍往江灞天身上刺去。

這時候,赫連千尋已心急的掌心凝出火紅的毒氣,啪啪的朝身邊的人拍去,眨眼數人倒地,他身形一騰,便朝江灞天揮掌而去,江灞天一看迎面而來的紅光,分明是帶了毒氣的,大駭,寶劍一偏揮向鳳淺的時候,連帶的砍向了赫連千尋。

寶劍從鳳淺的身上翻飛過去,劍芒如利刃,使得鳳淺身上多處受了傷,皮開肉綻的十分駭人,血飛濺出來,身子從半空往下跌落,赫連千尋看得肚膽俱焚,痛苦的大叫。

「淺兒。」

吼聲震天,他飛身躍起接住了鳳淺,只見她臉色一片慘白,唇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朝赫連千尋開口。

「千尋,我沒事。」

說完便頭一歪昏了過去,赫連千尋一手抱著她,一掌瘋狂的掃出去,他掌心有毒,平常很少用這種毒掌去傷人,但是現在鳳淺受傷,使得他心頭大怒,所以也顧不得傷不傷人,一只手凝了內力,一連揮發出去幾掌方停。

那江灞天本來就受了傷,此時再被這毒掌一掃,一掌擊到,他中毒了,臉上眨眼間紅通通的一片,手下幾人大驚失色,完全沒了主意,亂了套,這給了姬紹成機會,領著數十人沖上去,很快便殺掉了江灞天的得力親信,而其他人本就是畏懼江灞天的權勢,現在一看他沒命了,哪里還管他們,早一轟而散的跑了/

鳳紫嘯等人也不追殺那些人,所有人冷眼瞪著江灞天,只見他睜大一雙眼楮,痛苦的喘著氣,像一頭狼似的瞪視著站在他四周的人,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晚上會是他的死期。

而這一切都因為他的女兒,為什麼,為什麼?

江灞天忍不住嘶吼了起來︰「雪兒,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做?」

江灞天一開口吼,那隱身在暗處的江菲雪唇角擒著嗜血的冷笑,緩緩的走了出來,冷冷的瞪視著江灞天,隨後笑了起來。

「你問我為什麼,為什麼嗎?我恨你,你竟然讓人殺了我娘,你這個該死的家伙,你不是我爹,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讓人殺掉我娘呢。」

江菲雪痛心的叫起來,本來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若是娘親還在的話,她一定會安慰她,使她沒有這麼的痛。

可是江灞天這個混蛋,在她回來的那個晚上,她親眼看見他命人殺了她的娘,就是不想讓娘成為被人利用挾持他的對象,他便如此心狠手辣,這樣的爹爹她寧可不要。

江菲雪說完,眼楮赫紅一片,陡的彎腰望著江灞天,此時的江灞天已中了毒,無力反抗,可是一雙眼里還是散發出狠厲的光芒,陰森森的瞪著自個的女兒。

「你,你?」

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里,中毒使得他虛軟,可是心里恨啊,沒想到他江灞天竟然是敗在自個的女兒手里,今日若是啟動機關,這些人必死無疑,就算不死,至少他是不會有礙的,所以當初他才同意了女兒的主意,就是對這些機關有持無恐,只是他錯算了一招,自個的女兒會恨不得殺了他,一心想讓他死。

「你該死。」

江菲雪陡的咬牙,手一伸一柄尖刀握在了心上,她的眼里一片猙獰,雖然蒙著面紗,也恐怖極了,雙手緊握著尖刀,直往江灞天的身上捅去,一點也不留情面,嗜血而殘忍,江灞天低頭望著刺進自已身上的尖刀,口里大口的吐著血,沒想到她這麼狠,這麼狠。

江灞天身上的鮮血噴到了江菲雪的臉上,她不但不恐怖,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一抽尖刀,把江灞天踢到一邊去,隨之身形陡退。

一直隱身在暗處的夜凌楓和海菱飛快的現身,他們一直隱在暗處,所以把一切看在眼里,此時江灞天已死,江菲雪退了出去,她是想啟動機關,把他們這些人全都葬身在這里。

「快走,江菲雪啟動了機關,再不走,便要倒霉了。」

夜凌楓一聲提醒,眾人齊齊的回神,當下便行動了起來,身形陡起,大鵬點翅般的施展輕功往江宅外閃去。

海菱沒忘了江灞天身邊的那把龍天決,大叫起來︰「龍天決,龍天決。」

夜凌楓摟著她,內力一凝,手往回一收,龍天決便到了手里。

眾人齊齊的往府外閃去,江宅內,機關啟動了,簌簌,轟轟有聲,很快各處都響了起來,整個府邸都晃動了起來,似乎快要蹋毀了一樣,其實這江灞天不知道,這府邸內的機關已被江菲雪給改了,這是她的最後一著,如若江灞天和鳳紫嘯兩敗俱傷,她便啟動機關,把整個府邸都毀了,把他們所有人都葬送在這座府邸里,只是沒想到,後來出現了一個赫連千尋,竟然給江灞天下了毒,而他們除了鳳淺一人重傷,再沒有人受傷,現在她啟動機關,他們沒受傷,恐怕也困不住他們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幸免于難,鳳此嘯的手下不少人,因為輕功不是特別的厲害,所以觸動了一部分機關,落到了機關中,葬身于這座江宅內。

其他人全都出了府邸,落到了華宅之外,大家一起回頭去看,只見先前還奢侈華麗的府邸,此時變成了一堆的廢墟,不由得人人驚出一聲冷汗,。‘

直到赫連千尋痛心的聲音響起。

「淺兒,淺兒,你醒醒,你醒醒。」

眾人才響起鳳淺受了重傷,不由得個個心情沉重,海菱奔到鳳淺的身邊,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勢,雖然受了重傷,但不足以致命,她是因為被龍天決的鋒芒所傷,所以渾身上下好幾道的傷口,流血過多而昏了過去。

海菱檢查完,喚了沈若軒過來。

「立刻服她止血的丹藥,帶她回西府治療,」她說完抬首望向赫連千尋︰「她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對于赫連千尋,她還是很有好感的,赫連千尋听了海菱的話,總算一口氣,可看淺兒蒼白的小臉,還有失去了活力的模樣,還是十分的心疼。

沈若軒取了止血的丹藥給鳳淺服下,然後示意赫連千尋,立刻送鳳淺回西府去救治。

大家一起往西府而去,很快回了西府。

今夜除掉了江灞天,眾人心中暢快無比,雖然江菲雪跑了,不過除掉江灞天是大事一件,至于江菲雪,若是她再出現惹事,定然不會放過她。

沈若軒給鳳淺處理了傷勢,清洗,消毒,用銀針縫了她的傷口,然後又上了藥,再示意赫連千尋帶她下去休息,很快便會醒了。

鳳淺沒事了,鳳紫嘯和鳳紫赫二人決定立刻潛回大周朝的皇宮,因為他們兩個人的手下被葬送了,赫連千尋和夜凌楓分別派了各自的手下隨了他們一起進宮去。

鳳紫嘯和鳳紫赫帶著人進宮去了,赫連千尋陪著受傷的鳳淺,夜凌楓便拉著海菱回房間休息。

海菱手里拿著那把龍天決,本來她一直想著要親手殺掉了江灞天,但最後江灞天卻是江菲雪殺了的,這樣也不錯,江灞天只怕到九泉之下也是恨得滴血,自已竟然死在親身的女兒手上,這是他做夢也沒有想過的吧。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報,那江菲雪骨子里的狠戾和江灞天如出一撤。

現在她逃了,只怕接下來還會生出什麼事,海菱把龍天決放在一邊,望向夜凌楓,一臉的擔憂。

「你說那江菲雪現在逃了,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麼事?」

「你別想那麼多了,反正除掉了江灞天,你娘親的仇已經報了,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北魯去了,至于大周朝的家事,就留給他們自已處理吧。」

夜凌楓可不想再參與他們任何事情,菱兒一心想殺掉江灞天,現在江灞天已死,她也拿回了龍天決,那麼接下來的事,是鳳紫嘯的事,與他們是無關的,他們離開北魯好久了,該回宮了。

夜凌楓一說,海菱也醒過神來,沒錯,現在他們是北魯的皇帝和皇後,他們該操心的是北魯的事,而不是這大周朝的事。

「好,就這兩天我們回北魯。」

她等確定鳳淺的傷無大礙了,便和夜凌楓回北魯去,不過一想到回北魯,海菱便想到了宮中的太後娘娘,夜凌楓的母親,自已當初前往登州的時候,可是給她下過藥的,現在太後不會怪她吧,如此一想,臉上便遲疑了起來,她是真的很擔心,自已和太後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大,到時候夜凌楓夾在中間也很難處。

「夜,我/」

她清艷好看的臉上有著遲疑,夜凌楓又豈會不了解她的擔心呢,伸出手緊握著她的手,大手包裹著她。

「菱兒,沒事,現在我在你身邊呢,我會做通母後的思想,不會讓她再為難你的,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希望你們和睦相處。」

「嗯/。」

海菱點頭,沒說什麼,不過心底有些懷疑,夜凌楓做得通太後的思想嗎?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既然夜凌楓說了,她不好再多說什麼,她愛他,願意為了他努力和太後修好關系。

「早點睡吧,再不睡我兒子該抗議了。」

夜凌楓拉著海菱的手調侃她,海菱拋開心頭的煩惱,和他斗嘴兒︰「為什麼是兒子呢,我看定然是個女兒。」

「女兒也好啊,一定像你漂亮。」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上床休息,第二天,等他們起來的時候,便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五皇子壽王一看到鳳紫嘯便主動交出了皇位,把皇位讓給了鳳紫嘯,並言明當初他並不想執掌大周朝的江山,是因為江灞天的協迫,所以才會無奈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這一年來他是度日如年。

雖然壽王的話未必可信,不過看他整個人確實很憔悴,說明他坐在皇位上並不好受,鳳紫嘯重又回到了皇宮,並上了早朝,早朝之上,眾人知道先皇上並沒有死,還除掉了江灞天,所以人人歡呼。

鳳紫嘯上朝,立刻下了布告,誥告江灞天已死,早上布告一貼出來,整個京城內的人歡呼不已,人人拍手稱快,江灞天這個孽賊已死,真是大快人心/

這布告只下在京城內,並沒有散發出去,鳳紫嘯命朝中的幾員大將,立刻帶人前往嘉童關和靈雀關,不動聲色的擒拿住江灞天之子江文禎和江文昊。

幾員將領領命,立刻領兵出城,前往嘉童關和靈雀關擒人。

西府內,大家都很高興,沒想到鳳紫嘯順利拿到了皇位,這下大周朝總算安定了下來/

不過嘉童關和靈雀關還有江灞天之子,他們若是反,大周朝仍然混亂啊,眾人心中不免又擔心起來。

好在江灞天已除,江家雖然有兵將,可那些兵將未免肯反,誰願意做個賣國賊啊。

西府內,最高興的人莫過于鳳淺了,一听說皇兄拿回了皇位,只覺得自已之前所受的傷都值得了,笑意盈盈,精神抖擻,中午的時候,宮里來了轎子,接鳳淺進宮。

海菱送她到門口,鳳淺依依不舍的拉著她。

這一陣子她們兩個人一直在一起,一想到要分開還真是不舍的,兩個女人雙手緊握著,戀戀不舍的說著話。

「淺兒,你進宮要好好養傷,我很快便會離開大周朝前往北魯了。」

「那你臨離去的時候能來看看我嗎?」

「行,我走之前一定去看望你。」

這依依不舍的場景,看得兩個男人的臉都黑了,心中吃味不已,人家不是說女人沒有友誼嗎?為什麼這兩女人感情這麼好啊,好到讓他們嫉妒了,然後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動作一致的上前分開兩人。

那鳳淺尤不死心的叮嚀著海菱︰「別忘了啊。」

「我記得的,」海菱點頭,然後朝鳳淺擠眉弄眼的︰「你也要認真考慮自已的事情,某人還是不錯的。」

這最後一句話,總算讓赫連千尋滿意了一些,再看淺兒,滿臉的嬌羞,宿回了馬車內,赫連千尋滿臉的光華,神彩飛揚,護送宮中的馬車一路進宮去了。

本來此事皆大歡喜,誰知道傍晚的時候,整個京城便籠罩上了陰風颼雨。

江灞天之子江文禎和江文昊二人竟然領了不少的兵將包圍了整個京城,誓要血濺京城,為江灞天報仇。

這江文禎和江文昊二人,早就接到了江菲雪的書信,說父親有麻煩,讓他們領兵回京,其實她就是想借著江文禎和江文昊的手,讓鳳紫嘯的皇位坐不穩當,她一定要除掉鳳紫嘯,為自已的孩子報仇。

這江文禎和江文昊哪里知道妹妹的心思,只當是父親的意思,便領了一部分的兵將回京。

一回京,便接到妹妹江菲雪的消息,說父親被鳳紫嘯等人殺了,現在她們江家可就是逆賊了,現在是鬧也是死,不鬧也是死倒不如屠城,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到的,所以傍時時分,江家兩子在江家的嫡長女拾攛下,包圍了京城。

那些跟隨江灞天回京的手下一部分是親信,剩余的也就是追隨之勢,本來以為回京助助威,便可以得到升官發財的機會,可是剛回京,有人便得到消息,江灞天已被要殺了,現在的皇帝也不是早先的五皇子壽王,而是那個本來該死了的先皇鳳紫嘯,鳳紫嘯現在不但拿回了皇位,還深得文武百官的擁戴,這些人一听,腦袋嗡的一聲大了,他們不想擔上叛臣賊子的惡名啊,可是現在被江文禎和江文昊統管著,他們江家的親信遍布在陣營中,這些人也不敢開口說不反,所以便跟在後面搖旗吶喊。

京城,朝中大臣很多被皇上召進宮了,開始商議如何收拾江文禎和江文昊。

上書房里,鳳紫嘯冷眼睨著兵部的尚書,這人之前是江灞天的得力助手,現在他還沒有動到他,不過等一切安穩下來便難說了。

兵部尚書在皇上的眼光里,那是一個心驚膽顫,抹著頭上的汗珠子顫抖著開口。

「皇上,臣有話要說。」

「說吧。」

鳳紫嘯慢條斯理的開口,那兵部尚書慌恐不安的稟報︰「臣有辦法除掉江文禎和江文昊。」

「說。」

現在的鳳紫嘯不同于以前的那個皇帝,整個人陰驁而冷沉,周身上下既有帝皇的霸氣,又有一種狠辣,他能活著,還能殺掉江灞天便是最好的證明,所以這些朝中的大臣,以前和江灞天走得近的,沒有人不想戴罪立功的,不求升官加爵,只求保住一家老小的命罷了。

兵部尚書小心的開口︰「臣以前迫于江灞天的婬威,曾和江家走得很近,所以江家兄弟倆很相信臣,而且臣知道江家的親信有哪些人,今夜臣可以悄悄帶兵出城,假意給江家的兄弟透露消息,然後除掉江家的兄弟和他們一部分親信,然後把這些謀臣賊子掛在城門之外,相信可以震攝住城外的叛亂之軍,然後皇上再派人出去寬恕這些人,命人重新整收這些人,這樣一來既可以除掉江家的兄弟,又可以接收兵力。」

兵部尚書話落,上首的鳳紫嘯臉色好看得多,可除了他,朝中的大臣心中對于這兵部尚書可是不屑得很,這人可真會背後捅刀子,先前看他與江灞天走得多近啊,沒想到他一死,他便如此算計著江家的兄弟。

「好,好,若是這事辦成了,朕重重有賞。」

鳳紫嘯沉聲命令。

兵部尚書一听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也知道今夜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若是失敗了丟的可不是他一人的性命,還有全家老小數百口人的性命,所以說他一定要一舉成功,保全住家人,如此一想,緩緩的開口。

「臣不求有賞,但求抵過。」

「好一個不求有賞,但求抵過,朕準了。」

鳳紫嘯倒也不為難他,如若今夜兵部尚書真的能除掉江灞天,那麼他倒可以放他們一家人一條生路。

兵部尚書領命立刻前往兵部去調兵點將,然後秘密的出城去與江家的兄弟會合。

至于鳳紫嘯並不是全然的相信兵部尚書,所以暗中調派了宮中的侍衛,暗中注意著兵部尚書一家人,若是有異動,立刻殺無赦。

這些人若是再膽敢背叛他,一個都別想活著,眼里陰驁狠戾無比。

西府正廳里。

此時坐了不少的人,個個臉色不好看,上首坐著夜凌楓和海菱,下邊坐著姬紹成,納蘭明珠和沈若軒,還有侍梅等人也在這里。

海菱掃視了一圈廳內的人,然後望向夜凌楓︰「你看我們要不要幫助鳳紫嘯一把?」

夜凌楓搖頭,現在鳳紫嘯拿回了皇位,是大周朝的皇上了,雖然兵臨城下,但做為皇帝定然有臨危不亂之態,而且將來還要遇到很多事,他若處理不好,以後還是會有麻煩,所以這種事,他們不需要插手惹是非。

「讓鳳紫嘯處理吧,若是他有需要,定然會找我們,他沒找我們,說明他有能力處理,我們何必插手呢?」

夜凌楓說完,海菱不再說話,其實說實在的,她對鳳此嘯沒有半點的好感,若不是鳳淺,她才懶得理會他呢/。

現在夜說的很有道理,這是大周朝的國事,鳳紫嘯沒有找他們,說明他的心中是有底的,所以他們身為北魯國的人,何必理會這種事呢?

正廳里的人也都贊同夜凌楓的做法,這種事本來就不該過多的參與,以免惹來非議。

西府內,眾人一致了思想,便不再理會城外圍阻的兵將,安心的休息吃飯,準備隨時離開大周朝,前往北魯。

第二天,京城高大的城牆之上,掛著數個被扒了衣服,赤條條的死人,其中便有江文禎和江文昊兩人。

原來昨夜兵部尚書出了城,果然如他預料的一般,江家的兄弟听說皇上猜忌他要動他,他決定出城投靠他們,江家兩兄弟很高興,一高興大家便坐在一起喝酒,兵部尚書不但武功不錯,而且對于毒很有研究,所以在酒中下毒,江家嫡長女曾出面阻止過,可是江家的兄弟兩人平時因為過多的受江灞天的壓制,並沒有太大的主意,心中正高興呢,哪里理會那女孩子,與他們喝了個夠,等到他們全都中了毒,他便命令帶出城的兵將,把江文禎和江文昊全都勒死了,本來還想收拾那江家的女兒,卻被她給跑了,所以最後他只得又殺了江家的一部分親信,把他們全都吊在城牆之上。

這下,圍困在京城之外的兵將全都被震攝住了,再加上本來那些人就不想叛亂,現在江文禎和江文昊一死,誰還死撐著,群龍無首的兵將,很多人舉起了白旗,還有不少的人跪在了城牆之外,表示不再叛反。

鳳紫嘯一得到人稟報,便命令朝中的自已的弟弟七皇子靖王,前往城外招安。

除了江家的一部分親信,乘亂逃走了,別的人全都自願被招安。

圍城之困被解,江家徹底的挎了,皇帝的布告鋪天蓋地的發了下去,大周朝一片歡之聲。

京城內更是張燈結彩,如過年般歡喜,人人奔走相告,對于新皇帝一系列的做法很是高興。

鳳紫嘯又大力整頓了朝中的人員,先前他進城的時候,已把朝中打探清楚了,所以心中有數,這朝中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能放則放,能除則除,一片雷霆火速的手段下來,使得大周朝上上下下不敢對新皇帝有似毫的小瞧之意,反而是一片惶恐,不敢大意。

鳳紫嘯命人接回了庵堂里的母後,重回宮中。

至于五皇子壽王自請進寺廟帶發修行,為江山社稷祈福,本來鳳紫嘯想不出什麼辦法對理這位皇帝,現在他提出這種事,正合了他的心意,也不降罪壽王府的一干人,只送了壽王進皇家寺廟,帶發修行/

其實壽王也是個精明的,他此舉算是保全了全家,否則以他今日所做過的事,即便逃過了今日,日後皇上也會時刻盯著他,若再有一丁點的小錯,壽王府一眾人誰也別想逃過。

七皇子靖王此次護駕有功。所以皇上賜了他很多賞賜,並視他為親信,安置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代掌兵部。

一番變動下來,大周朝算是逐步走上了正軌,鳳紫嘯的皇權事業,再次開啟了。

眼看著一切都安穩了,夜凌楓和海菱決定回北魯,臨行前,想起了要和鳳淺道別的,所以夜凌楓和海菱帶了幾名手下進宮去向皇帝和鳳淺告別。

馬車順利進宮。

听說鳳淺公主住在宮中的月和宮里,所以夜凌楓便送了海菱到月和宮,然後吩咐侍梅和侍蘭二婢小心照顧海菱,自已領著侍竹等手下前往上書房去向鳳紫嘯辭行。

月和宮門前,太監和宮女恭敬的行禮,听了海菱說要見公主,立刻有人進去稟報,很快小宮女奔出來,笑著開口。

「公主有請。」

侍梅和侍蘭二婢隨了海菱一路進去,卻被門前的小宮女伸手擋了,小宮女恭敬的開口。

「公主說了,想單獨和北魯的皇後娘娘說說話。」

小宮女話落,侍梅和侍蘭有些詫異,以往公主說話可沒有避開過她們,但是海菱倒是沒有在意,這里是月和宮,公主讓她一個人進去,定然是因為想和她說赫連千尋的事,所以這種事外人听著總歸不太好,朝侍梅侍蘭點頭。

「你們便在這里候著吧。」

侍梅侍蘭應命,海菱便跟了那說話的小宮女進去,一路往月和宮的大殿走去。

月和宮里,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海菱先是不以為意,可是越過了大殿,走了好長的一段路,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安,可是想想鳳淺住在這里又有什麼事啊,心情又放松了一些,順著長廊走了一段路程,總算到了一間寢殿,門前太監宮女守著,看到她過來,恭敬的行禮/。

「見過皇後娘娘。」

海菱挑了一下眉,感覺有些怪怪的,然後點了一下頭開口問︰「公主在里面嗎?」

「是的,娘娘。」

海菱走了進去,門外宮女太監的守著,並沒有進來。

寢殿內,紫色的紗簾垂掛著,所以房間里的光線有些安,海菱一時有些不適應,忍不住開口︰「淺兒,你怎麼不拉紗簾啊?」

房間里沒有回話,海菱心里陡的一沉,便望向大床,大床上空無一人,根本沒有鳳淺的身影,但同時她感應到房內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這人氣息厚重,絕對不是鳳淺,而且是一個男人。

「誰?」

海菱飛快的倒退,然後眼瞳攸的一暗,因為她看到從衣屏後面走出來一人,竟然是大周朝的皇帝鳳紫嘯,鳳紫嘯雙瞳幽暗,深不可測的望著她,緩緩的走過來,海菱沒想到自已只是進宮來向鳳淺辭行的,現在竟然是這種狀況,心頭頓覺不妙,所以立刻默念風雷手套和火雲靴。

誰知道她開口,那鳳紫嘯便警覺了,最近一段時間,鳳紫嘯一直和她在一起,暗中注意了她很多次,所以知道她的本事,和這鐲子有關,所以海菱嘴形一動,鳳紫嘯的身子便動了,一伸手點了海菱的穴道,使得她動彈不得。/

海菱臉色一下子沉了,大怒。

「鳳紫嘯,你想干什麼?」

可惜她動不了,只看見鳳紫嘯雋美的臉上閃過熾熱的光彩,黑黝的雙瞳中滿是痴戀,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忙著除掉江灞天,可是他的心底一塊,一直受她牽引著,再加上心里的不甘心,明明她該是他的皇後,自已只不過攆了她離宮,並沒有廢後,現在她竟然成了夜凌楓的皇後,不,他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了,現在讓他再找女人進宮,他總覺得沒人可以進這後宮。

「海菱,別忘了,你是朕的皇後,當日朕並沒有下旨廢後,有史書可以查證,攆了皇後出去,完全可以再接進宮里,除非廢掉皇後,然後攆出宮去,才算是真正的和離,所以說你仍然是我大周朝的皇後。」

鳳紫嘯說完,海菱差點沒直接抽過去,鳳紫嘯他媽的太無恥了,虧夜凌楓一直盡心盡力的幫助他。

雖然他是為了幫自個兒,並不是為了夜凌楓,可是夜凌楓幫了他是不爭的事實,他現在順利的登上了皇位,竟然挖夜凌楓的牆角,這種事恐怕除了他,還真沒人做理出來。

海菱一張嬌艷的臉別提多難看了,眼里快噴出火來了,若不是自已動不了,她真想用風雷手套一拳打暴他的牙,讓他青天白日的說夢話。

「鳳紫嘯,你太無恥了,立刻解開我的穴道,如若讓夜發現我不見了,他定然要把皇宮翻過來。」

「翻過來?」

鳳紫嘯笑了起來,不再迫視著海菱,在寢殿內踱步︰「這里是大周朝的皇宮,他一個北魯的皇帝有什麼資格在大周朝翻皇宮,難道他就不怕引人非議嗎?再一個誰又肯定知道,你在我北魯的皇宮里呢?」

「你?」

海菱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她沒有內力,所以沖不破鳳紫嘯點的穴道,這個男人不會真的關了她吧。

「鳳紫嘯你如果有良心一點,便放開我,而且你沒看到我懷孕了嗎?這是夜凌楓的孩子,你關著我像話嗎?再說這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一個皇帝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為難我一個孕婦啊?」

海菱的心里有些慌,忍不住在心里吶喊,夜,你在哪里,我被這無恥變態男給纏上了,你快來救救我啊。

不過她仰著臉,不向鳳紫嘯示弱,冷冷的瞪視著他。

鳳紫嘯一听她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唇角擒著笑意,是他有錯在先,所以他不會生氣,也不會為難這個孩子,會好好的善待這個孩子。

「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朕保證如同已出。」

「呸。」

海菱用力的唾了一口唾液,然後閉上眼楮不想再說話了,現在只能祈望有人能發現她不見了,然後找過來,和這男人她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鳳紫嘯見海菱不想和他說話,也不生氣,走過來一伸手便點了海菱的昏穴,然後手一伸抱了她的身子往後面走去。

月和宮門外,太監宮女的來來去去的不時的走動著,侍梅和侍蘭二婢等得有些心急,不時的伸頭張望,然後望向一側的小宮女。

「公主和我們家主子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說完話啊,你幫我進去瞧瞧?」

一個小宮女滿臉詫異的抬首望了侍梅一眼,然後小聲的說︰「剛才我就是從公主的寢宮出來的,沒有看到公主的房里有人啊?」

她如此一說,侍梅和侍蘭臉色大變,用力的一推擋著自已的小宮女,一路狂奔,進了大殿,然後一路找人,因為月和宮的內殿有些多,她們不知道哪一間才是公主的寢宮,所以像沒頭蒼蠅似的亂轉,身後宮女和太監追上來,緊張的問。

「怎麼了?怎麼了?」

侍梅一把抓住其中一名小太監,瞪圓了眼楮,怒問。

「公主的寢殿是哪間,公主的寢殿是哪一間?」

侍梅急切的問,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手腳都有些發軟了,今兒個的事本來就透著詭異,她雖然在殿門外候著,可是心中一直很不安,害怕出事,害怕出事,倒底還是出事了,若是娘娘真的不見了,可就麻煩了。

小太監被侍梅的樣子嚇住了,臉色發白的打著顫回話。

「公主的寢殿在那邊。」

他伸手一指,侍梅和侍蘭二婢便往那間寢殿沖了過去。

寢殿門前,有太監和宮女守著,看到有兩人急沖沖的沖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伸手想攔住侍梅和侍蘭二婢,這兩個人此刻心急如焚,哪里理會她們,一撞便撞了開來,直沖進寢宮,寢宮內,鳳淺正歪靠在床上看書,房間的一側,兩個貼身宮女正侍候著,正是公主從小到大的丫鬟小柯和連衣二婢。

幾個人一听門口的動靜,全都抬起頭來,。

鳳淺一見侍梅和侍蘭的臉色,不由得奇怪的開口。

「梅兒,蘭兒,你們怎麼了?」

寢殿內,確實沒有自家的主子,侍梅腿一軟,直接便跪到了地上,傷心害怕的開口︰「我們家主子不見了,公主,主子不見了,今兒個我們要離開大周朝,所以爺和主子來向皇上和公主辭行,先前主子想進宮來見公主,一個小宮女進來稟報,說公主想和主子單獨說說話,所以奴婢等便沒進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奴婢沒看到主子,剛才向小宮女打听,那小宮女說主子竟然不在公主的寢宮里,奴婢以為是假的,沒想到現在,現在?」

現在主子真的不見了,一向冷靜的侍梅哇的一聲大哭,侍蘭也陪著她垂起淚來。

主子現在可是懷著孕呢,她雖然有七星琉璃鐲里的那些東西,可是倒底沒有內力也沒有高深的武功,所以若是踫到厲害的人,她哪里是對手啊,若是爺知道,爺知道。

侍梅不敢想了,眼淚掛在臉上。

床上的鳳淺一听侍梅的話,臉色早白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立刻命令寢殿內的兩個貼身宮女。

「快,你們兩個人立刻領著人把月和宮內內外外的查一下,看看這月和宮里是否藏了人?」

「是,奴婢知道了。」

小柯和連衣二婢領了人出去,鳳淺已下床,這兩日她能自由下地走動了,伸出手扶了侍梅坐到一邊,嚴肅的望著侍梅。

「你說說,先前是什麼樣的小宮女進來稟報的,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接到人來稟報說菱兒過來看我?」

果然是有人從中使了詐,她就說鳳淺公主和主子之間一向不避她。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怎麼辦啊,怎麼辦?

侍梅陡的站起身望向侍蘭︰「快,去稟報爺,主子不見了。」

侍蘭應聲正準備出去,鳳淺趕緊的阻止她們,她知道依著夜凌楓的個性,若是知道海菱不見了,定然要狂怒的,所以先找一下看看,若是找到呢,等找不到再說吧。

「你們別急了,先找一下看看,若是找到呢?」

鳳淺一想到菱兒不見了,還是在月和宮里面,眼楮不由得陰驁黑沉下去,望向鳳淺。

「如若本宮召了月和宮的太監和宮女,你是否認出當時說進來稟報的那個小宮女。」

「奴婢認識。」

侍梅肯定的說著,鳳淺點頭,喚了外面的宮女進來,讓她立刻把月和宮的太監和宮女全都召集到大殿上,然後讓鳳淺辯認,看看是誰耍了花招,若是找出這個人來,她定然饒不過她。

鳳淺的臉別提多陰森難看了,本來她的心情就不好。

先前皇兄接她回宮,本來她很高興,誰知道,她一回來,皇兄便義正嚴詞的向她表達了他的意思,不同意她嫁給雲疆族的族長赫連千尋,赫連千尋很生氣,卻礙于那是她的兄長,最後忍著走了,暫時沒有現身。

想到皇兄的過河拆橋,鳳淺覺得十分的失望,這一次,皇兄九死一生,她發現他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冷酷無情,不講情面,心胸險惡,這讓她很難受。

沒想到現在竟然又出了菱兒不見了這樣的事,叫她情何以堪。

她最在乎的兩個人便是赫連千尋和菱兒,現在一個不待見,一個不見了。

鳳淺越想越心急,在寢殿內來回的踱步,等到外面的宮女走進來稟報︰「公主,人已經召集在大殿了/」

她轉身望著侍梅,沉聲開口︰「走,若是找到那個宮女,我定然饒不過她。」

侍梅點頭,跟著鳳淺的身後走出去,可是越往外走,她的腦子越清明,如果這是一個局,那個設局的人又如何讓她們輕易找到這宮女呢,所以說那個宮女很可能是假的。

月和宮的大殿上,此時站滿了人,足有三四十個,除了宮女便是太監,還有教養嬤嬤等人。

侍梅先前看到的是小宮女,而月和宮內的宮女不足二十人,除了先有鳳淺指派出去搜查月和宮幾名宮女,其余的全在這里,侍梅從這些宮女面前一一走過,很快便失望了,望著上首的鳳淺搖頭。

鳳淺命令大殿內所有人退下去,這時候先前搜查的幾人回來了。

侍梅瞄了一眼,同樣沒有自已見過的那個小宮女,不但如此,就是先前自已在月和宮殿外看到的那幾個人也都不在其中,無一人相似的,。

難道那些人真的不是月和宮的人,那麼她們是誰?

侍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大殿下首,為首的小柯趕緊的稟報︰「公主,月和宮各處都搜了,沒有任何人被藏在月和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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