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軍師 110】大婚進行時(高潮)[文字版VIP]

作者 ︰ 魔蓮

「夫人,可還滿意?」瑾瀾的話如此自然,好似兩人是早已成婚的夫婦一般,一種甜蜜涌上心頭,白芷伸出手去理了理那素雅的領帶,修長的手指劃過價值不菲的襯衫,忽然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蠍子,這是你買的?」

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讓身邊那英氣的女子面上一僵,白欣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問,「當然了。」

表情極其不自然,尷尬得笑了笑,將頭撇向一邊,盯著地面。

「嗯?」那一閃即失的僵硬沒有逃過白芷的眼楮,審視的目光盯得白欣心中冷汗。

此時的21世紀,某知名婚紗品牌專賣店中,傳出了這樣一則消息︰天價婚紗一夜消失,嫌疑人系一名黑衣女子。

要是讓幽蘭知道她結婚要穿的婚紗是「借」來的,自己指不定怎麼shi。

瞬間轉移話題,「對了,那古純是誰?」白欣看向那正看著自己的白袍老人,星雲大師握著手中的小瓷瓶,「姑娘,有人將著毒藥下進了喜酒當中?」

白欣點了點頭,「人已經被我處理了,很干淨。」

白芷和瑾瀾對望一眼,而後絕美的女子淡淡一笑,「將計就計?」

身穿西裝的俊美男子深情地執起她的手,「委屈你了。」原本是兩人的婚禮,卻要夾雜在這種陰謀之中,白芷輕輕搖了搖頭,她絕不會放過那些企圖在她的婚禮上耍小動作的人。

「長風,命人將所有的喜酒換掉,神不知,鬼不覺。」

「是!」長風一個點頭,消失不見。

對于旁人來說,要在一天之內換掉那些貢酒,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然而面對勢力遍布四國的夜宮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蠍子,你能在這里留幾天?」白芷轉過頭,看著那正在整理婚紗的女子。

白欣頭也不抬,「兩日。」呆久了,家里那幫男人會逆天的。似乎察覺到空氣中的沉默,白欣直起腰來微微一笑,「以後,我每年都會來看你一次。」而後想了想,「偶爾兩次!」

這下,白芷終于笑了出來,方才的失落一掃而空,畢竟兩人之間,隔著一個時空,能如此,已經很不錯了。

「對了,蠍子,那個被你處理掉的人,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嘛?」白芷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這個人沒有去復命,那麼背後之人定不會安心出手,如此一來,大魚就無法上鉤了。

白欣得意一笑,「當然。」而後望了一眼那正在研究瑾瀾身上的西裝,一臉好奇的男子,「你,過來。」

任文四下望了一下,有些不確定,「我?」

輕輕點了點頭,任文便走了過來,白欣繞著他轉了一圈,嗯,那個人的身形,和他差不多。

如果任文知道白欣正拿他一個公公相比,心中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準備好了工具,院子中站著兩名老人和兩名男子。

瑾瀾和白芷已經換掉了衣服,讓人好好收藏了起來,只見白欣手中揉捏著什麼,示意任文坐下。

那儒雅的男子在看見白欣手中那黏呼呼的東西後,表情第一次露出了嫌惡和驚恐。當那滑膩的觸感從臉上傳來,他的身上已經起了無數的疙瘩。

瑾瀾淡淡的看著任文臉上的變化,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語。

承林連連稱奇,而星雲大師,還是那一派的風輕雲淡。

一個人的樣貌在這黑衣女子的手下漸漸發生了變化,天衣無縫,一張陌生的臉立刻呈現在眾人面前。

「就是他了!」白欣一拍手,完成!

白芷總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回廊,「小芷子!」

只見小路子手中捧著一個盒子,欣喜的表情在看見眾人中間的男子後臉色一變,「小柄子,你怎麼在這?」他不是在太後宮里伺候著嗎,怎麼會來落梅宮。

「路大哥。」白芷微微挑眉,她差點忘了,如今的小路子也算是宮中的「百曉生」。

太後宮中的小柄子?瑾瀾的眼中劃過一抹深沉。

……

身穿宮衣的男子低著頭,鬼鬼祟祟地走進了太後的宮殿。根據少爺給的信息,「小柄子」很快便找到了太後所在的寢殿。

回廊處突然跳出來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語氣中滿是不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奴才,奴才……」這個聲音一出,連「小柄子」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完全就不是他的嗓子啊!承林前輩給的藥,果真不同凡響。

「哼,先別說,進來!」榮國公主一甩衣袖,走在了前面。

推開那紅漆木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爐味。太後閉著眼,端坐在蒲團上,手中轉著念珠。

「參見太後娘娘。」低著頭,「小柄子」微微抬起眼來,心中月復誹著這個一心想要陷害少爺的老女人。

「嗯。」淡淡應了一聲,太後睜開了眼,「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太後的話,事情已經辦妥,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太後這才滿意地笑了下,「好,下去領賞。」

「小柄子」緩緩起身,走到門口時,只听身後傳來一句沙啞的男聲,「既然如此,明日,鳳女定會落入我等之手。」

「長老,既然這樣……」這個是太後的聲音。

「小柄子」心中一驚,方才屋里明明沒有人啊,這個男子的功力究竟有多深,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出現,連他也沒有發覺。故意放慢了腳步,「小柄子」在關上門的瞬間,看見了一張青白的臉。

……

落梅宮內,任文迫不及待地洗掉了臉上的異物,听他這麼一說,星雲大師已經能肯定,太後口中的「長老」,就是古純,他現在,就在太後的宮中!

白欣慵懶的坐著,輕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幽蘭,那個古純,有什麼體貌特征嗎?」她的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白芷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張臉,想了一想,吐出了最精闢的三個字。「瘦、陰、怪。」

「……」抽象!

天色漸晚,長風已經回來,並且,還帶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京都內出現了許多異族男子,另外,承林也帶來了一個壞消息,承恩傳信來說,有一支龐大的軍隊,正朝著京都這邊趕來,雖然他們動作極其小心,依舊是被鳳軍給發現了。

會是誰的軍隊呢?

夕陽西下,榮國公主滿懷心事,在御花園里走著,突然,前方的樹葉只見劃過一抹黑色,榮國公主眉頭一皺,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便跟了上去,來到落梅宮附近時,卻跟丟了那個身影。

奇怪,她莫不是眼花,那個身手,分明是夜宮的人。

難道說,魔君他,真的會來?

前方出現了兩個身影,居然是瑾瀾和白芷,一種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看著那唯美的兩個背影,榮國公主第一次覺得,那兩個人,如此般配。

這種感覺,難道就是幸福?可是,她卻從未得到過。

不甘和嫉妒吞沒了她的眼,恨恨的咬牙,只要魔君一來,喝下了長老給的藥,她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幸福地和魔君在宮里漫步,享受著兩人的時光。

想到此處,榮國公主的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笑,不再看他們一眼,便轉身離開。

漫步回來後的白芷和瑾瀾回到了宮中,就見那英氣的女子一臉的郁結。

「蠍子,怎麼了?」

「幽蘭,我發現,我們少了兩個可愛的花童。」伸手指了指那高高掛起的婚紗,白欣嘆息一聲。

白芷這才發現,這婚紗竟有五米長的裙擺,若是沒有花童,確實有些不便。

「小芷,什麼是花童?」瑾瀾有些疑惑,他發現,白芷與白欣說的話,很多他都听不懂。

白芷無奈一笑,「花童就是,兩個幫忙提裙子的小孩。」簡單易懂了。

任文一听,腦中靈光一現,「少爺,要說花童,我們落梅宮里不就有兩個現成的嗎?」

……

簡單的房間里,兩個少年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那漸漸出現的繁星,那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卻帶著不一樣的表情。

「皇兄,你說,父王現在在哪個宮里呢?」今日,四國的使臣已經全部抵達熠國皇宮,艼若心中猜想著父王見到他們時,會有什麼表情。

艼茗微微挑眉,並不回答。

自從上次兩人偷偷溜出落梅宮被逮住後,長風便以安全為名將他們兩個關了起來,每天只能在落梅宮的範圍里走動,其實艼茗也知道,鳳女大婚,形形色色的人都會出現,長風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們好,如果他們有個什麼意外,對于鳳女,對于熠國,都會有不利的影響。

明日就是鳳女大婚,他的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一群人表情各異地走了進來。

白欣看著眼前那兩個長得幾乎一樣的雙生子,可是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兩個人當花童?年齡實在有點大了,她還以為會是兩個可愛的小孩子。

白芷輕輕撫了撫下巴,其實這樣也行,讓麟國的皇子公主給自己提婚紗,也挺不錯的。

「鑒于兩位幾日來的良好表現,我們決定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任文繞著艼茗和艼若轉了一圈,讓兩個少年微微一愣。

「……花童?」艼茗微微皺了眉頭,這麼大搖大擺給父王抓住,肯定會當眾出糗。

而艼若卻一臉的興奮,能給鳳女提喜服,那是多大的殊榮啊。

「麟王看見鳳女如此器重你們,定不會秋後算賬,我們少夫人的身份擺在那里,麟王怎麼的也會顧忌。」任文分析著,讓兩人覺得很有道理。

艼茗站了出來,對白芷行了個禮,「既然如此,我們兄妹二人,恭敬不如從命。」

……

溫暖的陽光灑在這繁忙的大地上,華麗的寢宮內,某個俊美的男子表情陰郁,昨日一到熠國,他便想法設法的接近落梅宮,只是不知為何,總會被一些奇怪的時候牽絆住,好像有誰故意不肯讓他見小芷似的。

終于找到了機會,卻在落梅宮外被宮人們攔住,理由是,鳳女吩咐,大婚之前不見任何人。

小芷,這是你的意思嗎?還是說,是離王害怕婚前有變,特地不讓人接近你的?

皇甫華的心情從未像現在這樣糟糕過。其實,他想過許多的方法,進入熠國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白芷帶走,或者帶著自己驕傲的勢力,逼迫離王把白芷交出來。

可是,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他的實力被奇怪的阻隔在了京都之外,而如今,他連小芷的面都還沒有見到!

「該死!」皇甫華一拳砸在牆壁上,那潔白的牆壁立刻裂開了幾道痕跡。

夜宮的勢力遍布天下,早在半個月前,瑾瀾就已經做好了全方面的準備,特別盯緊了皇甫華的舉動,果真,當他一出動自己的勢力時,夜宮在贊國的分布便傾巢而出,盡全力抵擋著那勢力的靠近。

俊美的男子摔門而出,不行,他絕不會拱手把白芷讓出去!

落梅宮外排起了長隊,宮女們手捧著各種大婚用品早早的便守在了落梅宮外,等那宮門一開,便帶著喜氣的笑臉迎了進去。

浴池之內飄散著氤氳,朦朧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那白皙的肩頭露出水面,凝結著晶瑩的水珠,傾城的小臉慵懶地閉著眼,那一頭濕潤的墨發,正被一雙修長的手指撫模著。

白欣的表情難得的嚴肅。「幽蘭,老娘終于把你嫁出去了。」梳著那及腰長發,不知是水汽濕潤了眼眶,還是不舍涌上了眼角,白欣的心中除了喜悅,還有另一種壓抑的東西。

在古代,女子出嫁,要由母親為其理頭,而現在,白欣正帶著莫名的傷感,為水池中的女子梳著長發。

那嫵媚的雙眼慢慢打開,里面似有光芒在流淌。

「嗯。可惜,你結婚的時候,我沒能去。」如今,連孩子都有了。這會是她一生的遺憾。

白欣搖了搖頭,笑道,「不要緊,下次等我再來的時候,就把這娃帶來,你得給他換尿布!」言語中滿是喜感,讓水中的女子不由得一笑,「一言為定。」

妖嬈的身子慢慢浮出水面,白欣滿意地看著那傲人的身材,時不時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讓白芷罵著「沒個正形」,在這樣的日子里,曾經生死相依的兩個搭檔,懷著同樣的心情,編織著從前遙不可及的夢想。

她,終于成為了別人的妻。

她,終于可以做她的伴娘。

突然覺得,來到這個異世發生的種種,都是值得的,現在,她正將奔向自己的幸福,至死不渝。

那華美的婚紗上身,白欣為她拉上了後背的拉鏈,看著那優美的線條滿意地笑了笑。

整了整肩膀上那薄紗泡泡袖,白欣從包袱里拿出了一個紅色盒子打開來,居然是一條奢華的鑽石項鏈,天價的婚紗,自然要配上天價的鑽石。

冰涼的觸感戴上脖頸,白芷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呆。

那修長的脖頸,精巧的鎖骨,唯美的肩頭,在這婚紗的襯托下,美輪美奐。

白欣抱起那大尾裙擺,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中,那白裙女子好像是天邊來的仙女,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院落之中,五米長的裙擺化成了一個圓圈,上面點綴著無數細小的鑽石,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宮女們驚嘆地看著這從未見過的華麗裙子,在如此喜慶的日子里,這樣的白色,居然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反而有種超月兌世俗,難以忽略的尊貴之美。

或許,鳳女真的是神女下凡。

手巧的宮女將那一頭墨發盤了起來,白芷選了幾件素雅又不失尊貴的頭飾,將那朦朧的頭紗別在發間,白欣親手為她上妝,不濃不淡,這張精致的臉龐,美得令人窒息。白欣不顧形象地吹了個口哨,太正了!

宮女們看著院落中的仙子,一時間竟忘了自己要做什麼,白芷無奈的笑了笑,被人包圍起來如此注視,心中竟有種驕傲的甜蜜在里面。

畢竟,人生只有一次,每個女孩都希望,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皇甫華望著那有些騷動的落梅宮口,緊了緊拳頭,正要走上前去。

「殿下!殿下!」一陣熟悉的呼喊讓他停下了腳步,轉頭一看,是一直跟隨在他身旁的侍衛。「殿下,不好了!皇上命人送來了信函。」

急忙從懷中抽出那封信函,侍衛的表情焦慮而凝重。

皇甫華有些疑惑,父王在這個時候派人送信,難道宮里發生了什麼?

那侍衛看著皇甫華展開信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瞄著他的表情。自己早已經听說了宮里發生的事情,不知殿下知道了,會作何反應。

那俊美的容顏漸漸破裂,皇甫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父王居然威脅他!如果他在今日破壞了白芷的大婚,那麼贊王就要廢除他的太子之位,另傳他人!

狠狠地捏住了那封信,皇甫華覺得胸口疼痛難當。為什麼?連父王都不站在他這一邊,痛苦的閉上了眼,咬牙,「我們走!」

原來,他還沒有下手,就已經注定了失敗。

北國殿內,北冥洛跪在北國王身前,「父王……」表情有些沉重。

「起來吧。」那聲音仿佛蒼老了許多,今日一早,白芷便命人將北冥洛放了出來,送他去了北國王所住的寢殿。

看著自己的孩子,這段時間不見,居然削瘦了這麼多。

二王子北冥晨已經在他們來熠國的途中與他們會合,經太醫診治,確實是中了毒,明月將軍將鳳女的原話傳達給他,說兩國開戰,其中不乏北國國師從中作梗,望北國王好生考慮,二王子的毒已經讓星雲大師所解,剩下的毒素,待兩國簽成和平協議後,便會派人送去解藥將其徹底清除干淨。

提起星雲大師,北國王心中浮上許多想法。

北冥洛抬起頭來,看著北國王的表情,有些疑惑。自己和二王兄都戰敗,難得父王能如此平靜,他們北國的男兒,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失敗。

「國師詭計多端,今後,我們要多加小心。」緩緩傳來一句話,北國王閉上了眼。

北冥洛揣測著他這句話的意思,難道,父王不打算追究他戰敗一事了?是什麼改變了父王的看法?北冥洛望向窗外那枝頭上鳴叫著的鳥兒,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莊嚴的大殿之上,空蕩蕩的朝堂,只坐著那明黃色的男子。

龍椅之上,東方爍輕輕撫著椅手,從那殿門望出去,看見一片無際的碧藍天空。一種孤獨寂寞的感覺涌上心頭,今日,所有的人都在準備鳳女大婚的適宜,而他這一國之主,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祝福?他,真的做不到。

這個位置,曾經是他拼搏努力的目標,可是如今,他第一次知道,自從自己坐上了這個位置,便也失去了很多。

為了皇位,手足相殘,如今,連當初與離王的手足之情,也被自己一刀斬斷。

為了皇位,他納入後宮佳麗三千,可是她們大多心懷鬼胎,他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她們的心。有多少人,是真正愛著他?

這個皇位,讓他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女子,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

從未有過的疲憊,壓得他喘不過起來,第一次覺得,這個位置,如此冰涼。

高處不勝寒,高處不勝寒啊……

咚——咚——咚——

莊嚴飄渺的鐘聲響起,時間,快到了。

尊貴的身影無聲地出現在男子身旁,「皇上,吉時快到了。」明德皇後身處手去,放在東方爍的肩膀上。

那有些頹然的男子拉住了她的手,「阿嵐,我不想去。」

明德皇後有些驚訝,她發現,東方爍的手掌居然如此冰涼,是為了鳳女嗎?

「皇上,你是熠國的王,不得不去。」女子微皺著眉頭,她並不喜歡,看見東方爍如此自暴自棄的表現。

熠國的王,熠國的王,這幾個字,在他的心中狠狠的剜了一刀。

如果他不是熠國的王,是不是,他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天下之大,都是天子所有,可是為何,白芷,卻不是他的。

恨,他沒有能力。恨,他沒有勇氣。

那低著頭的男子沒有注意到明德皇後嘴角揚起的一絲嘲諷。

皇上,你的確,不適合這個位置。那麼,就由我來。「皇上,我們該走了。」明德皇後一把拉起了東方爍,男子有些驚訝,看見那英氣的臉後,心中居然浮起一陣寒意。

為何,他的皇後身上,散發著他看不透的東西。

「阿嵐?」

明德皇後微微一笑,「皇上,吉時快到了。」一切,都將在今天結束。緩緩轉身,拉著那有些僵硬的男子慢慢走下階梯。

所有的大臣全部集中于聖壇之下,分別跪于那潔白的主道兩旁。

北國王、北國三王子慢慢走到最前方,而後是麟王、贊國太子。明黃色的男子和尊貴的女子最後進入了場地。身後的巨大紅門緩緩關上。

四國代表對視一眼,在鐘聲再次響起後,一起走向聖壇。

四柱擎天長香點燃,麒王、北國王、熠王、贊國太子,懷著虔誠,秉著長香對著天空行了一禮,而後齊齊插進那巨大的香爐之中。天邊,浮上了紅色的雲彩。

海公公轉身看向眾人,一揮拂塵,「開——門——」

厚重的大門發出幽幽的聲音,地上的大臣們緩緩抬起頭來,只見天空居然飄起了花瓣,粉色紅色花瓣漫天飛舞,一名挺拔的西裝男子立于門口,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邁開了步伐。

從未見過的裝束,黑色西裝外套上,別著一朵紅色的玫瑰,俊美的男子星眸璀璨,一頭長發整齊地束于腦後,沒有玉冠,只有簡單的黑色發帶。

俊美如玉,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熠國第一美男離王,在這奇怪的裝束中,盡顯別樣風度。

踏上第一層階梯,瑾瀾緩緩轉身,天空中的花瓣卷起了一陣夢幻。

紅色的大門外,出現了一抹潔白的身影。

抹胸瓖鑽長裙,縴細的腰肢,如花朵般盛開的裙擺上綴滿了閃亮的寶石,上面落下粉色與紅色的點點花瓣。

光潔的額頭上,綴著一顆銀色珍珠。白色薄紗遮住了半個香肩,手中的巨大花束訴說著無盡的愛意。

長長的裙擺後,一男一女提著那夢幻的裙擺緩緩進入眾人的視線。

聖壇上的麟王看清了兩人的面容後,吃驚的倒吸了口涼氣,引起了身旁三人的疑惑。

四周安靜地仿佛可以听見花瓣掉落的聲音,眾人秉著呼吸,看著那白裙仙子飄然而至。西裝男子站在階梯之上,嘴角噙著笑,看著那心中至愛漸漸靠近。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兩人的眼中,僅有彼此。

白芷的眼中,帶著可見的光芒,那溫柔的神態,讓所有人心中一暖。那柔和的光芒,只有神女才會擁有。

數不清的細鑽在夕陽的余暉下,泛著點點光芒,女子的笑容,竟比鮮花還要嬌媚。

瑾瀾往前跨出幾步,伸出了手,拉起了女子那白皙光滑的右手放于他的心口,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白芷的腦海中竟浮現出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個恍若謫仙的他,那個邪魅霸道的他,此刻融為一體,真正成為了,她的夫。

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之中,有名女子,偷偷了抹去了眼角的淚。也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之中,那俊朗如月的男子,嘴角浮上欣慰的笑,心中有什麼東西被放下了,這種感覺,無比輕松。也沒有人注意到,大臣之中,有名老者,忍住的滿腔的心酸,慈愛地看向那西裝男子。

小姐,少爺他,已經長大了。您看見了嗎?

聖壇上,有人握緊了袖中的雙手,隱忍著滿腔的不敢和憤怒,靜靜的看著那對新人,緩緩登上台階。

瑾瀾和白芷並肩,站在聖壇之上,四國代表齊齊下了台階,立于主道兩旁。

艼茗和艼若放下了手中的裙擺,默默地退到了麟王身後。

一名宮女手捧著兩杯酒,來到聖壇之上。海公公點了一炷香,交到白芷手中。眾人的視線立刻集中在鳳女身上。

裊裊青煙從長香上飄起,那絕美的容顏閉上了眼,粉紅的小嘴輕念著什麼,卻沒有人听得見。眾人皆以為,那是鳳女,在為四國祈福。

當長香插入香爐之中,眾人只覺得心中舒了一口氣。

一對璧人對視著,瑾瀾伸出手去,撫了撫那嬌美的容顏,學著白欣偷偷教他的話,「我,東方瑾瀾,願意娶你,白芷為妻,生生世世,不論生老病死,不離不棄。」

白芷的眼楮透著驚訝和驚喜,彎起的眼角一瞥那藏在人群中的女子,微微一笑,「我,白芷,願意嫁你,東方瑾瀾,為我的夫,生生死死,不論生老病死,不離不棄。」

宮女將交杯酒奉上,那香醇的酒味撲鼻,彌漫在咫尺之間。

海公公的眼楮浮上欣喜,「禮——成——」

聖壇之下,卻有幾個人,被方才的誓詞所震撼,心中的某塊地方被觸動,如此疼痛。

而另一頭。

長風和任文帶著兩個大紅木箱,來到了宮門之前。

「誰?!」守門的侍衛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長風酷酷的從懷中抽出一塊腰牌,「我們受鳳女之命,將貢禮送出宮去。」

侍衛們心中疑惑,為何要將貢禮送出宮?按照慣例,他們應該打開木箱仔細搜藏一番,可是,那是鳳女的東西啊!今日鳳女大婚,若是私自察看了鳳女的貢禮,豈不是大不敬?

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侍衛紛紛後退,對著那一隊人馬恭敬地單膝跪地,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隊伍之前出現了一批人馬,為首的男子立于馬背之上,看見了長風之後快速下了馬。

「到了。」兩個木箱被輕輕的放到了地上,打開來,四名女子從中站了起來。

淑蘭和芷妃,表情如出一轍,那是一種新生的喜悅,重獲自由的放松。

從沒有想過,她們,還能再見到宮外的天空。

承恩對著長風微微一笑,「我會把她們安全送離這里,宮里若有什麼動靜,記得通知我。」

長風點了點頭,便和任文快速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宮中,還有事情要他們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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