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超市里開著派對。
我穿著從服裝區拿到的T恤和裙子,換下了沾滿鮮血的校服。
派對對我來說真的不是我喜歡的。
隨手抓起寬大的外套,我選擇出來透透氣。
或者巡邏。
儲物間的聲響吸引了我。
我從襪子里抽出匕首握在手上。現在學聰明了,要把任何地方都利用起來放武器,才會避免不用喪生在它們的尖牙利爪之下。
猛地踢開門,出乎意料的不是喪尸,而是赤果黏在一起的兩人。
馮希瑞和何思語,他們…
猛然驚醒,原來是個夢。
真是個噩夢!
狠狠翻了個身,一看手機,才4點。
我窩在一張沙發上睡著,身上蓋了床薄毯。薄毯一端已經滑到了地上。
通訊已經中斷。
現在來說手機成了塊電子表。
「走吧寶貝!我們趕緊去挑選晚上參加派對的衣服!」何思語興奮地說。
為了給我們接風,大家特意舉辦一個派對。
跟著何思語上了樓,她把我扔在女裝區的門口獨自去衣海中遨游。
那麼,我也要開始了?
我不在行選衣服,隨便拿了條裙子換上,便坐在那兒等待何思語。
所以說女人是多麼難纏的生物。
她一直在不同的性感連衣裙之間穿梭流連,真傷腦筋。
百無聊賴的我只有逛逛超市了,幻想著和以前逛超市無異。
不知不覺來到了化妝品專櫃。
可能因為當時離開得匆忙,很多東西都調掉到了地上。
隨意揀起一只,是一只唇彩的試用裝。小小的瓶身,粉紅的顏色。
女生都愛美,我也不例外。
對著鏡子薄薄的涂了一層。
我把唇彩藏進了口袋。
希望沒人發現我這個小動作。
「好了嗎?」何思語從身後躥出來。
嚇了我一跳!
「好了好了。」我平穩了一下情緒回答。
「天!你就這樣參加派對?」她驚嘆。
「是啊。」我不覺得有何不妥。
她穿著黑色的緊身連衣裙,露出修長的美腿。脖子上還戴了條紅寶石的項鏈。
「好吧,隨便了。」她很無奈。
我卻擔心在我們派對的時候會不會有它們趁虛而入。
我找了個背包,必須要準備隨身的東西,遇到情況了還可以應急。
悄悄裝了兩瓶礦泉水,幾袋餅干,一些子彈和彈簧刀,還有最重要的東西,姨媽來的時候必備的。
槍的子彈是一直裝滿了放在大腿的。
為了避免別人誤會,所以這些事只能偷偷的。
傍晚時分,派對在三樓正式開始,男人們輪流去放哨。
何思語無疑是派對女王,她輕而易舉地捕獲了派對上所有人的眼光。
「你也被她吸引了?」我站在端著杯子的馮希瑞身邊,意識到他端的是酒,我也不甘示弱的放下手里的果汁拿起了桌上的酒。
「喝不了別喝。」他輕蔑的冷哼。
「誰說我不能喝?」我將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挑釁的看著他。
「這酒是混合酒,孟天皓調的,他以前是個調酒師。」他奸計得逞一般在我發燙的臉頰邊嘲弄地說。
我又想起了月城中學的期末舞會和馮希瑞拼酒的場景。
最後誰贏了我已經不知道了。
那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
學生們總愛建立小圈子,但卻沒有一個圈子願意接納我。
因為我一來就和校草馮希瑞結了梁子。
而且最糟糕的是我們還打架了。
也因為我抽煙喝酒,所以被稱為月城中學名副其實的不良少女,只有被我救過的李瀟然做了我的跟班。
說白了我在那個學校並不受歡迎。
那次舞會李瀟然因為和父母出去旅游所以沒有參加。
整個舞會也只有馮希瑞同我說話,雖然是以找茬的方式。
這次也是同樣。
李瀟然因為狙擊好,被派去放哨了,一個小時以後才有人去接替他。
「對了,我不喜歡她那種類型,我也知道她喜歡我。」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說。
他竟然不喜歡她!
那我的那個夢…
「為什麼不喜歡?」我打听著。
他不說話,把我們的杯子倒滿酒,「喝完我就告訴你。」
我們踫了杯,一口氣吞下杯子里的酒。
「說吧。悄悄告訴我。」我把頭湊過去,看著他認真的說。
舞池里熱鬧起來,五顏六色的燈光閃爍,音樂開始。
大家都隨著氣氛逐漸放松起來,暫且忘記了外面的「食人族。」
他默不作聲喝了一杯酒,突然吻住我的唇。
這情形,就像是我主動湊上去給他吻的。
這讓我情何以堪?
掙扎著要推開他,他卻摁住我的後腦勺箍住了我的腰。
大腦短路的我緊閉著唇,從來沒接過吻的我腦袋里一片空白,不知該做何反應。
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輾轉著,舌頭溫柔的舌忝弄著我的唇,摟著我腰的手微一用力,吃痛的我條件反射地張開嘴,他的舌頭遂靈巧地滑進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