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錯亂情事︰歃愛•謎 信念大于童話

作者 ︰ 湘橋春漲

「送……我?」我不解已經在人間蒸發了好些天的灝臻是如何得知我要回家,並次如此精準地出現在我的家門口的?

「是啊,我剛剛從美國回來,出了保安機場,然後就直接去電台找你。雅夢說你請假了準備回老家探親,于是我就趕過來了。」

「你去了美國?」

「嗯。我去美國找一種神秘的東西。」

「什麼東西那麼神秘那麼特別,需要到美國才能找到?」我問。

灝臻雙手插袋,嘴邊游過一絲淺淺的笑意︰「……一種……可以讓時光倒流的東西!」

我笑了,故意反駁和刁難他︰「可以讓時光倒流的只有電視劇或者電影,難不成你去美國拍大片了,在好萊塢?跟誰合作,斯瓦辛格還是基諾里維奇?」

「你肯跟我開玩笑了!」灝臻將身子靠過來,雙手突然圈住我的腰,鼻頭踫觸到我的左邊臉頰,「這是不是代表你我之間已經沒有之前的那些隔閡,你已經接受我了?」

我的心化作凌亂的沙灘,沙子在秋風中瑟瑟跳動。我想要推開灝臻,卻感覺到手腳一陣冰涼和無力,而臉卻滾燙得厲害。他的眸子里有一灣深深的海,我不小心游了進去,便深陷不出來了。

「不……不要這樣……灝……」「臻」字在將要從我的牙齒吐露出來的時候,被一股突然而來的溫柔力量溶化了。

那是灝臻的唇,它輕輕地印上我的唇。暖暖的,軟軟的,還有一股茉莉花香的淡淡味道。我腦海中不明所以地出現了灰姑娘扯開王子緊緊纏抱著她的手轉身帶淚離去時的畫面。王子的眼中充滿愛憐和失落,卻還是沒有沖上前去拉住灰姑娘,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遠,直到背影消失。他捂住臉,卻掩飾不住眼中的灰霾和內心的悲傷,他苦笑著自言自語︰「難道王子只配高傲地孤寂著,注定連一個普通的灰姑娘都得不到?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灝臻很快放開了我,但他嚴重的那片幽深的海,還是讓我在深陷中久久掙扎。

「筱蓨,我喜歡你,喜歡……」灝臻先開口,「你知道每個夜里你的樣子總會在我的窗邊出現,然而當我跑過去的時候,你卻不見了……只剩漫天的星斗對我眨著眼,仿佛在笑我太傻太痴狂。我……」

「灝臻你相信童話嗎?」

「相信,但我更相信信念。信念可以改變一切……」灝臻用手彈了下我的臉頰,「童話也是人為創造的,不是嗎?」

我語塞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得愣在原地。

「你真的要回潮州?」

「是的,我要回潮州。」

「潮州是個歷史文化名城,這個我知道。韓語曾今寫過‘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州路八千’這樣的詩句,我還記得哈。好像潮州跟韓愈有剪不斷理還亂的千絲萬縷淵源,是嗎?」

我點點頭︰「韓愈在潮州人民的心目中,地位是很崇高的……」

「韓文公祠應該就是紀念韓愈的地方吧,有時間真得好好去參拜下這位唐朝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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