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 第六卷 海闊憑魚躍 第一千零五十七節 萬年秘史

作者 ︰ 醉濃

羽天齊七名人類的到來,無疑吸引了所有聖獸的目光,對于他們來說,人類能夠來此,絕對是破天荒的事了,所以他們才好奇羽天齊等人的來歷。只是,看見火鳥領路,這些聖獸便極為識趣的按耐住心中的躁動,僅僅好奇地打量著這些到來的人類。

隨著火鳥,羽天齊一行來到了山谷正中心處,這里,是一處極為巨大的盆地山谷,此刻一入內,羽天齊七人便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威壓,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羽天齊七人抬首望去,只見在這山谷正中心處,一頭體長過百丈的黑色巨龍正盤踞在那,一雙猶如寶石般的雙眸正注視著自己一行,雖然僅僅是注視,但是羽天齊七人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在這雙眸子之下的無上威壓。

「龍祖!」

羽天齊僅僅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黑色巨龍的身份,正是在黑魔雷域相救自己的神獸龍祖!雖然此刻龍祖的身體縮小了數百倍,但是羽天齊從氣息上還是能第一時間分辨而出。

這一刻,羽天齊沒有太過震驚,瞬間便保持了鎮定,然後隨著其他到來的聖獸微微躬身施禮道,「見過龍祖!」

只是,雖然羽天齊能保持冷靜,但是一旁的王峰六人,卻是震撼到了極點!不說龍祖的威名一直流傳在外,光是此刻感覺到龍祖的威壓,王峰六人就心底發顫,他們心中根本不敢想象,眼前的這頭巨龍是怎樣恐怖的存在!盡管其沒有散開氣勢,盡管其沒有任何氣息波動,但是,光是其渾身散發出的威嚴,卻讓人有種忍不住頂禮膜拜的沖動。

听見羽天齊等人開口施禮,王峰六人這才回過神,幸虧路上六人早已知道龍祖的大名,所以此刻六人也是下意識地躬身施禮,表達著自己的尊敬。

龍祖一雙深邃的目光,緩緩掃過一行人,最後才落在了天火身上。此刻瞧見天火正懶散地趴在羽天齊肩上熟睡,龍祖也不知作何感想,僅僅微微頷首,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卻引得周遭天地靈氣快速流傳起來,仿佛周遭的世界都在此刻配合起了龍祖的動作。

羽天齊看的心驚,這究竟是怎樣的道法領悟,羽天齊毫不懷疑,在這片世界中,龍祖就是天地的霸主,只要龍祖想,這片天地的任何東西都能被龍祖掌控在手。即使自己等人的性命,也不例外。

「好了,隨本王過去!」火鳥露出抹嚴肅的神情,對著羽天齊七人招呼一聲,便率先進入谷內。而羽天齊七人,也是跟著火鳥緩步邁入,至于其他聖獸,則是乖乖地退出山谷,退守在外了。

此刻諾大的山谷,除了龍祖之外,就只有火鳥和羽天齊七人,當羽天齊七人來到龍祖近前,七人才真正體會到龍祖那猶如山岳般的氣勢是如何的滂沱!自己等人在龍祖近前,不僅身體渺小,力量更是渺小的可怕,羽天齊七人,在此刻都不禁感覺到體內的元力開始不受控制,流傳的極為緩慢,而這,還是在龍祖沒有爆發的情況下。若是龍祖要以氣勢壓人,恐怕此刻羽天齊七人就不光是元力無法運轉,恐怕連元晶都無法控制。

「見過龍祖!」走到近前,羽天齊七人還是忍不住再次施禮道,顯然,七人是打從心底欽佩龍祖。

龍祖見狀,並沒有任何神色波動,僅僅輕「嗯」一聲,便沉默地打量起羽天齊肩頭的天火。而羽天齊,也沒有任何異議,任由龍祖打量天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龍祖打量了半晌,才終于收回了目光,緩緩掃過羽天齊七人,道,「此次混沌之子回歸,你們七人都是功不可沒,作為感謝,本祖賜你們機緣一場,能否把握,就看你們各自的造化了!」說著,龍祖對火鳥使了個眼色。

火鳥會意,當即輕咳一聲,對著王峰六人說道,「你們六個小女圭女圭,隨本王來!」說完,火鳥也不顧六人的反應,直接右翅一揮,包裹住王峰六人,騰空而去,不一會便離開了山谷,只留下羽天齊單獨面對龍祖。

此刻,所有人離去,龍祖才將目光投注到羽天齊身上,打量了半晌才聲音低沉道,「天齊小友,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想必你也猜到本祖留下你的用意,能否和本祖說說,你是如何遇見混沌之子的!」

羽天齊聞言,心中並沒有驚訝,早在來此之前,羽天齊就想到聖獸仙廊的人會問及這個問題,當即,羽天齊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開始回憶起當年初遇天火的事,將事情始末訴說了一遍。

龍祖听完,神色仍就沒有半分波動。而羽天齊,在微微躊躇後,還是忍不住補充一句道,「龍祖前輩,晚輩獲得天火時,還曾在那巨石之內看見過奇異的一幕!這一幕,或許與天火的身世有關!」

「哦?」听見羽天齊這句話,龍祖微微有些詫異,點了點頭,道,「你盡管直言!」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敢欺瞞前輩,由于當時晚輩實力低微,雖有所見,但大多是感覺,所以言不符實之處,還望前輩見諒!」說著,羽天齊開始描述起記憶中的場景。

那是在一片蒼茫的大地上,烏雲翻滾,雷電交鳴,在那無盡的虛空中,強大的能量爆發,崩塌虛空,一陣陣嘹亮的獸吼聲,成為這天地間的主旋律。最後,在一記雷電劃破天際,在那無垠大地上,便被斬出了一條深不見底的巨大峽谷,期間,羽天齊還在天際看見了一只碩大無比的紅色巨爪,這獸爪的大小,與龍祖無異。

羽天齊盡量將自己看見的場景描繪出來,而龍祖,則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雖然羽天齊僅僅只是粗線的感覺,但是,听在龍祖耳中,卻是另外一番場景。或許羽天齊不知這種陣仗的可怕,但是龍祖卻是清楚,是何等高手才能擁有如此威能!

這一刻,場中的氣氛不禁陷入了沉默,而龍祖,更是第一次皺起了眉頭。羽天齊見狀,也不打擾,任由龍祖思考,良久,待到龍祖嘆息一聲,才听見龍祖的聲音再度響起,「天齊小友,你可知這發生大戰之地是何處嗎?」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窒,深深地看了眼龍祖,臉上露出抹尷尬。

龍祖見狀,並沒有任何不悅,而是寬慰道,「有話但說無妨,從你描述的場景,本祖很難判斷此地的位置!」

羽天齊聞言,心中再次一緊,微微猶豫片刻,然後才咬牙道,「不瞞前輩,從當時我看見的場景,晚輩也無法判斷此地究竟是何處!只是,當年我有幸去過西元的妖域,曾在聖防線以北之地見過一副類似的場景!當時那里也是一片無垠曠野,同時還有一條巨大無比的峽谷,與畫面中的記載有八分相似,所以晚輩懷疑,或許那里,便是我所看見的場地!」

「哦?」龍祖聞言,眼楮一亮,之所以問這個問題,還是因為羽天齊描述的太過粗劣,龍祖不好揣測,此刻由當事人揣測出場地,雖只有八分把握,但龍祖相信,事情或許就是八九不離十!而且,更讓龍祖確信羽天齊猜測無誤的原因是,此事是發生在妖域邊緣!

「看來,混沌之祖還是去了那里,只是沒想到,他卻是如此執著!哎,或許我應該早些想到這些!」龍祖呢喃一聲,雖然其身上仍極具氣勢,但卻有著抹淡淡的哀傷。此刻,龍祖再次看向羽天齊,輕聲道,「天齊小友,本祖和你說個故事吧!」

羽天齊聞言,頓時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保持了安靜。

這一刻,只見龍祖那猶如寶石般的目光忽然變得迷離起來,只听龍祖追憶道,「在很久之前,東元境內,這里還是魔獸的世界,在這方世界中,沒有人類,只有魔獸。而各種族魔獸,也是分群而居,那個年代,可謂是魔獸最為混亂的年代,同時,也是最為強盛的年代。

當時,百族振興,廝殺不斷,這就造就了魔獸族內強勝弱衰,很快,五大最巔峰族群凸顯而出,分別是代表水元力的龍族,火元力的鳳族,金元力的獅族,土元力的龍龜和木元力的猿族。五大種族誰也不服誰,導致五大族群拉幫結派,廝殺不斷,雖然當時造成的死傷不計其數,但也促使魔獸族群的實力正走向巔峰。

然而,也就在東元處于混戰的年代時,北元和西元,原本的妖域領地之內,卻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頭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強大妖獸,自妖域深處走出,統一妖族,自封妖主,然後,其便率領妖獸大軍大肆開始侵略當時人類世界的中元。而由于妖主的強大,人類根本不是敵手,很快,人類領地便淪陷了大半。當時,人類強者自知硬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便向我東元魔獸求援!

只奈何,當時我東元正處于混亂時代,加上根本不將人類口中所謂的妖主看在眼里,也就沒有理會,然而,就是因為當時的不屑一顧,使得人類徹底失去了中元領地,退居南元。

而正是因為如此,妖獸佔據了中元最有利的地形。繼續向人類進攻。只是,或許是因妖主太過自恃甚高,其攻擊人類世界的同時,卻向我東元展開了進攻。當時,處在東元西部的龍族,首當其沖地迎上了妖獸大軍,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可奈何,妖獸的強大,根本不是龍族可以單獨抗衡,很快,龍族便潰不成軍,在當時龍王的帶領下,龍族退回了東元深處,同時,向其他四族求援,只可惜,其他四族根本沒有理會,然後,東元的毀滅年代就到來了。

在五族無法齊心的情況下,妖族各個擊破,很快便重創了五族,逼的所有魔獸都進入了東元深處。也正是靠著當時的黑魔雷域,才勉強抵擋住妖獸大軍,可是,所有魔獸都明白,妖族攻入東元深處只是時間的問題。那會,五族的王者才真正體會到妖族的可怕,憤怒的同時也不免後悔。若是當初早在人類求援之時,就出手相助,或許還有一絲抵抗的可能,只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然後,就在所有生靈絕望之時,人類世界中忽然冒出了七名強者,而這七名強者,便是當年上仙七道的創始人,由他們七人,團結著人類最後強者,配合當時三大聖地開始了反撲,而由于妖域主力都在東元,加上三大聖地的全力出手,終于讓人類勉強搬回了劣勢,重收失地。

而我東元獸族,在即將不敵之時,混沌之祖卻是橫空出世!誰也不知其來自何處,只知其出現很快,便以絕對的武力一統東元,讓五族王者臣服!然後,其團結所有獸族,也展開了反撲。混沌之祖的強大,毋庸置疑,其是當世唯一一個能與妖主正面抗衡的強大存在。就是因為它的出現,使得妖主被牽制,獸族抗住了妖族大軍,而在人類的配合下,妖域大軍開始出現潰敗,最終被迫被逼回了北元和西元之內。

只是,考慮到妖主帶來的強大威脅,在混沌之祖與人類三大聖地商議之後,決定解決妖主這個心月復大患,所以,最後百族聯手,共同進攻妖域。也就是那個時候,成為了元力世界的大破滅之戰。

這一戰中,不管是百族聯軍還是妖族大軍,都是損失慘重,不知凡幾的高手隕落在這一戰役中。而我魔獸聯軍,也是元氣大傷,五大族群的王者,兩死兩傷,在混沌之主的全力保護下,才勉強留下香火,退回了東元。不過妖族,也在這一戰下死傷慘重,再也沒有了侵略世界的實力,只能龜縮進了北元與西元交界之地。

那個年代,由于我魔獸族群乃是抗衡妖族的主力,使得我魔獸的損失遠遠超過人類,外加我魔獸族群繁衍能力遠不比人類,使得大戰結束之後,我獸族實力大減,而人類的實力突飛猛進,上仙七道從此現世人間,成為了人類世界的霸主。而混沌之主為了保全魔獸的延續,只能成立聖獸仙廊,將五大族群整合,再不分彼此。而五大族群王者,也追封為始祖,成為了當時魔獸族群的領袖!

但實際上,五大王者卻是隕落了兩位,只能從後代佼佼者中選出了繼承人。而另外兩名重傷的始祖,也是很快不久于人世,選出了各自的繼承者!最後,只剩下混沌之祖與一名始祖還存在于世!至此,整個世界才算穩定了下來。

只不過,世界雖然穩定了,但妖主只是受到重創並未隕落,混沌之祖擔心妖主卷土重來,在做好一切安排工作後,便只身前往了妖域,從此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說到這里,龍祖雙眸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故事雖然簡單,但是不難看出,這一戰中,真正最大的犧牲者,其實是魔獸族群,因為就是這一役,使得魔獸族群再也達不到巔峰時的輝煌,同時,強大的五族王者,隕落了四位,而最強的混沌之祖,也是不知所蹤,可見,魔獸為了那無數生靈的未來,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羽天齊听到這里,也不禁同情聖獸仙廊的歷史,莫要看此刻聖獸仙廊被人類視為禁地,但是,這僅僅基于聖獸沒有踏出東元的前提下,若是聖獸大肆出沒人類世界,恐怕聖獸仙廊會遭到整個人類的攻擊。這與當年魔獸族群處在輝煌時完全是天淵之別!而且更要知道,是魔獸族群當年的犧牲,換來了元力世界的輝煌,如今的世上,又有多少人知曉當年的這些秘史,至少,羽天齊自問,世上知道的人不多,更不要說有人對魔獸族群存有感恩的心了。

想到這里,羽天齊也不知作何感想,或許,這就是魔獸族群的命運,他們注定只能偏安一隅,無法再重振當日的輝煌。

無奈的嘆息一聲,羽天齊看向龍祖,有些感傷道,「龍祖,恐怕故事中所留下的最後一位始祖,就是您吧!不過我想問,最後,混沌之主單槍匹馬的去妖域尋找妖主,那您可知道,那最後的大戰結果如何?」

龍祖聞言,黯然一嘆道,「不錯,故事中殘存的最後一王,便是我!如此多年來,我四處打探混沌之祖的下落,也希望知道最後結果,可是卻杳無音訊!然而,直到今日,你的到來,卻為我解開了疑惑!雖然僅憑你的一番記憶場景很難看出什麼,但結合混沌之祖離去前對我說過的話,本祖可以確定,混沌之祖是去找妖主決戰了,而且最後的結果,恐怕是玉石俱焚!如此多年來,混沌之祖杳無音訊,妖主更是下落不明!元力世界傳言妖主重傷,龜息在妖域之內休養生息!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憑借妖主的實力,萬年下來什麼傷無法治愈。而直到今日,妖主都未現身,唯一的解釋,就是妖主隕落了。而能讓妖主隕落的,這大千世界,只有混沌之祖才能做到!」

說到這里,龍祖臉上第一次流露出抹崇敬之色,這等神色,在這種巔峰強者臉上很難出現。而此刻出現了,羽天齊便能聯想到,當年的混沌之祖,是何等的英雄蓋世,至少,其舍己為人的精神,無人可比!

羽天齊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感慨萬千,羽天齊知道,龍祖對自己說這些,是在讓自己做一個選擇,一個天火去留的選擇!其實,龍祖根本沒必要對自己說這些,憑借聖獸仙廊的實力,留下天火,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這位可敬的長者,生存了萬年的強大存在,卻是給了自己一個解釋,一個足以讓自己動容的解釋,由此可見,眼前的龍祖是如何的感激自己,至少,龍祖給了羽天齊足夠的尊重,這不禁令羽天齊心中愈發的敬佩眼前這位長者。

這一刻,羽天齊並沒有再度猶豫,而是發自心底的躬身施禮道,「龍祖前輩,多謝您告知晚輩這一切!天火是混沌之子,其留在聖獸仙廊是必然的,晚輩絕不會再因一己之私,耽誤天火!」

龍祖聞言,終于露出抹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道,「孩子,謝謝你!混沌之子對我聖獸仙廊至關重要,所以還請你理解!」

羽天齊會心一笑,雖然之前羽天齊心里有些抗拒天火留下,但此刻,羽天齊卻沒有任何怨言,相反,羽天齊還支持天火留下來。因為羽天齊明白,天火對聖獸仙廊的意義,同時,羽天齊也明白,天火有自己的命運和責任,其與自己一般,終究要走上屬于自己的命運之路。

「前輩,先前您的故事中,提到人類的上仙七道,同時還有三大聖地!上仙七道晚輩知曉,是如今的上仙六道加上劍宗,但是前輩,那三大聖地,又是什麼地方,為何晚輩從來沒有听聞過!」解決了天火的事,羽天齊自然問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龍祖聞言,微微一笑,道,「孩子,三大聖地,其實是人類世界中極為古老的三大存在,他們的歷史,已經無法追朔清楚,但是他們的實力與底蘊,卻是毋庸置疑!至少,當世的上仙六道,無法與之媲美,他們是一群與世無爭的修者,不到關鍵時刻,從不會顯露人前,至少,當世知道有三大聖地存在的人很少,恐怕也只有巔峰強者知道一些罷了。但是,對于他們的詳細情況,卻無人得知。可以說,他們是這元力世界中最為神秘的存在!」

「哦,是嗎?」羽天齊心中暗暗震驚,原來這元力世界中,還有這麼三處特殊的存在,原本,羽天齊以為上仙六道便是人類世界中的最強者,如今,羽天齊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恐怕這三大聖地,都要比上仙六道強!

「好了,孩子,我也知道的並不多,日後若是你有興趣,可以去你師門長輩那打听打听,或許他們知道也不一定!」龍祖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而這句話,並沒有引起羽天齊的注意。

羽天齊沉思半晌,才回過神,想起了自己來此最在意的一件事,道,「龍祖前輩,晚輩還有個一個問題,想要請問前輩!」

龍祖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笑道,「孩子,你指的是屠盟偷盜我聖獸幼崽之事吧?」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毫不否認,羽天齊最為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屠盟想利用聖獸仙廊針對佣兵工會,羽天齊自然不會讓其得逞,所以羽天齊想要盡力化解其中的恩怨。

龍祖見狀,深深一嘆道,「若是換做從前,我聖獸仙廊豈會善罷甘休,縱使知道是屠盟在其中搗鬼,我聖獸仙廊也會拿佣兵工會殺雞儆猴!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混沌之子回歸,比其他一切都重要,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多生枝節,所以孩子,你可以放心,我聖獸仙廊不會報復人類,但是還請你帶句話給佣兵工會,下不為例!」說到最後,龍祖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容置否的威嚴,顯然,偷盜聖獸之事,雖然龍祖不追究,但其還是很在意,而且,下一次,龍祖恐怕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

對于龍祖的話,羽天齊知之甚深,即使知道主謀是誰,聖獸仙廊還是要對佣兵工會報復,正是因為,聖獸仙廊深怕此例一開,有許多不知死活的元力師會以身犯險,所謂百密總有一疏,聖獸仙廊不想再有第二次損失,所以才會如此謹慎處理這件事。

不過好在,這一次佣兵工會危機可解,羽天齊也放下了心頭一塊巨石。這一刻,羽天齊恭敬地點了點頭,道,「前輩放心,晚輩一定將話帶到,同時,我想佣兵工會就此事之後,也會嚴加限制人類的活動,絕不會讓慘劇發生第二次!至于末邪盜走的三頭聖獸幼崽,晚輩雖然無法保證,但此次回去之後,晚輩會盡力追查其余兩頭幼崽的下落,希望能讓他們安然回歸!」

龍祖聞言,欣慰地點了點頭,道,「孩子,你有心就好!我在這里先行謝過你了!」

「前輩客氣了,這是晚輩應做之事,如今,事不宜遲,晚輩也該回返澄清所有誤會,爭取早日尋到另外兩頭幼崽!」說著,羽天齊抱了抱拳,便欲告辭。

龍祖見狀,神色間露出抹詫異,有些疑惑道,「孩子,你送混沌之子回歸,功不可沒,你難道不要獎賞了嗎?」

羽天齊聞言,忽然笑了,迎上龍祖的雙眸,羽天齊緩緩搖了搖頭,道,「前輩,若是之前,晚輩的確很在意獎賞,可是如今,晚輩卻改變了主意。送天火回來,其實應該是晚輩該做之事,又豈能索要獎賞,所以晚輩……」

「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的確,你是個正義的孩子,不過,你不要忙著拒絕!你擁有天下獨一無二的混沌之元,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如何真正修煉混沌之元嗎?我想,普天之下,除了我聖獸仙廊擁有混沌之元的修煉方法外,其余地方,再也尋不到第二處,即使三大聖地,也沒有關于混沌之元的修煉之法!」龍祖打斷羽天齊的話,道。

羽天齊一怔,愣愣地看著龍祖,怎麼也沒想到龍祖會說自己的混沌之元獨一無二,當即,羽天齊有些疑惑道,「龍祖前輩,您說混沌之元獨一無二,可是,您不就具備混沌之元嗎?」

龍祖聞言,苦笑一聲,道,「的確,我能施展混沌之元,但其實,我並不具備混沌之晶,因為,我身上的混沌之元,是當初混沌之祖離去之前留給我的,這些,都是我最後的手段,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我不會輕易使用!」

「哦?」羽天齊心中微微震撼,沒想到龍祖擁有的混沌之元,竟然是混沌之祖留下的,這直叫羽天齊有些難以置信。

「孩子,我雖不知你是如何修煉出的混沌之元,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如今的混沌之元,並非最純正的混沌之元,你距離混沌之力大成,還有不小的差距。不過慶幸的是,你卻在混沌之力修煉上邁出了最堅實的一步,凝聚出了混沌之晶,只要日後有正確的修煉方法,你定能修煉出真正的混沌之元!」說到這里,龍祖露出抹笑意道,「而我將給予你的機緣,便是這混沌之元的真正修煉感悟,雖不是具體的方法,但卻是一場機緣,這能為你日後修煉省去許多麻煩!」

羽天齊听到這里,再也難以保持平靜,要說羽天齊不動心,那是假的,因為,羽天齊自己都沒有把握,自己的修煉之途能走到怎樣的境界。如今,有一場指引放在眼前,羽天齊又怎會輕易放棄,說不定因此悟出了正確的修煉之路也不一定。

就這樣,羽天齊終于不再堅持,接受了龍祖給予自己的機緣,也可以說是「補償」,不過,羽天齊卻把這份恩情銘記在心,不管怎樣,這場機緣,還是因龍祖的寬宏自己才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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