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帝傳奇之強者凌雲 第五章 第一謀士(1)

作者 ︰ 閑雲殘夜

回到家後,上官雲急沖沖地跑到爹爹的書房,侍衛卻在門口把上官雲攔住︰「小姐,老爺有大事要處理,你去別的地方玩可好?」

「我也是有大事要給爹爹說啊」上官雲口氣不善。「可是老爺吩咐,任何人都不許去打擾」侍衛有些為難。小姐是家中的小祖宗,沒人敢去觸小姐的霉頭,但是老爺的命令也不敢違抗啊,否則怪罪下來怎麼辦。

上官雲這才突然想起,自己確實是急昏了頭,就算見了爹爹,但要爹爹相信自己的話還是難上加難。畢竟自己的身體只有8歲,一個8歲孩子的話不過是童言稚語罷了,沒人會當真的。

所以必須找一個人去傳達自己的話,而這個人還必須能夠理解自己的意思。而對于帝王心思,權謀之術,首屈一指的就是江易水。

江易水是爹爹的門客,爹爹門客眾多,江易水在其中並不受重視,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原因很簡單,因為爹爹不喜權謀之術,覺得太過陰冷詭譎,非正義之士所用。爹爹行為處事坦坦蕩蕩,看重情義,所以雖然對江易水還算禮賢下士,但也並不當他為心月復。更何況江易水年紀不滿20,爹爹總覺得年輕人閱歷太淺,不足以成大事,需要多磨礪幾年。

江易水一生所學,無處施展,懷才不遇之下也就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不是畫山水,就是養養花,有時也彈彈琴自娛自樂。

上官雲找到江易水的時候,他正坐在假山上吹著簫。簫聲悠揚清脆,卻帶著永遠也抹不去的憂傷,永遠也無法逝去的寂寞。上官雲靜靜的待在那里,看那梅花盛開中,一身白衣的江易水,超凡月兌俗,清秀絕倫,似乎風一吹,他就會羽化登仙。

他白暫而修長的手輕輕按在翠綠的碧簫上,手上隱隱有華光涌動,不知是碧簫襯托了他手的白,還是他的手倒映出了簫的碧。風把他白色的長衫微微吹起,也把黑墨般的長發吹得飛舞起來。一白一黑交相輝映,宛若仙人。

「知音少,弦斷有誰听」上官雲和著簫聲,輕輕的吟出。

江易水放下簫,轉頭看向上官雲,微微有些詫異,風吹亂了他如墨的青絲,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小姐自詡為在下的知音,那猜猜在下剛才吹的是什麼?」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江易水的眼中溢滿震驚,原本隨口一問,豈料正中胸懷︰「為什麼?」

「才智無處揮,未老欲隱歸。」江易水一直郁郁不得志,只能縱情山水,外人都道他淡薄以明智,寧靜而志遠,而這個小女孩卻能一針見血的看出他的本心。江易水收斂了玩味的心,正色道︰「既已如此,那該如何?」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江易水的眼楮亮了亮,第一次認認真真的打量著上官雲,那本來平凡的臉因為自信而光芒四溢,那雙黑深的雙眼籠罩在一片霧茫之中,讓人看不清楚。江易水的臉瞬間愁雲一掃,大笑三聲,嘆道︰「世間難得一知音,江某有小姐這位知己,夫復何求!」

上官雲知道要江易水這樣孤傲清高的人願意听取一個小小的8歲孩童的言辭,必先獲其好感,而最快取信于人的方式莫過于心靈相通的契合。看來自己的第一步已經達成。

「那易水可知道今早宮中的事?」上官雲直呼其名一是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更顯親密,二是無意中可以引導江易水,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忽視上官雲年齡的問題。畢竟等一會,她們會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如果到時因為心生隔閡,江易水有所隱藏,那就大大不妙了。

「略有耳聞,願聞其詳」

上官雲把宮中之事一五一十的描述給江易水听,同時把自己在馬車上的一番分析也告訴他︰「所以,依我之見,幕前的那雙手是柔貴妃,而幕後的那雙手則是皇上。」

江易水禁不住張大了嘴,這一番分析,絲絲入扣,嚴謹合理,完全找不到一絲瑕疵,而今早才剛剛發生,小姐下午就能推出全盤過程,就算是自己也沒有這種把握,而小姐觀察之仔細,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小姐眼中,每一個動作都逃不過小姐法眼,這份能耐也非常人所能及,而小姐只有8歲啊!

「自古以來,帝王最痛恨的事情莫過于分權,所以功高蓋主者大都不能善終,而皇上卻一反常態,給上官家無數權勢與恩寵。上官家如今如日中天,說爹爹一手遮天也不為過,但是皇上卻似乎並不在意,還不停的給上官家封侯加爵。所謂將欲取之,必先予之。自古都有盛極必衰的道理,所謂捧得越高,摔得也會越重。如今皇上對皇後下手,看來是要對上官家動手了」上官雲微微嘆道。江易水也一臉沉思︰「小姐說得極是,所以依在下之見,如今丞相借請罪之由,病體之故辭官遠離這是非之地乃是上策,這樣才好消除皇上的心病。」

「這也是我先前的想法,只是就算爹爹辭官,皇上也會擔心爹爹會在千里之外暗自操縱朝政,畢竟有太多的官員是爹爹的門生,所以這並不能完全消除皇上的疑心,他必定會以各種緣由阻止爹爹,而其他大臣失去可以傍著乘涼的大樹,也會多加勸阻。所以這條路不通。」上官雲搖搖頭說道。「如果什麼都不要都不能打消皇上的疑慮。那依小姐之見,這不是死棋了嗎?」江易水微微皺著眉。「怎會,如果在皇上的眼皮底下,皇上就會大大放心,畢竟這是他的地盤,是跳不出他的鼓掌的。爹爹可以借皇後的事情請罪,然後混個無權無勢的閑職,再抱病在家,然後以生病為由,謝絕一切大臣的來訪自己也不再參與朝政。皇帝害怕的不過是爹爹的權勢過大,還有跟隨爹爹的一群門生,這兩股力量加起來就算皇上也難以壓制得住。而爹爹無權勢在身,不結交眾臣,免去了結黨營私的嫌疑。而我們在京城的一舉一動都在皇上的眼中,只有這樣,皇上才能真正安心。」上官雲娓娓道來。「以退為進,這一招果然精妙,既然如此,小姐還在擔心什麼?」江易水不禁拍手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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