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大唐游記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作者 ︰ 高亞舟

太陽如金色圓盤一般,慢慢變白,劉大牛心神不克自制,二人胡天胡地一番,此時他已清醒過來,但溫香滿懷,軟玉溫存,程雲燕如小貓般溫順,頭枕劉大牛手臂,說道︰「我們……我們這是不是……是不是就成親了?」劉大牛滿口苦水,道︰「想必是的。∣我∣搜小|說網」程雲燕笑道︰「那我是不是也該改口了?叫你老公?」她說著搖搖頭,接著道︰「老公真難听,我叫你大牛好不好?」劉大牛道︰「你喜歡叫什麼都成。」見天色越來越亮,道︰「快穿衣服,回去罷。」當下二人穿衣,穿衣之時難免有所踫撞,程雲燕肌膚滑膩,踫在身上,便如握著一塊美玉,一團絲綢所包的棉花,既柔軟,且舒適,劉大牛忍不住又心猿意馬,暗道要命。程雲燕初經人事,心下又羞又喜,她雙目如水,將瀑布般的黑發盤了起來,在頭上挽一個結,那是代表已婚之意,劉大牛卻不知道,覺她如此打扮,另有一番嫵媚之致。

二人回到茶館,太陽已升的老高,茶館上升起裊裊炊煙,劉大牛吃了一驚,搶入房中,見白芷靈二女兀自昏迷未醒,劉克海不在房中,他見白芷靈無恙,放下心來,步入後廚,見劉克海正是生火做飯。程雲燕初嘗情愛滋味,只道天下無人不知,羞昵難言,更不敢便去見劉克海,當即回到房中,並未跟在劉大牛身側。劉克海頭也不回,說道︰「大牛兄,那位姑娘身子本弱,調養兩日定會醒轉,你可別太著急啦。」劉大牛答應一聲,在大廳上坐下,怔怔發愣,想起竟然和程雲燕做出這等事來,他又悔又恨,尋思︰「芷靈尚在重傷之中,我卻和程雲燕逍遙快活,半點不顧她的生死,劉大牛啊劉大牛,你心中可有半分將芷靈放在心上?」想是這麼想,但與程雲燕顛鸞倒鳳,個中銷魂滋味,實是難以讓人釋懷。這一日程雲燕始終沒出房來,飯菜也是劉大牛送入房中,二人這一番小動作,如何能瞞過劉克海?他只做不知,也不動問。

這日晚間,劉大牛悄悄來到程雲燕房中,見她竟而未睡,亦在窗口悵然若失,這麼一來,二人均是少年男女,不免熱情似火,劉大牛索性住在程雲燕房中,將一切顧慮拋之腦後。這一晚放浪激情,直到中夜,二人才慢慢睡下,忽听一人尖叫一聲︰「快殺了那婬賊!快殺了他!那人呢?快出來!」劉大牛嚇了一跳,登時驚醒過來,听聲音正是紅衣少女歐陽潔。他和程雲燕均被驚醒,二人手掌緊緊握住,誰也不說話。又听臨房悉索聲響,歐陽潔叫道︰「你害了這姑娘一世清白,好婬賊,快來讓姑娘一劍殺了,否則我定不和你干休!」程雲燕心中一緊,低聲道︰「她說的婬賊是誰?」劉大牛尚未回答,只听一人道︰「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卻是劉克海。歐陽潔看到劉克海,心下兀自惱怒,喝道︰「那歪頭拱肩的婬賊呢?他怎麼不來?」程雲燕嘴中發苦,心道︰「她說的婬賊果然是大牛,他們二人究竟發生何事?難道大牛曾經對那姑娘用強?」她這一番心思無法出口,只覺手心發冷。劉大牛察覺她手掌忽冷忽熱,低聲道︰「你怎麼啦?我可不知道她為何罵我婬賊,我今日之前,也就見過她一次,那次忙著逃命,和她一句話也未曾說過。」程雲燕暗暗慚愧,想起上次密林逃命,二人生死已在毫發之間,不禁又是喜慰,又覺不信他,實是對他有愧,心下更加奇怪,既然如此,她為何要叫大牛婬賊?劉克海吃了一驚,低聲道︰「他怎麼啦?你別亂叫,這人武功高強,他在臨房歇息,可別讓他听了去。」他聲音極低,若非劉大牛內力深厚,還真無法听到,語氣中透著一股忌憚之意。白芷靈本與歐陽潔同在一房,劉克海午間將二人分開,說道自己就近照顧歐陽潔,歐陽潔怒道︰「我為那姑娘療傷,怕她渾身燥熱,因此……因此……你別攔著我,我去殺了他。」她說到這里,只覺羞于出口。劉克海低聲道︰「你殺的了他嗎?你怎麼如此沖動?我們兩人加起來,也未必能抵擋他數招,你這麼過去,有何用處?」听到這里,劉大牛心下明白,知她是為白日自己忽然闖進房去生氣,其時他掛念白芷靈,並不知情,這時便要辯解,也無從所辯,心道︰「婬賊便婬賊,我自己問心無愧便了,理會你干什麼?」程雲燕冰雪聰明,歐陽潔雖未明言,她已然想明,問道︰「你……你昨日看過那黑妞兒的身子?」劉大牛道︰「我怎知道她要這麼運功?」程雲燕明知二人乃是誤會,心下仍老大不是滋味,模到劉大牛胸膛,但覺他一顆心踫踫而跳,張口咬下。[全文字首發]劉大牛吃痛,內力自然而發,反將程雲燕牙關震的生疼。溫存良久,二人才慢慢睡下。

次日一早,劉大牛仍在夢中,一聲痛呼傳來,他登時驚醒。他听的明白,正是白芷靈的聲音,他驚喜之下,一躍而起,胡亂穿上衣衫,奔到白芷靈房中。歐陽潔已在房中,她內力不弱,恢復頗為迅速,已能走動,正替白芷靈擦去冷汗,看到劉大牛,她雙眉一豎,便欲發作。白芷靈眼珠恢復幾分神采,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她認出劉大牛,登時又羞又怒,道︰「你……你……」她胸口痛極,忍不住淚珠滾滾而下,劉大牛看到這等情狀,心中如被數十把小刀亂砍亂削一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啪啪」左右不住猛扇自己耳光,說道︰「我對不住你,我害得你受此重傷,我劉大牛豬狗不如……」他落手極重,數掌下去,臉頰皮肉破裂,鮮血慢慢滲將出來。歐陽潔大吃一驚,見劉大牛面上鮮血飛濺,已然不成模樣,她張大了口,也不知如何相勸。白芷靈看到劉大牛可怖模樣,幾欲尖叫出聲,忙閉上雙目,不敢再看,怒道︰「你弄成這樣是想嚇唬我嗎?快出去!」劉大牛嗚咽道︰「好,我這便出去,你放心,縱然天涯海角,我也定要治好你。」他趴下咚咚磕幾個頭,轉身離去。歐陽潔目瞪口呆,心道︰「這少年當真痴心一片。」

來到房外,一人迎面走來,卻是程雲燕。原來劉大牛一大早逃命也似的跳下床去,程雲燕登時便醒了,她不知發生何事,心中掛念劉大牛,當即起身穿衣,陡然見到劉大牛滿臉鮮血,她嚇一大跳,問道︰「有強敵來犯?你傷的怎麼樣?可嚴重嗎?」見劉大牛神色木然,臉上鮮血兀自滴下,不禁心中大是酸楚。劉大牛正覺對白芷靈不起,驀地里心神激蕩,鼻子一酸,淚水滾滾而下,混著臉上血水,當真是血淚斑斑。程雲燕又驚又怒,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她不等劉大牛回答,搶入房中,便去迎敵。

劉大牛渾渾噩噩走出茶館,一時思潮起伏,走往何處,也是半點不知,踏在草中,驚起小蟲無數。心道︰「我與芷靈兩世相遇,這等難得機緣,旁人哪里能遇到?芷靈一生幸福,不論她選擇誰,我都該真心祝福,替他們排憂解難,鼎力相助才是。為何我看到芷靈傷勢沉重,心中竟如此之痛?難道我還想著與她再續前緣嗎?我究竟想要什麼?」這一句「究竟想要什麼?」在後世窮無數學者終身心力,也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答案,只因每人生長環境不同,需要的無論物質,或者精神方面的,均各不同。他此刻想到這個問題,已不自然的鑽進牛角尖。又想︰「芷靈喜歡黃絕念,那人縱然不是好人,卻不必我去理會,只要芷靈自己喜歡,我又何必橫加阻攔?劉大牛啊劉大牛,看來你心中仍是放不下前世情感,仍想芷靈能夠與你相好,你這麼一來,豈非太過自私?芷靈並非王曉君,這已是鐵一般的事實,任誰都無法改變,你在她身上,想尋到王曉君的影子,你置芷靈于何地?你又替她考慮半點了嗎?」他想到這里,足下不知不覺踏入一條小溪,溪水冰涼,漫過膝蓋,他在水中看著自己倒影。見那一圈圈的漣漪慢慢遠去,人影被撕得破碎不堪,他一時看的痴了,喃喃的道︰「芷靈受傷全是因我而起,我縱然不求與她再續前緣,也當替她遍訪名醫,治好身上之傷。」他頭腦一清,但覺臉頰痛的厲害,在溪水中清洗一會,水中那紅色血絲遠遠飄去,劉大牛長嘯一聲,疾步奔回茶館。

回到茶館,劉克海在門外獨坐,看到劉大牛歸來,在他面上仔細打量,果見傷痕處處,他嘆了一口氣,遞給劉大牛一張紙,紙上皺皺巴巴,兀自潮濕。劉大牛展開一看,紙上寫了不少蠅頭小楷,字跡工整,頗為娟秀,自是女子手筆無疑,他心中一凜,問道︰「這是什麼?」劉克海道︰「程姑娘給你的信。」劉大牛吃了一驚,忙道︰「她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寫信干什麼?」又問︰「她人呢?」劉克海道︰「程姑娘走啦。」劉大牛登時跳了起來,大聲道︰「她走了?她走哪里去了?」劉克海道︰「程姑娘說她本不屬于這里,叫你好自為之,若有不懂的,看看書信便是。」劉大牛低頭看信,打眼一瞥,見信上全是繁體字,他一字不識,心知時機稍縱即逝,若任由她離去,人海茫茫,此生更無相見之日,當即不及細看,問道︰「她往那邊走了?」劉克海往東一指。劉大牛更不遲疑,縱身便直追而去。

程雲燕前日傷重,有心躲藏起來,劉大牛便尋找不到,這兩日她傷勢盡愈,存心躲開劉大牛,劉大牛奔回來去,將茶館與長安之間樹林山澗,河流小溪找了個遍,卻那里能尋的到?他邊奔邊叫︰「程雲燕,你這是為何?為何要離開?」曠野中但見他身影淒涼,連連呼嘯,直奔到午後,劉大牛在小溪中狂飲一肚子水,不敢停留,尋到夕陽西下,他萬般無奈,回到茶館,坐在程雲燕平日所坐之處,怔怔流淚。

劉克海早已看到劉大牛,見他傷心,知並未尋到程雲燕,暗暗嘆息。忽听白芷靈痛呼一聲,劉克海吃了一驚,忙搶進房中,見白芷靈臉色漲的通紅,冷汗直流,他伸手診脈,但覺白芷靈脈絡跳動極快,比常人快了一倍有余,他心下暗暗吃驚,心知這麼下去,白芷靈血管承受不住壓力,若爆裂開來,那便回天乏術。忽听劉大牛在身後道︰「她怎麼了?」看清白芷靈神色,他又驚又急,問道︰「她這是怎麼回事?傷勢復發了嗎?」劉克海道︰「這位姑娘傷勢發作,請劉兄幫她梳理一下紊亂真氣。」劉大牛急道︰「我……我不會。」劉克海一怔,見他神情不似作偽,當即教他如何梳理真氣,劉大牛依法施為,白芷靈傷勢慢慢穩住,這麼一來,他心知不能再有半點耽擱,說道︰「我們明日便去西北。」說出這句話,他心下酸痛,尋思︰「程雲燕,芷靈現下傷勢太過沉重,已不能再有耽擱,我不得不帶她去西北求醫,盼你理解我。」劉克海道︰「好,我去跟師妹說說。」出房而去。

次日一早,四人早早趕路,劉克海早在兩日之前,已將雪參取來身上,此刻他不懼胡志在後追趕,自然放心的多。那封信劉大牛不願旁人看到,只貼身藏好,心想待我學會認字,自己再看。料想信上必是說什麼保重之言,看與不看,已無多大要緊。四人路上但凡遇到市鎮,劉大牛遍訪名醫,盼能醫治白芷靈之上,不料此乃內家真力所傷,尋常大夫豈能醫治?他見白芷靈臉色蒼白,不免自責。白芷靈本肌膚略黑,微黑中透出紅光,滿臉俏皮可人之色,如今臉色蒼白,雖能走路,體力已大不如前。劉大牛莽撞闖入房間,看到白芷靈赤身露體,白芷靈每每想及,氣憤不已,但又知他武功高強,自己定然打他不過,一路上從未有過好臉色給他。問起歐陽潔去什麼地方,歐陽潔如實說了,白芷靈身上無力,心道︰「待我治好身子,我叫爹爹將你凌遲處死,以報你對我欺悔污辱之仇。」

這一日,四人來到秦州,遙望一湖,水明如鏡,徐徐微風吹來,波浪起伏,四人心懷大暢,泛舟湖上,逆水而上。劉克海見景色極美,問道︰「這是什麼地方?」那舟子笑道︰「此湖乃是天水井,廣達數十里,傳說秦末漢初之時,天上開口,傾萬水而下,形成此湖,是以我們也稱它天水湖。」歐陽潔暗暗納罕,說道︰「竟有這等奇事。」那舟子笑道︰「小人是個粗人,不懂傳說究竟如何,但此湖養活數百代人,實乃我們秦州的母親湖。」

逆水行舟,直兩個時辰有余,轉過一個彎,但見一座大山拔地而起,遠觀似乎一個饅頭倒扣而下,蔚為奇觀,又不失雄奇偉岸。那舟子又道︰「此山名曰麥積山,因其像麥垛,是以我們叫它麥積山,寓意風調雨順,年年豐收。」劉克海知農夫一生與田地打交道,靠天吃飯,自是討一個好彩頭。四人名山游覽,氣為之奪,不過數十里,舍舟登岸,往山上爬去。爬到一小半,白芷靈氣喘吁吁,臉色更白,劉大牛看的不忍,說道︰「我背你上去罷。」白芷靈怒道︰「滾開!你這婬賊好不可恨,我便是累死,也不要你背。」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顯是心中極恨劉大牛。

一下麥積山,遙望群山林立,不知有多少座山,白芷靈心中連珠價叫苦,到得後來,她也不逞強,任由劉大牛背負。豈料這一背負,竟是無窮無盡,放眼皆是密林,抬頭均是峭壁。如今已是十二月,山頂大雪飄飛,山下卻並非寒冷難耐,如此忽冷忽熱,劉大牛三人內力深厚,倒是不妨,白芷靈抵擋不住寒氣,忽而病倒,迷迷糊糊中,她不住叫道︰「黃公子……爹……」劉大牛听的真切,他心中憤怒,心想︰「黃絕念不過騙你小女孩兒,你豈能當真?人家絲毫不當你回事。你這般不知自愛,遲早要吃大虧的。」

幸而路遇一個小鎮,耽擱數日,四人在鎮上購買御寒衣物,皮毛大裘,白芷靈全身裹的嚴嚴實實。不一日,出了玉門關,黃沙莽莽,四人但覺天連著地,地連著天,一眼看不到邊。劉大牛深知沙漠厲害,在當地尋一個導游,衣物、帳篷、食物、清水一應具足,足足備了十余匹駱駝,滿滿負載。路上駝鈴叮當,一隊一隊行腳商人,默默趕路。

第七回水波粼粼鳥分飛

走出七八日,眾人混在商隊之中,神困力乏,每日里看到的均是沙土,沙漠上並無遮擋之物,呼呼狂風吹來,灌得眾人口鼻中全是沙子。白芷靈一個官家小姐,生平哪吃過這等苦頭?進入沙漠不過一日,又哭又叫,便要回頭,劉大牛對她不敢稍有拂逆,但想若不醫治她身上之傷,恐怕她性命難保,于是連哄帶騙,又是威逼,又是利誘,想方設法的讓她高興。這麼一來,他說的話自然不少,整日口干舌燥。好在他內力深厚,額頭汗如雨下,精神極是旺盛。

這一日狂風大作,吹起黃沙,天地間昏黃一片,全然看不清遠處景象。眾人在狂風中慢慢前進,也不知走了多少時候,忽見前面不遠處綠影重重,劉大牛幾疑看錯,用力搓了搓眼楮,他看的清楚,正是一片樹木。陡然間在沙漠中看到樹木,劉大牛又驚又喜,生怕是自己出現幻覺,道︰「這……這是……前面有綠洲?」他心情激動,聲音顫抖起來,只听商隊眾人歡呼一聲,連連催趕駱駝。

奔到跟前,迎面一股涼風吹來,帶著一股濕潤氣息,此處風勢小了許多,遠遠望去,竟是一片極大的樹林。白芷靈數日來首次看到樹木,心情甚喜,說道︰「這里有沒有人家?若是有水,那可更加好了。」眾人下了駱駝,走入樹林,四散開來,尋找水源。林中風勢更小,頭頂樹葉莎莎作響。將近十二月,但沙漠常年干燥,此處氣候溫暖濕潤,樹木郁郁翠翠,沒有半點冬季氣象。走出數十丈,眼前數十株大樹,粗有丈余,高聳入雲,劉大牛抬頭看去,樹冠遮住天空,已看不到半點陽光。他驚奇不已,心道︰「沙漠里居然能長出這種大樹,這十幾棵樹沒有一千年,七八百年總是有的。」問那導游韓老頭道︰「老韓,這里是什麼地方?」韓老頭道︰「我們怕是走岔路了,我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地方。」

劉大牛繞過大樹,一陣水聲傳來,他又驚又喜,但見眼前水波粼粼,竟是一個大湖,此湖南北寬十余里,往西看去,竟看不到頭。遠處山巒起伏,山頂白皚皚一片,青氣朦朧,直如人間仙境。湖中飛翔著一群鳥兒,通體雪白,乃是天鵝。白芷靈大喜,適才還在黃沙遍地的沙漠之中,不料片刻之間,已身處如此鳥語花香之處,仿佛一端是地獄,頃刻間又上天堂。她奔到湖邊,但見湖水碧綠清澈,仍是不敢相信,伸手捧起一捧水,冰涼的湖水從指縫間滴下,這才相信眼前半點不假,她回頭叫道︰「真的是水!真的是水……」她興奮之下,語無倫次。

當晚眾人在湖畔歇息,次日一早,跟著往西而行,走出不足半日,已出了樹林,湖水在林外折而往南,想是山上雪水融化,才形成此湖。韓老頭道︰「這湖中天鵝極多,想必定是天鵝湖,此湖我只听聞,從未來過。咱們誤打誤撞,居然尋到這等人跡罕見之處,卻也幸運的緊。」白芷靈依依不舍,說道︰「天鵝湖,名字半點不錯,這麼多天鵝在這里,可不是人間仙境麼,劉大哥,咱們不能多住幾日麼?」她昨日與歐陽潔戲水良久,又見天鵝渾不怕人,心下極是喜歡此地。劉克海道︰「師妹傷勢刻不容緩,白姑娘若是喜歡,咱們回來之時,在這里多住幾日。」白芷靈情知他決計不會逗留,撅起小嘴,郁郁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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