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記事 第一百一十章閑適

作者 ︰ 緋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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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躺在胤禛的懷里,想到方才的事,不禁紅了臉頰。

正欲將臉埋入胤禛的懷中,不想牽動的身體,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事物慢慢變大的腫|脹。

秋月伸出雙手,推拒道︰「出去。」

可是因為方才激烈的情事,說出口的話卻是軟綿綿的,更像是在撒嬌。

胤禛婆娑著她光潔的後背,慢悠悠道︰「也只有你一個人敢這麼和爺講話了……」

秋月此時根本就使不上一絲的勁兒,若胤禛不肯放過她,那她的名聲怎麼辦。

想了想,更是放柔了聲音道︰「爺……」

眼楮直直的望向胤禛的雙眸,帶著絲絲祈求。

卻忘了此時的她,不著寸縷,光潔皮膚上的紅痕,一覽無余。加上這樣楚楚可憐的神情,更是誘人。

胤禛的眸色更為深沉,吻住了秋月喋喋不休的小嘴,又開始緩緩抽|動了起來。

等到他放過了秋月時,秋月卻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願動了,只懶懶的躺在床榻上,靜默的閉著眼楮。

她算是明白了,若她在這麼求饒下去,估計胤禛都不會放過她。

倒不如不理睬他,省了這些口舌。

胤禛將秋月摟在懷里,因出了汗,怕她著了涼,又替她蓋好薄被,才緩緩開口道︰「昨兒爺就吩咐她們了,你無須擔心。」

秋月听了,睜開了雙眸,瞪了他一樣,心下卻郁悶不已。

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真是一只月復黑冰山狼。

胤禛收到那軟綿綿毫無攻擊力的一擊,替她撥開濕濡在臉上了一綹發絲,開口道︰「年前的事爺就不追究了,以後那種話不許在說了,爺待你如何,你自個心里還不清楚嗎?偏生要說這些話,憑白惹爺生氣。」

秋月又將臉埋在他的懷里,悶悶道︰「唔。」

胤禛見狀,心下嘆了口氣,婆娑著她的發絲,道︰「你若不是年家的女兒,便是嫁給爺了,爺也不會那麼寵你,明白麼?」

自古都講究門當戶對,若秋月不是年家的女兒,即便是在有才情樣貌,進府後也不過是格格的身份。

而在雍王府,有這種樣貌才情的也有人在,比如安氏。

在胤禛心底,也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正因為年羹堯的作用以及年府的地位,才能讓胤禛待秋月與其他女人不同。

秋月又不是蠢笨的,自是想通了這點,心下喟嘆︰因著自個對他有些用處,所以接觸的機會才多,才能入他的青眼。那些接觸少又長的美貌的女子,在這後院中又過的是什麼日子。不用她深想,卻是能明了于心了。

這番想著,人卻漸漸迷糊了起來。

本來天並沒大亮兩人就醒了,一直折騰到現在,人也是極倦。

將睡未睡之際,頭頂卻響起胤禛沙啞略顯溫柔的聲音,「你的心思爺都明白,你放心……」

後面話卻听不真切,欲開口詢問,不想就這麼睡著了。

待再次醒來時,胤禛已經不再身邊了。

她,真的愛上他了麼?

秋月望著帳頂,心思繁復,略帶甘甜,迷茫,又似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悵惘。

接下來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哎心底嘆了一聲,前開薄被,準備起身。

這才發現自己一身清涼,在她熟睡的時候,有人替她淨身了。

思極此,忙開口喚道︰「初蕊。錦心。」

初蕊端著盆溫水,錦心拿著熟悉的物什,滿臉喜色的走了進來。

見秋月坐起來了,兩人忙上前伺候其穿衣洗漱。

錦心放下物什,喜道︰「爺可真是疼主子,今兒早上爺吩咐奴婢準備了熱水,奴婢原想著伺候主子沐浴。不想爺竟不讓奴婢進來,竟是爺親自替主子清洗的……」

秋月听到這里,連錦心後面的話都沒注意听,心中滿是訝異和驚喜,他也會伺候人?

初蕊放下水盆,上前扶了秋月起身,伺候她穿衣。

待錦心說完,也開口道︰「原奴婢還在心里擔憂,主子這次離府的時間長了,怕失了爺的心,不想爺竟比從前更疼主子了。」

秋月這才開口制止了她們的話,「爺呢?」

「在書房呢,說是等主子醒了在一起用膳。」

「他沒用膳麼。」

「吃了幾塊糕點,墊了墊肚子。」

「唔,知道了,咱們快些吧」

秋月表面鎮靜,看不出一絲不同,但心底終究是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面對胤禛,也許她在也找不回從前的淡然和不在乎了。

愛上了他的她,該怎麼面對他與其他女人親熱,怎麼面對呢?

梳洗完畢,秋月來到書房,胤禛正端坐在書案後,看著她這些日子的心得筆記和一些涂鴉之作。

听見秋月進門的腳步聲,胤禛抬起頭,看向她。

胤禛的目光與平時無異,一樣平靜無波,幽暗深邃。

但秋月想起兩人早上的情事,臉上閃過些許不自在,緩緩行至他面前。

胤禛指著她畫的一副海棠圖,冷聲道︰「畫雖一般,這詩倒不錯。」語氣雖是一貫的清冷,卻暗含一股贊嘆之意。

只見上面題著︰「詠白海棠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依西風夜已昏。」

「這詩雖不似歷來大氣,比之他們,卻又是一樣心腸。」

在胤禛看來,秋月完全是姐海棠寓意自己。尾聯寫白海棠含羞帶怯地獨立深夜西風之中,正好寄寓了她在萱兒死後,滿月復憂傷卻無處傾訴衷腸,只得听任西風摧殘的淒涼心情。

秋月瞧了那詩,淡淡道︰「不過是涂鴉之作,登不得大雅之堂。」

胤禛卻又拿起一旁的小冊子,「這些詩雖好,終究是太過悲涼,以後少寫一些這樣的句子。」

他翻了一頁,繼續道︰「像這首《秋窗風雨夕》,秋花慘淡秋草黃,耿耿秋燈秋夜長。已覺秋窗秋不盡,那堪風雨助淒涼。助秋風雨來何速,驚破秋窗秋夢綠。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問秋屏移淚燭。……連宵脈脈復颼颼,燈前似伴離人泣。寒煙小院轉蕭條,疏竹虛窗時滴瀝。不知風雨幾時休,已教淚灑窗紗濕。」

胤禛念完,說教道︰「美則美矣,卻沒有皇家的大氣,以後切不可在人前念起。」

皇家都喜歡吉祥如意,歌功頌德的詩句,最是厭煩這種頹唐之氣。若是給人听了,又是一頓訓斥了

秋月雖不喜胤禛那語氣,卻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自是點頭應了。

心中卻想著,這人在床上怎麼和現在完全是兩個人。

這時,初蕊幾人也在一旁羅漢床的小幾上擺好了早膳。

秋月肚子已經餓了,忙道︰「先用膳吧。」

她卻沒發現,她現在和胤禛交談的語氣,已經越來越隨意了。簡直就像是小兩口講話,沒有以前十分恭敬的感覺了。

秋月沒發現,以胤禛的敏銳,自是感覺到了。

但他卻沒有絲毫不虞,只在心里微微詫異,外加絲絲的甜蜜喜悅。

胤禛起身,行至床榻前坐好,對站在一旁的秋月隨意道︰「你也餓了,坐下用膳吧」

待秋月在幾人的攙扶下坐定,胤禛便揮了揮手,初蕊幾人便福身退了下去。

秋月倒真的餓了,身上雖有些懶憊酸疼,就著清淡小菜倒多吃了一碗飯。

胤禛對飲食本十分挑剔,也不注重口月復之欲,所以飲食一直很是清淡。

現在見秋月胃口比平日好了一半,自己也覺得胃口好了些,多用了一碗飯。

兩人用完飯,秋月懶懶的倚在炕榻上,不想動彈。

胤禛端起錦心剛沏上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半眯著眼楮看著倚在炕榻上的秋月,冷不丁的開口道︰「你這半年在莊子上過的到快活。」

秋月本放松了心情,突然听他問話,隨口答道︰「唔,還不錯,不過我更喜歡圓明園。」

「哦,為什麼呢?」胤禛昨日听了秋月的告白,今兒又去了,正是神清氣爽之時,心情不錯,也頗有聊天的興致。

秋月睜開眼,看了眼胤禛,「喜歡就是喜歡,需要理由麼?」

就是我說了理由,你也不知道。

現在的圓明園,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園子,甚至還比不上康熙的暢春園。

不過,只要是中國人,只要知道那段屈辱的歷史,都對圓明園有著特殊的情感。

胤禛听的秋月這不甚恭敬的回答,冰山臉又有變黑的趨勢。

秋月見狀,忙添了一句,「因為是爺的園子,所以在妾身的心中就是最好的。」

胤禛听了這話,變黑的臉又慢慢的恢復過來。端起茶盞,遮住上揚嘴角的弧度。

秋月看著好笑,沒想到他還有這麼有趣的一面,難怪人家都說男孩就像小孩,也是需要哄的。

見他端坐著,開口道︰「爺,現在沒有外人,咱們躺一會,說會子話。」坐著多累。

胤禛見她舒服的倚在靠墊上,點了點頭,卻並不仰靠在身後的靠墊上。

開口喚了蘇培盛進來,讓他指揮人搬了羅漢床中間的小幾。

待一切完畢,將人揮退,胤禛卻坐在秋月身側,靠在她的懷中。

秋月心下一驚,「爺……」

「唔,別吵,躺一會兒……」說著,便闔上了雙眸假寐。

秋月無語的看著他的臉,你躺的是我的腿啊,壓著很重啊

又想起夜里,她總是躺在胤禛懷里的情景,難道他便不覺得重麼?

思極此,心里竟像打翻了五味瓶,有些酸澀,更多的卻是甜蜜……

窗外,陽光正好,春意正濃……

——————————————————————————————————現在的四四越來越人性了,有木有。個人認為,他雖然是冰山,卻是一直月復黑的冰山,哈哈,很有愛的一只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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