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抱著Mk.,把保險撥到1,食指也不自覺搭在扳機護圈上,冷冷的看著那幾名奴隸販子。∣我∣搜小|說網
「別沖動,陸風,你不是一個人,」麗蓓嘉安慰男孩,同時也警告他,「這畢竟是貝琪賭場酒吧,當著這麼多守衛的面,他們還不敢亂來。」
艾丹很隨意的下注,趁著開球的同時卻偷偷打量牆角邊的男孩。
「我狠賺了一把,狠賺了一把,艾丹!」一個奴隸販子賺了一筆不小的收益,興奮過了頭,手舞足蹈起來,「今晚上我請大伙到‘洞’去喝酒,喝什麼你們隨便挑!」
這讓行動負責人、前安全承包商艾丹大跌眼鏡。這些業余的家伙們稍遇到些好玩的東西,就忘了原本該干什麼了。既然如此,奴隸販子干脆又沖酒吧老板要了2瓶啤酒,招呼男孩跟他坐在一起。
「過來,小子,」艾丹有些不耐煩,敲了敲桌子,「我不會吃了你,就是商量點事。」
陸風看了看麗蓓嘉,後者對他點頭示意。
「工作期間不允許喝酒。」無線電里傳來提醒。男孩搖搖頭拒絕了奴隸販子遞給他的酒。
「不給我面子,也罷,你確實不需要給我面子,」艾丹翹著二郎腿灌了口啤酒,「但麥則塔的面子你總得給吧。我來是想請你,注意,請你,去協助我們,干一番大事業。」
男孩的臉上依然蒙了層霜,語氣不善︰「我猜你們所謂的大事業就是到那些村莊和小鎮用暴力手段擄走所有的人,再把他們分別賣到不同的地方,拆散無數家庭,讓別人妻離子散、痛不欲生。是嗎?」
「別把我們想得那麼壞,是,我們是在用別人的生命和痛苦賺錢,」艾丹一點也不惱怒,他早料到這個男孩會這麼說,奴隸販子舉起酒瓶遙指整個城市,「那麼你又能否認,是麥則塔的存在才讓這座城市繁榮起來的?
誰都有生存的權利,和為之掙扎奮斗的本能。憑什麼我們就得餓肚子等死,而那些愚昧不堪、甚至無法被稱為人的不開化野獸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盲目崇拜、生啖人肉?」
陸風不知該怎麼反駁,只得把手環保在胸前,呈現一種拒絕的架勢,把臉瞥向一邊。
「你應該慶幸,孩子,這個世界總有人要去干那些,會讓大眾唾棄,讓社會仇視,讓自己良心也背負沉重包袱的事,」奴隸販子抿一口酒,讓自己保持清醒,「但你無法否認,我們讓這個小鎮存在並繁榮,讓這麼多人借我們的‘惡’而得以生存,行更多的‘善’。就算是你,孩子,你能否認你之所以能在這里立足,不是因為我們嗎?」
艾丹覺得這還不夠,于是他干脆站了起來,大聲問麗蓓嘉︰「女士,你能否認,正是因為我們這些十惡不赦的奴隸販子,你的‘貝琪’才開起來的嗎?你能斬釘截鐵的矢口否認嗎?」
酒吧老板理了理頭發,聲音平靜︰「我不能。」
「事實就是這樣,」奴隸販子確信自己的話讓男孩動搖了,即使沒做到這一步,也已經讓他感到痛苦、迷惑。這讓艾丹更加佩服麥則塔,老板總是知道怎麼區分對待不同的人、如何尋找他們的弱點從而有效的擊垮他們,「孩子,我不強求,我給你選擇權,好好想想吧。」
陸風看著奴隸販子和手下們魚貫而出離開酒館,男孩突然沖動的拿起面前的啤酒大口大口猛灌。
「這套漂亮的托辭讓你動搖了,陸風?」麗蓓嘉的聲音依然很平靜,但卻一針見血,「難道你忘了那個死在你懷里的女孩了嗎?你能忘得了嗎,她臨死前終于解月兌的眼神?」
酒吧老板注意到男孩空著的那只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你居然還敢來?滾!」
「又不是來找你的,別攔著我,你這個傻大個!」陸風擱下酒瓶,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讓她進來,把話說完就走。」麗蓓嘉示意守衛把那個女孩放進來。
奇莎一進門就看到了正握著酒瓶的男孩,獲選者徑直上前一把奪走酒瓶,擱在另一張桌子上︰「我找遍了整個丹恩城卻找不到幾個真正有勇氣跟我干的人,但他們都推薦了你,陸風。」
男孩有些納悶的抬起頭來︰「你想讓我干什麼?什麼有勇氣?」
「我知道你想對付那些奴隸販子,恨得不得了,早就想了,我能幫你。[我搜小說網]」奇莎從懷里掏出自己帶的東西,依次擺在男孩面前。
陸風一看到那些東西,臉立刻羞得通紅,即使是經驗豐富的麗蓓嘉也不自覺皺了皺眉。
桌上放著避孕套(還是帶浮點的強效型呢)、口紅、化妝盒、性感鏤空內衣、長筒絲襪、兔女郎發帶、皮鞭和蠟燭、以及一大堆叫不上名字的奇奇怪怪的性用品;
還有一瓶密封的相當結實的透明塑料瓶——看樣子可以直接用針管刺穿封口上的預留缺口來吸取里邊的液態物質,而不必擔心單向開啟的膠質會造成溶液的蒸發泄露。
「喔——」那名攔著女孩的守衛吹了個口哨打趣道,「你這是打算勾引他們,一個個跟他們上床,用梅毒殺死他們啊?」
奇莎凶狠的沖對方呲牙,像一頭發狂的野獸,把那個高個子守衛嚇了一跳。
「你打算趁他們玩得最的時候,給他們加點安眠藥?」陸風拿起小瓶才發現自己猜錯了。標簽上草草的寫著一大串分子式,)(CH2),這是有劇毒的蓖麻毒素。
「能一口氣殺光他們為什麼不好?安眠藥?我才不玩那種小把戲咧,」獲選者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是我能搞到最好的毒藥了,這一小瓶就花了我不少錢,找了一個種蓖麻的變態殺人狂軟磨硬泡半天才買到手的。」
「麥則塔不是笨蛋,除非你打算陪他一起死。」陸風輕輕說道。
「我會讓他成為一個精蟲上腦的白痴的,」奇莎突然握住陸風的手,沖他甜甜的微笑,「相信我,陸風。」
男孩一時間感到有些暈眩︰「我……」
「她在試探你,陸風。」無線電里的提醒讓男孩立刻恢復清醒,他才意識到,對面的女孩對男人的誘惑力究竟有多大。
或許……他們真的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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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走到門前,沖守衛草草敬禮,對方充滿恭敬地趕緊上前替這位傳奇狙擊手拉開門,閃到一邊。
「將軍,您找我。」狙擊手在原地立正,沖將軍敬禮。
齊默爾沒有回禮,表情凝重的把一份資料遞給墨菲。
「尼克,我一直把你當兒子看待,你也從來沒讓我失望過,」少將嘆了口氣,背過身去盯著的地圖,「但現在我卻真的幫不了你了,孩子。這趟任務用九死一生來形容,都他媽太輕松了些。這趟任務簡直就是讓我親手送那些年輕的生命一個接一個下地獄。」
墨菲翻開文件,迅速瀏覽。一次押運任務,將包裹嚴密保護並監管,直至在指定地點轉交給鋼鐵兄弟會的接應分隊後方可解除責任,迅速返回。
「你的兒子怎麼樣了,尼克?」
狙擊手把背挺得筆直,放下資料︰「那小子特別有勁、特別能折騰,像小時候的我,一個無法無天的野小子。」
「總統認為這次任務是一個我們和英克雷面對面直接交鋒的大好機會,沒有觀眾,也沒有礙事的鋼鐵兄弟會,」齊默爾決定把實話說出來,他不覺得對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總統和她的智囊團認為這次押運非常重要,它將有效的檢驗的士兵們能否和它未來必須要面對的強大敵人真正抗衡,是否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即使這次失敗了,那些寶貴的經驗和教訓,也會逼迫我們從懶惰和長久的懈怠中回過神來,重新找回為之奮斗的勇氣和無畏,最終戰勝他們。」
「所以這次任務本身比那些年輕的生命更重要,」墨菲輕聲總結,「我懂,將軍。」
齊默爾少將繞過辦公桌,照著狙擊手的肩頭重重一拍︰「孩子,我不管什麼任務不任務,我也不可能挽救那麼多人。但你,你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活著回來,別讓我傷心。最重要的,別讓你的家人絕望,尼克•墨菲。」
墨菲緩緩舉起手,沖少將敬禮,轉身離開。
廉尼靜靜地听完墨菲的描述,開口說道︰「這根本就是一次自殺任務。」
「誰說不是呢,但這也是個機遇,偉大的機遇啊,」狙擊手隨手撿起木棍叼在嘴里,「相比起這個重要的考驗,那些生命本身反倒微不足道了。」
「站在統治者的角度看,這又無可厚非。」
「是啊,廉尼,但我們只是一些在廢土中不斷掙扎的小角色而已,」墨菲的語調讓人听不出失望還是憤怒,「表現得再努力、再勤奮,必要的時候,還是完全可以輕輕松松的拋棄。」
「不,墨菲,」變種人「我救不了那麼多人,但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叫我尼克吧,廉尼,或許是最後一次了,老朋友。這次任務,你不可能跟我去的。」狙擊手眯著眼楮,盯著天空。他是名軍人,以服從為天職。
既然如此,讓那些不甘、懦弱、恐懼都統統見鬼去吧。
他不是膽小鬼,他是真正的瘋子。
英克雷又如何?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愣的。他到要讓英克雷看看,小瞧對手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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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酒吧,依然是那兩人,依然是兩杯紅酒。
藍斯頓先舉起了杯子︰「來,埃利奧特,為你成功的通過了測試而干杯。」
金發女郎微笑著和對方輕輕踫杯,抿一口紅酒。
「看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大大咧咧的特工直接伸手握住對方的手,雖然隔了層裝甲,但過于輕佻的舉動依然讓埃利奧特皺了皺眉,「我沒猜錯的話,你心里還裝了一個人,他經常蹦出來,會讓你感到痛苦、迷惑。不如你和我到床上去,讓我一邊來安慰你的,順便也分擔你的精神痛苦,你看怎麼樣?」
「臭流氓。」金發女郎嗔罵了句,迅速抽回手。
「,只是你和我的觀念不同罷了,」藍斯頓死皮賴臉的笑笑,縮回手,「你現在還無法理解,處在這種過了今天沒明天的日子里,如果不再給自己找點刺激的東西轉移注意力,那種巨大的壓力和精神恐懼足以把人壓垮。」
「你得幫我而不是跟我淨扯一些沒用的廢話,藍斯頓,別把我當成一個你想象中的下流妓女來挑逗我,」埃利奧特瞪大眼楮,面露殺氣,「最近突然增加的‘飛鳥’和補充的士兵證明要有一場大的行動,你能不能把我安排進去?」
「那就得看我的本事了,埃利奧特,」三級軍士長擠了擠眼,有些得意,「我總能弄到一些一般苦大兵們搞不到的好玩意,而且,不是每個英克雷士兵都完全相信總統的那套狗屎的。我想,臨時更改出勤表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值班軍官也和我關系不錯,問題是,如何說服憲兵處和保衛局的人睜眼閉眼。」
「那就弄出一起事故吧。」金發女郎淡淡的說道。
特工突然放下酒杯站起來望了望遠處,又坐下來悄悄指了指一個正在喝酒的士兵︰「那小子就在‘金色眼鏡蛇’行動的名單里,你要是能把他弄進禁閉室,我就能臨時安排你去頂替,我想值班軍官也不得不接受這個提議。」
藍斯頓說完,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打算盯著埃利奧特。
金發女郎干淨利落的放下杯子,理了理長發,徑直走到那一桌,那名士兵面前,繞著他轉了圈然後勾著對方的脖子,嗲聲嗲氣的說︰「帥哥,不請我喝一杯酒嗎?」
那名列兵先是一愣,立刻笑逐顏開︰「當然,這麼漂亮的小姐,自然能享有這份特殊的榮幸。服務員,再來一杯威士忌。」
埃利奧特看了看藍斯頓,朝他努了努嘴,意思很明確︰快來幫忙,蠢貨,別坐在那里光顧著看。
于是特工只能嘆了嘆氣,端起紅酒一飲而盡,大跨步跨過幾桌,走到那名士兵面前,冷著臉把埃利奧特猛的拽到了自己身後。
那名士兵霍的站了起來︰「你干什麼?」
「她是我的馬子,別踫她,混球,」藍斯頓這時的樣子看上去就像一個傲慢而無禮的混蛋,「你們這些過了今天沒明天的低能兒炮灰沒資格玩這樣的貨色,這是老子的。」
士兵看了眼躲在藍斯頓身後可憐巴巴望著他的金發女郎,又盯著對方胸前的三級士官證明︰「看來你這個狗東西打算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和資歷,就想來我們面前裝逼啊?老子警告你,老子和弟兄們早就看不慣你們這些從來沒上過戰場的小屁孩了!這會可沒有憲兵,別逼老子真的動手。」
「**的才是穿尿布的小屁孩。」藍斯頓直接伸手就是一拳,把那名士兵打倒在地,穿著動力裝甲的對方倒在地上發出悶響,伴隨著一大堆木頭和玻璃制品碎裂的聲音。
周圍幾桌子的士兵們突然全都站了起來,幾個人迅速堵住門口,另外幾個人則控制住了店主和員工,剩下的人把藍斯頓和埃利奧特團團圍住。
特工心中咯 一聲,看來今天要被揍得很慘了。藍斯頓默默祈禱這時候早該出現的憲兵大哥們,能及時空降過來給他解圍,免去這一頓痛打。
「你找錯人了,哥們,」一個人上前按住藍斯頓,兩個人上前帶走了埃利奧特,剩下的人越逼越緊,「今天你別想再站著走出去。」
幾十分鐘後,終于和憲兵交代清楚的埃利奧特和值班軍官把藍斯頓保釋了出來。
「你們倆都要在這里簽字,對,」那名沒穿動力裝甲的憲兵隊長剔了剔指甲里的灰,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技術軍官們打架很少見,但一旦動手總是會被士兵們揍得很慘,我真不知道你們的朋友到底在犯什麼渾。听說罪魁禍首是你,列兵?」
「長官,我很抱歉鬧出這樣的事來,這是大家都不願看到的,」埃利奧特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乖乖的低頭承認錯誤,「我只是受不了他,他非要認為我只能屬于他一個,決不允許我和任何異性接觸,我和他賭氣,于是就——」
「你是最近才來的,對嗎?」憲兵隊長挪動臀部,換了個姿勢撐起上半身,「嗯……不知者不怪。但你要注意,列兵,不要表現得太出格。這里有些人對待外人不會那麼客氣,千萬別告訴每個人你來自北方,我不敢確保那些混蛋會對你作出什麼不得了的事來。我可不想看到你這麼漂亮的姑娘最後卻在腦袋上多了個燒焦的洞,被我的手下們抬回來。」
「謝謝您的提醒,長官。」
「好了,你們可以帶他走了,」憲兵隊長把文件遞給守衛,「作為一名管理脈沖陣列的技術士官、部門主管,算他幸運。要是換個人,我們絕對會嚴格執行規定,關上起碼一個星期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過了幾分鐘,已經鼻青臉腫的藍斯頓被兩人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憲兵部,回到了脈沖陣列中心。
「可真倒霉,誰能想到這些混蛋們居然這麼大膽,敢偷偷在行動前集體出來喝酒,」埃利奧特拿著酒精棉球還沒踫到他,藍斯頓就一個勁的喊疼,「我可真是被打慘了,要不是那些憲兵們出手解圍,我恐怕會被他們直接拆成零件。」
「都是你自找的,整天吊兒郎當的,當然會讓某些打著‘替天行道’旗號的人看不順眼。」值班軍官批評道。
「這樣還疼嗎?」金發女郎突然親了藍斯頓臉頰一下,她覺得這個小男人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原本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技術士官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又有精神了︰「這邊不疼了,那邊還疼,來,再多親幾下!」
「你這個壞蛋,」埃利奧特輕輕打了藍斯頓一下,一旁看得心中醋意波濤洶涌的值班軍官趕緊離開了,金發女郎盯著對方,等值班軍官離開後立馬換了副冷冰冰的模樣,「很好,這下那個士兵將在禁閉室度過至少一周。現在就看你的,藍斯頓,趕緊把我的個人信息加入到‘金色眼鏡蛇’行動中去。」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技術士官調皮的沖金發女郎眨眨眼,「作為獎勵——來,這邊再親一下!」
回答他的是埃利奧特的大腳,一腳把佔了便宜還賣乖的藍斯頓踹的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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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蓖麻毒素︰蓖麻毒素是一種劇毒蛋白質。它主要存在于蓖麻籽中。該毒素易損傷肝、腎等實質器官,發生出血、變性、壞死病變。並能凝集和溶解紅細胞,抑制麻痹心血管和呼吸中樞,是致死的主要原因之一。這種毒素容易提取,而毒性強大,易溶于水或混于食物中,見效時間短,是恐怖組織和個人報復社會時的首選毒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