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nbsp;nbsp;nbsp;界 第三章 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 五(三)

作者 ︰ 老茅屋

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五(三)

耍立立低下頭又啪嗒啪嗒掉了兩眼淚,接著拿紙巾把眼淚拭去,順便又擤了擤鼻涕,隨後說︰「谷總,事到如今,我到月球上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谷布峰沒搭茬。谷布峰嘆了一口氣,說︰「現在國家的事情越來越多,國家分裂的事情還沒來得及解決,接踵而至的又是能夠毀滅人類的核問題、到處傳播四處飛揚的謠言,現在有來個月球黑洞……真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事情要發生!」耍立立也輕輕嘆了一口氣,說︰「看來,咱們還是比不上玉皇大帝張友人!不管怎麼說,人家在位的時候,異界完完整整的,大事小事在他那兒都好像沒有解決不了的,但是到了咱們這兒就好像滋膩住了似的,事事不順。」

谷布峰呲了呲牙,本想借故問題繁多難以處理這個話題把問題的癥結轉移到耍立立身上並把耍立立狠狠地訓斥一頓,但沒想到耍立立會油滑地藐視他,並把出現的問題的癥結再反過來奉送給他。——張友人在大病期間,宇星系合眾國的大事小事都歸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處理,自從包進宇陽發布的那個嚴令宇星系合眾國各級官員往宦府朝覲的「公告」之日起,問題就呈現出來,谷布峰和包進宇陽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耍立立在張友人一獲大病之後本想以一道圍牆把宦府跟玉皇大帝府界限分明地分割開來,獨攬宇星系合眾國的大權,但沒想到谷布峰、包進宇陽二位會武力攪局,把耍立立的美夢一掃而空。見風使舵,上不去就下;如此常人的求生意識對耍立立而言還是有的,反正谷布峰、包進宇陽不會對他怎麼著,畢竟玉皇大帝張友人本人還在他的手里「押著」,他不害怕谷布峰、包進宇陽一干人的威勢。後來的事情發展也證明了耍立立的先見的正確性。——谷布峰也當然知道玉皇大帝張友人之後世事發展變化的是非曲直,盡管他把一切不是是推到耍立立身上,將耍立立樹立為他的敵手,但是他卻從來不觸動耍立立的生命與耍立立的人身自由。耍立立手里原來是有兵權的,但是經不住包進宇陽的保密局暗里的剝奪,使耍立立徒具虎符在手而卻無兵從之,這就在無形中讓耍立立陷落到了孤家寡人的境地。谷布峰以懇求的口吻對耍立立說︰「原本都是玉皇大帝身邊的重臣,我願為國盡忠,為國效命。」

耍立立乜斜谷布峰一眼,說︰「我本布衣,能伴在玉皇大帝的身邊是我的福分。我常想,為人不可貪,適可而止。本分處事是我信奉的處事原則。」

谷布峰在對耍立立呲呲牙,說︰「我很眼羨你的工作。你不像我這樣,掙得不多卻干的不少。」

耍立立斜睨著谷布峰,喊了一聲「谷總」。谷布峰不知其故,有點恍惚地一仰臉答應了一聲︰「啊?」

耍立立哭喪著臉,說︰「其實,我是真的羨慕你們啊!你們……我……真正的人生該是對完美的追求!」

谷布峰懂耍立立的話義。——耍立立的話義是什麼呢?也就是說,他不像谷布峰、包進宇陽他們那樣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他是不完美的。谷布峰微笑著勸慰道︰「人命在天。盡管我們被地球上的人們誤以為天,實際上我們彼此之間也很有難處。地球上的凡人們整日忙碌,實際上想的只是吃穿住行的優越與方便,而我們比他們強一點的是我們不需要為行動不便而煩惱。異界無疆,可以任我們四處游動,地球上的絕大多數人只是過著一種從屋里轉到地里,再從地里轉到屋里的這種如蝸牛似的緩慢的窩里踅模的生活,很可憐也很好玩兒,畢竟他們是人而不是神,而我們才是神。我們應該為我們的神的地位擁有而感到榮光和高興才是,而不該存有那麼多庸俗的雜念。」

從谷布峰的話里,耍立立顯然听得出那不是勸慰之言,而是一種理智的諷喻。耍立立既沒蒙昧地向谷布峰說個「謝」字也沒向谷布峰表達贊美之言,而是一臉平靜地說︰「神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像我,只不過是一片尚未凋零的配襯著並污染著紅花的顏色的枯葉而已。」

谷布峰「嘻嘻」一笑,說︰「耍總管說的話很形象嘛!」

耍立立起身離座,把擺在座位旁邊的另一個沙發扶手上的禮帽抓到手里,淡淡地笑著補充似地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谷布峰起身後伸手抓住耍立立的一只手,拿另一手拍著耍立立的一個肩頭,微笑著說︰「耍總這身體還是蠻好的嘛!」

耍立立「嘿嘿」一笑,說︰「還湊乎吧!不過遇到天災**的話,那就難說好了。」

「說哪里話吶!」谷布峰一皺眉,嗔道,「怎麼盡撿不吉利的呢?」

「我這人隨意慣了,別多在意!」耍立立把手從谷布峰的手里抽出來,一邊說著一邊往谷布峰的會客室外邊走。

谷布峰隨在耍立立的身後,高調點聲音問︰「你要奔月,需不需帶個助手啊?」

已經來到谷布峰的辦公室門口兒那兒的耍立立听谷布峰那麼一問,忙停下腳步返回身對谷布峰請示似地說︰「謝謝谷總提醒!您看,誰跟我一塊兒去比較合適?」

「天文局里幾個專家打來報告說,他們想到月球上實地考察,我對這件事還沒有批。你看……」

>耍立立接過谷布峰的話頭,說︰「我看不合適。月球黑洞的真正原因就是月光針戒指缺失或者殘損,那些專家去只是看看而已,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我隨便帶個人去,把能辦的事辦了,總比他們攙和好得多。」

「那你想叫誰跟你一塊兒去?」

「丹頂吉龍。您看如何?」

「他是SEE,陪你去,當然也是他的職責,只是不是他的分內事,畢竟月球不在他管理的地域範圍之內。再說,他現在是烏蘭施航的人,不歸我直屬,我沒辦法管這件事。」

「我直接找他談,怎樣?」耍立立完全是以懇請的姿態在跟谷布峰商量著說話的。

谷布峰對耍立立一呲牙,說︰「隨你。我知道這件事了!」

從谷布峰的口吻里,耍立立已經明白谷布峰已經同意這件事了,于是轉回身準備離開谷布峰的辦公室,一邊說︰「谷總答應下來的事,耍某也就放心了!」

「前些時候,好長時間里找不著你的邊兒,你干啥去了?」谷布峰有意在耍立立身後隨便問了一句。

耍立立一邊走一邊並不在意地說︰「我在火星那兒開的一個男性服務店的生意不怎麼好,我蹲在那兒觀察了一些時候,想看看問題在哪兒,結果沒見啥事。」

谷布峰沒搭茬。

耍立立說著話,已經走出谷布峰的辦公室屋門,隨後一邊走一邊把手舉起來,往回擰著脖子側著臉向谷布峰做告別的手勢,對谷布峰說︰「谷總,留步!留步!」

谷布峰立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外邊,兩手卡腰,只微笑著看著耍立立往前走,並沒有吭聲。…………

因為張友人後宮的改造,耍立立借機也把宦府新裝修了一番,接著從原來住的「管事室」里搬出來挪進了一個大屋子,而「管事室」仍給他留用著,主要用來辦公。耍立立過生日那天,給余恨見到的藏酒的櫃子即在耍立立的「管事室」,並不在耍立立的新屋里。耍立立的新屋子也是套房,寬敞明亮的會客廳主要給他用來接見社會名流、賢達及其他某些有特殊身份的人士使用;臥室為其使用,因為這里的窗戶透氣、采光比「管事室」的情況好得多。耍立立的新屋子在宦府里的編號名是「海影」。至于為什麼給一個屋子起個名字,以及為什麼給一個屋子起個「海影」的名字,作為宦府里的主要負責人耍立立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沒什麼大的意思,只是為了區別房間,說起來好听而已,這跟區別張三或者李四一樣,有了名字也就可以很好地把他們區分開來了!」——耍立立從谷布峰的玉皇大帝府里回到宦府後沒去「海影」,而仍回到了他的「管事室」,因為「管事室」這兒單門獨院似的比較僻靜。耍立立一進「管事室」就癱坐到了沙發上,閉上了眼楮,眼淚如滂沱大雨似的從眼簾下洶涌地滾落出來,順著面頰嘩嘩地流。他要不听谷布峰的介紹,壓根兒都不知道「YJ監獄」的復雜性、壁壘性,他為自己因為賣巧讓嫦娥單獨去「YJ監獄」而悔恨。進「YJ監獄」不需要什麼通行證,他給嫦娥出具的蓋有玉皇大帝張友人玉璽寶印的通行證在「YJ監獄」那兒壓根兒沒起任何作用。嫦娥死了,耍立立倍覺自己好像又少了一個親近的人。因為沒有嫦娥,就沒有耍立立眼前的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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