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nbsp;nbsp;nbsp;界 第三章 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三(五)

作者 ︰ 老茅屋

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三(五)

丹頂吉龍離開耍立立的宦府回到自己家里的時候布勤芹正在睡里。布勤芹在身上穿了一件粉色連衣裙,頭朝里、腳朝外、身體斜著、面朝里側臥在丹頂吉龍的寬大的床上,呼吸輕柔、均勻,睡得很香甜,俊美的面龐在燈光下顯得柔靜、俏麗。余恨立在床前靜靜地把布勤芹看了一會兒,心里話說︰「每個人都不過如此……很孤單的!在她的夢里,必定還想著已經從室外回來並默默地站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假如要選擇死,也許……不……肯定……她會願為站在她身旁的這個男人付出一切!這大概就叫做「愛」吧!……愛,真的包含了好多好多說也說不完的話!」…………懶

丹頂吉龍想象著布勤芹並想象著他們倆的愛,躡手躡腳離開了,隨後關閉了這個房間的燈,去了他的小書屋,並打開了屋里的吊燈。

在丹頂吉龍的小書屋里,靠牆的一面是並排而立的書櫃;其對面挨著牆擺了一張單人床。床上平平整整地鋪著一個白底碎花床單;在一個床頭的床上擺著一個疊得方方正正的被子,被子上壓著一個枕頭,枕頭上罩了個素淨的枕巾。靠著牆在窗戶後邊挨著床頭擺了一張桌子,——這也就是丹頂吉龍的書桌;書桌旁邊擺著一把藤椅。跟窗戶相對的那面牆上懸掛著兩幅地圖︰其一是原宇星系合眾國的縮略圖,其一是哈拉拉格貢市的市區行政圖;小屋的門就挨著掛圖這面牆。丹頂吉龍的這個書桌帶著雙斗櫃;桌面上擺著一個台式日歷、一個節能台燈、一個帶底座的小方塊電子鐘,其它物品不有。桌子前邊的窗台上擺了兩小盆花卉︰其一是蘆薈,其一是米蘭。蟲

丹頂吉龍把桌子上的台燈打開後關閉了吊燈,接著打開左邊的連斗櫃,從櫃里取出一听可樂,打開可樂啜飲兩口把可樂听子放到桌面上,然後以肘支桌,並拿兩手捧著兩腮,痴痴地看窗台上給他擺的兩小盆花卉,他在心里問自己該不該給那兩盆花澆水。他好好想了想,感覺好像有多天沒給那兩盆花卉澆水了,不過他暗暗地在心里定了個計劃︰澆花這件事就叫布勤芹幫他看著辦。

余恨一想到布勤芹,立馬就想到了谷布峰和耍立立說的話。他其實也早就想到了布勤芹可能是谷布峰的私生女,但是想歸想卻不能把話說出口,不過耍立立卻拿話幫他證實了布勤芹的真實身份。

余恨吁了一口氣,感慨地在心說︰「看來,這後宮里的私生子及其親人都是不好惹的……藕斷絲連!」

接著余恨又聯想到他跟布勤芹的事,並把谷布峰也牽涉了進來;暗問︰「要是谷布峰知道這件事,會怎麼看待我呢?」

但是余恨知道他已經跟谷布峰沒接觸好長時間了。

于是余恨忽然意識到他盡管仍然整天圍繞著玉皇大帝府這一大堆被人砌起來的磚頭瓦塊轉悠,但是他跟谷布峰的距離卻已經拉遠,再不像以前那樣見面就可以隨便打招呼了。因此他很納悶兒地在心里問︰「這是為什麼呢?」

余恨知道他原來盡管擁有「丹頂龍」這個有著很高榮譽的稱號,但是實際上干的卻都是玉皇大帝府里底低層的活兒;而當社會地位提高了,卻好像跟谷布峰的距離拉大了。他要想再見到谷布峰,那就不像以前那樣可以隨便直接奔到谷布峰的辦公室里去,該說什麼說什麼。因此他有點搞不明白︰是社會地位提高了跟谷布峰的關系近還是社會地位低下的時候跟谷布峰的關系近呢?他對這個問題找不到確切的答案。不過這個問題只在他的心里一晃就過去了;當然,那也是他主動叫他不想那麼多想不出個什麼結果,並且退一步說,就是能想出個結果而又不關乎吃喝拉撒睡的問題的。——余恨在打消這個思緒的同時,站起來打開窗戶,隨後坐下來又關閉了桌上的台燈。

那是哈拉拉格貢市的又一個晴好的秋夜。窗外的夜色空蒙蒙的泛著哈拉拉格貢市中心輝煌的燈火反射出的個別白天里霧霾樣的憂郁;秋蟲的啁啾響在窗外的哪個地方;無風微涼的空氣通過窗口漫進屋里,叫余恨感到愜意。余恨因此感慨到人生和生活︰人生是滄海一粟;珍愛自己的最佳選擇就是以一種互相關愛的方式在愛他人的對等條件里得到別人同樣的愛;生活是踩著結實的土地趟著蠻荒走出來的,別人取代不了自己,自己也取代不了別人;腳下的路是自己的;只有熬得天荒地老,才能讀懂人生與生活……

接著余恨忽然在心里問自己︰「該不該跟布勤芹結婚呢?」他因此回想到布勤芹給他的初夜……,他因此在心里感慨道︰「人是會變的……有的人的變化真是一瞬間!」……

接著余恨又想到布勤芹的母親。余恨覺得布勤芹跟她母親長得簡直如一模所刻。

于是余恨又在暗里替布勤芹的母親的命運的不幸感到無奈。余恨在心里說︰「啥辦法呢?……誰叫自己會被皇上選中呢?唉——,這都是命!……這命不好啊!」

不過余恨又想到了谷布峰。余恨在心里說,「要說吧,這男人應該是一樣的!女人……伺候皇帝和伺候總督,有什麼區別嗎?皇帝在,伺候皇帝。皇帝不在……唉,在女人的命里是一定得陪伴男人的!天下的女人很多,但是皇帝卻只有一個。皇帝可以擁有天下的女人,天下的女人卻不會都陪伴皇帝。……這世界看上去也真不公平!」……

接著余恨再想到谷布峰。余恨在心里問︰「谷布峰知不知道彝連山上確實有真神這麼一件事呢?」

隨後余恨來了個「三段論」推理︰如果谷布峰知道彝連山上有真神,那谷布峰也就不會叫包進宇陽的保密局籌劃「靈殺」;包進宇陽的保密局的「靈殺」雖然針對的是「彝連山上有真神」這個謠傳的傳謠者,而實際上卻把矛頭指向了「彝連山上有真神」的這個傳謠的不真實性上;假如耍立立曾經說的「谷心包知」這件事為真,那麼包進宇陽的保密局設計的這個「靈殺」顯然反襯出谷布峰對彝連山上有真神這件事的不可知上。這也就是說,谷布峰還不知道彝連山上確實有真神!

隨後余恨借著他用自己假設的「三段論」推出的谷布峰不知道彝連山上有真神這一結論,便在心里問自己︰「我有沒有必要打個什麼報告把從耍立立那兒得到的彝連山上有真神這一事件報告給包進宇陽的保密局或者玉皇大帝府里的谷布峰呢?」

于是余恨在心里感到很犯難。余恨不知道該如何把他從耍立立的口里得到的有關彝連山上確有真神這件事如何用文字敘述出來,並達到一不暴露耍立立、二不把自己完全牽涉進去、三還得能使報告送達到谷布峰和包進宇陽二人那兒。

余恨把一听可樂喝完,又從櫃里取出一听。

余恨經過左思右想,認為用匿名信傳遞信息比較適當。他想︰他可以把匿名信寫好,再叫布勤芹抄寫一遍,然後用信封封好投進路邊的哪個郵筒里。為了保證匿名信妥善地轉到谷布峰那兒,最好的辦法還是由自己收這封信;而後經過國家安全機關的行政渠道轉到谷布峰的手里。

于是余恨打開台燈,從抽斗里取出紙和筆開始寫匿名信。

當今哈拉拉格貢市的大街小巷里盛傳的「彝連山上有真神」的事件

並不是子無虛有的謠言,而是實情。眾所周知,彝連山的山主就是個活

的真神。彝連山的山主能變善化,功夫相當了得,可跟御前總督谷布峰

相提並論,當然可以以真神著稱。

余恨把一個匿名信就寫了那麼多,無首部,無尾部。

余恨暗里認為︰把一個匿名信那樣寫是最好的,不牽涉哪個人,還可以把信件轉出去。

于是余恨松了一口氣,揚起脖頸——「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可樂。但就在余恨把未喝完的可樂擺放到桌面的當口兒,一個如「飛來峰」似的疑問忽然投進了他的心里,他因此為剛才的腦力勞動而後悔不已。他關閉了台燈並狠力把听子里的可樂喝完,接著又打開櫃門從里邊模到一听飲料。……

余恨為其剛才的腦力勞動而後悔的原因是,他想到了他跟別人。余恨在心里問自己︰「既然自己能寫匿名信,難道別人就不能寫匿名信了嗎?」

再者,余恨想到的問題是︰彝連山上果真有真神,這不僅僅是他听到的謠傳,而更重要是耍立立提供證據證明了這件事。但是這只是他相信耍立立,是耍立立的一面之詞。因此像耍立立這樣的能講故事的人,哪怕壓根兒不知道彝連山這個山有沒有,也能編出很多故事。如果相信像耍立立這樣的能編故事的人編的故事,那麼哪怕彝連山這座山壓根兒就不存在,但是彝連山和彝連山上的真神也會活靈活現地出現在听者的眼前。

因此,余恨在心里帶著疑問說︰「這匿名信跟謠言又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匿名信又為謠傳開闢了一條可行的路子!」……

余恨那麼想著,手機鈴聲響了,他看了一下手機屏顯上顯示出的手機號,知道布勤芹已經睡醒了。

余恨跟布勤芹接通電話。余恨說︰「我就在你身邊吶!」

「你在哪兒呢?我怎麼看不到你呢?」布勤芹撒嬌問。

「你找找!反正就在你身邊。」

布勤芹說了一句「討厭」,即掛斷了手機。

余恨起身把窗戶關上,接著忙轉身躲到書房門口旁邊,準備等布勤芹打書房屋門之後給布勤芹一個意外的驚喜…………

下接「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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