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中）二（二）
對主軍君匯的所謂的「已觀天象，彝連山上無真神」之說，士利昕頗有微詞︰「大凡世間事皆有兆頭。盛傳彝連山為聖神國之民所見，山頭氣象萬千，異彩流光，龍游鳳舞，蔚為壯觀，天機內含，不知何故。」懶
主軍君匯哈哈大笑，搖著手，否定說︰「皇上，您錯了！那是三圓之光照著山里的雲靄而產生的一種折射現象。所有的迷信傳說都是不科學的。」
士利昕「唉」了一聲，說︰「相信科學，就不該相信迷信。不迷信，就不要相信傳說。」
主軍君匯哈哈大說，又搖腦袋又搖手，感覺自己的語言能力在士利昕面前這兒顯得好像非常乏力，壓根兒好像說不過士利昕。相信科學不相信傳說，這是一種不正確的思維邏輯，許許多多科學實驗的成功，都來源于某種傳說；傳說對科學實驗的推動作用不可低估。但是科學與迷信存在著質的區別；科學的東西具有真理性，迷信的東西經不起科學的檢驗。但是就「科學」、「迷信」、「傳說」這三個概念而言，如果把它們混在一塊兒擰在一起，主軍君匯咋覺得都說不清楚。這就使主軍君匯覺得跟士利昕再爭辯什麼都毫無意義。主軍君匯已經確信士利昕相信了「彝連山上有真神」這一謠傳為真。
主軍君匯說服不了士利昕相信自己說的，只好叫自己退而求次，並簡單地對士利昕恭維道︰「皇上所言極是！」蟲
士利昕沖主軍君匯呲了呲牙，盯著主軍君匯，拿關切的口吻問︰「主軍兄，您那兒要是缺啥少啥請盡管給朕說，朕幫您解決。」
主軍君匯在心里忽然一愣神，張大了眼楮，臉上的表情也凝住了。他伸直上體，僵住脖頸，半張著嘴巴沒有言語。——主軍君匯從士利昕的話里听到了一點對自己不妙的玄機！
對主軍君匯的表情變化，士利昕看得清清楚楚。士利昕在心里說︰「光會狡辯卻拿不出真憑實據，不叫我迷信別人，叫我迷信你啊？真殺你，你就後悔了！」不過士利昕並無要殺主軍君匯之意，而且士利昕為避免把主軍君匯嚇死，有意圈起腰、低下頭去拉老板桌的抽斗，表現出來的假象意在告訴主軍君匯——他無意要傷害他。
主軍君匯在心里一點都不迷糊，而且心里一激愣，在心里告訴自己︰「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後再不來了！與虎謀皮，只會撈得個為虎作倀的結局！」
主軍君匯就在士利昕拉抽斗的當口兒恢復了自己的表情表現，但是心存余悸自不必言。
主軍君匯把手頭的什麼資料塞進公文包里，接著再把公文包擺在茶幾上，然後端坐好，對士利昕說︰「皇上，主軍君匯乃一介書生而非文人，有哪點言辭不周的地方，煩請皇上多多海涵！」話畢，拎起公文包起身離開了座位。
士利昕故作驚訝地「唉」了一聲，忙把抽斗合上離開座位，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其實朕不相信謠傳！要不，也就不請主軍愛卿跟朕一敘了！」士利昕這麼說著，已經來到主軍君匯跟前。
士利昕把主軍君匯送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外邊，拉起主軍君匯的手準備話別。
士利昕微蹙眉頭，苦笑著說︰「主軍兄，閻國科學事業的發展尤其需要像您這樣的對科學、對真理孜孜以求、追求卓越的真誠爽直的人啊！回去之後看看有哪些科研器材不足，給朕打個招呼，朕幫您解決。」
「好的！好的！主軍君匯萬分感謝皇上的關心和支持！」……
士利昕送走主軍君匯之後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士利昕雙手背剪，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踱步。
士利昕交代主軍君匯——幫助主軍君匯解決科研器材——的話，除了資金支持之外，就實際物體而言則是不可能的。天文科學的研究，就科研器材而言，一個執著的天文研究者很可能就是一個天文科研器材的發明者；否則，只能說是個天文科學的愛好者或者工作者，而不配為天文科學的研究者，更不屑以「天文科學家」而配稱。這個問題讓士利昕暗里思考了很多很長時間。不僅如此；士利昕還認為，科學有險阻，對必須借助科學儀器進行的研究、發明與發現，所走的路都極具獨創性，雖不說是立足于「一窮二白」的基礎，但也可謂是踩著滿布荊棘的荒蕪的土地而孤行。天文科研儀器不為天文研究者自己所發明，而是拿別人發明出來了的天文儀器去搞什麼研究，那就滑稽；那樣的話，天文科研儀器的發明者也就化身成了做飯的廚子，而所謂的「天文研究者」也做成了食客。
士利昕暗里認為︰只要自己以後不搭理主軍君匯，恐怕主軍君匯就會與他無話。對此，士利昕在心里以「無所謂」這麼一句簡單的話結束了對主軍君匯的看法與意見，隨後又轉向對「彝連山上有真神」這麼一個謠傳的問題的思考上。
士利昕想，「謠傳」也即謠言，未必是個雙刃劍，相信它的話，它是會傷害自己的。但是「一人傳虛，萬人傳實」，這種慣性往往叫人對謠傳不能不信，尤其是這種讓人感覺模稜兩可、似是而非的關系國家安全的謠傳。
士利昕不憚中傷他謀害他本人的任何謠傳，因為他有隨時剝奪他人生命的權利。對一切中傷他的人，他堅持的原則是——寧可錯殺一千而不可使一人漏網；對謀害他的人，他堅持的原則是——誅九族，不可怠。
士利昕對牽涉到他作為國王所立足的國家——即閻國的國家命運的謠傳卻思前想後在心里感到不安。士利昕曾听說過「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動黃河天下反」的這個來自地球上的中國的謠傳產生的故事︰
元末，山西高平人賈魯主持治理黃河水患。他為了找到水患發生的原因，曾沿著黃河水道不辭勞苦往返數千里以勘查地形、水勢，並憑借長期的實地考察和多年的治河經驗積累了一套自己的「治黃方略」。公元1344年，黃河又在山東曹縣白茅堤決河改道，淹沒了河南、山東、安徽、江蘇等地的十多個州縣。此後幾年間又多次決口，兩岸百姓不得不背井離鄉，生活苦不堪言。公元1351年初夏，55歲的賈魯受命于危難之際，出任工部尚書、總治河防使，征發河南、山東15萬民工和2萬士兵，開始浩大的治河工程。通過大半年的不懈努力，最終堵住決口，將水重新逼入故道，多年的水患被平息。但是在治河過程中，民工們在烈日暴雨下日日夜夜沒命地干活，可朝廷撥下來的開河經費卻讓治河的官吏克扣了，修河的民工連飯也吃不飽，怨聲載道。正在暗地組織白蓮會反抗元朝的河北農民韓山童事先在治河工地區域里偷偷地埋了一個一只眼的石人，然後派其信徒在治河工地上傳播「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動黃河天下反」的民謠，最終引發「紅巾軍起義」。元朝的統治也就是在「紅巾軍」大起義中轟然崩塌的，不過代之而起的則是又一位「紅巾軍」的首領朱元璋。朱元璋直接推翻了元朝帝國，建立起了統治古中國幾百年的明朝…………
歷史是面鏡子，教訓需要汲取。一蟻之穴可決長堤。——這也是士利昕不同意主軍君匯的「天象觀測」說的內在原因。
士利昕請主軍君匯去他的辦公室，本想跟主軍君匯交換一下對「彝連山上有真神」這個謠傳的一些看法和意見，但是士利昕不成想而且也感到非常遺憾的是主軍君匯會會一言以蔽之雲「謠言」是「空穴來風」。不過士利昕也因此通過主軍君匯的言論窺看到了他的閻國的有的科學工作者對待發生在其身邊的諸多問題的認知性與認知度；至少說，他們對歷史、對社會的關注度不算太合格。「莫道石人一只眼」的謠傳里的「一只眼石人」，又為其後世之人傳說為是有人故意埋藏的，而其在當時的傳謠里恐怕一萬萬個都迷蒙著事實與神秘。所以對謠傳，如果不及時切實地發現並解開其謎底，那就不敢輕視並疏忽其相關事情發生與存在的可能性。
因此士利昕決定派簡玫林、大大二位到彝連山去一趟，要求他們必須澄清「彝連山上有真神」的謠傳的真偽。假如「彝連山上有真神」是真而且對閻國不利，那他將求助李立烺的協助共同對付彝連山上的那尊真神；假如「彝連山上有真神」是假，那他將不予理會並持一種保守的態度靜觀其變，看事態的發展再做主張。
士利昕把主意打定，即去到老板桌前伸手抓起了電話的話筒……
大大、簡玫林都接到了士利昕撥打的電話，這讓士利昕在心里感到欣慰，因為他的這二位大臣並沒有違背他對他們提出的「待命」的要求；否則，他將不得不在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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