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nbsp;nbsp;nbsp;界 第二章 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六(一)

作者 ︰ 老茅屋

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六(一)

「山羊精」把李立烺的那個小信使「報銷」之後回到旮窩去見「石膏頭」,並向「石膏頭」匯報有關工作情況。——「旮窩」,這是「石膏頭」居住的地方;當然,這也是「山羊精」居住的地方。懶

「石膏頭」見了「山羊精」,很不滿意地問︰「就那麼屁大一點兒小活兒,咋干了一天一夜呢?」

「山羊精」不好意思地說︰「我想慢慢地耍他一下。」

「唉,何必吶!以後再踫上這事就快點把它辦了。」

「曉得了!」

「困不困啊?」

「不困。有事嗎?」

「有。」

「啥事?」

「你看看張植蔥、趙春僧他們二位去。他們是被山火的煙燻暈的,估計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

「好咧。」

「去吧!」

「山羊精」離開「石膏頭」的屋子,往張植蔥、趙春僧二位被「石膏頭」、「山羊精」收容後安排的T丁醫院去。……

張植蔥和趙春僧是在「石膏頭」和「山羊精」合力消除那個意外而起的山火後在山坡上被發現的,而跟趙春僧一塊兒押解張植蔥並最先離開趙春僧和張植蔥的那個年輕人已經被山火燒死在了離山根不太遠的山坡上的一片林子里。

「T丁醫院」在「石膏頭」、「山羊精」看來,已經是彝連山里的最好的醫院了,該醫院的醫術強項主要就是主治疑難雜癥及有關邪病。蟲

天下的事情常常是這樣︰為常人之不知者非為仙不所聞。——那麼,這里的這個「仙」是不是就是真的子虛烏有的仙呢?不是。這里的這個「仙」其實還是人;只不過這個「人」並不是一般的尋常百姓,但是不排除貌似一般尋常百姓的不尋常的「百姓」。一般而言,「仙」與人所關注的事情、內容及對有關問題的發現是有區別的。張植蔥是玉皇大帝張友人的後人,置身于人海茫茫的尋常百姓之中,也許並不為人所知,但是這不能說有關神仙也不知道他;像「石膏頭」這樣的在異界這個龐大的宇宙里赫赫有名的仙家對張植蔥不僅僅知道,而且還在暗處時常跟蹤著觀察他。那麼,「石膏頭」為什麼要以那麼大的氣力並耗費那麼多時間去關注一個人呢?這答案其實已經很明顯。對之,拿一種無須爭辯也無須疑問的話說︰對張植蔥需要關注,對張植蔥必須關注。因此也就毋庸以「為什麼」進行置疑。那麼,這好像很不公平。但是這里卻包含著最大的「公平」。對這個「公平」,誰要是覺得不滿意,而且要想與自己平安無事,恐怕也只有兩種選擇︰要麼主動走開,要麼意見保留;除之,別無他話可說。所以「石膏頭」認識張植蔥,盡管張植蔥在山火的煙燻里暈倒在了地面空白的山坡上。而對趙春僧,盡管「石膏頭」原先並不認識,但是因為他是送張植蔥去龜谷的一個押解者,在此前已經得到了他的探子的密報與描述,而且他和「山羊精」在事發前立在雲端對地面進行了跟蹤觀察,所以也就算認識了趙春僧。再者,因為山火煙燻受嗆所致,趙春僧和張植蔥暈倒在了同一個地方,這就讓「石膏頭」一下子把張植蔥和他都辨認出來了。

「山羊精」將其自己喬裝打扮之後去到T丁醫院,他在醫院服務台查詢後來到張植蔥、趙春僧二人病號間門前,他見房門虛掩著,而且听到房間內有男人的談笑聲,因此在門板上輕輕敲過,並得到房間內一個「請進」的高點兒的允諾聲之後才慢慢把房門推開。但是他沒進房間,他只是把房門推開了一道寬點的縫,接著微笑著從門縫里把頭探進房間里很快瞧看了一眼,而且他的一只手仍抓著門板上的扶手手柄沒有丟。

張植蔥、趙春僧對彝連山上的二精怪——「石膏頭」、「山羊精」連听都沒听說過,那麼「認識」之說也就無從談起。「山羊精」往醫院探望張植蔥、趙春僧是暗里進行的,而且是經過改裝打扮後去的,這使他作為精怪的丑陋的面貌蕩然無存,且呈現出的完全是一個類常人的那樣的完美的形象。張植蔥和趙春僧住的正好是一個二人間的病號房,張植蔥的病號床在房子里側斜對著房子門口,他和抵著牆角擺在房子門口旁邊的那張病號床上的趙春僧的身體都已經康復,「山羊精」敲門的時候,他們二位坐在各自的病床上正面對面談笑閑聊。「山羊精」推開門把腦袋伸進屋里的時候,正給張植蔥看個正著。「山羊精」的神神秘秘的動作叫張植蔥微笑著看了一會兒禁不住問︰「您找誰?」

「山羊精」不是覺得不好意思進入病房,而是覺得與張植蔥、趙春僧無什麼話好說,因為他知道自己與其他一般人類不同,這就使他覺得不便向他們表明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告訴他們被獲救的事實真相。「山羊精」的這種心理上表現出來的某種自卑意識對他人而言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對張植蔥來說其實是無所謂的,因為張植蔥畢竟飽讀了許多書,他對異界這個大宇宙的認識,拿他自己曾經為書生時經常說的話說,這就是︰「異界是個萬花筒。」——這話是什麼意思呢?這話的意思是︰異界包含的生命現象很多,異界呈現出的事物現象很繁雜,發生在異界里的「無」與「有」、「實」與「虛」等不少看似「玄」的內容是能夠變幻並給予人們一種「美」的印象的。——那麼,丑陋、猙獰、恐怖等等概念反映出來事物現象是不是「美」呢?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好花還得綠葉配」,沒有所謂的「丑」的綠葉,花的「好」是不存在的;所以「花」與「綠葉」都同樣綻放著「美」,它們的區別只不過在于其情調不同罷了!——這也就是說,張植蔥實際上並不在乎「山羊精」是人是精還是怪,而在乎的是其與他存在的關系里邊包不包含「善良」的一面;假如不存「善良」,哪怕他就是跟自己同屬一類的人,那也是很可怕的。與其與可怕的同類人接觸,還不如與非同類的忠誠的畜類親和。……令張植蔥感到遺憾的是,「山羊精」又把伸進房間里的腦袋縮回去了,這則給張植蔥和趙春僧留下了一個小小的可供談資的笑柄。……

不過「山羊精」並沒有給張植蔥和趙春僧留下任何壞印象。「山羊精」臨把腦袋從張植蔥和趙春僧所在的病房里縮回來的時候,表現得很不好意思,而且似乎還流露出了一點很不自然的羞赧。「山羊精」一邊慢慢地輕輕地關門,一邊在門縫里低聲回答張植蔥︰「不好意思!敲錯門了!」

「山羊精」把張植蔥和趙春僧的病房門合上離開之後,張植蔥和趙春僧在病房里哈哈大笑,其彼此說︰「神經病!」「現在腦子不好使的人特多!」……

「山羊精」發現張植蔥和趙春僧的身體都已經恢復健康,在未得到「石膏頭」的有關旨意前覺得跟張植蔥、趙春僧二位無話可說,因此把張植蔥、趙春僧二位所在的病房屋門合上之後就離開了T丁醫院,隨後到一個偏僻的人靜處一轉身化作一縷輕煙往彝連山的旮窩方向飄去。……

「石膏頭」在「山羊精」剛剛離開旮窩往T丁醫院走後,忽然接到一位不速之客的造訪。——這位不速之客是誰呢?西玉頂的最高軍事統帥。

「石膏頭」一見到七星瓢蟲,高興得忙上前把他摟進懷里,但是無言的七星瓢蟲給「石膏頭」的感覺並不是那麼熱情開朗,倒是冷漠得很。因此「石膏頭」把七星瓢蟲摟過之後,緊接著就以尊長的身份對七星瓢蟲嗔責說︰「好長時間不回家,回家也不提前告訴一聲,這不,我這兒連一點接風的準備都沒有!」

在「石膏頭」的淨整干潔的客房里,七星瓢蟲以卑親屬兼具公職的身份很有選擇地坐到可以跟「石膏頭」並排而坐的下座沙發里。「石膏頭」從壁櫥里取出一瓶紅酒和一對兒高腳玻璃杯,接著在擺在他們沙發座位中間的一個紅木小茶幾上把兩個酒杯滿上,隨後「石膏頭」端起酒杯並讓七星瓢蟲把酒杯端起。七星瓢蟲如在自己家中的表現,毫不推辭地把酒杯端起,而且不等禮讓就先干一口。「石膏頭」在上位沙發里坐著,背靠沙發靠背,淺啜一口紅酒之後,把酒杯抱在懷里,低著頭,猜疑著七星瓢蟲的心思,說︰「彝連山在前些日子發生了一場山火,听說燒死了不少人……唉,我也沒什麼辦法!」七星瓢蟲再干一口紅酒,隨後把酒杯放到茶幾上,扭著短脖兒、胖腮、尖首的小腦袋,拿僅僅劃開了兩段短細縫的小眼楮望著「石膏頭」,憨聲粗氣地說︰「我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回來的!」

「石膏頭」心里一驚,很愕然地把臉轉向七星瓢蟲,面無表情地問︰「誰讓你回來的?」

「谷布峰。」

「姓谷的都對你談了些什麼?」

「他沒見我。是丹頂龍送給我的通知,上邊有他的發文簽名。」

「把通知帶來了嗎?」

「沒有。」

「石膏頭」仰起脖子一口氣把剩下的大半杯子紅酒喝完,接著把杯子往茶幾上一撂,拿手掌抹著嘴角,責怪說︰「糊涂!……糊涂!……」

七星瓢蟲微蹙著兩道窄細的淡眉,無語地微笑著看著「石膏頭」。「石膏頭」起身離座,立在七星瓢蟲臉前,教訓似地說︰「你沒拿谷布峰給你的通知,你跟我談什麼事情?……我還以為你回家是為了看看你爹你媽吶,哪知道你……嗨,糊涂!真糊涂!」「石膏頭」把話說到這兒,氣呼呼地不想再搭理七星瓢蟲,耷拉著腦袋背剪起兩手在七星瓢蟲面前開始來來回回踱起步來。

七星瓢蟲哼唧著說︰「那份通知書上敷設有隱形非收件人窺看信息吸攝疾速反饋器。通知要求我回來見您,了解一下闊田蒙他們那支部隊是怎麼被大火燒死的。我一回來就來您這兒了,我還沒回家見我爹我媽。」

「石膏頭」駐足在七星瓢蟲面前,拿賞識的目光望著七星瓢蟲,說︰「你的工作熱情真高!不錯,好樣的!不過你真正的卻不在谷布峰的眼里!你回去告訴谷布峰,山火與我無關,闊田蒙他們那股軍隊或許是該死,也與我無關!」

「您就不知道其中的一點內容?」

「憑什麼叫我知道其中的內容?我知道的內容就是與我無關!」

「那與誰有關?」

「小佷兒,不!統帥,你問的這話真幼稚!與誰有關,我怎麼知道?」

「你是彝連山的頭人。」

「廢話!他谷布峰還是玉皇大帝府的總管吶!他為什麼就不知道宇星系合眾國土崩瓦解的事呢?彝連山這麼大,值得為哪地方冒了點小火星大驚小怪嗎?」

七星瓢蟲不言語,把杯子里的酒干完,淡淡地說了句「那我走了」,隨後起身離座出了「石膏頭」的客房。「石膏頭」沒搭理他,連一句相送的話都沒有。…………

下接「第二章彝連山異靈備戰志(上)十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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