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但怯步 生活啊生活,你這迷人的家伙 5

作者 ︰ 未知

沃原此次游說歐寶藍雖沒有得到明確答復,但沃原已經看出歐寶藍思想上的松動,給她一段安靜的時間,她會收手的!

他把這一情況如實跟老板匯報之後,老板沒有發怒,沃原趁機建議老板讓太太延時再到費城,以免刺激歐寶藍再生事端。懶

老板竟然也默許了。

……

話說俞羲叢七天的休假過的飛快,妻子的病已痊愈,不知不覺到了第七日。

早上水醒來時,俞羲叢已不在床上,最近俞羲叢總是比她早起,每每晨練過後他又弄早餐,一般等早餐好了水才起床來。

此時剛剛醒來還稍有迷糊的水緩緩轉動頸項,惺忪著一雙眼看了看天花板,手向身下探去。

今天她想到了床單,她很久想不起去模床單了,不知為何今天又想到了它。

濕了嗎?她邊嘀咕邊去模床單,干干的。

她長吁一口氣。

自從俞對她說尿床沒關系,對她說他十八還尿床呢,似乎她的毛病就一天比一天好了,好久沒再犯過了。

唉……

她心中嘆息著起床穿衣,自己也不曉得為什麼嘆這口氣。

她洗漱罷出得客廳後,俞羲叢正在餐廳弄早餐。

她讓自己進去給俞打下手,對的,就是她自己讓自己進去,自己吩咐自己往前走。

她想努力讓生活正常化,于是好多事情她都是自己鼓動自己去做。蟲

好幾天了,她時刻自己提醒自己,既然還得繼續,就要保持和諧共處,別總苦著一張臉。

她從小怕不過看人臉色,別人一張黑臉,得燻黑多少舒緩的心情。

況且有什麼用。

愁眉苦臉有什麼用?她不要!

她一貫抱有的那種還算積極的生活態度,讓她要求自己繼續保持知性女子的溫良大度。

要麼不繼續,只要繼續就要盡力維護。

她自然而然的走進廚房,向往常一樣眼頭兒很活的幫忙拾掇。

水來廚房打下手,俞羲叢倒也不拒絕,雖然知道水這樣示好有些刻意,但他喜歡這種夫妻協作的家庭氣氛。

她弟弟俊佑的事這幾天已大致擺平了,花了他這位做姐夫的一筆銀子,費了他若干人情,不過順順利利擺平了。

不過他知道,水不久又要使用他了,使用他這個手面寬廣的丈夫了,她父親的問題已經越來越緊張了,她忍氣吞聲跟他過下來,不辦這些事哪說得過去。

做早餐的當兒,俞羲叢去把留聲機打開,妻子愛在晨間播放的曲子從留聲機淌了出來。

本來他早餐從來是牛女乃面包或者三文治,但水隔三差五的要在早上吃碗面,所以早餐做起來就有些費時間。

他們一邊干活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俊佑的事情、夏羨桐的婚事、研究所打來的催課題電話等等等等,氣氛不是啞然的……

說起課題電話,水想起剛剛在客廳玻璃上望見院子里來了好幾個工人模樣的人,她問俞羲叢那些人來做什麼。

「噢對了,」俞羲叢說,「昨天下午去實驗室喊你吃飯,覺得實驗室溫度太低,今天讓警衛室班長叫幾個水暖工來,改造改造管道!」

「也不冷的,不用這麼麻煩!」水只是隨便言語,實際上這種事由他怎麼做都行。

「你在實驗室呆的時侯多,又不喜歡開空調,暖氣一定要弄好!」

俞羲叢知道水是經常呆在實驗室的,據何魯說,太太即使在夏宅住著,上下午也經常需回誰院的試驗室做實驗弄課題。

俞自接了沃原的電話後,知道這次不能帶水去費城,把她繼續留在國內,就得把環境給她打理好。

吃罷早餐俞羲叢去實驗室指揮監工耗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才張著兩只蹭了灰的手回到主屋,他去洗漱出來時,餐桌上已擺好了水做齊的四菜一湯。

雖然簡單,但如他所說,很有心,也是不錯的。

正要吃飯,俞母打來了電話,跟兒子簡單說了幾句,但事情似乎不簡單,因俞羲叢說︰「那絕對不行!」

這句‘絕對不行’他說了兩遍。

他掛了電話後,水吧嗒眼看他。

他明白水的意思,說︰「是說小桐婚事的,羅敏希是羅僎的私生女!」

水心里別的一跳,本不該她為這事緊張的,她卻心跳了。

接下去俞羲叢一邊分碗筷一邊仿佛自言自語的說︰「怎麼原先不打听清楚呢?」

「會影響嗎?他們不是下月典禮?」水含著筷頭虛聲說了一句。

「自然結不成了!」

「為什麼?」她猝然出口。

俞羲叢奇怪的笑了,反問道︰「你說為什麼?」

「她是私生子又不是她的錯……」這句話水雖然說出口去了,但聲音卻是一截比一截弱。

俞羲叢搖頭,一邊盛米飯一邊道︰「是,不是她的錯,但是這個世界誰會去分析對與錯,對不對?」

俞給她遞來米飯說︰「人們只會考慮她的血統純不純,她的生母是什麼人,良家婦女倒也好說,萬一是風塵中人呢?」

俞羲叢說到這里搖了搖頭︰「一般來說不會是良家婦女!」

說到這里俞羲叢的眼光忽然有些暗了,不想再說下去了,但是他自己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化,怕水察覺,他繞開話說︰「對了,我本來應該今晚就走的,推到明早了。」

水很沒胃口的吃著米粒,隨口‘噯’了一聲,沒話找話說︰「自己做老板,想什麼時候開工都是可以的!」

俞羲叢笑了︰「可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

這天下午俞羲叢去羲遠大廈了,走的時候他跟水神神秘秘的笑,說今晚要給太太吃好飯,吃大餐!

水回他一面兒笑,沒別的言語。

俞走後她一個人在家怪寂寥,因為實驗室施工,她不能做實驗,于是去書房整理自己的課題論文。

刻意找活干,是為了不去想那些煩心事,淼淼的事、中午私生子話題的事,統統不去想。

這種將煩惱事繞開避開的本事是她從小練就的本事。

繞開它,避開它。

不然怎麼辦,世上事,只若是不能進但能退,或是不能退但能進,便就是簡單事,怕只怕,退不能退進不能進,如她此時的處境,該怎麼辦,叫人怎麼辦?

沒辦法,只能堅強面對!

這六七天她想開些了,謝天謝地,自己總能想開去,

這便是僥幸,只要繼續活著,就要求好,求寬慰。

自己就是這樣,這種活法,屬于悲哀還是幸運,她不去管,她只知道活著必須求好,活著便需堅強,在現實打擊面前保持堅強!

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堅強!

她想著這些便是給自己解心寬了,于是,進到書房,打開電腦,翻開紙張,戴起眼鏡……

時間就從指間眼前飛過去了。

俞羲叢來叫她吃飯時,她抬頭,窗外竟然天已黑盡!

她愣了,天怎麼已經黑了?轉而又一想,自己是伸手開過燈的,自然是黑了。

俞羲叢攬著她去餐廳,她發現他換了衣服,且並不是換了家居服,他下午出門時不是這身衣服。

「你一會兒還要出去嗎?」

「不啊!」俞羲叢詫異她的問話。

「那你為什麼換衣服?」水問出這句話後悔了,本來這句話能省略,不曉得自己多的什麼嘴。

俞羲叢呵呵笑了︰「換衣服就是要出門嗎?換衣服很多時候是表示一種鄭重其事。」

水听不懂,雖然她明白字面意思,但他黑天半夜跟誰鄭重其事去?

她不明白!

走出長廊,從客廳望過去,餐廳仿佛沒開燈,俞羲叢攬著她向餐廳去。

一進餐廳,她呆住了——

只見光線朦朧的餐廳里,餐桌上的刀叉閃閃發亮,雪白的餐巾疊的整整齊齊,高腳杯里已經倒好了紅酒,餐廳沒有開燈,只餐桌上燃著兩只粉色的睡蓮香燭,桌面上燭光搖曳!

暗香浮動的空氣中,背景音樂是從留聲機里隱隱流出的小提琴獨奏‘梁祝’。

水最後注意到的,是放在最邊上的一只生日蛋糕!

俞羲叢的胳膊從她身後摟住她,唇輕輕吻在她的發頂︰「今天是小叢的生日!」

……

俞羲叢第二日出國。

到了費城繼父給他來電,說有一位世交的女兒,剛剛大學畢業,一時不願繼續讀書了,想實踐實踐,學點經濟,國內眼雜,想出外邊鍛煉鍛煉,托繼父跟他講一講,就到費城他的公司總部實踐一段時間。

他自然是爽快答應。

掛了電話他有一時怔忡,這是件小事,但他莫名覺得異樣,果然隔幾日人被送到費城,一進門,俞便愣了,轉而無奈的笑了。

「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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