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妻 二十九、錯在哪里

作者 ︰ 葉香

小蘭的這次離去,家里很平靜,父母親什麼話都不說,此時此刻說任何話都沒有意義。用父親的話說,我們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小蘭的離去是意料之中的事。她回家的當天,父親就看出了端倪,不像一個正直的女人,在家住了十九天,都是飯來張口,像一位貴婦人,這也一步一步驗證了父親的想法,面對著父親,我無話可說。而此時的母親卻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兒子,這就是命,我替你算過命,你與小蘭是一樁惡婚姻,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有時候,我也在想,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今天終于找到了答案。不知道自己會寂寞多久,或許五年,十年,或許一輩子……其實一輩子的時間也很短很短,但如果找不到那個讓自己不再寂寞的人,一個人永遠寂寞下去,一輩子會過的很長很長。現在經常會自己一個人坐在窗戶邊,看,想。看季節變遷,望日出日落,時令的更替只會讓獨增一份思念,想那些曾經的回憶,很痛,卻很真。即便是已經逝去的東西,像時間,像愛情。但想起來的時候還是很高興,因為它們曾經存在過。逝去並不是失去,曾經擁有過,也依然是一種幸福。幸福,應該都是那種苦中帶甜的滋味吧。

我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也許可以說屬于自己的東西太少太少,也就不可能這麼大方地去遺忘掉。有的人,一生中有許多浪漫的開心事情,而屬于我的僅僅就只有這樣一個輕薄的女人,擁有一個讓人痛切心扉的故事。高興的,悲傷的,愛的,恨的,自私地保存在記憶里,里面有自己的感情,不舍得忘記。

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可以淡化的,我不要那些蒼白無力的解釋,那些解釋是謊言,是蓄意編造的千篇一律的潛台詞。男人與女人,婚姻與愛情,不是一句解釋和道歉就能說得清、道得明的……我已經過了童言無忌的年紀,卻依舊犯著一些童言無忌的錯誤。然後,一邊信仰著童話,一邊認為著自己已經長大;然後矛盾著,只剩下一個人的寂寞。在梳理自己這段記憶的時間,每天都在告別一些傷痛,又開始一些傷痛,我很怕一個人孤獨,卻執著于一個人寂寞。

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結局,我害怕別離,一直都害怕!曾經我在小蘭的眼中尋找到了勇氣,但這一刻我卻發覺,勇氣已經在歲月中無聲的消失了!我發覺自己再也沒有太多的勇氣去接受小蘭,接受彼此之間的愛情,是小蘭的錯還是我的錯,我想都不重要了。

2001年的春天是一個倒春寒,那一年在我的記憶里烙下了深深的傷痛。

5月21日,我清楚地記得那個日子,在建築工地上接到父親的電話,叫我立即趕回家,我平生最怕接這樣的電話,這樣的電話,讓我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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