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妻 九、雲里霧里

作者 ︰ 葉香

從小到大,她家都很窮,她怕窮。現在自己就是一位極度虛榮的人,漫步于五光十色的珠寶庫,卻不知道怎麼下手了。帥軍對她說︰「蘭兒,從今日起,你就別去上班了。讓我們更深地相愛吧!沒有比生命的個體,比能量的釋放、比彼此的愛戀,更值得珍惜。」這樣深沉而富有哲理的言辭,她听不大懂,但她必須裝著自己心領神會。

現在,只要帥軍休息,他就會來到這溫馨的小屋陪她度一段巫山**。在做那事之前,每次帥軍總是拿一條毛巾或手帕把她的眼楮蒙起來,再喂她品嘗各種不同的食物。開始小蘭由于害羞的緣故,放不開,很緊張。帥軍就在一旁幫助她,開導她,慢慢的,總是輕柔地為她寬衣解帶,並咬著她的耳根說︰「小乖乖,你的每一個部位我都感興趣,有我的教,能很快進入狀態。」他哪里知道小蘭就是一個成熟的少婦,害羞只是暫時的。或許,一般人都是這樣,這是人性決定的。

小蘭感覺跟帥軍在一起,是他教會了自己所有**賁張的肢體動作和愛的愉悅,那過程實在太美妙了!每當帥軍踫她時,她就會全身酥軟無力,無法控制自己。他們彼此都覺得那樣新鮮,感到快樂,讓幸福像永不枯竭的清泉,源源不斷地沁入他們的內心,讓他們永遠都保持一份對生活的執著,對生命的珍愛,對愛的激情。

然而,激情和沖動,新鮮與活力,總歸會平靜下來。這一段時間她是真的沒有去想小彬,也沒有想家,她開始有了自己的夢想……

一天早晨,她突然發現自己起床就嘔吐,而且吐得很厲害,好像是病了,頭暈沉沉的,便又一頭倒在床上睡覺,等她醒來時,帥軍已坐在床邊,用手撫模著她嫵媚的面龐,心疼地問她︰「怎麼了,我的蘭兒,哪里不舒服……」她嬌嗔地回答︰「可能是受了涼,頭有一點暈,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她偷偷地去了醫院,化驗結果出來了,小蘭懷孕了……

可她不知道怎樣跟帥軍說,只記得帥軍跟她提過,現在不想要小孩。冷靜後的思考,她感到害怕……

一連幾天,帥軍都不來光顧這個溫馨浪漫的小屋。小蘭幾次打電話去催他,帥軍總是說自己工作忙,難以月兌身。

一天晚上,帥軍在外敲門,進門就倒在小蘭的懷里,說是去陪一個客戶,喝得醉薰薰的……吐得小蘭一身污,吐得房間一塌糊涂。小蘭是忙進忙出,搞了好久的衛生,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帥軍,他一把拉著小蘭不放,滿嘴胡話︰「乖乖……我的好乖乖……替我生個兒子好吧!錢好說……老婆……除了她,再沒有別的女人……」直到半夜,總算安靜了下來。

本來小蘭是想告訴帥軍,她懷孕的消息。可現在,她什麼也不想說了。俗語說︰「酒醉道真情,什麼老婆……什麼女人……憑女人的直覺,帥軍一定不簡單,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等帥軍醒來,一定要問個明白。」

第二天,帥軍老早就起床了,還沒有等小蘭開口向他提那件事情,他推開門就走了,臨走時只說了一句話︰「蘭兒,這幾天我不回來吃飯,你自己照顧自己。」

後來的日子,帥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回來的日子更少了,每次回來不是說累,就是喝得爛醉如泥,再也沒了當初的激情。有時小蘭想挑逗一下,帥軍也是冷嘲熱諷地說︰「你原來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從此,她不敢去踫他,也不再去提那件事情。就是偶然帥軍需要她,跟以前比也判若兩人,他又粗魯,又威猛,還要小蘭不斷變換姿勢,搞得小蘭很煩,再也看不到了帥軍昔日那溫柔體貼的樣子了,只是把她當作泄欲的工具。

平淡無奇的日子像水一樣流過,當一個女人百無聊奈在仰望天空的時候,她並不想尋找什麼,她只是寂寞。藍色的天空可以給她帶去無盡的安慰,而黑夜之所以黑,是因為它可以掩飾著人們的傷悲,這樣的黑也只能掩飾著人們表面的痛苦,卻怎麼也掩飾不了人們藏在心靈深處那錐心的痛。

她總是一個人痴痴地在室內獨步,借著一杯淡淡的紅酒,良宵苦度。更多的夜晚,帥軍都不再來,她只好把他的照片壓在胸口上或擺在枕邊,相伴而眠。曾經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即使失去家庭與孩子,她還有愛情,其實不是,直到有一天,帥軍告訴她,他不愛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在騙自己,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懂得愛自己的人……她終于鼓起勇氣告訴了帥軍,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沒有想到帥軍心境是那樣平靜,平靜得讓人有一點害怕,

他只是靜靜地望著小蘭,他是那樣從容,那樣自信。回答得那樣堅決、那樣肯定︰「我知道,知道了,兩個月前就知道了。」

小蘭听著帥軍的話,傻了,坐在他的面前一動不動,如墜雲里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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