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官商 第五章 彼岸花

作者 ︰ 布衣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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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江的古街依山勢而建,順水流而設,以紅色角礫岩鋪就,雨季不泥濘、旱季不飛灰,石上花紋圖案自然雅致,質感細膩,與整個城市環境相得益彰。

而四方街則是麗江古街的代表,位于古城的核心位置,不僅是大研古城的中心,也是滇西北地區的集貿中心和商業中心。四方街是一個大約4000平方米的梯形廣場,五花石鋪地,街道兩旁的店鋪鱗次櫛,尤其是每當夜幕降臨,街道兩旁的酒吧就開始熱鬧起來,古城里每一個酒吧都有自己的特色,趙瑞最喜歡的酒吧是位于瀘沽湖畔落水村的古樹吧,因酒吧的觀景台有一棵千年的核桃樹而出名。酒吧的主體是摩梭人傳統的木楞房,裝飾古樸,具有異域的情調,由兩個外地人經營。酒吧提供了摩梭人的特色餐飲、自磨的咖啡、醇香茶水、各種酒類,再配以優美的音樂,書刊。在枝繁葉茂的古樹下,望著不遠處的藍天碧水和湖中漁者船來往撒的景致,自己發發呆或者朋友聊聊天,沒有什麼能這更具有享受了。

趙瑞坐在酒吧的吧台之上,一個人默默的喝著酒,忙了一天,把該買的東西全都買好了,明天就可以坐車去古度山里的營子村了。

三瓶啤酒已經見了底,趙瑞也微微有了醉意。

「趙,來嘗嘗你張哥新調的酒!!」吧台里面一個三十來歲,帶著鴨舌帽,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將一杯紅白相間的酒遞了過來。

「我張哥,你還是繞了我吧!!上次來這,喝了你調的那個什麼,「無敵桃花運」,我差點沒吐了,不知道是你酒杯沒有洗干淨還是消毒沒有消好,一股濃濃的84味,真讓人受不了,這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再上你的當了,這杯酒我也不問名字了,你留著自己享受吧!!」趙瑞第一次來麗江,認識了這張哥,這間酒吧就是他和另外一個人開的,他們都不是本地人,但是也和趙瑞一樣,來這里旅游之後,就愛上了這里,隨即兩人就在這扎根下來,開了這家酒吧,尤其是這張哥,喜歡喝酒,還喜歡喝自己調的酒,更喜歡為自己調的酒取一些古古怪怪的名字,讓人品嘗,趙瑞就是這些受害者之一,只要是品嘗過他調的酒的人,要麼醉得半死不活,要麼以後發誓再也不喝酒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喝了他的酒之後,拍手叫好的,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放棄,依舊是耐著性子,每天都調。

「你試試,這次真的不錯,這次我可是用心調的啊!!」張哥將杯子朝趙瑞的面前推了推,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

看著酒杯里的紅白液體,趙瑞突然覺得這杯酒,即便是味道再差,形狀樣子卻是美的,紅白交織,紅色妖嬈,白色高貴,這兩種顏色混在一起之後,卻有一種不出來的滋味。

此時,酒吧的舞台上,一個穿著紅色格子衫,下面是白色的碎花長裙的女孩,輕輕的抱著一把木吉他,開始彈唱起來,坐在表演椅上的她,低頭看著琴弦,烏黑的頭發不是很長,很自然的披在肩上,腳隨著吉他的節奏,輕輕的磕著椅子,趙瑞看不清她的樣子,卻是能夠看到她撥弄著吉他弦的手指,靈動,縴柔,如青蔥一般,手指也長,在撥弄著琴弦的同時,更是撥弄到了趙瑞的心弦。女孩輕輕的吟唱著一首不像是歌詞,更像是詩句的段子,伴隨著吉他弦聲,一股無以名狀的孤單之感,油然而生。

彼岸花

永遠在彼岸悠然綻放

此岸心

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多少煙花事

盡付風雨間

多少塵間夢

盡隨水東轉

看見的熄滅了

消失的記住了

開到荼靡,花事了

留下的記憶不過是一地花瓣

風吹走了,就沒有了

那一夜夢中相會

你是白色無根蓮我是紅色彼岸花

你蒼白如雪我妖紅似血

你落落于天山鏡池水沄沄

我寞寞在幽冥黃泉路漫漫

酒吧里的客人,也被台上那女孩的淺唱之聲所吸引,紛紛停下了交談,將視線投了過去,靜靜的看著她撥弄這吉他弦,靜靜的看著她的低頭淺唱,整個酒吧,一時間靜得出,大家都沉醉在了那似唱非唱的歌詞里。

「彼岸花!沒錯!!趙,你看看,你看看這酒的顏色像不像彼岸花?白色的像曼陀羅華,紅色的像曼珠沙華!!」張哥听著女孩的歌聲,看著眼前的酒杯,道。

「好一杯彼岸花!!」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勇氣,本來沉醉在女孩歌聲之中的趙瑞,舉起酒杯,就將那彼岸花一飲而盡。

「別,別,你給我留點啊!!」張哥連忙搶過杯子,可已然見了底。

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卻沒有絲毫的燥熱感,不僅如此,片刻之後又有一股清涼之感,從胃里竄了出來,滿口的酒氣,被清涼的薄荷味取代。

也許是聲音太大,吉他聲葛然而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趙瑞一邊跟眾人道歉,一邊朝女孩的方向望去,這一望,趙瑞呆住了。

那女孩輕輕的放下吉他,然後抬起頭來,將頭發往後一甩,她這一連串的動作,瞬間就引來了周圍客人們的驚呼,就連坐在周圍,一些面容不錯的女孩,眼中都滿是羨慕,女孩看上去約莫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面容清新、潔淨、如同畫中仙子般一塵不染,美得令人窒息。

「這是那里來的女孩?這是哪里來的仙子?她怎麼出現在這滾滾的紅塵之中?」一連三個疑問從趙瑞的腦子中冒了出來。

女孩起身朝趙瑞的方向走來。這個時候,趙瑞才發現,她的身材也是那麼的欣長高挑,紅色的格子衫領口開著兩顆扣子,從縫隙里,趙瑞能夠看到她里面的波濤,隨著走動,若隱若現。

「下流!!我都有素素了,怎麼還能這麼猥瑣的窺視別的女孩!!」趙瑞在心中暗暗的咒罵著自己,看著那朝他走來的女孩,趙瑞想離開,因為人人都知道這里是一個風月之城,發生一夜的概率居全國之首,但是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趙瑞啊!趙瑞!!待會你可一定要管好自己啊!!等下姐姐要是勾引你,你可一定要頂住啊!可不能辜負了素素的一番苦心啊!!你的第一次可是素素的,听到了嗎?」此時,那女孩已經走了過來,坐在了趙瑞的旁邊,趙瑞整了整衣服,叮囑好了「趙瑞」,然後非常笨拙伸出手去,開口道,「你你好我叫趙瑞。!!剛才不好意思,打擾你唱歌了!」

女孩要了杯加冰的威士忌,一口喝完,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前胸,趙瑞的喉結鼓動了一下,像是咽口水,眼楮就滑到了女孩的胸前。其實這也不怪趙瑞,他本來並不是太好,上大學之前,還從來都沒有看過教育片,可是自從上了大學之後,在宿舍損友的威逼利誘之下,接觸了「松島楓姐姐」「武藤蘭姐姐」,自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俗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島國教育片者黃!」趙瑞也只是個被教育片所毒害的受害者罷了。

女孩放下酒杯,臉因為喝酒的原因,開始微微的發紅,緩緩的開口,吐出兩字「滾開。」

「你!!」趙瑞眼中冒火,一個丫頭片子,居然叫自己滾,若是不教訓教訓她,這四年的大學不是白讀了,可是對著眼前的女孩,他實在是生不了氣,近距離的看這女孩,睫毛極長,微微上卷,薄薄的紅唇,如玫瑰一般充滿誘惑,見女孩別過臉去,並沒有理會自己,趙瑞也斷了搭訕的念頭,抬起的手,也無力的放了下去,開始喝起悶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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