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聖賢 第二十八蘇拉 守夜

作者 ︰ 穆斯塔法本哈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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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老爹的彩色帳篷很寬敞,但是對于四個男人來還是顯得狹窄了,尤其當其中三個都是難得一見的壯漢時。

在沙漠里宿營,果睡是一種很常見的習慣。因為沙子的熱容很低,夜間溫度會降到很低,所以果睡可以互相取暖。

穆哈迪此時最不想的就是和三個肌肉壯漢**取暖,一進到帳篷里,他就立刻申明,「我所學習的,乃是獨門靈能,必須晚上一個人冥想,你們不要煩我。」

肌肉老爹這會兒早就月兌光了,一股子多少日沒有洗過的汗臭味撲面二來,他下面那個家伙也大的驚人,此刻正在昂首挺胸。

「khaz!」穆哈迪罕見的爆了一聲粗。也不等對方回答,就甩下一句話,「我出去冥想!」

匕首子和巨人屠夫還想要阻攔,但看到少年眼楮里閃動的威脅後還是選擇了退讓。

只有肌肉老爹無辜的嘟囔了一句,「我還什麼都沒做啊。」

太陽落山後,沙漠里的氣溫下降的很快,穆哈迪緊了緊長袍,向升起的火堆走去。

大錘老媽坐在火堆旁,看到有人來了,搶先問道,「我以為心靈術士都不守夜。」

大錘老媽看起來一點都不老,相反呈現出一種成熟的魅力,但是半精靈血統讓人很難判斷她的真實歲數。火焰映射在她的瞳孔上,她一動不動的靜坐在火堆旁。

「我不想和肌肉老爹那三個人待在一起。」穆哈迪直白的。

被肌肉老爹稱為「前妻」的半精靈女人,「你不用怕他,即使嘴上喜歡佔便宜,有再多的怪癖,本質上他都是一個好人。」

「你真的是他前妻?」穆哈迪好的問。

「我從來沒有過和他結婚的榮幸。」大錘老媽的語調波瀾不驚。

「那你們這一幫人,我是沙漠勇士團,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肌肉老爹,匕首子,巨人屠夫,原本都是尤里克城的角斗士。他們從就是奴隸,所以本身真正的名字早就舍棄不用了,而是用符合角斗士身份的藝名。肌肉老爹在沙場上戰無不勝,最後贏得了自由,然後他又贖買了兩個兄弟的自由,成為佣兵,到處追逐金錢和名聲」

「那麼你呢?你又是怎麼怎麼加入沙漠勇士團的。」火焰一晃一晃的,沙漠里夜間也起風,不再炎熱,依然難挨。

「我是個混血孤兒,出生在尤里克的貧民窟,不被任何人接受。在你們人類眼里,我是半精靈。在精靈眼里,我是半人類。兩族都只會強調我異類的那一半,不會真正接納我。自從淨化之戰來,精靈和人類之間的全部仇恨,都發泄在我們這些混血上。而肌肉老爹,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完全沒有種族之間的家伙。」

仔細想想,肌肉老爹好像還真過自己博愛一類的話。「你知道我們還有多長時間才能搜索到獸人遺都麼?」

大錘老媽扭頭看了看拴在一起的灰鱗年,後者正在互相取暖。「如果肌肉老爹從古物販子那里搞到的地圖是真貨,那麼我們已經非常非常接近了,最多還有兩天的路程。」

「我覺得有些怪,听肌肉老爹,這個獸人遺都好像是很了不起的財富。怎麼地圖這麼容易就被你們搞到手了?之前難道沒有人想過探索那里嗎?沙漠里到處都是古物獵人,怎麼我沒听過有獸人遺都的故事?」

大錘老媽抬起頭來看他,「你也發現了?這次冒險到處都透露著詭異。」

穆哈迪點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從沙漠里看夜空,阿塔斯的夜晚只有寥寥不多的幾顆星星,但是兩個巨大的月亮卻近在咫尺的懸掛著,仿佛觸手可及。穆哈迪就試著在星空下進入冥想狀態,好好整理一下自己今天學習到靈能。

也許是機緣巧合,天琴師父只傳授理論知識,總在訓練心靈本身的強度。而阿伊莎卻恰好和穆哈迪分享了異能具體運用上的體驗。一者為體,一者為用,恰到好處的讓他在短時間內獲得了突飛猛進。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發現大錘老媽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匕首子坐在火堆旁守夜。

在阿塔斯的沙漠里,一般入夜的時候刮西風,凌晨的時候刮東風。這是因為阿塔斯沒有海洋,也沒有特別高大的山脈。太陽落下後整個夜晚地區的氣溫都急速下降,形成高氣壓,向陽光照耀的半球吹去。

現在西風已經停了,東風還沒刮起。明現在正值半夜,離凌晨還有一段時間。

「看來我們表情恐怖的靈能子終于醒了!」匕首子,「真沒見過有人不睡帳篷,喜歡坐在沙地里睡覺的。」

「是你?」

「當然是我,我排在巨人屠夫後面嗎。他守夜的時候,你一直都在坐著睡覺!」

算了,穆哈迪決定還是回到帳篷里去好了。現在是半夜了,他們應該折騰不了什麼了吧。

匕首子看到穆哈迪要走,提醒了一句,「老爹了!那些干尸就是當年滅絕獸人的軍隊中的成員!我們就快找到了,明天你給我打起精神!」

穆哈迪理都沒理,大步流星的走開。

匕首子沒有料到,發現獸人遺都的速度,最夸張樂觀的預計還要快很多。

第二天一早,當穆哈迪最後一個走出帳篷,睜開惺忪的睡眼時,詫異的發現每個人都已經醒來了,而且都在用一種近于目瞪口呆的表情盯著前方的沙地。

那里不是什麼都沒有麼?少年記得昨天扎營前,附近的地方都被心探查過了,以免有危險的生物隱藏。

等到視線接觸到那片昨天還空無一物的沙地,穆哈迪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

雖然模模糊糊,又幾乎到依稀可辨,當前方的地平線上,確實有一座建築的剪影。

肌肉老爹瞪大了他那雙馬還大的巨眼,凝神打量了半天,才︰「不是沙漠蜃景。」

阿伊莎也出聲附和,「確實不是蜃景,那個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我們不可能昨天沒有注意到。」其他幾人懷疑。「這東西總不可能是自己長腳走過來的吧。

「不管了,根據地圖,那東西就在我們要找的遺跡的方向。」肌肉老爹做出決定,豪情萬丈的宣布。「逃跑這個詞,從來就不曾出現在肌肉老爹的字典里!」

「你本來就不識字。」大錘老媽冷冷的,讓他的光輝形象暗淡了不少。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睡了一覺,結果沙地里突然出現了昨天還沒有的建築。穆哈迪想,而且從部落里出發,這才沒走多遠,怎麼可能就到了所謂的獸人遺都呢?听天蠍部落的精靈們,上古時代,這是精靈的領土啊。

帶著滿月復疑惑,少年收拾好了行裝,跟上眾人,向神秘出現的遺跡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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