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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司馬朝鳳只感覺自己的雙目有種被剜心的疼痛，直到玄禹將眼角膜放入她的眼中，兩道血淚從眼角滑落。
她感覺自己的眼楮蜇疼的沒法睜開。
只听到玄禹的聲音溫柔而耐心的響起，「現在可以睜開眼楮了。」
「別怕……，乖，把眼楮睜開吧！」玄禹看著她依然遲疑的愣在那里，想必是剛才那剜心的疼痛讓她心有餘悸吧。
「只要睜開，你就可以看到全世界了。」玄禹走近了他，蹲，看著她，一臉的親和。
司馬朝鳳咬咬牙，或許自己睜開眼還是會失望，或許就真的如他所可以看到全世界了。
她顫抖著睫毛，睜開眼，看到面前的是一張俊逸非凡，如仙人般白衣飄飄的男子。
他看著自己，臉上掛著那出塵的笑意，淺淺的，卻很溫柔。
剎那間司馬朝鳳看著他出神，這個男人原來是長這樣子……
真的是自己想象中還要好看許多。
「感覺如何？眼楮可還疼痛？」玄禹從袖間掏出一條絲帕，遞給了她。
那絲帕也是純白色的，上面卻繡著竹子，是出自芸兒之手。
芸兒得知他喜歡竹子，因此給他做的一切手工之物都繡有竹子。
司馬朝鳳看著那純白的絲帕，伸手接下，玄禹拿過一把銅鏡給她，「擦擦吧，現在這樣子可不好，像一只花貓……」
玄禹的聲音帶著絲笑意，卻是那麼的溫柔。
看上去讓人感覺是那麼的想要依賴他。
司馬朝鳳在心里暗暗想道，還好他不是一個長相凶惡的人，至少看著還是挺養眼的。
玄禹看著她倒是挺淡然的，接過手帕對著鏡子里那張臉擦拭著。
司馬朝鳳雖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的時候，險些嚇到。
失明這一月多時間，想不到自己竟然瘦的這般厲害。
那原本還圓潤的臉，此刻在鏡子里簡直就是瘦的皮包骨，而最要命的是兩個眼角都留有血淚的淚痕，從鏡子里看自己，那簡直就是一個流著血淚的骷髏架子，看著著實讓人慎得慌。
只是她在這一個月來已經學會了淡漠，此刻的她是不會把害怕和恐懼表現在臉上的。
將臉上的血跡擦拭掉，她低頭對玄禹道︰「這手帕我洗干淨了在還你。」
「不用……」玄禹伸手準備拿回手帕，她倔強的搖了搖頭，「上面有血跡……」
「我不介意。」玄禹淡淡的看著她笑著，她卻依舊沒有將那帶有血跡的絲帕交還到他的手心中。
「洗干淨了會還你的。師父……」司馬朝鳳喊了句師父，看著玄禹那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上，出現了驚訝和震撼。
「你剛才叫我師父麼？」玄禹本以為收她為徒是費上一些功夫的，沒想到，她竟主動的喊自己師父。
「我們不是師徒關系了嗎？額，難道青靈山有名門規定？必須是行過拜師禮以後才能正式喚您師傅？」司馬朝鳳一臉認真的看著玄禹，謹慎的表情是那麼的心翼翼，看上去嬌的她，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出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