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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既然如此，那芸兒你就先去歇著吧！為師我定當盡力服她就是了。」玄禹罷，芸兒激動的抬起頭來一臉興奮和歡喜的對他撒嬌道，「師父您果真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最好的師父，明天早上芸兒會做師父最愛吃的香酥鴨來孝敬師父……」
芸兒完吐著舌頭，一蹦一跳的出了清修院。
司馬朝鳳躺在踏上，閉上雙目，心頭忍不住顫抖。
每到夜晚，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顫抖。
那是對黑暗的恐懼和膽怯，從未想過自己會永遠的生活在這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沒有白晝之分，卻讓她的心有沉入谷底般的灰暗。
「睡了嗎？」門外傳來了他的聲音，帶著關切的語調，和他一貫的輕柔。
「門沒鎖。」司馬朝鳳如今眼瞎，連開門都是難事，如此她也不在鎖門了，這青靈山反正也沒外人。
玄禹推門而入，里面的燭光十分黯淡，他走到床邊，拿起剪子剪了下燈芯，屋子內霎時亮堂了許多。
「沒用眼角膜嗎？」他看著窗邊的竹筒，語氣里透著少許的失落。
「怎麼了？」玄禹看著司馬朝鳳坐在榻上，雙眸低垂，不知在想什麼事情，他拿著竹筒坐在了她身側，她淡淡的開口，「如果一個人活著沒有目標，那你認為她為何還要活著？」司馬朝鳳的聲音透著冷漠，也帶著絲嘲弄的響起。
玄禹不等她開口，伸手勾住了她的下頷，「若我能告訴你，你活著的目標，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你願意跟我交易嗎？？」
司馬朝鳳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卻立刻恢復了以往那淡漠的神態，「可以。」
「好！那我就先告訴你，我活著的目標是什麼吧！」玄禹勾起唇角的弧度，眼楮直直的看著她那深邃的瞳孔，「我活著有兩個目標，第一，為我自己而活。第二，為我在乎的人而活。」
「為自己而活？為在乎的人而活？呵呵……」司馬朝鳳冷冷的干笑了聲，仿佛在笑自己的可悲。
家人已亡，自己獨活于世，如今更是雙目失明，連去為家人收尸都無能為力……
「為何發笑？」玄禹看著這才十來歲的司馬朝鳳居然露出這般悲天憫人的冷笑來，對于一個稚氣未消的丫頭來，這樣的笑容不應該是出自她才對，此刻她那神態竟然讓人看著心頭有絲難過。
「我——司馬朝鳳這一生都只為司馬家族而活，但，司馬家族如今已經不存在了，活著沒有目標，倒不如隨他們一起下黃泉……」司馬朝鳳冷冷的聲音響起，仿佛對這塵世毫無眷戀般。
玄禹蹙眉看向了她不由發出譏諷的笑意，「你司馬家存在于景國數百載，一直昌盛傳承到今朝，卻突然慘遭滅門，難道，你身為司馬家唯一幸存者，竟無一絲要為家族報仇之心麼？」
玄禹的話音剛落，便看到司馬朝鳳臉上的神色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