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上國 第十六章 夜談

作者 ︰ 阿菜

勝利的消息,被風一般的傳回了武當山,幾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朋友給他們發的通訊。

當英雄們回到武當山的時候,無數的武當弟子等候在路旁夾道歡迎。今天的勝利,給眾人帶來了極大的鼓舞,看來貌似強大的巡邏中隊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本來大家想喝酒來慶祝一番,可是沒人有錢,也只好作罷,下次補過。一直歡鬧到晚上,這股熱潮才退去。

深夜,阿菜獨自一人悄悄來到掌門的房間門口,敲門。

「進來」掌門渾厚的聲音響起,阿菜推門進去,轉身只見掌門和四大長老都在坐,看來就等他了,阿菜慌忙坐好。

掌門含笑看著他,問道︰「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可都辦妥當了?」

阿菜滿臉崇拜的表情,說︰「掌門師傅,您真是神機妙算,算無遺策啊!我已經把您交代的都辦好了。」

掌門得意的笑︰「我的計策雖好,沒你的出色表現,也無用啊!」

純明子在一旁看著他倆互拍,心里十分不爽,暗自嘀咕︰這兩個狐狸,演什麼戲啊!還不進入正題。

兩人互拍一頓,接著阿菜就繪聲繪色把他開始是怎麼鼓動人心,中間是怎麼奮勇殺敵,最後怎麼又被救的過程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阿菜正說著,忽然又有些幽怨道︰「掌門師傅,您這次又騙我了,還說巡邏中隊很好對付,結果我差點沒把命給搭上。您可真夠心狠手辣啊!連自己的徒弟都這般往火坑里推。」

掌門急忙擺手搖頭,堅決否認說︰「我只說過叫你對付一個中隊啊!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去對付三個中隊的,那是你自做主張,怪不得我,怪不得我的!」

卻見阿菜像個寡婦一般極度幽怨的目光穿透無數空氣分子激射而來,掌門背上不由一寒,縮了縮脖子,暗想︰看來今晚有點冷,要加一件衣服了。

掌門打了一個冷顫,把全身不舒服的感覺去掉,才又換成一副深情的表情說道︰「清菜啊!你可知道我的心,是多麼的憂慮啊,如果你能多替我分擔一點重擔,我將會是多麼的高興啊!」

阿菜哪里會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師傅,您一個堂堂大派的掌門人,有什麼好憂慮的?再憂慮也沒我憂慮啊!」

掌門感慨萬千道︰「你只知道我們武當是俠派第二大派,又可知道我們武當現在在江湖上的地位?」

「弟子不知,還請師傅明言。」

「上有俠派第一的少林,魔派第一的魔門總教,白道第一的聖醫門,黑道第一的一品堂,中立派第一的逍遙宮,神秘派第一的隱士門。我武當派在江湖上不過是排在第七而已,況且後面還有丐幫,天魔門等窮追不舍,我們武當的地位危危可及啊!」

「啊?哦!」阿菜響了兩聲就沒反應了,根本不上他的當。

掌門見他沒反應,不由語帶悲腔的說︰「如果武當派的名聲毀在我的手里,我有何面目去見各位先祖師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阿菜低頭朝四位長老往去,只見他們個個威嚴端坐,面帶悲情,好象真個那麼一回事一樣,心中暗自嘀咕︰掌門死了,只怕有人會高興的不得了。

掌門見他還是不接口,不得以說道︰「這次你可發現那幾個弟子有出色的表現。」

進入正題,阿菜連忙道︰「有,有啊!有幾個同門師兄弟完全符合師傅的標準,我相信他們絕對能夠在師傅英明的指導下,在各位長老的敦敦教誨下,挑起武當大梁,引導武當弟子走上光明大道。」阿菜是毫不猶豫的把他們幾個推了上去。

掌門頗是激動說︰「是誰,告訴我。」

阿菜面色認真的說︰「二代弟子‘我是誰’,三代弟子‘霸王’和‘天魁’。他們三個身上個個有天生有領袖氣質,個個魄力非凡,個個能吃苦耐勞,皮粗肉糙完全能夠承受的了您老的壓榨剝削,啊,不!是苦心栽培。」

掌門苦著臉說︰「拜托,別說的那麼空好不好,說點實際的,他們都有什麼長處?」

阿菜吐了吐舌頭,老實相告︰「是,師傅。那個‘我是誰’,他的頭腦特好使,一張嘴巴更是能說,號召起人來要人命,心狠手辣,是一個吃人不吐葡萄皮的人,完全能接您的衣缽。」

旁邊的純明子听了陰陽怪氣的說︰「要不要我把你吃了,看看吐不吐葡萄皮啊?」阿菜立刻縮了起來,用衣服遮著頭,露出一雙黑骨碌的眼楮︰「別吃,我的肉很酸,吃了會讓人拉稀的。」

掌門瞪了他們兩一眼。

阿菜立刻正色,好整以暇的繼續說︰「霸王,天生豪氣,眼光遠大,在謀略上差了我是誰一分,但是他對兄弟絕對夠意思。很能讓人心服。」

「哦,怎麼個夠意思?」

「弟子當時看到每當有同門受傷的時候,他都親自上前為他們抱扎傷口。每當有人死的時候,他的眼神里都有一種悲憤。雖然那些受傷玩家並不會感到太痛,但是他的這份心意,卻有很多人受領了。所以我認為他這個人很能收買人心,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絕對是個人物。」

「另外還有一個‘天魁’,此人今天我還是第一次接觸他,他給人的第一眼的印象就是——好漢子,是個英雄,天生做大哥的料。他身邊有很多人跟著他為他鞍前馬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對他沒太多接觸,就只是第一感覺,認為他絲毫不比另外兩個差。除了他們三個以外,我目前還沒發現有更厲害的角色。等我發現了,再告訴掌門和各位師伯吧!」

「對了,掌門師傅,我高級武功都學了,您要求我樹立威望我也拼了命,您要我找出幾個能當重任的人才來我也做了,我現在可以下山闖蕩江湖了吧?」阿菜一副迫切的表情望著掌門,他再也不想被掌門當做廉價勞動力來剝削了,把該做的做完後,他現在只想盡快下山。

「不可以。」

「為什麼?不是說學完高級武功就出師了嗎?」

「其他弟子學完高級武功後就可以下山了,但是你們二代五大弟子和三代十大弟子代表著武當的形象,必須通過一個出師考驗才能下山。否則在山下被人殺了,別人還會指著你們的尸體說︰這就是武當五大和十大嗎?武當派也太垃圾了吧。那還不被人給笑死啊!武當的臉面都會被你們丟盡。」

阿菜頗好奇問︰「好吧,您說的也算有點道理。可是要怎麼考驗呢?」

掌門笑而不語,旁邊的純明子古怪道︰「你不是很聰明嗎?這都猜不到?」眾人齊笑。

阿菜莫名其妙,想一想,卻越想越驚訝,越想越不可思議,難道是——

「難道是武當最響亮的出師關,與少林銅人巷齊名的——刺猴子。」

眾人大笑︰「答對——,沒獎。」

阿菜哭笑不得,他曾在一本書上見過。那上面寫道︰刺猴子,武當出師第一難關,自古以來就沒有多少武當弟子能通過這個考驗,因為武當山上的猴子特精明,且它們常常被武當弟子追刺,被刺怕了,見人就跳上樹,決不下來,一個個身法好的不可思議。

那些現實中真正學過武的武當弟子都難以刺中猴子,更不要說他這個從沒有真正學過武的人了。刺猴子考驗的是三個方面——眼力,身法,輕功。只要這三個能過關,劍法反而不是重點。

這樹上的猴子怎麼刺?輕功肯定要先學,要不連樹都上不了。之後是靈敏的騰挪身法,身法不好根本是不可能追上猴子的。最後是整體的配合,要有足夠的眼力在刺猴子的時候注意地形,否則一不小心就要摔死踫死了。

掌門站起來說道︰「這幾天一直是純關子師伯在教你實戰,你的進步非常大,我很滿意。不過以後我呀親自來教你了,希望別讓我失望啊,呵呵!去吧」

阿菜欲哭無淚,非人的生活,還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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