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嫡妃 第九十七章 一起X了,心之所歸【手打VIP】

作者 ︰ 清水飛雪

說網那醉扶蘇當真勁頭霸道,像是從前混酒喝多一般,腦仁像是在被一把鈍鈍的矬子不停鋸磨,又疼又木,卻找不出緩解的法子

夕鳶只覺得精神恍惚的很,身上那股輕飄飄的感覺腦袋的昏沉形成一種格外強烈的對比,弄的人很不舒服不管換成什姿勢,翻來覆去,總覺得不踏實的很

而後更加糟糕,竟不知怎地到個深山老林里,那地方仿佛四下都是枯井,稍有不慎便會跌落進去夕鳶走的步步驚心,卻仍舊無用,被藤蔓屢屢絆倒,摔得身上四下都疼,幾乎體無完膚

誰知這樣還不算完,到最後,仍舊摔進一處深不見底的井中,她在井底費力掙扎,卻只能越陷越深,終于被死死的困在其中而最後目光所能觸及的,便是井口那一片暗淡,已經越來越多的樹影藤蔓,將她推向無盡的黑暗之中

夕鳶低叫一聲坐起來,嚇得出一身冷汗,不知道好端端的大年下,己怎做這種夢可一想到這是大年下,她就立刻覺出不對勁來,這說,昨晚上已經過

己是什時候睡過去的,怎都想不起來呢,而且……她低頭看看身上,只解外裳,若是雲謹替她更衣,怎也不可能讓她不換寢衣就睡下的再仔細瞧瞧四周,分明也不是己那宅院里的屋子擺設,從桌椅板凳到床帳地磚,沒有一處對的上的,這兒是哪兒

她腦子里的第一個念頭轟的一下冒出來,難道是被綁架

可是想想也不對,己昨晚是宇文昊及楚離在一起喝酒,就算己的功夫不靠譜,讓人稀里糊涂的擄去,楚離們也不能夠坐視不理啊

而且……己一個娘家敗落的「下堂婦,能招來什人綁架啊

仔細想想就覺得越發的不靠譜,索性先穿上衣服再瞧瞧,誰知剛披好衣裳,頭發都未來得及梳,便听到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來,門外之人卻是雲謹

夕鳶瞪大眸子,分外驚詫,「咱們這是在哪兒呢怎連也在這兒

雲謹笑吟吟的將水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一邊投濕帕子一邊道,「姐昨兒個夜里可是醉得厲害極,趴在桌上竟睡過去,楚公子王爺一瞧,若這樣回府去,也容易著風受涼,便讓姐先在這兒住下因著這間屋子離前廳最近,奴婢便把姐扶到這兒來,也沒有更換的寢衣,便只好穿著中衣睡

原來如此,難怪她覺得這兒的格局擺設似乎有些眼熟,可又沒有真切見過

「那王富染香呢還說夜里回去要在門前再放上一掛鞭炮,真是喝酒誤事,什都給耽擱

「哪里會耽擱呢,王兄弟香姑娘昨兒個夜里奴婢便讓們先行回去,家里總還是得有人在的奴婢也猜到姐一早起來,看著四下都不認識,心中必定慌亂,所以還想著早早的過來,誰知姐卻醒的這樣早

好在梳妝的東西,陳嫂子那兒都是有的雲謹替她將頭發梳通,又用茉莉頭油在其中薄薄的抹一層,發飾還是昨天那些,雲謹便花心思替她挽個靈蛇髻,又將昨兒個的那些紫玉珠子順著鬢發弧形一路簪上去,倒是簡單又顯得大方

夕鳶一邊對鏡畫眉,一邊隨口問道,「那昨兒個晚上,是早早的回來,王爺師父兩人呢就那樣一直喝酒

「倒也不是,奴婢送姐回房後,便看見王爺與楚公子一起從前廳走出來,往正屋那邊兒去,大約也是去歇息罷

「正屋那不就是師父住的屋子……夕鳶蹙眉想想,「那邊兒還有別的屋子怎記得楚府的廂房正屋都不在一邊兒呢

「興許是還有別的屋子,咱們從前住著的時候沒留意罷,這兒也不是什要緊的事兒雲謹笑著捧來衣裳,替夕鳶換,「姐想必也餓罷,陳嫂子說早膳早就備好,請姐去前廳用罷

夕鳶同雲謹從屋里出來之後,便明白為何昨晚要將己安置在這兒,從這兒出去後沿著長廊走上不到百米,便能到用膳的前廳,確實比她從前住的那個院子要近上許多只是,一會兒用膳的時候,宇文昊楚離必定也會同來,想想昨晚己先是夸下海口,信誓旦旦的說什根本沒醉,結果人家說著說著話己就醉倒,真是丟人……

說起來,昨兒個夜里的最後一把牌,似乎是她輸,宇文昊問她一個問題,可如今卻又怎也想不起問什,更記不得己是如何答的

不會也問類似于什己幾歲開始不尿床或者幾歲斷女乃這一類的問題吧,要是己醉的稀里糊涂再信口胡說,那可真是……

想想這些事情,她便一臉的慘不忍睹,往那邊走的步子也邁的起來

只是不足百米的路,走的再慢也不出片刻便能走到,進前廳之時,卻見宇文昊楚離並不在那兒陳嫂子將幾樣菜、素包餛飩米粥一起擺上桌來,笑著道,「姐先用罷,剛才去瞧瞧,少爺與王爺仿佛還沒有起身,房門也掩著,大約是昨晚喝多酒,今日就貪睡些罷

夕鳶頷首隨口說道,「們兩人的房門都關著呢說起來這時辰也不早,沒想到二人也會有這賴床的時候

陳嫂子笑著將餛飩端到夕鳶面前,「哪里是兩個房門,昨夜王爺是與少爺一起歇下的,說是久未對弈,頗有些技癢呢幸好少爺那屋的床榻倒也寬敞,二人一起睡著,也沒什大礙

夕鳶剛舀一勺餛飩湯放到唇邊,抿一口,卻忽然听見陳嫂子這樣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一、起、睡、

她怔片刻,忽然就覺得喉頭一梗,剛才喝進去的湯連咳帶嗆的噎住喉嚨

陳嫂子雲謹見狀,也不知她是怎,手忙腳亂的替她拿來帕子夕鳶面色微紅的不住擺手,說己是不心嗆一下,幸好沒有「噗的一聲噴出來,否則她這臉也真的是不必要

這兩個人昨晚在飯桌上就眉來眼去卿卿,到夜里竟干脆一起睡這……真的不是她愛想太多,只是們的關系是否也太親昵些這兩個男人一起睡覺,雖說沒什大礙,但也很容易弄出點什大礙來的……

尤其是,昨晚們倆也喝不少的醉扶蘇,這酒後吐真言什的,酒後亂X什的……

啊啊啊,己怎越想越要命,她都已經開始忍不住去思考那兩人究竟是誰在上面誰在下面

唔,不過看身形體格來說,似乎宇文昊在上面的可能性還大一點……

夕鳶一邊食不知味的吃著餛飩,一邊在腦子里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這會兒忽然听見門外傳來說話聲音,看來是這兩人到

她含笑回過頭去道,「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啊,沒想到這新年的頭一日,們二人便起的這樣遲,還不及勤勉

楚離淡淡道︰「昨晚飲茶對弈,談的太晚,故而才起的遲些,用飯罷

宇文昊坐下之後,竟沒有像夕鳶預想的那般,用昨晚之事對她嬉笑調侃反而二人的面容上,似乎都掛著幾分淡淡的落寞之意,絲毫都沒有新歲該有的喜色

這是怎

楚離倒還好些,一貫都是那副不經意的神情,只是宇文昊這是怎,如今這幅模樣,壓根就不像呀

這樣想著,她不免便多瞧宇文昊幾眼,誰知還讓察覺,勾唇微微一哂道,「不好好吃飯,瞧著看什

夕鳶怔怔,低頭道︰「不過是覺得奇怪,看們兩人今日過來,氣氛仿佛有些不大歡喜似的

難道是昨晚上睡一覺,今個兒早起醒來,相對無言,覺得太過尷尬

可是也說不通,因為這種低落的氣氛,並不是存在們二人之間的,而像是僅僅針對于己的

她又沒干什,最多就是昨晚喝的太多睡過去,再說她己的酒品不差,絕不會撒潑胡鬧的,怎這兩人一夜之間,就變得這……奇怪呢

而且究竟是哪兒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心里卻隱約覺得,似乎與昨晚她忘記的那個問題有些許關系

宇文昊聞言眼眸頓一頓,與楚離相識一眼,似乎掠過一抹淡淡的苦笑,而後又換上往日的神情,「哪有什不歡喜的,只不過是昨晚下半宿的棋,卻仍舊沒能分出勝負,心里頭有些可惜罷再加上這一大早剛剛起來,精神頭難免短些,怎偏想的這樣多說罷,又夾一筷子酸筍放進她碟中

雖然這樣說,夕鳶心里仍舊覺得半信半疑,想再旁敲側擊的問問楚離,卻听見陳嫂子走進屋來,「少爺,表少爺表姐過來拜年,是請們在哪邊兒等著

楚離蹙蹙眉頭,擺擺手道,「告訴們,在用膳,若非要等著,那就在正廳里頭讓們等著好

陳嫂子退下去後,宇文昊笑眯眯的拍拍楚離的手臂,漫不經心道,「那個表少爺,就是時候偷偷親過的那位看來是賊心不死,這樣一大清早就趕過來

楚離的目光冷冷的斜睨過去,「的模樣,倒還比時候愛慕的尚書公子要俊朗些

夕鳶忍笑不已,這兩個人,拌嘴斗氣的時候,竟這樣的孩子氣,把昨晚上套問出來的事兒全都搬出來說,可真是……

只是想到那一對兄妹又跑過來,夕鳶便有些頭疼不已,不是怕跟們打交道,而是覺得,與這樣的人說話都是浪費時間

但既然人已經到正廳,那出去的時候是勢必要遇上,今日好歹也是大年下,們的態度若放的端正些,己然也不會多加為難

不過不願意見到那兩人的,顯然不止夕鳶一個,楚離吃的極慢,仿佛刻意一般,又同宇文昊說起什塞外風貌,擺明是想讓那兩人干等著

要夕鳶來說,這一對兄妹也實在是……楚離分明就很不待見們,們卻還這巴巴的往上貼人家的冷,到底是圖啥呢

要是們知道昨兒個夜里宇文昊與楚離同榻共勉,說不定會嫉妒的把宇文昊的皮扒下來吧

好容易磨磨蹭蹭的吃完這頓飯,楚離拿起帕子抹抹嘴角,抬眸瞧眼宇文昊夕鳶,「走罷,咱們同去

宇文昊倒是興致很濃的模樣,夕鳶卻不似那般欣喜,楚離在前頭走著,夕鳶便跟在後頭,宇文昊在她耳畔低聲問道,「怎,看的模樣,似乎是那對兄妹有過來往

夕鳶點點頭,苦著臉道︰「那兩個人,把師父看的跟天神一樣,稍稍親近點的人,們便恨不得撲上來咬死才好偏偏這兩人又沒什頭腦,說起話來言兩語就能給堵住,拌嘴都嫌無趣,可不是不願意見

宇文昊笑著搖頭道︰「先前住在楚離府上,也敢說是稍稍親近看分明就是極為親近,在人前對必定也十分回護,所以才招來那兩人的不滿吧

說這話時,語氣中不經意帶上幾分酸意,夕鳶卻听的只覺好笑,「王爺,這話說的可好不公平,只是暫住幾日而已,再說楚離是師父,徒弟在師父府上借住幾日,有何不可昨兒個夜里,可是一張床一張被,要是在們跟前將這事兒說出來,猜猜們會怎對

宇文昊挑眉哂道︰「與同榻而眠又怎從前也不是沒有過,何況與之間,不必避諱這許多

夕鳶見如今說話似乎已經沒清早那般失落之意,便也不禁笑起來,「是是是,早能看出二人間的親昵來,其實們既然這樣投緣,干脆余下來的幾日,就與接著住下去好,正好敘敘舊情啊

宇文昊眸光一閃,眼底蘊著幾分促狹之意,「怎,還吃醋不成

夕鳶失笑,「吃醋吃什醋,是吃的醋還是吃師父的醋

宇文昊聞言,笑意忽然一黯,眼底又涌出幾分清早那般神情來,「說的也是,若能讓為犯上一回醋性,那也真是何其難得

夕鳶心頭剛剛壓下去沒多久的疑惑,此刻又冒上來,剛想開口去問,卻發現前面已經到正廳,只好再忍下來,想著等回去之後,再細細問過

蕭遠山與蕭紅袖已經等許久,如今總算得見楚離現身,歡喜的起身迎上前來誰知余光一掃,竟瞧見夕鳶另一個不知名男子跟在楚離身後,臉色立刻變幾變

夕鳶心頭只覺好笑,這蕭夫人的淡定城府,她一雙兒女可真是半點都沒學到,喜怒哀樂全掛在臉上,讓人一瞧就道破心事

「表哥,昨兒個娘打發人來請去一塊兒過節,怎不去呢這府里冷冷清清的,連點兒人氣兒都沒有,哪里比得上咱們在一處過節來的熱鬧呢蕭紅袖似乎全然忘上回楚離是何其絕情將她趕出門去的,又親親熱熱的湊上來,作勢要挽楚離的手臂,卻讓蹙眉閃開來

「已經讓人去回姑媽,府上有客,又何必再問一次

毋庸置疑,這所謂的客人,然也就是夕鳶與宇文昊這次,夕鳶倒是覺得蕭遠山的目光似乎落在己身上的也少幾分,大約是因為有宇文昊在旁能夠分擔些罷

蕭紅袖聞言輕哼一聲,眼楮斜斜的瞟夕鳶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顧姐姐來的可真早,新歲頭一日就這樣勤勉,真是讓愧不如

夕鳶笑盈盈的望著她,心里卻忽然生出幾分惡作劇的念頭來,抿唇柔聲道︰「哪里是過來的早呢,昨兒個夜里喝的多些,就沒有回去比不得姑娘勤快,一大早過來等著,還忘賀姑娘新歲之喜啊

「同喜蕭紅袖听這話,臉色立刻又沉幾分,只是大約還記著上次的教訓,所以硬生生的忍下來,只同楚離道,「今兒個是初一,晚上怎也該吃一頓團圓飯,且過除夕之後,表哥還沒去見過娘呢不如,咱們一會兒就一起回府去,今日親下廚,做兩個菜,好不好

蕭遠山在旁幫腔道,「是啊,離兒,咱們也有日子沒在一起切磋過棋藝,一會兒就們一同回去罷

楚離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耐之意,只是那一聲離兒,卻弄的宇文昊與夕鳶當初一樣,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

打宇文昊一進來,蕭遠山便對留幾分心,如今見竟取笑己,不禁沉臉色道,「不知道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宇文昊笑著微微頷首道︰「敝姓宇文,單名一個昊字,閣下必定是楚離的表兄罷果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啊

蕭遠山听夸贊,不由露出幾分得意之色,蕭紅袖卻反應過來,扯扯袖子道,「宇文乃是國姓,這說,這人是個王爺

蕭遠山微微一怔,又听蕭紅袖喃喃道︰「先前,似乎表哥跟一個什王爺在京城里頭,難不成就是

宇文昊見狀頷首笑道︰「本王與楚離確實投緣,昨兒個到蘇州之後,便與鳶兒一起過新歲實在是沒有想到,們還等著去一起守歲,楚離也真是,怎不同們說這事呢

楚離聞言竟不以為然的笑一笑,眸光瀲灩,眼角輕揚,「從來也都是不在乎這些節日的,若不是有們在,更不會去過這些節

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分明將宇文昊與夕鳶的地位說的格外不同,蕭遠山臉上頗有幾分掛不住,尷尬一笑,「沒想到,王爺能夠為離兒特意從京中過來,這份心意也真是難得

「噯,此言差矣,本王確實是特意離京,只是主要卻並非為楚離宇文昊抿唇一哂,神情落落大方,分外溫柔的瞧夕鳶一眼

夕鳶卻含著促狹笑意,調侃開口,「王爺還覺得不好意思昨兒個晚上,王爺與楚公子同床共枕,那是何等的親近,還說來蘇州不是為

宇文昊眼底掠過幾分無奈之意,笑意卻帶著少許寵溺,搖搖頭剛想開口,卻听蕭紅袖忽然啊一聲,恍然大悟似的指著夕鳶

「那會兒,說從前的夫君是端親王,莫不是……就是這個人

宇文昊蹙蹙眉頭,上前一步站在夕鳶身前,「這位姑娘想說什

「們……都已經休她,現下居然還能她有說有笑的蕭紅袖瞪大眸子,在二人之間不住的看來看去,「真是給們弄糊涂,竟還有這樣亂七八糟的關系

「來蘇州,住在表哥這兒,搬出去後王爺又到蘇州,結果們兩人竟都留在表哥府中過一夜們……們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藥蕭紅袖一臉警覺,目光中全是審視,「上一次因為,才惹表哥生氣,可這次仍要直說,既然前夫藕斷絲連,為何還要來勾引表哥

夕鳶心想這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真是沒法對話,沒听到昨晚楚離睡覺的人是宇文昊,怎就變成她在勾引楚離

只不過還不用她去開口辯駁,楚離便已經冷冷道︰「紅袖,今日還允進門,是看在姑媽的面子上鳶兒是的徒弟,王爺是摯友,若再出言不遜,別怪往後再不認這妹子

蕭紅袖面露委屈,揉著帕子嬌聲道︰「表哥,人家是替擔心,別弄得到頭來,一腔熱忱的待她,卻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間

夕鳶就覺得這蕭紅袖的腦子真不知道是怎長的,那蕭遠山明顯比她有眼色多,起碼還能知道楚離愛听什,不愛听什她可倒好,口沒遮攔,傷疤還沒好就先把疼給忘楚離方才親口出言維護,她竟還不知進退,難怪無論怎上趕著,都討不來楚離的歡心

當然,她這樣想,也絕不是在夸贊蕭遠山聰明只不過有對比才能有高低,那妹妹相比,確實夠得上聰明二字

蕭紅袖見楚離不理會她,心里頭既委屈又惱火,然覺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夕鳶,「一個棄婦,如今既然王爺都追來蘇州,就趕緊回京去便是,還裝模作樣的拿什喬

「說誰是棄婦

「胡說什

蕭紅袖一怔,被這兩道突如其來的呵斥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只見宇文昊楚離皆是神情沉郁,眸中的寒意涼的怕人

「……又沒說錯話,王爺,這可是在替說話呀

宇文昊根本不去瞧,只看著楚離問道,「是將這胡言亂語之人打發出去,還是本王找官府的人,將她押下去

楚離淡淡道︰「這要看她己,是願意走出這個門去,還是讓人押出這個門去

蕭紅袖臉色大變,沒想到楚離竟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哽咽道︰「表哥,在心里頭的分量,就這樣不值一提

楚離蹙起長眉,聲音清冷,宛如冰封寒水,「如今也不是那般童言無忌的年紀,說錯話就要己擔待,往後若無事,也不必再過來,倘若真是有事,打發人來告訴一聲就是

蕭紅袖掩唇失聲,「表哥,說這樣的話,是往後都不願再見

「上回對鳶兒出言不遜,便已經告誡過,如今一錯再錯,對已經無話可說楚離背過身子,負手而立,「若是再不走,等下王爺要如何處置,可都不是能做主之事

蕭紅袖終于哀哭出聲,她的眸子從夕鳶面上滑過時,是絲毫不加遮掩的厭惡憤恨蕭遠山見狀連忙上前,低聲與楚離說些什,只是楚離仿佛全然沒有听進耳去,極不耐煩的擺擺手

夕鳶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站在旁邊看著這出戲碼,宇文昊楚離像兩個強大的守護人,蕭紅袖的那點尖酸話語怨毒心思,連她的身都近不

最後還是蕭遠山拉著她從府中出去,這兩次前來,最後鬧得竟都是不歡而散夕鳶見她臨走的時候,目光仍舊憤恨惱火,毫不懷疑她對己已經是恨之入骨只是她也相信蕭紅袖己走,絕對比強留在這里要好的多且不說楚離會如何,宇文昊便是一貫說到做到的,先前已經找人收拾在酒樓搗亂的地痞流氓,現在蕭家縱然家境殷實,也不會放在眼中

大年初一的一大早就遇上這兩個不速之客,著實算不得是什好事,只希望們二人經這次的事後,能夠別再出現在她面前哪怕是從前的李華音,也只是讓夕鳶覺得厭惡而已,不像這兩人,想起來就覺得分外堵心

們二人較真,就覺得智商被拉低,可不較真,們又真是……那啥嘴里吐不出象牙來,讓人哭笑不得

今天晚上,楚離是必定不會去那蕭府的,夕鳶便說禮尚往來,請晚上去她那兒用飯然後又說要提前做些準備,便先告辭回府去,只是昨兒個夜里染香王富將馬車趕回去,雲謹還有個花樣子要同陳嫂子說,夕鳶便想著,不如走回宅院去

宇文昊听罷揚眉道,「為何要走著回去來的時候騎嘯風,騎馬帶回去便是

說罷,已經翻身上馬,微微俯下些身子,朝夕鳶伸出手來,「來,上馬

夕鳶猶豫一下,卻又覺得兩人先前也不是沒有共騎過一匹馬,何況若真是走回去,也是耗費功夫,否則還要楚離替她準備馬車,更加麻煩

騎上馬背之後,她感到身後宇文昊暖熱的胸膛貼著她的背脊,即便隔厚實的衣物,卻仿佛也無法阻隔那樣的溫度

恍惚間,仿佛回到那會兒兩人在裕城騎馬打獵的光景,也是騎在嘯風的背上,也是剛過新歲,也是這樣一個艷陽高掛的洌洌寒冬

「過的真快啊……夕鳶喃喃語

宇文昊仿佛是沒有听清,嗯一聲問道︰「說什

「說,日子過的可真快,一轉眼的功夫,都一年……

她說的有些含糊,宇文昊卻明白過來,眸中蘊著溫柔笑意,語氣繾綣,「是啊,不知不覺都過一年,那會兒咱們兩人可比現在狼狽許多

的聲音並不高,卻恰好清晰的傳入她的耳中,身後耳邊,都是的溫度

「只是,在那破廟中的一夜,卻讓覺得彌足珍貴能那樣共患難一次,與而言,如今也是不可多得的往事

夕鳶輕輕咬咬下唇,有些慶幸己此刻不必去看宇文昊的眼眸,「那位蕭姑娘,不會真的打算對她怎樣吧

「為何這樣問,難道說要懲處她,還要替她求情

「是覺得,她其實也只是對師父一片痴情而已,所以才會對每個在師父身旁的人都戒備森森說到底,她就是看不明白,師父的心里沒有她,反而還因為這一片情意,而說許多過激言語,想想也挺可憐的夕鳶語氣柔緩,輕輕嘆道,「再說,她終究是師父的表妹,又不是做什大逆不道的事情,得饒人處且饒人罷單單是師父不理會她這一點,就夠她傷心欲絕

宇文昊似乎低笑一聲,「到底是的心軟,從前便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答應,她的教訓便讓楚離去給,不會插手此事,這樣可放心

夕鳶抿唇淺笑,「多謝王爺高抬貴手

「要與她為難是因為,高抬貴手也是因為,只要能夠高興,便都順著的意思去做

「王爺……

宇文昊的手臂收緊些,仿佛從背後將她抱在懷中,聲音低沉而眷戀,「知道心里喜歡的另有旁人,如今那人不在身旁,便讓暫且先陪一陪往後……若終成眷屬,便再不會打擾的生活,留給個清平世界,好不好

夕鳶听的一頭霧水,「什什什喜歡的另有旁人,那人是誰怎說的話都听不明白

宇文昊苦笑道︰「昨晚的事,當真都不記得也是,看今天早起的模樣,還問二人是否心緒不佳,想想也是不記得倒是會享福,說完便忘的一干二淨,白白讓楚離夙夜難眠

昨晚

啊對,她還想著要問昨晚究竟出什事呢

夕鳶連忙道︰「確實是不記得,只是模模糊糊的有個朦朧印象,是不是問一個問題

「正是,還記不記得問什

夕鳶搖頭,「若是還記得,那現在不就是明知故問咱們將話攤開說,免得大家都糊里糊涂的,到底問什

宇文昊似乎猶豫一下,片刻後才沉沉道︰「問,心里頭最喜歡之人的姓名

夕鳶一怔,竟然問的是這個,那……

那那那……「答沒有

宇文昊微微頷首,「然是答的,一說完那人的名字,便沉沉的昏睡過去

她居然在答這關鍵性的問題之後睡著夕鳶瞪大眸子,想到今早宇文昊與楚離的臉色,估計己昨晚上說的名字不是們兩人的其中之一

那她說誰的名字呢

說實話,連她己都想不到,在那樣醉醺醺的時候,會把誰的名字從口中吐出不知怎的,夕鳶忽然有些忐忑起來,頭也不回的輕聲問道,「那說誰的名字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宇文昊仿佛輕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濃濃酸意,「那人的姓名倒是沒有听過,興許是在閨閣時候認識的人罷,原以為便是不說的名字,起碼也是楚離或是哥,誰想竟全都不是

越是不說,夕鳶便越是心癢好奇,「就別賣關子,己都不知道己會說出什來,沒準兒還是瞎說的一個名字呢……到底是誰啊

宇文昊聲音拖得有些微懶,又低低的哼一聲,「那人姓劉,叫德華,這樣可有印象

姓劉,叫德華……

劉德華

夕鳶沒有忍住,「噗的一聲破功,笑個不止,「劉德華……說的真的是劉德華

宇文昊頗為不滿道︰「是啊,听見心上人的名字,也不必高興成這副樣子罷

夕鳶實在止不住笑意,只能用手掩著唇道︰「竟然說劉德華……可知道那劉德華是誰這一輩子,也決計不可能與在一起的

宇文昊眉心微微一動,「為何這樣說

「唔……首先呢,比大二十多歲,不對不對,應該是十歲,而且們也不在一個地方,最重要的是,喜歡的人實在太多,成千上萬都打不住以前有個姑娘,因為太喜歡,結果連己爹的性命都給賠上,說嚇不嚇人那個人,只能放在心里頭默默敬仰,根本不會去想與共度余生的啊

夕鳶清清嗓子,又道,「最重要的一點是,已經有老婆,所以劉德華……跟真的沒什聯系,也不可能有什聯系

「是……

宇文昊低低語,而後又忍不住說一句,「是這樣啊……

的聲音不復方才的低沉,明顯清朗許多,也含更濃的笑意在其中

「那,既然那劉德華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個夢,能不能告訴,在現實之中,心中喜歡的人,是誰

風似乎刮得有些大,吹在臉上刺刺的疼,可夕鳶卻不覺得涼,她的臉頰耳根,都不知從何時起,就開始冒著低低的熱度

「……現在也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無妨,只是可否回過頭來,看著的眼楮說話宇文昊伸過手來,溫柔而不失力道的繞到夕鳶身前,將她的身子向側面扳過來少許,一雙眸子十分專注,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夕鳶忽然間就有些亂陣腳,覺得從未這手足無措過,她現在該說些什

問的問題,她是真的沒有想過,或者說她也一直有意無意的逃避著這個念頭,從來不肯認真去想

宇文昊的目光之中,竟然帶著幾分鼓勵神色

夕鳶咬咬下唇,水杏似的眸子盈盈注目,與四目相接,最後仍舊是輕聲道︰「這事兒,當真沒有仔細想過,現在硬是逼著問,……也答不上來何況,就算問到答案,又能如何呢是或者不是,都不會隨再回京城去,這個答案,其實也沒什重要的……

她說著話,忽然就覺得指尖一暖,而下一刻,則是額頭上被一個溫柔柔軟的東西輕輕踫一下

涼意更重,似乎有什東西落在臉上

耳畔傳來宇文昊的聲音,「若是能擁有,真的情願不再做這個王爺……只是現在卻還不行,也不知道還要再等上多久,才能像說的那樣,隨心所欲,海闊天空……說現在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其實是有些歡喜的只因為實在害怕,害怕從口中听到旁人的名字……

有什東西在耳邊簌簌落下,顯得宇文昊的聲音模糊起來,夕鳶有些茫然的抬頭望去,只見空中竟不知何時落下雪花,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降臨在兩人身旁

------題外話------

標題不讓打睡字,就改個X……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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