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嫡妃 第四十章 私情曝光?

作者 ︰ 清水飛雪

夕鳶進了舒慧太妃處時,只見前頭已有一人跪在太妃面前,她看那人背影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是誰。舒慧太妃面容如往日一般冷淡凝肅,夕鳶上前屈膝請了安,含笑道︰「不知道母妃急著喊妾身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她瞧見沈氏坐在李氏旁邊的位子中,臉色並不很好看,心中便有了些計較。

舒慧太妃緩緩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後又嘆了口氣,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李氏,道︰「你來問罷。」

「是。」李氏的妝容精致,衣著打扮都絕不像匆匆趕來的模樣,可見是有備而來了。她上前幾步,同夕鳶先是一笑,而後對跪在地上那人道,「還不快轉過身子來,見過端親王妃?」

那人戰戰兢兢的轉過身子,連頭也不敢抬起,叩首低聲道︰「小的見過端親王妃,王妃萬福。」

夕鳶越發覺得這人的身形輪廓都極熟悉,只是又在腦海中對不上號,這時卻听雲謹輕輕抽了口氣,小聲道,「陳四……」

陳四正是楊福相熟的那位車夫,這一下夕鳶也想了起來,眼前之人確實是陳四不錯。她心頭費解,卻知道李氏突然發難,必定是要設計陷害她了。夕鳶沉下心緒,抬眸笑道︰「這人瞧著倒有些面熟,仿佛曾經替我趕過車的,姐姐喊他來府里做什麼?母妃身子也沒有大好,這外頭的人成日風吹雨淋的,萬一身上再有什麼病氣過給了母妃,那可如何是好?只怕到時候,姐姐擔待不起。」

李氏笑吟吟道︰「太妃的身子會因為什麼而受到驚擾,王妃此刻只怕還言之過早了。」她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低頭看著陳四道,「如今在太妃和王妃跟前,你若是敢有一句虛言,咱們自然有一百種法子料理你,知道麼?」

陳四面色惶恐,撐在地上的雙手不住發顫,忙不迭應聲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李氏明艷的眉眼間仿佛都含著一抹自得之色,愜意而閑適,她悠悠開口問道︰「上個月的十五,王妃是否坐了你的馬車出門去?」

陳四有些怯懦的抬起眼楮,小心翼翼的看了夕鳶一眼,被李氏斥道,「問你話你答應便是,亂看什麼!」

「是是是,小的……小的的確在上月十五,替王妃趕過馬車。」

夕鳶心頭一驚,手指不由自主的收攏了一下,難不成李氏是發現了自己在外頭經營鋪子的事,想分一杯羹?

李氏笑意愈濃,抬眸問夕鳶道︰「王府里也不是沒有馬車,王妃要出門去,何必在外頭另找?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才要避開府中下人,另外找人好瞞天過海?」

「姐姐這話說的奇怪,我卻听不懂了,那一日我出門原是為替母妃去法華寺上香,其實倒也含了另一個私心。」夕鳶微微一哂,不緊不慢道,「我身邊的雲謹有一位兄弟,先前一直在郊外住著,那日恰好進城來,在他朋友的鋪子里頭幫忙張羅。雲謹久不見他,牽念異常,我便想陪她前去一見。這事兒本是不大合規矩的,我也怕王爺和母妃責怪,就用了外頭的車。其實說起來,當真算不得什麼大事,還要姐姐這樣興師動眾的拿出來說。」

「王妃體恤下人,心腸柔善,若是只為了這件事兒,妾身哪里會這樣不懂事,叨擾太妃呢?實在是因為……事關重大,關系到王府清譽,妾身才不得不稟告太妃。」李氏看似溫柔平和的表象下隱藏著蓄勢待發的銳利,她眼中的寒光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是夕鳶卻看得真切,這一次又是想將她置于死地的舉措。

不能慌,這種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慌亂,夕鳶對上她的眸子,露出驚嚇模樣,「王府清譽?這可是事關重大,姐姐不得胡言啊,若是傳了出去,姐姐豈不是成了搬弄是非之人。這有些事兒,定要思前想後,顧慮周詳才好。」

「王妃放心,妾身並非愛嚼舌根之人,只不過那一日妾身在花園里頭遇上了長桂,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妾身初時還當他是偷了府中的東西,便將他帶了回去細細盤問,誰知道這不問不要緊,一問……」李氏面露踟躕之色,瞧了瞧夕鳶,又瞧了瞧太妃。

太妃神情更是肅穆,蹙眉道︰「你說便是,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李氏連忙屈膝道︰「是,妾身盤問長桂,他只說恐怕自己是瞧見了什麼不該瞧見的事兒。長桂說上月十五之日,王妃回府時候,坐的馬車有些眼生,並不像王府中的。然而,送王妃回來的馬車,卻也並非是陳四的。妾身想想便覺得有些蹊蹺了,這出門不用府中的馬車,怎麼回府竟有換了另一輛呢?妾身唯恐這其間有什麼不妥之事,恰好這月十五又是陳四趕車,妾身便將陳四帶來審問。誰知他竟說,那日大雨,他的馬車深陷泥淖之中,路上王妃恰巧遇到相熟之人,便改坐了他人的馬車回府。」

她噙著笑意,眼角微微挑起,瞥了夕鳶一眼,「陳四還說,仿佛王妃喚那馬車中下來的男子為王爺。」

「王爺?莫不是咱們爺親自派了馬車去接?只是王爺的馬車,長桂又豈會認不出來呢。」張氏在旁小聲插嘴,太妃听罷,面色愈加冷冽。

夕鳶見狀,心里頭已有了些打算計較,不幸中的萬幸就是陳四並不知道鋪子的事情,否則可真是什麼都讓他說出去了。想想當初雲謹說陳四最老實本分,如今……夕鳶輕嘆了口氣,這會兒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緩步上前,同李氏牢牢對視,面不改色道︰「姐姐的話仿佛還沒有說完。」

李氏同她四目相接,兩人都是沉著之態,只听她同夕鳶含笑道︰「是呢,這事妾身越想越覺得不對,恰好那一日妾身遣長順出府去采買些東西,長桂便與他一同去了。回府後便過來說,出門恰好遇上了睿親王的馬車,同他那日目睹送王妃回府的馬車,一模一樣。」

她的目光仿佛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狠狠將夕鳶鎖在當中,一字一字道︰「王妃對此事,不知有何話說?長桂就在外頭,若要听他證詞,隨時都可喚他進來。不過……若是王妃肯知錯認錯,不強詞辯駁,興許太妃也能夠網開一面。」

屋子中的氛圍立時冷了下來,那張氏又小聲道︰「上一回看那睿親王來府中,面色就悵悵不快,莫不是……他們二人早有舊情,如今竟還私相授受?」

沈氏見狀再已坐不住了,起身分辨道︰「太妃明察,王妃自入府以來,同王爺恩愛非常,如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必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要置王妃于是非之中啊!」

張氏眼楮一眨,十分尖銳道︰「沈姐姐這話說的錯了,若是他們二人真的有私,那可是大事。如今王妃還沒有身孕,來日若是有了身孕,只怕連是誰的種都分辨不清!」

「砰!」舒慧太妃重重拍上手邊的紅木扶手,嚇得張氏頓時不敢多言,只見太妃神情比方才更加陰沉了許多,眉宇間仿佛都是退不去的慍怒與不滿。她牢牢盯著夕鳶,片刻後才冷哼道︰「顧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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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大概也是晚上更新哈,這兩天天氣太熱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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