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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尚未全明,四周灰蒙蒙的一片,鳥兒未起,蟲鳴靜止,萬籟俱寂之時。尚在熟睡之中的星夜,忽地被人推了一下,緊接著傳來一個細弱蚊聲的聲音道︰「星夜,起床了,快點起來。」
星夜朦朧迷糊中一驚,片刻清醒少許,抬眼一看,見是歸海滅刀,便不解地問道︰「滅刀,你起這麼早干嘛?天還沒亮呢!」
歸海滅刀輕聲地道︰「我看天羽師伯他們似乎對此事極為看重呢,不定我哥他們會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我們還是早些趕去,好作準備,你快些起來,不過輕點,別驚動了師傅。」
星夜一想也對,師傅本就交代過天明前是必須起來的。靈修者可是非常看重早上這段時光的。于是立馬掀開被褥,穿衣起床,找到臉盆,馬馬虎虎洗了洗臉就跟著歸海滅刀匆匆趕往他們將要訓練的地點了。
兩人趕到時,天才微微放亮。這時突然不知從哪響起‘咚咚咚’的幾聲洪亮的鐘鳴,接著一個渾厚的聲音響遍斷夔峰︰「所有弟子立刻到訓練地點集合,日出前未到者,將受到懲罰。」
星夜兩人暗自慶幸道︰「果然不出所料,還好提前做好準備。」
所有新一代的弟子,在接到訓練的通知後,都已經全部搬到斷夔峰上暫時居住。可星夜和歸海滅刀等了約半盞茶的時間,才有人陸陸續續趕來,而且大多是衣冠不整頭發散亂的,顯然是匆忙中沒來得及打理好。
這時,一道人影從房屋中急騰而起,往這邊飛射而來,片刻即到星夜兩人面前。之見他衣冠楚楚,身姿偉岸,頗有玉樹臨風之感。正是此次監督訓練的歸海旻。
歸海旻扭頭看了看星夜和歸海滅刀,笑道︰「你們兩個鬼倒是挺機靈的啊,懂得未雨綢繆了!」
歸海滅刀訕訕笑道︰「我就知道以老哥的脾氣肯定會這麼做的,所以只好提前準備咯。」
歸海旻卻是沒好氣的道︰「投機取巧,非是正道。清晨乃是天地元氣最為純淨和凝聚的時刻,趕在太陽之前起來,吸納這天地靈氣,應該是每一個靈修者的本能希望。不要為了應付這次的訓練才知道早起,知道了嗎?」
星夜和歸海滅刀听得正色道︰「知道了,師兄(大哥)」
此刻山間尚有許多霧氣還未疏散,透出朦朧的光線。突然東方的山頭亮起一道道光束,直射入天空和地面,染的白雲和群山像是生出了淡淡的金色光邊,片刻後,光線猛然變得強烈很多,那露初一絲的太陽光邊,一點點的擴大,繼而整個發光的‘盤子’躍然山頭,照耀著這世間。
又等了片晌,見人差不多來齊之後,歸海旻才站出來對眾人道︰「日出之前到的,站到我的左邊來,日出後才到的人站到右邊。」
眾人依言站好後,歸海旻掃視一圈,發現日出前到達的有七十人,而有八人卻是日出後方才來到。
「一日之計在于晨。清晨,是每個靈修者應當珍之重之的時光。因為這段時間能令你們修行事半功倍。而今天卻仍有八人拖沓到日出之後方才到達此地。其他人雖然按時來了,卻大多是匆忙趕至。可知你們心里並未意識到清晨時光的可貴之處。」
歸海旻頓了頓接道︰「這八人在今天的訓練中將受到懲罰,以示警戒。所謂懲大誡,希望你們能夠記住這個教訓,以後,我們都將在日出之前開始一天的訓練。現在第一件事情,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進行吐納呼吸,希望你們可盡早踏入悟靈之境。」
一個時辰後,吐納中的星夜自然睜開了雙眼,只覺得此事體內充滿了力量,神清氣爽,體內的元氣之力在吐納的過程中不斷錘煉下變得凝固增長了許多,「清晨,真是一段好時光啊。」星夜心里喜道。
歸海旻看了看日頭,站起身來,對眾孩子︰「大家都起來吧,我們要開始攀岩的訓練了。」著走向昨天天羽帶來的那堆麻繩面前。歸海旻講解道︰「斷夔峰,實是天下險。從這里攀爬下去,受傷危險自不用。但如果有生命危險的話,我自然會從旁出手相救。」
邊邊拿了兩根繩子,把其中一根的一頭栓在早已插好在絕壁邊上的鐵柱之上。接道︰「這些鐵柱已插入地下丈許,絕對穩固,你們只需照我一般把繩子拴好,另一頭則栓在你們的腰間,就可以憑借著它上下懸崖了。」
星夜等走過去一看,原來繩子是特殊制造的,繩頭有活結,能輕易地栓在腰上,而且很牢固,繩子上每隔半米左右就有一個結,看來是為了給攀爬的人容易抓牢而設計的,。
看著歸海旻的演示,在他準備停當後,把繩子的一頭甩下懸崖,接著抓緊了繩子順著往下爬去。眾孩子忍著恐懼,探頭下望,見到歸海旻如猿猴攀援般駕輕就熟,在時而毫無借力之處,時而又怪石突起的絕壁中一蕩一蕩的往下落去。
過了片晌,才見歸海旻往上爬來,卻是抓住繩子,腳不斷蹬著崖壁一點點上升。眾孩子一片喝彩,同時想道︰「似乎也沒那麼難嗎!看來是自己嚇自己了……」
歸海旻升上平台,笑了笑道︰「攀岩,主要是訓練你們的體能、膽量與毅力,你們要學會臨危不亂,並且堅持到底。著斷崖以下百丈處,是一個突出的平台,今天你們的目標,就是那里。而整個斷夔峰峰高千仞,真要做到爬到山腳,還需更換繩索裝備。」
完,歸海旻親自幫眾孩子拴好繩子,並逐一檢查,確定安全無誤後,才道︰「好了,現在你們可以開始了,下去之後,如果有誰實在堅持不住的,可以喊救命。但我不想听到任何一個人輕易放棄。」
星夜和滅刀猶豫一下,二話不,大著膽子,往前走去,把繩子在腰間栓好停當之後,開始往下的攀爬。
其他孩子見到有人帶頭,也是壯了壯膽,迎向他們的挑戰。
所謂知易行難,星夜抓緊繩子不斷往下看去,尋找落腳點和避讓著鋒利的亂石。只見崖壁深不見底,這時他才發現這似乎不是一個輕松的活,也再沒有了剛才看歸海旻時的輕松之態。
向下攀爬了十多丈,他開始覺得熱汗冒出,手心火熱,氣喘更速。三十丈時,已然是大漢淋灕,身上沒有一處地方時干的,而腳上、身上赫然已多出了幾處傷口,顯然是給亂石劃著,有的還在滴著血。
七十丈,星夜覺得似乎要虛月兌一般,手似乎也快要握不穩那根救命的繩子了。而身上的傷口也不知不覺中又多了幾處,鮮血染紅了多處衣裳。但星夜卻倔強道︰「行百里者半九十,我一定要堅持住的,我一定能行。」
忍著疼痛和麻木的雙手,星夜在一處突出的石塊上略作停頓,之後又開始向下攀爬而去。
PS︰那個各位大大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排版的緣故,這兩張在今天被我修給了一下。希望沒有影響到你們讀書的好心情,弦殘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