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鼎 第六章、往事

作者 ︰ 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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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少年,為著親人離別,家人遭難,前途未知而傷悲。而此時的天羽觀,一臉蒼白的獨孤天來和一臉焦急的天羽對立而坐。

「天來,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怎麼二十年前你會無緣無故銷聲匿跡了呢?而此次更是中了惡人的暗算。」

「哎,所來話長啊,百年之前,我巧合之下于大凶之地穹龍洞取得神古卷,這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從那以後的二十年,我不斷修煉古卷所載功異法,挑戰天下高手無算。

哎,當時的我也是年輕氣盛啊,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一心追求的只是揚名天下,追求個武道巔峰而已。而古卷所載實為曠世功,其所闡述的並非是尋常意義上的元氣之力,而是接近與自然之力,似可化為萬物,也可歸于宇宙,變化萬端。充滿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抱陽而守一,沖氣以為和。有能生無,無能生有,大生,而化大,以己生彼,彼亦有我的道家玄機。據我猜測,如果能都集齊古卷,練至大成,更是可歸于自然之息,不生不滅,與自然同生,與宇宙共亡。

憑著這等大威力的法決,也使得我的修為更是精進且變幻萬端的術法也是令得對手防不勝防,因此從未敗績。

直到與天羽兄的那一戰,才是令的我改變良多啊,從金烏初起到玉兔東升,你即未輸我也未敗,便是惺惺相惜,遂把酒言歡結為莫逆之交。從那以後我便是漸有覺悟,縱使你打遍大千世界萬千世人又如何,即便你毀得了天,滅得了地又如何,你我修行不就求個長生不死嗎,何必如何在乎這些虛名呢。于是,從那以後便是不再去做那種挑戰的蠢事,而是轉向除妖殺孽。二十年前,我闖入魅宗斬殺狐青青,卻是落得個傷痕累累的下場。

在那此逃亡之後,我也是漸漸的厭倦了這種廝殺,看著也頗為太平的天下,越來越覺得靜不下心來修行才是正途,于是便潛歸俗世之中,歷覽名山大川,踏遍深壑幽谷,十八年前在尋隱山以西八百多里的龍吟鎮遇到缺兒的母親霍雅竹,或許是注定的吧!那時我終于是相信了一見鐘情!雖然當時我年以近百,但是身為修真之士,我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于是便是在這龍吟鎮居住下來,從事著商貿活動以致薄有資產。之後便是向霍家提親,十五年前我們便是結成連理。之後,雅竹又為我誕下缺兒,生活也過得頗為有滋有味,其樂融融。而那時的我,雖然修煉還一如既往,但警惕之心卻是早已大不如前了。」

「直到,北冥七毒的出現。造成我這悲慘的結局。」哎,完他也是長嘆一聲。

天羽道︰「還有我有一事不明白,這昆虞山有先祖設下的強大結界‘混天鎮’,將我天玄門與世隔絕,按理,要進得天玄門唯有兩途︰一,攻破這強大的結界;二便是需要以我天玄門無上不傳秘法,玄天訣來啟動山腳的「混天石」來開啟陣門,方能進入,而愚兄所見結界未破,你也不懂得玄天訣,卻是如何進來的?」

「這便是那神古卷中所載功了。只要找到一絲契機便可模仿諸多妙法,因此才能進得了結界。」

天羽真人一听卻是驚訝的話都不出來,要知道,各種法決必定是擁有著自己獨特的玄妙,這種模仿的事是他從來沒听過的。更不要是模仿成他天玄門的這種世間第一等的玄法。「當真是不可思議。」

這天玄門是世上幾個極為隱秘的修真門派,先不進入他的具體地點在哪,就是在里面也是按照先天八卦、門幻滅等諸多陣法的方位來建造房屋,乍一看沒什麼,但如果不懂陣法就會在其中迷失,即使你要找的事物(房間)就在眼前,但你看到的卻又是另一番景象,讓你捉模不透。還好這不是非常時期,那些厲害的,足以致人性命的幻陣並未開啟,只是留下一些的幻陣作為鍛煉門下之人的工具。因此之前的獨孤缺才會迷路,而跟著懂的陣法的歸海旻卻是很輕易地找到出口。

而作為天玄門的守護大鎮,‘混天鎮’的威力和牢固、復雜程度更是可想而知。而獨孤卻能依靠古卷所載,進入混天鎮內,那麼他的修為更是讓人神秘莫測了。但如今卻也弄的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雖然听他來輕描淡寫。但天羽真人還是隱隱可以猜測到這些年他的跌宕的命運與生活的不易。

天羽沉默一陣,問道︰「你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恐怕缺兒和夜兒一時是接受不了的啊。要不你還是在去見他們一面,跟他們——」

「見了又能怎樣,徒增傷悲罷了,還不如不見。我這條命,怕是不久就要消弭于天地了。還不如給他們留一個的可能,讓他們不至于太過悲傷。」獨孤天來卻是搖頭道。

「也好,只是為兄真恨啊。對于你中的極蟲之毒卻是無能為力。」

「大哥,你也不要過于自責,你我修行之人本就與天爭命,你我已是常人多活許多歲月,難道還看不開這生死嗎?只是我心留遺憾,有些不甘心罷了。所以我還是要用這最後幾天的時間,去嘗試最後一個活命的機會。」

天羽黯然道︰「若如此也好,我看夜兒和缺兒資質極高,他們兩個,便是交與我吧。將來想必也不會落了你的名頭的。」

「哎,他們也只能是麻煩你了。」天來感激的道。

「過的幾天,也就到了我天玄門百年一次的拜師大會了,也正好讓得缺兒和夜兒一起便拜入我們天玄門下吧。」

原來,天玄門本是與世隔離的,在天玄門中誕生的孩子只有極個別。但是為了發掘具有天賦的俗世天才,天玄門每過百年都會到外面物色一些孩童回來,教他們功法,傳他們道術,以延續和發揚天玄門的香火。這也便是天羽所的拜師大會,這在天玄門也是百年方才一次,因此也便是頗為隆重的。

當然,這自然要征得孩子家人的同意的,要不然人家還以為是孩子無故丟失了呢。但話回來,作為父母,誰不願意自己的孩子多學點本領,多強大一點呢,況且是天玄門這樣威名遠揚的修真大派。因此只要是天玄門所看中的人,一般家里也都會同意的。而剛好,今年正是天玄門去外界物色天才的時候。

「恩,這樣我也放心了。大哥,我也不能久待了,想必那七毒也是已經追到這里,只是沒能進來。我若再不出去,怕是讓他們發現此中玄妙。」

「天來,你還受著傷,七毒——」

「大哥放心,他們還奈何不了我的即便我中了極蟲之毒。大哥,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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