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棄妃 第十章【】

作者 ︰ 鈺闕

雲依看清懷中的情形時,她的瞳孔猛然一縮,全身都不可抑制的輕輕顫抖了起來。

怎麼會……

她手上抱著的怎麼會只有一個人,她的手上抱著的只有紅梅一個。那綠萍呢?

雲依看到包在被子里的紅梅此刻已是淚流滿面,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即使是已經咬出了血,也不松開。

紅梅是在隱忍,強迫自己不要哭出聲。她怕自己哭出聲會影響自己,但是失去自己的親妹妹,她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雲依此刻非常的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弱,連自己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

綠萍是在什麼時候被人劫走的?

難道是自己在虐金紫的時候,可是自己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當時自己的心神都因為憤恨而集中在金紫身上了,竟然忽略了手上抱著的紅梅和綠萍。

自己真的是該死啊,怎麼會犯下這種錯誤。

看到這樣隱忍的紅梅,雲依的眼里隱隱有血光出現。

雲依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火在燒,在慢慢的繞燒著自己的理智。她猛的抬起了頭,眼楮里似乎帶著火焰,深深的看著對面的老者,似乎要將他燃燒成灰燼。

對面的青衣老者給她看得心里一陣冰寒,這個人的眼神好可怕,是那種不死不休的眼神。這個人不能留,否則,它日定會成為木家的心頭大患。

心里做了決定,青衣老者的身上的氣息慢慢的變了,由原來的內斂到如今的外放。青衣老者身上的氣息慢慢變強,強到雲依感覺自己似乎就要受不了了。雲依感覺到胸口如有一口大石壓著一般,窒悶的讓她難以呼吸。那種暴虐的殺意,強大到讓雲依有一種要臣服的感覺。但是,在雲依強大的毅力面前,那樣強大的壓力也不能使她臣服。

雲依一直用毅力抵擋著,盡管如此,雲依的嘴角還是開始流出了絲絲殷紅的液體。一開始只是絲絲縷縷,越到後面越多,最後更是開始大口吐血了。

雲依懷中的紅梅看著雲依不斷的吐血,心里傷痛萬分,但是卻是毫無辦法。她現在也不能亂動,否則要是然小姐分心了,後果恐怕會更加嚴重的。

而雲依此刻眼里滿是決絕,她一直知道北國不普通,北國內有很多隱世高手。但是,她一直以為那傳說中的高手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乎其神。可是,此刻在如此殘忍的現實面前,她不得不相信了。

北國和楚國是不同的,雖然北國在七國中排名最末,但是卻並不代表北國是個弱國。北國中有著很多隱世的高手,這些高手通常不問世事,只一心追求心中的武道。這也是北固有許多高手,但是排名依然靠後的原因。即使這些高手出手,北國的地位也未必會有多大的變動。畢竟七國排名賽比的不僅是武力,還有其它諸如財富、文化、御下等諸多方面的比賽。

畢竟一個國家的建立單靠武力的征服是不夠的,它還需要很多其他的外界因素。

而雲依現在面臨的這個老者,看他滿頭銀絲,一臉的皺紋,料想年紀必然已經超過了百歲之齡了。這樣的老怪物,其武功的積累與精進該有多可怕。

可是這樣的老怪物,一般不是滅府之禍是不會出現的。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惹到這個老怪物的,雲依心中抑郁得要死,可是面對這樣的老怪物又無可奈何。她現在只能憑借著一股毅力支持著,但是身體卻是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

而對面的老者,心中也是有些納悶。這麼一個小東西,真的會是滅他木家基業的人?老者心中大為疑惑,但是他還是比較相信好友的預言的。

多年前,他偶然到蓬萊島上去會好友,即蓬萊島的島主明輝。雖然兩人的年紀差很多,但是性情頗像,所有成為了忘年之交。而明輝這幾年的武功進步神速,竟然能夠佔卜一些事情,堪堪能窺破一些天機了。

當得知明輝的武功修為時,老者甚為驚駭。這等年紀,這等修為,當真是可怕。但是也很是慶幸,畢竟這樣可怕的人是自己的朋友,而不是自己的敵人。因此在得知明輝有這樣的能力的時候,他忙懇求好友為木府佔卜一下。誰知好友佔卜完,面色大變。

看到好友難看的臉色,他心中立刻有很不好的預感,忙追問結果。于是明輝臉色微變的告訴了他佔卜的結果。

那就是在今年,他木府會有滅門之禍,而造成這個結果的人會是一個女子。一開始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怎麼也難以相信,但是好友的佔卜能力也是非同一般的。因此,他有心忡忡的回到了木府,沒有再出去游歷或是尋隱蔽洞府練武了。

他安心的呆在木府,誰知這一呆就是好幾年,可是卻是毫無發現。漸漸的,他就把這個當作是好友的失誤了,認為這件事永遠都不會發生了。

可是,誰知道今天他在木府的地下密室和他最得意的木家小輩商量事情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偷听。他立刻上去打算將這個人滅殺,誰知等到上去的時候,卻是發現上面空無一人。于是,他只好心情不愉的回到地下修煉了。而找人的事情就交給了下面的人去辦了。可是等到他到了地下密室之後,心情越想越不舒服,他怎麼能夠接受這樣的挑釁呢。因此,他又重新回到上面來,在府中各處隨意逛著,看是否還能遇到那個人。

沒想到還真的遇到了,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人是何模樣。但是,他能夠感受到他周身的氣息。因為密室之上的那棵樹含有一種特殊的香味,只有一旦有人接近那棵樹,那麼他身上七個時辰之內也會帶著那淡淡的香味。因此,這就方便了他找到在上面偷听意圖不軌之人了。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娃,腦中就突然憶起了當初那一卦。待到他再看到她的那種眼神的時候,不知為何心中就肯定了那卦象之人就是面前的這個小女娃。畢竟像他的武功也到達了一定的境界了,自然也能夠有一些能夠感受到禍福的,只是還沒有明輝那能夠佔卜而已。而雲依利用秘術女伴男裝在他眼前自然起不到絲毫作用了。

青衣老者細細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娃,見她長相精致,但是身上的那股堅毅氣質卻是有種讓人驚駭的力量。這種人,只要不死,就沒有什麼是可以讓她忌憚的。

青衣老者眼里閃過一抹陰霾,凡是威脅到他木家的人都不能留。今天,這個女娃的命必須留在這里。

雲依眼神堅毅的看著對面的老怪,身體里卻是慢慢的溢出了一種雪色的輝光。她在不斷的燃燒著自己的生命,在做最後的拼搏,在以死相拼。

對面的老者看到這種情況,眼中的神色更加的狠辣了。她越是出色,他就越是要將她趕盡殺絕。青衣老者運起了全身的功力,集中于手上,欲要一掌將雲依徹底滅殺。本來憑借老者的功力是不需要使用全力就可以將雲依滅殺的。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用了全力。

越是陰險的人,有的時候越是小心,他們絕對不會讓敵人有一點翻身的機會。

雲依看到青衣老者手上集聚的內力,更加加快了燃燒體內生命精華的速度。而這也導致雲依不斷的吐著鮮血。雲依整個人籠罩在血與光之中,最終也匯于一掌,猛的像青衣老者攻去。而這個時候,青衣老者的攻擊也到了。

兩掌相接,頓時地面一陣龜裂,然後一陣塵土飛揚。青衣老者收回了發掌的手,嘴角邊帶著殘忍的笑,等待著塵埃落定之後,再看雲依支離破碎的樣子。

可是,待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地上除了塵土之外,其他的什麼樣沒有。青衣老者立刻愣住了,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旁邊還有其他人,可是他怎麼沒有發現?這個人是誰,竟然能夠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將人給帶走了。

青衣老者憤怒的一掌劈在了雲依剛才站著的那顆樹上,頓時整顆大樹都化為了糜粉。

而此時牡丹院中,金紫正躺在床上接受著御醫的救治。

房間里跪了一地的丫環,木武此刻一臉擔憂的坐在床頭,看著御醫為娘親看傷。此刻,他心里有點打鼓,這個雲依可是他弄進府里來的。現在,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而且,雲依走了,他的病可怎麼辦?木武就這樣一邊看著御醫為娘親治傷,一邊心里亂糟糟的想著雜七雜八的事情。

而木柏然則是靜靜的站在房間里,木文則是被一個丫環扶著坐在椅子上,不時的哼哼唧唧的,眼楮里偶爾閃動著莫名細碎的光芒。

不一會,御醫們就為金紫處理好了兩只手上的傷。處理好之後,御醫們都是戰戰兢兢的站在那里,有的額頭上更是不斷的冒著汗。

看到他麼如此,金紫眼楮里滿是陰狠,不悅的說道︰「各位御醫,我的手究竟怎麼樣了?」

金紫話一落,立刻撲通,撲通的跪了一地的御醫。

看到這種情況,金紫眉眼一歷,聲線冰冷。

「說,否則,死。」

地上跪著的御醫此時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因為一旦惹得金紫不高興,他們的結果就是求死不能的下場。

但是,此刻他們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回答金紫的問題。跪著的御醫們互相看著,最後還是一個年紀較大的御醫出來回話。

「回稟夫人,夫人的傷極重,除非能夠找到生命之花,那麼夫人的手就能夠恢復如初了。」

這個御醫的話一落,在場的御醫都不禁暗想姜還是老的辣啊。這樣的回答真的是太好了,沒有說他們沒辦法治,而是先說出了需要的藥。這樣的話,不是不可以治,而是需要找到藥,那麼他們也就有辦法讓這雙已經毀了的手恢復如初。

木柏然听到生命之花這四個字,眼里閃過一道晦暗的神色,快得沒讓任何人看出來。

而床上的金紫听到生命之花,眼里閃過一抹狂熱。但是,很快卻是皺起了眉頭。這個生命之花,雖然說是存在的。但是,卻是極其難尋的。傳說天下間只有那麼一朵,而且至今下落不明。

這生命之花,可是和北國的鎮國之寶回生之草並列的兩大仙藥。

之所以會被成為仙藥,是因為它們的藥力強大。而這兩味藥更是天下人追逐的至寶,只是北國的回生草可是只有北帝知道,而且還有神秘的高手守護。因此天下之人雖然渴望,但是至今沒有人敢來搶。即使有搶的人不論武功多高,背景多厲害,最終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所以,想要這回生草,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除非北帝親自贈予,否則別無他法。

但是,要讓一個帝王同意贈予鎮國之寶,這又談何容易呢?

而生命之花則是多年來始終下落不明,金紫自然不會以為自己派人就能夠找到的。而御醫其實也暗藏了另一層意思,那就是用回生草也是可以的。只是,這回生草是北國的鎮國之寶,他們不能隨意提。

金紫看向跪在地上的御醫們,心里起額另一個心思。這些御醫就算是全部殺了也沒用,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傷到底有多重,如果沒有逆天的藥物,又怎麼可能會治好呢?而這些御醫就先留著吧,否則自己和兒子兩個人身體都有問題,要是把御醫都殺光了,再去哪里找這麼多大夫來給自己母子兩個看病。

金紫雖然不打算殺他們了,但是活罪還是難繞的。

「來人,把這些御醫全部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金紫的話音一落,跪在地上的那些御醫差點幸福的哭出來。

才三十大板!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會是這麼輕的懲罰。要是以往依金紫的行事風格,那肯定是至少得讓他們月兌一層皮才肯罷休的。

而這次,御醫們都要向是不是她終于良心發現了,所以才下這麼輕的手。

于是,御醫們全部都樂顛顛的下去領板子了。

「二夫人,我身體不舒服,可以下去休息了嗎?」

木文和二房一家的關系一直不好,所以木文從來都是稱呼金紫為二夫人的。

金紫听到木文的話,此刻也沒有心情和他計較了,揮了揮手就讓他下去了。

而木文此刻低垂著的眼眸里閃著淡淡的笑意,心中想著自己得趕緊去把那個費盡心機留下的小丫頭弄到自己的地盤上。否則,總覺得心里想的慌。

而此時在碧水山莊中,一身黑衣,臉上帶著一張銀色面具的男子此刻正抱著兩個人,正快速的向山莊內的中心,碧水閣掠去。

銀面男子的輕功極好,眨眼之間已經掠出好遠,且不發出絲毫聲音。很快,銀面男子便來到了碧水閣中。

銀面男子揮手招來兩名侍女,讓侍女帶著被子中已經昏闕的紅梅下去換衣服以及簡單的處理一上的傷勢。而銀面男子則是抱著懷中同樣昏迷的雲依走進了他的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銀面男子抱著雲依來到他的床邊,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自己也跟著躺在她的身邊。

他躺在她的身邊,輕柔的如同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珍寶一樣,將雲依摟入懷中。將雲依在懷中固定好,銀面男子左手抬起,在床後面牆壁上的一個地方有規律的敲額兩下。然後,床便向下翻轉了一下。銀面男子抱緊懷中的雲依在空中虛踩幾下,不一會就降落到了平地上。

腳剛著地,立刻能感受到一陣冰寒之氣迎面撲來。銀面男子袖袍一揮,黑暗瞬間撤離,房間里的牆壁上瓖嵌著數顆夜明珠,此刻將這處于地下的房間照得亮如白晝。

只見這間房間的牆壁皆是用玉石打造,牆上瓖嵌著夜明珠,房間里面的四座牆可謂是價值連城。而這個房間里面卻是沒有任何擺設,唯一有的物品就是位于正中央的那個床。那是用一整塊的寒玉打造的床,房間里面的冷意就是從這座寒玉床上傳出來的。

銀面男子將雲依輕輕的放在了寒玉床上,一接觸到寒玉床,雲依原本蒼白的臉色更是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但是過了一會之後,雲依的臉色卻是開始慢慢的恢復了一些。整個人看去不會像一進來時的那般毫無生氣。

銀面男子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雲依,眼神里有柔情,有擔憂。

一個時辰後,雲依的周身都結了一層冰。整個人看去如冰雕一樣,周身縈繞著一股冰雪般的出塵氣質。

銀面男子看到這樣的雲依,眼神里面波光瀲瀲,風華絕代。

銀面男子袖袍一揮,身子一動,下一刻躺在床上的雲依就坐直在了床上。而銀面男子則是坐在雲依的身後,此刻銀面男子的兩只手正放在雲依的背上,不斷的為她輸送著內力,為她溫養體內損壞的筋脈。

雲依此次因為不顧後果的壓榨自己,不斷的抽取身上的內力。內力一旦練成,就如同人的生命精華一般。而雲依如此不顧一切的抽取著自己的生命精華,後果可謂是極其嚴重的。而雲依體內此刻也可謂是千瘡百孔了,這樣重的傷勢唯有用寒玉床先將體內的傷勢凍結,然後再用深厚的內力不斷的去溫養,方能慢慢的修復,而這期間更是要服用無數的珍貴藥材。

時間就這樣在銀面男子不斷的為雲依修復身體內的傷勢的時候慢慢流逝著,銀面男子的唇色也在慢慢的變得蒼白,變得透明。

三個時辰後,銀面男子收回了雙手,雲依則是順勢掉進了銀面男子的懷中。銀面男子看著懷中面色已經好了很多的雲依,幾近透明的嘴唇微彎,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疲憊的臉上是滿滿的寵溺與疼惜。

銀面男子靜靜的看了雲依一會,然後將雲依輕輕的放在了寒玉床上。銀面男子輕輕一躍,下一刻人已經躍到了地面上。站在地上,銀面男子深深的看著閉著眼楮的雲依一眼,然後就離開了這間房間。

七日之後,雲依自昏迷中慢慢的醒了過來。

此刻雲依的意識尚未清晰,只感覺到疼痛,全身都在充斥著疼痛。似乎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體內五髒六腑如被重組過一般。

「小姐,你醒了嗎?」

一直守在床邊的紅梅看到雲依的眼睫毛微顫,立刻激動的輕聲問道。七天了,小姐已經昏迷了七天了,始終沒有醒來。這七天她都不敢閉眼,生怕小姐會就這樣離她而去。她已經失去妹妹了,現在她只有小姐了,她一定要好好的守著小姐。

听到紅梅的呼喚,雲依的腦海中的記憶慢慢的浮現。那種絕望,那種恨意瞬間充滿了全身。在疼痛與掙扎中,雲依慢慢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紅梅帶淚的嬌顏立刻映入眼簾,看到紅梅,雲依的眼楮里是驚喜,是愧疚,是自責。各種情緒填滿其中,最終只能化作一句低低的呢喃。

「對不起。」

「小姐,你說什麼?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想要喝水啊?」

雲依的聲音太低,紅梅沒有听清楚,忙焦急的問道。紅梅想小姐剛醒,肯定是渴了,忙起身要給雲依倒水。

雲依看到紅梅快步走到一座牆面前,然後將牆上的一顆夜明珠轉了一圈,立刻那面牆便向旁邊移開了一些距離。紅梅從移開的地方走了進去,不一會手里拿著一個杯子。

紅梅喂雲依喝完水,關切的問道是否還要。

看著紅梅,雲依很想和紅梅懺悔,很想和紅梅道歉。可是她最終還是將所有的話都埋在了心底。她不能說,否則就是再次傷害紅梅。她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定,她一定會為綠萍報仇的。那些傷害過紅梅和綠萍的人,她雲依一定會將他們碎尸萬段的。木府,她一定會讓它付出代價的。

雲依收起了眼里的情緒,語氣柔和的問道︰「紅梅,我們怎麼會在這里,是誰救了我們?」

雲依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可不認為是木府的人將她們打傷,然後再弄到這麼好的地方,還幫她療傷。雲依可以感覺到,體內的筋脈周圍似乎有一股溫和的氣體在滋養著它們。

听到雲依的話,紅梅輕聲回到︰「小姐,這里是碧水山莊,這次是碧水山莊的莊主司璟軒救了我們。而且他每日都會來為小姐療傷,連續七日。」

司璟軒,再次听到這個名字,雲依的心猛然一跳,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入了心底。

「司璟軒……」

雲依嘴里跟著呢喃著這個名字。

兩人正說話間,司璟軒就來了,依然是銀面黑衣。

司璟軒走進了房間,看到床上蘇醒著,而且氣色已經大好的雲依,眼神里的擔憂總算是淡去了。他走到雲依身邊,以眼神悄悄的將雲依的周身都掃了一遍,然後就微垂著眼楮,漠然的站在那里。

雲依看著淡漠的司璟軒,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眼角余光掃到紅梅,心中想起了一些事情,遂對紅梅說道︰「紅梅,你照顧我這麼久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紅梅听到雲依的話,就靜靜的退了下去,她知道小姐肯定是有事要和司莊主談。

不一會房間內就剩雲依和司璟軒兩個人了。

「司莊主,在下想擺月兌你一件事。」

雲依的聲音帶著絲絲悲傷,斟酌著問道。

听了雲依的話,司璟軒微抬眼楮,頓時那雙深色眼眸就落入了雲依的眼中。這雙眼楮沒有楚軒的墨眸黑,但是卻給雲依一種和墨眸一樣漂亮的感覺。

看著這雙眼楮,雲依的眼里掠過一抹悲傷。但是,很快雲依就被司璟軒的話給吸引了。

「我這幾天一直有派人去木府打探綠萍姑娘的消息,結果卻是什麼也查不出來。」

听到這個消息,雲依如遭雷擊,心髒如同被鈍刀割過一般,生疼生疼的。

那雙美麗的水眸里也慢慢的含有了淚水,水氣蒙蒙,瞬間沾濕了司璟軒的心。司璟軒忙解釋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就說明綠萍姑娘可能還是平安的。」

司璟軒的這句話就如同給已經絕望的雲依打開了一扇窗戶。

對啊,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

要不然,要是綠萍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以碧水山莊的能力怎麼可能會查不出來呢?

那麼就是只有一種可能了,有人悄悄的把綠萍給藏了起來。

只要綠萍還活著,那麼她一定會拼盡全力的把她救出來的。

在雲依滿心期待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了司璟軒那淡漠的聲音。

「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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