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棄妃 第三章 銀面黑衣【手打VIP】

作者 ︰ 鈺闕

很快,雲依和紅梅綠萍被帶到了大廳里。此時在大廳里,一個一身艷麗,滿身戾氣的中年女子正做在首位上。

二老爺木之毅被派去其他地方公干了,因此現在牡丹院的事情都是由金紫主持。其實,就算二老爺在這里,主事的也還是金紫金紫。

雲依微垂著眼簾,默默的站在侍衛的身後。

侍衛一進大廳,全身的氣息都收斂了起來,低眉向前走了一步,然後彎身稟報道︰「啟稟夫人,雲依兄妹三人已經帶到。」

金紫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涂著豆蔻的指甲,鮮紅的指甲在燭光下折射出道道寒芒。即使是低著頭,雲依依然能夠到從上做上的女人的身上傳出的暴虐。

這個人定是個極其殘忍的人!

在金紫身旁的一個老嬤嬤的示意下,幾個侍衛默默的退出了大廳。在出門的時候,好把門給關上了。隨著那聲厚重的關門聲,雲依覺得心里也隨著一震。

雲依悄悄的閉了閉眼,然後再睜開時,已經是清明一片了。

這個金紫,身上的氣息很陰沉。看來她手上所造的殺戮很重,竟然差點影響了她的意志。幸好,她的意志力足夠堅強。否則,今天定然會死在這里。雲依余光悄悄的看來看跪在旁邊的紅梅和綠萍,發現她們的臉上皆是緊張。

雲依此時方才發現自己低估了金紫,以前只以為她是一個刁蠻跋扈的大家千金。因為身份太好,所以行事未免太過張揚霸道。但是,她此時才發現,金紫恐怕不止表面的這麼簡單。

那麼,她到底又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突然,雲依全身僵硬了一下。金紫平常雖然行事比較狠辣,可是從來也沒有听說過有這麼陰暗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這麼強大的煞氣。那麼,她今天會在他們三個小人物表現出本來的面目。可以說,她今日身上的氣息幾乎沒有遮掩。那麼,她會如此做,是不是打算著他們三個今天不會活著走出這里了。

雲依一驚,有什麼是她所忽略的?為什麼事情會偏離她的設定?她趕緊的在腦子里細細的回想著所有事情的發生,卻是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的地方。今日下午,她悄然的用特殊的手法對木武出手,封了他身上的幾個大穴。可以說等時辰一到,他一動欲念的話,身體下面就會劇痛無比。從此之後,木武就會成為一個不能受美女刺激的人。而且這種手法,她自信沒有人可解。除非出塵在,畢竟連她都是只會下,而不會解。

而她事先也打听出了木武晚上是有一個必須出席的宴會的。那麼在宴會上,木武必然會和很多人接觸,而且也會喝酒或是吃東西。那麼等到到他的房間的時候,就會立馬發作。

而她既然會這樣做,就是算準了這件事情不會牽連到自己的。因為這種病一旦找來大夫把脈,只會認為它是中毒了,種了一種名叫春夢斷的毒。因為春夢斷的毒所有癥狀和脈象全部和木武的一樣。而春夢斷從下毒到發作的時間為兩個時辰。而依照這個時辰的話,木武就是在皇宮里中的毒。

這個計劃,她計劃好了一切,算準了時間的。

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突然,雲依想到了一種可能。

會不會是她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只是這個對象是不能觸犯的,然後所以急需找一個替罪羊,把這件事情快速的遮過去。

那麼,這個不可觸犯的人,整個皇宮里就是金易了。

金易?

也不對,金易畢竟是木武的親舅舅。他沒有理由這麼做,金紫定然也不會相信。

那麼,難道是北陽,北國剛登基的年輕帝王。

突然好似看到了一個大大的陰謀在她面前露出了一絲端倪。

而現在有人要拿這件事情作為一個突破口,以此來大作文章。

那麼,今天,金紫不會這麼輕易的放她離去的。

「你們知罪嗎?」

突然一聲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雲依知道這是金紫的聲音,不好听,但是聲音里的沙啞卻是讓雲依的心一瞬間悸動了一下。

金紫是很愛木武的,其實她定是不想用這件事去成全某些人的某種目的的。只是,她沒有選擇的余地,最終只能如此。她定是疲憊的,聲音里都帶著啞意。

難怪今日的她如此的不同,壓抑而陰沉,讓人有種墜入黑暗的感覺。

听到這個聲音,紅梅和綠萍都沒有作聲,她們不敢隨便回答,生怕一個沒有回答好,會給小姐帶來麻煩。

「小人知罪!」

雲依清冷的聲音淡淡的在大廳內響起。

雲依的話音剛落,金紫抬眸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一進來卻是始終安靜的跪著的少年。雖然低著頭,以一種很是低賤的姿態匍匐在她的腳下。但是那挺直的背影卻是散發著一股強烈的不屈。而從那小小的身影中更是散發出強大的氣場,一種與天掙命的勇敢與不服。

不服!

這與曾經年幼的她是何其的相似啊!

只是當年的她最後終是受不了這些榮華富貴的誘惑而墮落了,放棄了她渴望的自由。

而現在這個少年卻似帶著她曾經擁有的東西來了,可是命運終是命運,是無法掙月兌的。否則,又怎麼會叫命運呢?

「哦……,既然知罪。那麼,來人把這三個人給我拉下去,凌遲!」

金紫垂下眼眸,沒有再看他們三個,而是淡淡的下了命令。淡漠的語氣仿佛說的不是人命,而是天氣一般。

金紫的話落,紅梅和綠萍兩人都僵硬在了地上。

雲依眼眸未動,右手悄悄的放進了懷中,悄然的把懷中的一塊玉佩往外拉了幾分。

大廳之中站著的幾個嬤嬤立刻沖到雲依三人面前,把他們三個拖著就要往外走。

雲依被一個嬤嬤拖著,眼眸始終垂著。

金紫看著這幅畫面心中猛然一震,覺得這個畫面好熟悉,熟悉得她的心口忍不住一陣泛疼。

金紫伸手撫上心口的位置,眼神里有著難言的情緒在翻滾。她不敢想,不敢想那件事情。

「叮!」

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金紫捂著胸口的手剛放下,猛然間被這突如起來的聲音一下,條件反射的抬頭去看,在看見地上躺著的東西時,眸光卻是再也移不開了。

那是一塊紫色的玉佩,玉色澄澈,在房間中顯得流光溢彩,顯然是價值連城的珍品。

「紫兒,你看。」

一個如風般肆意的少年拿著一塊紫色通透,流光溢彩的玉佩,在一個少女的面前搖晃。

少女一看到這個玉佩,頓時眼楮一亮,忙從少年手中接過,握在手中舍不得松開。

「好漂亮啊,風哥哥,這塊玉佩是哪里來的?」

少女清脆如鈴鐺般的聲音傳來。

聲音落入少年耳中,猶如仙樂般動听,少年頓時笑眯了眼,看著少女的眼神里是滿滿的寵溺。

「這個是秘密,反正這可是我為我未來的妻子找來的。」

少年略帶促狹的說道,聲音里難掩笑意。

少女一听,如白玉般的臉龐頓時如朝霞般誘人。

看著如此動人的少女,少年眼中的神色涌動,最後輕輕的低下頭,慢慢的向少女靠近。少女感覺了突然覆蓋下的陰影,頓時心跳加快,緊張的閉上了眼楮。

那時節,牡丹花叢中,相依相偎的畫面成了兩人心中永恆的柔軟。

「我的玉佩,啊……」

突然一聲慘叫將金紫拉回了現實。

金紫猛然回神,低眸看去,看到雲依猛然從嬤嬤的手里掙月兌開來。已得到解月兌,雲依立刻朝著玉佩沖去,撿起地上的玉佩,牢牢的護在懷中。那個嬤嬤一看雲依的動作,頓時駭得不行,趕緊跑過去,就要對雲依用強,強行拖走。

金紫看著這種情況,眼神一暗,然後低沉的開口說到︰「放開他們。」

金紫的話一落,幾個嬤嬤立刻退開了。

「你們全部都下去吧。」

金紫的聲音帶著幾絲冷意與急切。

房間里的眾人听到這話,全部都低著頭退了出去,不敢有絲毫猶豫和停留。

金紫靜靜的看著雲依,然後開口說到︰「你的玉佩是哪里來的?」

听到金紫的話,雲依全身一震,猛的抬起頭來看著金紫。

而雲依的動作和表情全部被金紫盡收眼底,看到她的表現,金紫的眼神里閃過一抹柔軟。她輕輕的開口說到︰「你的玉佩上是不是刻著一個紫字,這個紫就是我名字里面的紫。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關于這個玉佩的故事嗎?」

听到這話,雲依眼里閃過一抹驚訝。她抬起頭,眸光閃動,悄悄的打量著金紫。似乎在衡量她的話是不是可信的,雲依漆黑如夜的水眸里慢慢的流轉著憂傷。

這股突如起來的憂傷沒有逃過一直盯著她看得金紫,金紫眼神猛的一顫,聲音里有著不可察覺的顫抖。

「你快說啊,關于這快玉佩的故事。」

雲依听到金紫的聲音,眼里的淚水就那樣不期而落了,哽咽著聲音說到︰「這塊玉佩是義父臨終之時托我保管的。」

「臨終!?」

金紫尖銳的聲音久久的在房間內回蕩,帶著強烈的顫意,眼里有著最深層的悲哀。

雲依微垂著眼眸,在金紫看不到的角度,水眸里閃過一抹狡黠。

再抬眸時,又是一副傷感的樣子。雲依嘴角邊的弧度微微下垂,呈現出一種悲涼的弧度,然後開始細細的訴說著。

「我和妹妹兩人本是孤兒,在我六歲時得蒙義父垂愛,收養了我們三個。義父是個極好的人,如風般肆意,雨般溫柔。可是義父的身體一直不好,一直都是靠藥吊著。可是在去年冬天,義父還是沒有熬過來,就那樣去了。臨終時,義父將他最珍貴的東西,也就是這塊紫色的玉佩交給我。他讓我們三人一定要將這塊玉佩交給玉佩的主人,並告訴她,他始終不變。」

說完這些,雲依似是難以抑制般的低頭隱忍。

金紫听完這些話,頓時失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腦子里久久的回蕩著始終不變這四個字。

風哥哥!

金紫瞬間臉白如紙,很久以後,才揮了揮手,輕輕的開口說到︰「下去吧。」

雲依听到這話,靜靜的抬起頭,凝視著金紫,然後默默的般玉佩放在了地上,接著和紅梅綠萍悄無聲息的退出去了。

一回到碎花閣,綠萍那個小丫頭就很是驚訝的開口說到︰「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個紫色玉佩到底有什麼意思啊,為什麼看到那個紫色的玉佩,那個老女人都不殺我們了。哼,那個老女人一開始竟然還敢想要將我們凌遲,真是個老不死的。」

一听到綠萍的話,雲依的嘴角直接抽上了。

老女人?

老不死?

要是被金紫听到別人這樣形容她,她非得尖叫幾聲才行。

「綠萍,看來你對金紫的怨念很深啊。」

雲依淺淺的開口說道,聲音里隱藏著笑意。

小丫頭一听到這話,立刻激動的接到︰「當然了,那個女人竟然想將我們三個凌遲,簡直是罪大惡極,她就不怕遭天譴。」

天譴?

還有這種東西?

雲依作為一個穿越者,對于這麼原生的東西還是不太了解的。

天譴之說在現代向來都是當笑話來听的。畢竟作為一個現代的獨立女性,相信天譴,還不如相信自己的雙手。

而,金紫,經過今天的事情,她對她有了一樣的認識。

金紫並沒有那麼壞的,只是她被一些東西蒙蔽了雙眼而已。

其實在她的心底最深處,依然是有著純善的,為她在乎的人所保留的,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愛。

這個世界是否有著真正的壞人?

也許沒有的,畢竟再壞的人的心底總會有著一絲善念,在為他所在乎的人一直保留著的吧。

而這快紫色玉佩也是在她收集關于北國信息的時候,意外得來的。雖然天兵閣在北國沒有什麼勢力,但是雲依有錢,非常有錢。她不僅有天兵閣和玲瓏閣為她賺錢,她還曾經黑了楚國的國庫。因此在這個陌生的北國,她充分的發揮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至理名言。接著就是像雪花一樣的北國信息向她涌來。

不管什麼樣的信息都有,有黨派的分布,有大臣的密辛,有各種大臣的愛好弱點等等。

而金紫的這個秘密也是她很難得才挖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今天會設計木武,她本以為不會牽連到自己的,沒想到還是牽連到了。

這塊玉佩,她本來是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才讓金紫看到的。

但是,既然她已經提前看到了,那麼也沒什麼關系,結果是一樣的。

結果一樣是得到金紫的信任與支持,然後她在官場內步步高升。

金紫是如今北國的真正掌權者攝政王唯一的妹妹,因此一旦得到了金紫的支持,那麼她有信心能夠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幫北陽奪回政權,然後開口要那個東西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接著,金紫必定會對她進行深入的調查。查吧,盡管查吧,她早就已經安排得天衣無縫了。相信不出三天,金紫必定會再來找她的。

紅梅和綠萍早在看到雲依陷入沉思的時候就已經悄然的退下了。

雲依回過神來,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心口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雲依起身從窗口躍出,悄悄的避過各路的暗哨,慢慢的出了木府。

出了木府之後,雲依在街上晃蕩著,沒有目的,就想如此,似是為了寄托一種相思。

次日,雲依白天都在房間里睡覺。搞得綠萍小丫頭笑著說她是不是晚上出去做賊了。當雲依听到這話的時候,頓時一陣心虛的低下了頭。

而白天的木府卻是特別的熱鬧,應該說是木武的房間外面也別的熱鬧。宮里的太醫幾乎全部被請了來,但是卻還是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而下午時分,听說攝政王都親自來了,還帶來了很多珍貴的藥材和補品。而奇怪的是,夫人卻是稱病沒有出來接近。而更為奇怪的是,攝政王對此也不惱,反而態度極好的安慰了木武一陣子,然後在傍晚時分才帶著人又回去了。但是,太醫卻是都留了下來。

听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雲依淺笑,看來金紫和攝政王的關系也沒有傳說中的好。

而這就會成為攝政王的一個缺口,看來她昨天的無心之舉,倒是提前引爆了很多暗藏的危機。

當晚,雲依心情非常的好。她將窗戶打開,在桌子上鋪開一張白紙,手執炭筆,在月光下很是認真的畫著什麼。

沒有燭光,只是接著月亮撒下的光亮,站在桌邊,靜靜的畫著什麼。那柔和的眉眼,那溫柔的神色,似是流水綿延而過,空氣里涌動淡淡的春水。

雲依用炭筆在紙上細細的勾勒著,很是細心,全部的身心都傾注在了這幅畫上。隨著時間的流逝,紙上的畫慢慢的完成了。

只見紙上畫著的是兩個相依相偎的人,男子墨眸光華流轉,女子溫柔淺笑。男子俊美如天神,女子靜雅如月女。兩個人有著天生的切合力,有著說不出的完美。

最後一筆完成,雲依輕輕的將炭筆放下,然後眸光閃動,帶著一絲難言的復雜情緒。她靜靜的看著這幅畫像,凝視著畫中男子,久久無法移動半分。

楚軒……

口中喃喃的輕喚著……

在一聲輕喚出口的時候,與房間有著一牆之隔的院子了有一個身影瞬間全身僵硬了。

雲依毫無所覺的想象著這幅畫就好像結婚照一樣……

縴手慢慢的撫上了畫中的墨眸。

真漂亮,著雙墨眸,簡直是一灣深潭,一旦入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墨眸閃動,流光溢彩,天地都要為之失色吧。

雲依如是想著,眼楮里的神色更深了。

水眸輕轉,眸色越來越深。

楚軒,他一定要活著,必須活著,好好的活著。

即使有一天她不在了,他也要活著,好好的活著。

水眸中閃著堅定的光芒,心中對于自己的決定越發的堅定了。

半夜時分,夜涼如水,雲依早已經熟睡。

房間中的桌子上依然擺著那副畫,在月光的清輝下更顯天造地設。

突然窗外刮起了一陣風,房間內頓時多了一個人。

一身黑衣,袖口處有著華美精致的暗紋,臉上則是覆著銀色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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