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棄妃 第十六章 風起序幕【手打VIP】

作者 ︰ 鈺闕

看到妹妹的反應如此之大,阿眉眼中閃過一抹掙扎,忙說道︰「其實我不會離開很久,只是想去驗證一些事情而已。」

听了姐姐的話,雲夢雨才察覺自己的反應有點大了。為了掩飾尷尬,忙笑著問道︰「姐姐要去哪里嗎?」

「我要去北國。」阿眉神色悵惘的說道。

「北國?這麼遠。」雲夢雨很是吃驚。

「雨兒,你也知道我曾經流落青樓,後來在六歲時被一個男孩所救。我們在北國生活了一年,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失蹤了。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他,後來因緣際會,我加入了奪魂樓,但是卻未停止找過。這幾天因為和你相認,我心中越發的想念他,所以想去北國看看。」

听了姐姐的話,雲夢雨雖然心中早有準備,知道姐姐的身份不一般,但是奪魂樓三個字依然是令她大吃一驚了。

一時間,因為姐姐的際遇,她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澀。從青樓到殺手樓,姐姐遭遇了什麼?這中間姐姐經歷了多少,她不得而知,但是她知道其中的艱辛肯定是難以說盡的。

一時間,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她拉著姐姐的手說道︰「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看著妹妹如此,阿眉搖了搖頭,說道︰「雨兒,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想自己去,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听了姐姐的話,雲夢雨終是點了點頭,她和姐姐都有各自的軌跡要走。

這一夜雲夢雨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和姐姐一起睡,兩人一起躺在床上,聊起了很多曾經的往事。

雲夢雨此時才發現,原來姐姐對那個小男孩,也就是她的初七哥哥的感情很是不一般。而且從姐姐的話中,她也感受出奪魂樓樓主寒冰似乎待姐姐也是極不一般。雖然姐姐未有所覺,但是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卻是從姐姐的話中听出了。

而且她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個寒冰和初七之間有什麼聯系。

因為從姐姐的訴說中,隱約覺得在姐姐離開北國和進入奪魂樓,這中間也未免太多巧合了。但是還未知證實的事,她就未和姐姐說起,不過,她會找機會去調查調查的。

清晨時分,她看著姐姐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中,臉上泛起了淺淺的憂思。

雖然她從未放棄過回去的念頭,也一直有派人找尋回去的方法,但是始終一點消息也沒有。漸漸的,她有點灰心了。也許、她會永遠留在這里。

姐姐去尋找她的幸福,那麼她的幸福呢?

雲夢雨眼神悠遠的望著天際,似是想透過那里看向遙遠的它方。正入神間卻是被綠萍的聲音打斷了。

「小姐,可以吃飯了。對了大小姐呢?怎麼一早沒有看到大小姐呢?」

听到這聲音,雲夢雨回頭看著這個丫頭,覺得小丫頭還是孩子心性。睡過一覺之後,就什麼都好了,又恢復了本來的活潑開朗。

看到這樣的綠萍,雲夢雨滿眼笑意,嘴上溫和說道︰「姐姐有些事會出去一些時間,辦完事就回來了。」

「這樣子啊,小姐去吃飯吧。」

吃完飯,她把紅梅叫道了書房內。

「問吧,一早上看你欲言又止的樣子,肯定有很多問題要問的。」她坐在書桌後,手中拿著一杯茶,悠閑的喝著,口氣柔和的問道。

紅梅咬了咬唇,開口問道︰「小姐,你昨天晚上那般對待浩然世子,會不會引起許王的不滿?進而為小姐招來危險?」

紅梅話落,卻听到小姐淺淺的笑著,接著便傳來了小姐的聲音。

「許王不會生氣的,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是不會與天兵閣交惡的。許王來燕京的意圖不純,而且瓊花宴在即,到時候七國強者來臨。燕京城內風起雲涌,這麼敏感的時候,他怎麼能為了一個世子,為了一顆清心果而與天兵閣有什麼嫌隙。這種時候,他不僅不會對付天兵閣,而且還會很熱情的送上禮物。因為這可是個好機會,是他許王能夠與天兵閣合作的機會。」

听著小姐的話,紅梅卻是眼中露出了迷惑,忍不住問道︰「小姐,昨日那般,許王又怎麼會和天兵閣合作呢。他怎麼會認為天兵閣不是與他為敵而是會與他合作呢?」

「因為我昨日放浩然世子安然離開了,並未傷他一分一毫,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而且許王斷然不會以為堂堂一個天兵閣閣主會那般無聊無故找一個世子的麻煩,或是會為了對付一個小小的侍衛統領而如此勞師動眾的。所以,他只能聯想到,這是天兵閣有事與他相商而找的一個借口。其實我本來是想秘密的對付那禽獸的,但是後來一想,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與許王合作的機會。有了許王,我們在燕京城內才能有更多轉圜的余地和選擇的權利。」

「小姐,听說許王此人城府極深,與他合作,會不會是與虎謀皮?」紅梅不無擔心的說道。

「與虎謀皮,確實是與虎謀皮。可是在這亂世之下,若是不與虎謀皮,那麼就很容易成為待宰的羔羊的。這其中的關鍵就在于我們要如何巧妙的運用這合作的關系,為我們獲得最大的利益。」

雲夢雨沒有說的是,她內心的隱憂。這個燕京城從來未平靜過,總是陰謀不斷,爭斗不斷。她總感覺這邊的戰爭還未真正開始。若是開始,不知道會涉及多少人?

果然如雲夢雨料想的一般,次日一早,天兵閣並傳來消息,許王親自上門送上清心果還有其它珍稀的物品,作為許浩然沖撞她的賠禮。

收到這個消息,雲夢雨嘴角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幅度。

陰謀來臨,看的是誰的計謀更高一層,誰的心計更深,藏得更好。

依然是上次那家普通的兵器鋪,依然是那個內功深厚的掌櫃帶領許王上樓。而這次,以許王的眼力自然不會如楚瑞風一般只是能看出不同之處。許王一進入店內立刻就察覺到這個店內布置有陣法,而且是高深的陣法。

這個天兵閣果然不簡單,不負在七國的盛名。

進入房間中,雲夢雨依然在輕紗後面。看到如此,許王並未在意,而是自己在座位上坐下了,自顧自的品茶,暗中卻是在感受這件屋子的氣息。

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屋中的各個角落皆有幾道不弱的氣息,而那個輕紗後的閣主身上雖然氣息不強,但是卻非常獨特。這麼獨特的氣息,他總覺得他應該認識,可是卻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觀察完房間內的形式,他余光看向輕紗,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到一個白衣身影坐于輕紗後。輕紗浮動間,偶爾能看到些許玉色光澤的流轉。

當茶水入口後,他眉頭微皺,隨即舒展開來,眼中閃過興味的眼神,又細細的品起了手中的茶。

在許王觀察輕紗後的情況時,雲夢雨也在觀察他。

只見許王生了一張斯文俊逸的臉龐,身著一襲藏青色錦衣,整個人看去甚是儒雅,完全看不出一點戰神王爺的樣子。

這個許王果然不簡單,一個心計深沉又武功高強的人當真是可怕。

略微斂去眼中的審視,雲夢雨淡然開口。

「前日晚上,本閣主一時興起,不知是否給許王帶來了不快?」輕紗後面突然傳來了一道清越的聲音。

听這聲音,許王眼中閃過疑惑,這麼年輕?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回到︰「怎麼會呢?小犬一向頑劣,閣主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自然不會的,許王覺得這茶如何?」

听到詢問茶,許王眼中精光一閃,溫和的開後說道︰「這茶味道尚可,只是火候還不夠。」

听到這話,在輕紗後的雲夢雨淡淡的笑了。她特意選了差了點火候的茶請許王喝,便是為了試他一試。

這個許王果然是一個對手,心細如塵。

她眼里帶了莫名的笑意,嘴中戲虐的開口說道︰「是嗎?那許王認為如何才能讓這茶的味道更好呢?」

雲夢雨的話落,許王並未說話,而是再次拿起茶杯,輕喝了一口。似是享受般的微閉起眼楮,再睜開時,眼中光芒萬丈,語氣帶上了絲絲的霸氣說道︰「應該換個人來烹飪這茶,這麼好的資源若是放在庸人手里,那就浪費了。但若是放在真正有能力的人的手里,那麼就會是另一番景象了。」

說這話的時候,許王周身氣息翻涌,竟然隱隱的有讓人臣服的趨勢。

看著這樣的許王,雲夢雨眼里閃過一道暗芒,口中卻是滿意的開口道︰「許王說的極是啊,那麼許王覺得有一個助力,會不會更容易得到那資源呢?」

听了這話,許王似是意料之中的笑了,高興的開口說到︰「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來了,那本王就先在這謝謝閣主了。它日事成,閣主的利益絕不會少的。」

「那本閣主就在此預祝許王早日登上那個位子,也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輕紗後面傳來。聲音中雖然帶著愉悅,但是這笑意卻是不達眼底。

而許王在充滿笑意的眼底卻也是夾雜著點點算計。

這是場相互利用的交易,只是最後誰會勝出只有待到那日烽火漫天的時候才能知曉。

現在各自皆知各自有自己的算計,只是到底誰的計謀更深?誰最終能笑到最後?

許王帶著滿意的笑容走了,在離開那間兵器鋪的時候,眼角余光依然忍不住再次看了看那幾排特殊的貨櫃,眼中的算計之色更重了。

而身處于輕紗後的雲夢雨也走了出來,即使身在輕紗後,她依然要帶著面具。因為這個許王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稍有不慎,並很有可能被他識破身份。

她不知道她臨時起意的這場交易是利是弊?只是在受到那個侍衛統領的事件後,她突然發現她需要一個盟友,這樣不僅有利于後面辦事,更是能在即將來臨的風起雲涌時佔得先機。

這樣一個危險的人,何不成為盟友。那麼至少她能在其中佔得一絲先機也能夠成為最後翻盤的籌碼。

不過這個許王多疑,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讓她知道他的計劃的,她依然得在其中好好籌謀籌謀。

是夜,皇宮華清宮中。

此時夜已深,宮內只是點著幾盞微亮的燈,照得房間內影影綽綽的,更添了幾分朦朧。

安靜的晚上,卻從床榻間傳來斷斷續續的申吟和粗喘聲。

輕紗搖曳,床榻微晃,曖昧之聲縈繞纏綿,織出一幅**的景象。

許久之後,粗重的喘息漸歇,帳內傳來了一聲歡愛後的柔媚之聲。

「皇上,你好久沒來看清兒了,是不是把清兒給忘了?」

「怎麼會呢?清兒可是朕的心肝啊,怎麼可能會把清兒給忘了呢?實在是許王回京有很多事情要做,一時間抽不出時間來。如果清兒怪朕冷落了清兒,那麼朕今晚就好好補償補償清兒好不好?」楚霸天說完,意欲再次壓上花清兒那妖嬈的身上。

「皇上……,那許王明顯意圖不軌,為何還準許他進京啊?」花清兒以手輕輕的抵住楚霸天的胸膛,防止他再度壓上她。

听到花清兒的話,楚霸天此時欲火焚身,也沒顧上花清兒問這話和不合適了。所以一邊將她抵擋的小手拉往頭頂,身子也立刻壓了上去,一邊快速的回道︰「那許王早在二十年前就想要動手了,好像是因為司夫人才會被迫退隱的。而現在他再次歸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朕和風兒早有準備,絕不會像當初的父皇一樣畏首畏尾的。」話剛說完,人已經急急的吻上了那鮮艷欲滴的紅唇。帳內新一輪的喘息又開始了。

在楚霸天意亂情迷的時候,花清兒卻是無比的清醒。那雙大眼楮在黑夜中閃著妖異的光芒。

父親說得沒錯,楚宮二十年前曾經來過一個神秘強大的女人。這個女人幫助楚家逼退了許王。而許王如今再來,楚國皇室可謂是岌岌可危啊。這個楚霸天卻是把希望都寄托在楚瑞風身上,這可是著實不妙啊。那個楚瑞風雖然經過焰王的事件後,已經顯示了他的不一般的智謀和鐵血手段。但是楚瑞風終究是太年輕了,還難以與許王相提並論。

除非楚瑞風能再次得到天兵閣的幫助,那結果就當另別論了。

現在李家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了,父親也因此而變得越發的謹慎了。

傳聞雲暮和雲容她們都跟著天兵閣閣主走了,不知為何,憑著女人的直覺,她總是覺得此事不會如表面的那般簡單。

無論如何,雲暮是指望不上的,在朝堂之上,她李家竟然陷入了如此尷尬的境地。這都是雲夢雨的錯。想起這個名字,她眼里恨意深深。而且更該死的是,皇上竟然還對雲夢雨的姐姐阿眉動了心思。自從從皇上身邊的太監知道那日皇上看阿眉的眼光不一樣之後,這便一直成為了她的一個心病。他們李家如今勢單力薄,只能靠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幫襯一些了。若是她再失勢,那麼她和李家的下場將會有多慘。

不行,她必須得想辦法解決這個窘境。而現在她先得收住這個老男人的心才可,心下想著,身子便更是軟作水般,柔弱無骨般的迎合著楚霸天。

楚霸天猛然感覺到身下女子身體的變化,更是興奮的動了起來。

華清宮內夜色妖嬈,雲夢雨卻是在自己的房中輾轉反側。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難以入睡,特別容易想家。

這是有什麼預兆嗎?

她不安的躺在床上,眼楮睜著,一直盯著房頂看,淡淡的憂思在心中輕柔慢捻,攪得她心煩意亂的。

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心中不禁郁悶,這都快入秋了,時間過得真快。

不對,雲夢雨猛的全身戒備起來,這不是涼風起的寒意,更像是人散發的氣息。

這氣息詭異莫名,帶著血腥的氣息,更是夾雜著心性的涼薄。

有殺手!

這麼強烈的氣息,必是頂級的殺手!

心中思索,會是誰派來的殺手,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有誰會在這個時期要殺她。

手悄悄的從床的內側的棋盒中取出幾粒棋子,放在手中,靜靜的等待著最好的時機。幸虧近日她愛棋深重,放了一盒棋在床上,否則今日可是要吃大虧了。

手中摩擦著棋子,耳中密切注意著房中的動靜,心中思量著應敵之策。突然感覺那氣息的浮動,立刻手指齊出,朝著空氣的幾處點出,人也跟著借力,從床上起身,站于地上。她立刻看向棋子點出的方向,卻是看到棋子在某一平面上盡皆化為粉末,瞬間消弭于無形。

看到這一幕,雲夢雨的瞳孔一縮,好強的內力,竟然能夠將這些棋子震碎,而且卻是感覺不到他出手。

雲夢雨連連後退,貼著床的時候,她的手指微微踫著床沿的一角。拇指輕輕摩擦著那一處,待到踫到一處突起時,眼楮一亮,就準備按下去,卻在看到從黑暗現身的身影時,動作一頓。

寒冰!

怎麼回事他?

雖然依然蒙著面巾,但是他穿著黑衣的樣子也是很特別的,她還是能夠一眼認出來。

看見是他,雲夢雨嘴角抽搐的移開了手,此時也發現自己後背竟然有點濕了。

她站直身體,走到另一邊將燭光點亮。點完燈,她走到桌前,忙坐下給自己倒杯茶來喝,壓壓驚。

喝完茶,她抬眼看向寒冰,戲虐的開口說到︰「奪魂樓的樓主寒冰今晚怎麼有空駕臨寒舍啊?」

說完,她自己嘴角就直接抽了,這哪里是駕臨寒舍?這明明是駕臨閨房!

糾結完後,她發現好像沒人回答她。

奇怪了,難道一聲不吭的走了。她忙抬頭看去,只見人倒是沒走,只是依然是那個姿勢的站在那里。

郁悶了!

以前遠看像冰塊,現在近看像木頭。

她無語的開口道︰「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會這半夜三更的來我閨房就是為了呆站在這做木頭吧?快點說,到底什麼事?」

「去哪里了?」淡漠冰冷的聲音傳來,似沒有溫度般。

「什麼去哪里了?拜托!請你把主謂賓講齊了行不?」雲夢雨撫額,這人講個話這麼省干嘛?多講幾個字會死啊?

「阿眉。」又是那淡漠的聲音,只是這回在說到阿眉兩個字的時候,似乎多了點溫度。

听到這話,雲夢雨真有種上去掐死他的沖動。

原來講半天竟然是問姐姐去哪里了,真是莫名其妙?

突然好像覺察到了什麼,她饒有興致的抬眼看著他。

只見他依然如一塊木頭一樣站在那里,半天都沒有動。

她就這樣看著他,可他卻是無動于衷,依然冷冰冰的站在那里。

就在她以為可能會這樣僵持著的時候,他又開口了。

「阿眉去哪里了?」

這下話倒是講全了,只是她要不要告訴他呢?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她想起了姐姐懷疑他和初七是不是同一個人的事。

眉梢一挑,語氣為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姐姐哪里去了?姐姐前些天都是早出晚歸的,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說到這里,她眼角余光偷偷的掃了他一眼,發現他衣袖輕動,似是在壓抑什麼。看到這個微小的細節,她心中暗道有戲,于是又繼續說道︰「只知道姐姐要離開的前夜還很傷心的和我說起她和她初七哥哥的事。說是想再去她和初七哥哥曾經一起居住過的地方看看。她說……。」雲夢雨無語的看著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已經走了的寒冰。

她無奈的又喝了一口茶,心中對寒冰可是記恨上了。

竟然敢大晚上嚇她,還敢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走了。

要是以後和姐姐成親了,做了她的姐夫,她非得讓他好看不可。

第二日早上,雲夢雨沒精打采的吃著早餐,心中竟然開始想姐姐了。

唉,要是姐姐在,晚上就可以陪她練武了,她晚上也不會睡不著了。

看到小姐一幅悶悶不樂的樣子,在旁邊守著的綠萍忙興奮的支招。

「小姐,看你沒精打采的樣子,不如我們去郊外散散心吧。要不然去大街上逛逛也好。」

听到綠萍的話,雲夢雨不禁樂了,這個丫頭還真是好動。

她正要應她,卻看到紅梅拿著一份信箋進來。

雲夢雨好奇的接過,打開一看,只見字跡清秀雋永,如一幅水墨畫般,這字不輸她自己啊。

再看信上內容,是邀她到一品齋一聚,再看落款,竟然是悠然郡主。

她怎麼會邀請她呢?

一時間,她也拿不準悠然郡主究竟意欲何為?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去的時候,旁邊的綠萍倒是興奮的說話了。

「是悠然郡主啊!現在外面都在傳言說悠然郡主美撼凡塵呢,說是那日接風宴後,整個燕京城內的男子都為她痴狂了。小姐我們去吧,去看看這個悠然郡主是不是真的有外面傳的那麼夸張。」

看到綠萍這樣,她忍不住逗她一下。

「綠萍,你現在不怕等下又遇到什麼事嗎?」

誰知那丫頭眉眼一揚,高興的說道︰「不怕,那天只是意外。上次是因為出門沒有燒高香,所以才會遇到那個凶神惡煞的侍衛統領和不大講理的世子。可是今天不一樣啊,我們是去見美若天仙的郡主啊。那天那個郡主還有派個丫環過來幫我們說話的。而且,那個侍衛統領听說當晚突然得病死了,我看這就是報應,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呢。」

听著綠萍在那說得激動,雲夢雨卻是覺得額頭上冒出了幾條黑線,她實在是不忍心打破這丫頭對現實生活的美好幻想……

于是,她帶著綠萍默默的來到了一品齋。

來到一品齋門口,看著招牌上一個奇怪的花的圖案,她覺得異常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可是又一時想不起來。但是未及細想,便看到一個粉衣絕子迎了上來。

「參見盼雨郡主。郡主已經在樓上的雅閣等侯盼雨郡主,郡主請跟奴婢來吧。」

看到她,雲夢雨眼中閃過興味,這個女子是春初暖,是那天那個想救她和綠萍的那個女子。她感覺得出來這位春姑娘是認得她的。而綠萍那日皆在她懷中,所以並不沒有看清這位女子。

既然她未說,那她也不會提,她不動聲色的跟著她進入了一品齋,只見齋中一片安靜,便知一品齋是被包下了。

很快的,她們便被帶入了雅閣,打開門,那位女子引領他們進去。

一進入雅閣,她便被坐在桌旁靜靜品茗的絕子給吸引了。

那女子一身白衣,那白衣白得純粹,毫無裝飾。而且身上皆無配飾,只在頭上扎了根絲帶以束縛住頭發。她微低著頭,看不清容貌與神色,但是從可以看見的輪廓可知定是傾國傾城了。

雲夢雨走上前去,那位春姑娘即使的提醒道︰「郡主,盼雨郡主來了。」

春姑娘的話落,桌前的白衣女子抬起頭來,一張容顏如百合般清新動人。

她抬頭看向雲夢雨,輕輕一笑,頓時周圍一切都為之失色。她站起身來,溫柔的說道︰「盼雨郡主請坐,莫要見外才是。」

雲夢雨沒有說話,她依言坐下,對面的許攸然也隨之坐下,依然是一臉的笑意。

許攸然余光將雲夢雨的容顏看在眼中,雲夢雨的容顏也是角色傾城的,但是和自己比還是略弱一些的。但是她身上卻有一股獨特的輕靈婉約的氣質,獨特得讓人不自覺的深深被吸引,想一直靠近,這份無雙氣質並是美貌也難以彌補的。

「雨兒,盼雨郡主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許悠然那溫柔的聲音響起在雲夢雨耳邊。

听到這聲音,她一怔,抬起頭,看到許悠然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美麗的眼楮內盛滿了真誠與善意。

她忙說道︰「怎麼會呢,那我也不郡主的稱呼了,我以後喚你悠然可好?」

「這是再好不過了。」听言,許悠然極是高興的說道。

過了一會,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她又接著說到︰「雨兒可是覺得突兀?因為我今天突然請你來,其實我知道雨兒也知那日我初進京時我們也算遇見過了。那日我本想救你,但是後來事情也算和平解決,遂我並未作聲。而後來我害怕秦統領會時候報復,所以我派人去查探了,卻發現竟然是雨兒你,所以我也放心了。但是還是想當面與你道歉,為我家侍衛的無理。再者,早在許都時,就一直听聞雨兒的才華。所以就想著找個機會結交一二,遂就有了今日之約。」

听到這番可謂是很真誠的話,而且許悠然也說得在情在理。但是她心中始終是難以全信的,她心中始終留了一個心眼。

雖然心中對此存疑,但是面上卻是一派受寵若驚的樣子。

「悠然這話說的雨兒我真是無地自容了。早就听說悠然你可可是才華橫溢,鮮有人能及的。至于結交嘛,那雨兒更是求之不得呢。」

許悠然看到雲夢雨的樣子,面上一派欣喜,笑道︰「雨兒,那可說好了,我們以後可就是朋友了。以後我要是上門叨擾,你莫要嫌我煩才是啊。」

「我樂意至極呢。」

兩人相視一笑,接著又就一些詩詞上聊了一會。

聊得有些渴了,雲夢雨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喝完,滿眼驚訝,這茶很是獨特,入口微寒,但落入喉嚨時又覺得微熱,真是有意思。

看到雲夢雨略帶疑惑的樣子,許悠然舉起手中的茶杯,眼楮帶笑的細細看著杯中的茶水。口中為雲夢雨解釋道︰「這茶名為冰焰茶,此名取自茶的特性。入口微寒,入喉微熱。這可是碧水山莊的特產,常人鮮少能喝到哦。今日還是恰好一品齋老板有一些被我討來了。」說完,也是細細的品起茶來。

碧水山莊!

當今天下除七國之外的三大勢力之一。

天兵閣、碧水山莊、月神居。

天兵閣本是三大勢力之首,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後起的兩大勢力碧水山莊和月神居皆趕在了天兵閣的前面,因此天兵閣淪為第三。而碧水山莊排在了第一。

「這一品齋莫非是碧水山莊的產業?」雲夢雨一向把心思的放在了燕京城的變化,遂對外面的勢力只是略有了解,但是了解的並不深。

「正是,碧水山莊在各個行業皆有涉獵,而且做得都是相當出色的。說起碧水山莊,不得不提到碧水山莊的主人司璟軒。這人向來神秘,一向是黑衣銀面,無人得見其真容。傳聞他冰冷淡漠,武功卓絕。」許悠然看她似乎感興趣的樣子,便稍微做了解釋。

許悠然話落,並未听到雲夢雨的回應,她抬眼看去,發現雲夢雨正在看房間的擺設。遂她也不說話,只是繼續靜靜的品茶。時間就這樣在兩人寧靜的氛圍中流淌。

隨後兩人一起吃了午飯,並相互告辭離去了,在離去前還相約三日後在寒山寺切磋琴藝。

雲夢雨走在街上,有點意外的看著街上興奮的百姓,不禁有點納悶了。

「他們這是怎麼了,難道又有什麼人要來嗎?」

听到小姐的話,綠萍很無奈的說道︰「小姐,你是怎麼了?這你都不知道?瓊花宴在七日後就要舉行了,這期間各國的使臣或是貴族王爺什麼的都回來,甚至就;連他國的君王也有可能會來哦。」

听到這話,雲夢雨不覺失笑。最近因為姐姐離開,她又心煩,竟然來你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記了。

是啊,瓊花宴要來了。

七國相聚,人才匯集。

不知對楚國來說是福是禍?

許悠然回到府中,還未進入自己的房間,便看到如風神情焦急的走了過來。

看到這種情況,許悠然似乎早就料到了,微皺起眉,眼中閃過不豫之色。

秋如風走到她面前,向她行了個禮,便稟告到︰「郡主,世子來了。奴婢說郡主還未回來,世子便說要留下來等郡主,此刻正在郡主的閨房中。」

許悠然沒有說話,而是面色不善的快步朝房間走去。走到門口時,對著後面說道︰「你們都在外面等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說完便進入了房內,一進入房間,便看到許浩然一臉愜意的在桌邊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

看到這種情況,她不悅的說道︰「今天是什麼風把世子給吹到我房里了?」

「春風,是春風把我吹到妹妹的房里的。」看到妹妹回來,他立刻顯得心情很好的回答她的問題。

听到他回答春風,許悠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戲虐道︰「你是不是想問關于雲夢雨的事?」

「果然知我者妹妹也!正是,為兄的知道今天妹妹去見雲夢雨了。快和哥哥說說那個雲夢雨長得如何?是否傾國傾城?」許浩然急切的問道。

「哥哥那日不是見到了嗎?怎麼還要來問我呢?」許悠然沒有立刻回答他。

「那日,她蒙了個面紗,我哪里能看得清?」許浩然撇撇嘴,無奈的說道。

「哥哥當真想得到雲夢雨?」她眼神明亮的問道。

「那是自然。這個燕京城內也就個雲夢雨能挑起我的興趣了。」許浩然邊說邊在腦中刻畫雲夢雨那清麗的身影。

「好,哥哥那你以後听我的,我自會幫你得到她。」心下思索一番,口中爽快說道。

「好,我信你。」許浩然目光灼灼的盯著妹妹。

雖然他自己的本事也不小,武功、謀略皆不一般,但是和這個妹妹比起來,他還是自愧不如。

妹妹看去傾國傾城,溫良無害,而事實卻是有的時候這個妹妹比他這個一向狠名在外的陰狠世子都要狠。所以,若是有妹妹的保證,那麼這事就能成。

城外寒山寺的寒山寺是建于高山之上,要想上山須得步行方可,因為上山的路只有一條,幾百級的階梯。

寒山寺三面懸空,只有山門一面方是道路,其他皆是懸崖,這也成了寒山寺一個獨有的特色了。

此時在後面的懸崖邊上佇立著一個人,此人一身黑色錦衣,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但是一身霸氣卓絕的氣勢卻是無可抵擋。

突然身後一陣氣息波動,一個身穿隨處服的人下跪稟道︰「參加皇上,皇上讓屬下辦的事屬下未能辦成。屬下在整個燕京城內明察暗訪多日,但都沒有一點關于聆音琴的消息。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退下吧。」冰冷霸氣的聲音傳來,那個隨從慌忙退下,口中也是忍不住溢出了鮮血。

未見動手,卻能讓一個人受了內傷,此人的武功難以估測。

這個男子依然站在那里,未動分毫,良久口中喃喃道︰「聆音出,天下臣。這個寓言會成真嗎?不會,他絕對不會允許的。這個天下只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才是這個天下的霸主。」

在他喃喃自語的同時,周圍的樹木皆被一股強大霸道至極的氣息給震成粉末。

突然,山崖上,風起,吹動黑衣男子耳邊的青絲,立刻半張臉龐隱隱可見。

即使只是半張臉,但是那如刀刻般的稜角依然深刻到人心。那麼強烈的感覺,霸絕天下的氣息,讓人止不住的想要臣服。

風起,黑衣翻飛,下一刻,懸崖上已是空無一人,只有那清清冷冷的風依舊吹著。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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