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雨此時想起那經過,心里依然難以平靜,真真是氣得牙癢癢啊。
當時她因為不想被眾人的眼光圍觀,想晚點再去,遂讓外婆先去了。而她在房中稍適的休息了一會便出了房間,準備往晚宴場地而去。
誰知走到竹林時,突然感覺後面似是有人跟著,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加快了腳步,誰知後面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讓她背後頓時起了一身的冷汗。
「我們的燕京第一女子這是要去哪里呢?」
她剛想跑,前面卻突然竄出兩個黑衣人。無法,出路已經被堵,她只得回轉過身來,看到後面站著三個黑衣人,而站在前面的那個黑衣人明顯是這些黑衣人的首領的樣子。而且,剛那話必定是他所說的。
「你們這是想做什麼?想殺我?」
她直視著那個剛才說話的黑衣人,右手卻不著痕跡的撫上了左手手腕上那個精致的鐲子。那個為首的黑衣人也沒在意,畢竟那種手鐲雖然看上去很是精致,但和普通的手鐲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而真正讓那個黑衣人驚訝的是雲夢雨此時的反應,真真的是令他意外啊。一般女子遇到這種情況不是都應該驚叫或是哭泣求饒嗎?
這個女子當真是特別!
不過,再特別又怎麼樣,他們奪魂樓有奪魂樓的規矩。再特別的女子既然已經上了他們奪魂樓的奪魂單,那麼她今天就得把魂留下。
不過那位雇主也說了,在奪魂前一定要讓這個女子受盡折磨而死。
這麼好的事,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拒絕呢?
尤其是在他們面前的這個女子還是如天仙般的妙人。
「我們確實是要殺你的。不過,在殺你之前,我們想先和你做些事。」
那個黑衣男子說完還用他那很是婬邪的目光放肆的在雲夢雨的身上掃了幾遍,嘴邊更是掛著婬笑。
這下,她真的是無語了,這都是什麼事啊?怎麼好像時時刻刻都有人要她的命一般。這回又不知道是哪位了。
而且還想先奸後殺,這個人當真是心狠啊。
不過,她絕不會讓她如願的,想殺她,哪有那麼容易。
「殺我,你覺得這是件容易的事嗎?」
听到雲夢雨的話,對面的黑衣男子忍不住大聲的笑了出來。
「殺你可能真的是不容易啊。要是待會你伺候得我們哥幾個太舒服的話,我還真怕我們會下不了手的。」
這下,雲夢雨再好的心性也忍不住怒了,眼中冰霜滿布,心中對這些殺手也起了殺意。
「是嗎,想要我伺候你?」
雲夢雨輕輕的說著,聲音飄渺,如從雲端傳來一般。說著說著,嘴角邊更是綻放了一個若有似無的淺笑,輕輕淺淺的,讓人不禁深陷其中。
那個頭領一看到這等美色在前哪里還忍得住,就想上前將她帶走,趕緊找個地方逍遙快活了。
雲夢雨看著向她走來的黑衣人,嘴角的笑容深刻了,帶上了一種詭異的妖嬈,右手緩緩的移動,就要啟動手上暴雨梨花針的開關。
卻在這時看到那些黑衣人全都倒下了,脖子上一絲血線,血液緩緩的流出。
好高明的手法,好厲害的武功。竟然不用借助兵器而隔空殺人,這等境界當真是駭人听聞。
心下疑惑時,卻感到背後一陣風飄過。
她輕轉過頭看到一身白袍的楚軒正從空中飄然而下,臉上不是平時的那種溫潤表情,而是一臉的冷沉。
看到與平時相差如此大的他,她心中不禁納悶了。
他這是怎麼了,應該不會是因為擔心她吧。
而楚軒此刻也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她被看得很不自在,剛想開口講點什麼,卻被突如而來的擁抱搞得措手不及。
楚軒一把把雲夢雨抱在了懷中,心里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剛才那種莫名的害怕。
雲夢雨一時有些懵了,這是什麼狀況。再次感受到鼻尖的梔子花香,她的腦中一時有些混亂。似是過了很久,似是只是一瞬間,楚軒輕輕的放開了雲夢雨,眼中閃著點點細碎的星光,深深的看著她。
她也輕抬起頭凝望著她,眼中閃過不確定,閃過害怕,閃過希冀,閃過種種復雜的情緒。
看清了她眼中的神色變幻,他也只能在心中長嘆一聲,眼中的點點星光褪去,又恢復了平日的平靜似水。
兩人一時相對無語,氣氛異常的詭異。
她忍不住在心中大罵,該死的妖孽,怎麼老是把事情搞得這麼復雜,她本來自己可以解決的。可是,現在可好了,搞得她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這回真是舊債未償,新債又磊了。
雲夢雨眼中忍不住一陣懊惱,而這個神色卻好巧不巧的被對面的楚軒捕捉到了。
頓時他心中也郁悶了,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自己好心救她,可她倒好,竟然還表現出一副虧大了的表情,更是滿眼的懊惱。
懊惱,她有什麼好懊惱的。
該懊惱的是他好不好,一听到宮中的眼線來報說是有奪魂樓的殺手潛入宮中,他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立刻就趕了過來,生怕是針對她而來,生怕她出事。
可她倒好,還很是懊惱被他所救。
而此時對面的雲夢雨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往對面一看。看到楚軒臉色黑沉的盯著她,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很是討好的說道︰「這回真是多虧了軒王的相救了,小女子真是無以回報。」
她很是客套的說道,心中想著趕緊結束吧,她還趕著去參加晚上的比賽呢。她可不能遲到,不然讓其她人誤以為她是耍大牌可就不好了。
等待著回答的雲夢雨卻突然听到對面的楚軒緩緩的說道「既然來了,怎麼不出來,寒冰,寒樓主?」
周圍還有人,雲夢雨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