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戲諸侯 第十八章 生死牒之謎(下)

作者 ︰ 大漠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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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大營中,姬宮涅來到自己房間,把自己關起來,取出那個盒子一樣的生死牒。那個金甲武士出現了,他依舊那句話︰「我是喚醒使者,主人你有何吩咐?」

姬宮涅想起這麼多年自己為了爭奪儲君之位,父親一直在阻擋,甚至防自己甚于防賊。由于宣王已經立太子對為儲,朝中仍然有很多人承天子命,支持太子對。而且,隨溫宿來的犒賞特使中的仲山甫是當年隨父南征北討的老臣,在朝中影響還在,得罪不得,又不易為自己利用。這當如何是好?想到這里,姬宮涅問道︰「我本天子長子,不料天子獨愛幼子,廢長立幼。而我也被派到原離京城的太原,在此戍邊。我恐以後自身不保,想謀天子之位。你能助我嗎?」

那金甲武士想了一下,說︰「你可以看生死牒第二頁,如果你是天命所歸之人,你就能打開這扇門。」

姬宮涅听說還有第二頁,于是大量那個盒子,果然那盒子已經分成第二頁。姬宮涅急忙打開第二頁,那金甲武士居然變身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幽靈。姬宮涅剛要對幽靈說出自己的心事,不料那幽靈好像已經明白姬宮涅的心事似的,說︰「公子現在是想讓人助你成為天子是吧。」

「對,你說的正是我的心事。你能助我麼?」姬宮涅問。

「哈哈,我是魔鬼。雖然我是邪惡的力量,但是我能知道別人心里想什麼,他想要什麼,而且我還能滿足他的想要的什麼。我能做到這些,能幫助你找到你要的人嗎?」那個黑衣魔鬼說道。

「那你說說看,在太原城對我威脅最大兩個人,仲山甫和郭石父,他們需要什麼,你該怎麼滿足他們?」姬宮涅有些不信,好像要當面考驗這個魔鬼。

魔鬼的眼楮露出燃燒一樣的光滿,然後又消失在黑暗中。他好像別人肚子中的蛔蟲一樣,如數家珍般得道來︰「郭石父是個鄉野之人,他來自魯國,來到京城就是為了有個安身立命之處,然後能夠有朝一日有權有勢,揚名立萬。對于這種人,你應該相信自己是將來的天子,然後他對你的實力深信不疑。這樣,他才會幫你,背靠大樹好乘涼。」

「仲山甫是隨先王東征西討的老臣,世受天子恩惠,自然小恩小惠不為所動。也不需要什麼靠山。而且在朝中,仲山甫、尹吉甫、方叔和樊仲山他們四家家交好。如今,尹吉甫看到天下大亂始于天子廢長立幼,有壞綱常,所以早就投靠了公子。他認為公子才是天命所歸。至于朝中那位太子,在他眼中,只是宣王的一個錯誤。你可以叫尹吉甫出面,以此勸解仲山甫,仲山甫必然會投靠公子。」

姬宮涅一听,心中有數了。他收起生死牒,走出房間。然後吩咐人叫來申伯、尹吉甫和褒響,如此如此安排一番。

當晚,夜過三更,郭石父掐指在算何日歸京。這時候,門口忽然一個美人沖他微笑,招手。起初郭石父佯裝不理,繼續研究自己的事情。可是經不住美女頻頻招手,郭石父按耐不住,就隨美女走出房。誰知那美女見郭石父出來,她也向前走,輕輕的飄飄的,柔順滑爽,宛如傳說中的仙女。突然郭石父感到腳下踩空,一不小心居然跌在地上。他睜眼要再尋那美女之時,卻見那美女又沖他遙遙招手,郭石父不甘心自此落空,更加賣力追趕。到了一個房間,那美女打開門,沖郭石父招手,要他進來。郭石父不敢怠慢,恐怕遲一點就會走掉似的,疾步向前,走進房間。房間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

「你在哪里呀,小娘子?」郭石父希望那女子在房間能發出一點聲音,或者模到那個美女的床。

突然,房間一下子亮起來。郭石父想看那美女在何處,卻不料迎面看到申伯和褒響二人,那女子正躲在這兩人後面,旁邊還有十余個士兵。郭石父嚇得撲通一下差點坐在地上。

申伯平靜的問道︰「郭石父大人,不在自己房間休息,到此何干?」

褒響把刀一亮,威脅道︰「莫非你在調戲此女子。這女子乃是公子之姬妾。」

褒響立即帶領人把郭石父給捆綁起來。郭石父突遭此變故,幾乎嚇掉半個靈魂。申伯緩了一下氣氛,說︰「郭石父大人,你如何看待當前形勢?」

郭石父何等聰明,立即明白過來,說︰「天子廢長立幼不得人心,天下之心仍視公子姬宮涅為主。可是天子一意孤行,才導致天下大亂。」

郭石父的話剛落地,外面傳來掌聲,姬宮涅帶領幾個僕臣出現在門口。姬宮涅邊拍掌邊說︰「你們二人怎麼如此對待郭石父大人呢。郭石父大人是明白之人,當然明白當前形勢和民心所向。何必如此?」

姬宮涅邊說話,邊替郭石父解去綁繩。褒響向前說︰「公子,剛才郭石父大人在調戲您的姬妾。所以被我等抓獲。」

姬宮涅哈哈大笑,說︰「既然郭石父大人喜歡這個女子,那麼我就把她送給郭石父大人。」

郭石父見如此,撲通跪倒,說︰「多謝公子厚愛。小臣以後願意追隨公子,牽馬墜鐙,效犬馬之勞。」

這一晚,仲山甫剛吃過早點,準備去軍營,忽報公子請喝茶。仲山甫不敢怠慢,急忙至公子姬宮涅處,姬宮涅躬身請入。二人談到天子廢長立幼之事時,姬宮涅突然跪拜于底,說︰「大人救我!」

仲山甫見公子跪倒,猝不及防,急忙跪倒求公子起來。公子跪倒哭訴說︰「如今天下大亂,始于廢長立幼,綱常崩潰。我欲終此亂局,讓天下安定,可惜無人助我!」

仲山甫一听,喜極而泣道︰「原來公子沒有因為天子不公而頹廢,依然心系天下,讓老臣佩服。公子既有太原大營十萬之眾,何缺老臣一人呢?」

姬宮涅一听,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說道︰「姬宮涅怎敢忘記祖上創業艱辛。如今天下大亂,正當我出力之時。老大人可以在太原任司馬一職,統帥軍隊,助我平定天下。」

仲山甫跪倒于地謝恩道︰「多謝公子看重。老臣定不惜年老體衰,為國盡忠。」

這時候尹吉甫出現,他把兩人扶起,仲山甫見到尹吉甫,相視無言,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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