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戲諸侯 第十七章 草原圍獵

作者 ︰ 大漠逐月

溫宿見狀,知道都是誤會,向朱利真說明里面二人是自己朋友。朱利真急令住手,烏雲見溫宿和朱利真,心中明白一二,停下手來。可是烏雲手下兵士不甘心,曹爽和呂姬二人從里面走出,呂姬走上前,一一解開排扣,那些士兵身上的羽毛逐漸月兌落,一會兒就還原成原來的模樣,呂姬把那些黑色小衣收回。

朱利真異常高興,失散多年的兒子終于回來了,他下令重擺宴席,一定要為兒子接風。溫宿見到父親,哭訴說出母親遭遇。然後詳細告訴父親這些年自己的經歷,又急忙問父親為何如今成了西戎可汗。

朱利真嘆了一口氣,說道︰「到現在我才知道我們的敵人是姬宮涅,而我現在還在給他賣命。」于是朱利真告訴了溫宿自己自那一年部族被滅之後,自己成了姬宮涅的戰俘,姬宮涅沒有難為自己,而是釋放自己,並願意幫助自己成為西戎可汗。然後朱利真來到西戎,由于姬宮涅暗地支持,讓自己很快建立功業,于是得到西戎可汗的信任,才有機會殺掉可汗,自己坐上可汗。只是從此西戎也被分為七部︰東南西北王、左右賢王部以及自己帶領的原可汗部。朱利真又說︰「現在看來,姬宮涅滅掉我們兩部之後,沒有殺我,其實一直在利用我。目的就是把西戎分為幾部,分而治之。現如今我成為可汗,其他六部不服我管束,而現在各部有沒有力量統一,這該如何是好。都怪我一時貪心,才鑄成大錯。」

鳥凡默不作聲,曹爽和呂姬互相對視一下,然後說︰「可汗不必過于自責,這一切也許都是天意。現如今各部保存下來,總有一天,戎族各部總會統一起來,然後可汗就可以稱霸北方草原了。」

秋天來了,草原上各種蟲子在夜晚都出來了,都拿著自己的樂器,恐怕落後了,唱著自己的曲子。不遠處,幾只蛐蛐的叫聲更是特別。溫宿這一夜就在草原熟睡,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青草香中回味過了,所以這一夜,他睡得時間很長。下午,朱利真叫來溫宿,說要帶溫宿去打獵,溫宿的幾個朋友可以前行。

鳥凡、曹爽和呂姬听說去打獵,也說第一次來到草原,真相目睹一下草原上的風采,所以欣然同往。于是朱利真讓烏雲之弟烏海看好大營,自己帶上烏雲以及兒子溫宿一干人眾,跨上馬,多架鷹犬,離開大營。

行約十余里,就見天上兩只大雕飛過,朱利真用手中的鞭子一指,問道︰「誰可以把此雕射下?」烏雲箭法出眾,他的徒弟百步穿楊不乏其人,烏雲剛要彎弓搭箭,一箭射出。那鳥兒見有一箭飛來,居然互生憐憫,一只雕兒居然甘心為被射中那只擋住,只听一聲淒厲慘叫,兩只鳥兒一起落到前面。呂姬見此,心有不忍,道︰「不想這鳥兒竟然如此重情重義。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曹爽上前擋住呂姬說道︰「草原萬物,皆蒙上天所賜,造福于萬民,如今他們得烏雲將軍一箭之賜,也算是有所值了。何必感傷呢?」

朱利真听了,覺得很有道理,說︰「曹爽將軍言之有理,今日我們出門打獵,就要痛快。我們草原上的勇士,全部打獵中鑄就的。勇士們,烏雲將軍已經一展他的絕技,你們有什麼特長,就拿出來吧,將來我們的草原要靠你們了!」

獵獵馬蹄之聲,驚奇草原生物無數,馬兒也不懼怕,只是听從主人之命奔馳驅趕。一只老鷹從上空掠過,有兵士眼尖,大叫道︰「看啊,老鷹在捉兔子呢。」

眾人往前方看去,果然見一只灰色兔子在草層中,它大概已經發現老鷹和打獵之人,于是掉頭拼命奔跑,希望能夠找到一只洞鑽進去。可是,死亡就在一瞬間,老鷹振翅一擊,箭一般飛下去,捉住兔子,啄破肚腸,向遠處飛去。

朱利真彎弓在手,單手一拉,弓便嘩嘩啦啦作響,一箭射出,卻追不上那飛鷹。朱利真把弓扔在地上,一聲嘆息。溫宿此刻才看到父親頭上華發,不由得暗自神傷。「誰能替我把此鳥捉住?」朱利真鞭子一揮,怒氣未消。

鳥凡身快,振翅一飛,急如閃電,已經飛到空中,瞬息之間,他已經趕上飛鷹,手一抓,把飛鷹給帶回來了,扔在地上。朱利真沒有見過這個大鳥人的厲害,見他身法如此之快,竟然半天沒有說話。人馬進了一個樹林,但見樹林里萬物生機盎然,鳥獸各得其樂。

突然一聲悶吼,從山後閃出一個黑乎乎的大個子。「黑熊!」有人大叫。士兵急忙拔出刀槍,來保護可汗朱利真。可是,那家伙力大無比,仿佛認準了人似的,拍倒幾個士兵之後,直取朱利真。

溫宿見情形危機,顧不得自己安危,催馬上前,左手握刀,右手拿叉,與那野獸搏在一起。朱利真見兒子敢肚子斗熊,心中高興。他見溫宿身手矯健,一時半刻不見落敗,心中大為受慰。烏雲擔心溫宿安全,彎弓搭箭,要襲擊黑熊。朱利真有意讓兒子一顯身手,上前阻止。鳥凡此刻心系溫宿安全,可是此刻卻那黑熊沒有辦法。

溫宿見久久不能斗下黑熊,心中不由得著急。正在這時候,腳下一石頭攔到溫宿,溫宿跌在地上,黑熊一掌派來,眼見溫宿命不保住,突然耳邊傳來一聲轟隆一聲,只見溫宿已經從背後取出一個帶著筒的物事,溫宿握住一頭,另一頭便冒出火來,同時發出轟隆一聲。再看黑熊,腦袋崩裂,倒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眾人下馬,見溫宿從地上站起來,朱利真問溫宿道︰「我兒,可無事?」

溫宿笑道︰「張家堡雙獸井中的兩只夜叉魚,曾不是我的對手,今天這一只黑瞎子,能耐我何?」

眾人圍著那個冒火的家伙問︰「這是何物?」

溫宿道︰「此乃我在張家堡獵殺夜叉魚時,上天在碑中所賜聖物,說來奇怪,這件武器,我拿到手中,便會使用,而且感覺好像是前世就是一起的。」

曹爽哈哈大笑,道︰「前世之事,你怎記得?」

溫宿笑道︰「去問生死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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