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婆皇後 第2卷 第七十九章 縫起誰的嘴

作者 ︰ 如此如彼

天剛一亮大皇子那邊就出了事,來報信的小太監吞吞吐吐也說不清楚,就听見一句「滿嘴的血」,這還了得?!!嚇的她這個當娘的跳起來抓起衣服就跑,不留神還將地上挺尸的薛小狗踩了幾腳。薛照抱著肚子滿地滾,嚶嚶嚶,後娘好壞一大早就欺負照照,嚶嚶嚶。

燕兒躡手躡腳端了早餐進來,滿臉黑線看著撒潑耍賴的小皇帝,「皇……咳咳,黃公子,吃早飯吧。」

「不要!肚肚痛!」薛照自己滾自己的,絲毫不甩她。

「為、為什麼痛?要不要去請大夫?」

薛照專心致志的啃指甲,「後娘剛剛踩的。」

燕八卦神經繃了一下。??親娘吧!他親娘就住在一個園子里天天把燕窩當銀耳吃,整個就一敗家老娘們兒!!呸呸呸,不是我說的。咳咳,偏題了。

「小公子,你哪里來的後娘唷?」

「璽兒啊,我後媽。」薛照終于肯抬眼看她,附贈一個大白眼,莫要以為小哥傻傻的就不知道你昨天踢了我兩腳!

啊,啊,啊。燕兒無語撓門。主子你好重口味……你把自己合法丈夫變成了繼子,是想要玩母子戀麼?主子求你不要再欺負我家(不是你家的!)嬌弱的小皇帝了!

知道真相的燕兒眼淚掉下來。淚眼婆娑的掏出私藏的燒鵝腿塞給薛照,「天可憐見的,快吃快吃……」

劉璽並不曉得自己的閨房密事(不要這麼曖昧)被小燕兒那個八卦碎嘴子婆娘知道了,她忙著呢!左手抱著寶貝崽子右手還得哄小米粒。不過是兩個小家伙打鬧的時候不小心,忘兒磕掉了門牙,怒火攻心回頭將小米粒一推踫在桌子上也掉一顆大門牙。

好了,倆小豁嘴兒。

苦口婆心的普及了一下換牙的概念,順帶教育自己乖寶要友愛博愛,不可以欺負弱勢群體。

忘兒哭的鼻頭紅紅,抽抽嗒嗒問,「娘,什麼是弱勢群體?」

「恩……就是比一般人要少很多東西的人。」

「哦,小米粒沒有**,所以是弱勢。」理直氣壯,聲音洪亮。一旁的宮女們噗嗤笑成大紅臉,太監們則低頭憂傷的看向自己的胯部。

呃,這尼瑪是要勞資怎樣講呢。

劉璽抬手擦掉冷汗,看著又要哭鼻子的小米粒,「忘兒不可以這麼說話,小米粒也不願意啊。忘兒你想想要割掉肉肉會有多疼?小米粒當時很難受,現在又被你笑話,心里更不好過。」

乖寶很听話的躥到小米粒身邊,雙手搭在小米粒肩上,憂傷的他,「小米粒不要生氣,是我不對。」

劉璽滿意點頭,孺子可教也。

「我也不好過,我也是弱勢。」忘兒肩膀垮下來,「小米粒你知道的他們都說我是孽種…」

劉璽的笑容僵死在臉上,一點點被風化成灰︰「孽種?」

忘兒抽抽鼻子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他們說,說娘睡了叔叔又睡佷兒,我得管堂哥叫後爹,管父皇叫皇爺爺……娘是妖孽,我是孽種…」

「…誰告訴你的?」

忘兒哄著眼楮不說話。劉璽冷眼一掃下面的宮人,莫不是你們這群不要命的亂說胡話玷污我耳視听!!

眾人被她冰冷冷的視線嚇的一個哆嗦各自低頭瑟縮。

小米粒看了看她殺氣騰騰的樣子,猶豫了一下,甕聲甕氣的道,「是偷听來的,大皇子和奴才偷吃壞肚子的那回,在涼亭里偷听的…」

她攬著小米粒,「來,細細說。」

被她溫暖的手臂環抱著,小米粒又驚又喜,悄悄的往她懷里多靠近一點點,語無倫次道,「奴才被抓了挨打,那幾個娘娘就這麼說的,然後貴妃娘娘在旁邊看著笑,笑的好可怕。她說小主子這樣的放在民間就叫孽種。」

好啊,又是你。薛平川警告過她不惡意太出格,劉璽腦子里面盤算怎樣去余氏那里找碴比較合法一些。咬咬牙,TMD或者老娘直接叫她出個意外直接掛了?

「孽種?」冷漠低沉的聲音傳來,薛平川一身金絲龍袍進來,看樣子是剛議事完畢。此刻本就冷冰冰的臉更加難看。

兩個孩子被嚇的直往她懷里躲,躲到一半薛平川那眼楮一掃,小米粒顫抖了一下低著頭乖乖從她懷里出來模模站到一旁去。

劉璽知道薛平川等級觀念極強,見不得低下的人太親近,所以沒有多管只是順著他的話重復了一遍,「是啊,孽種呢。」認識了十多年她很清楚薛平川是個極為護短的人,自己的人自己打死打殘都不眨眼,就是不允許別人來動一根汗毛。

果然臉又黑了一層,在門外就听了差不多的樣子,加上劉璽這麼陰陽怪氣的一提醒,馬上就知道是誰的主意。

「父皇……」忘兒從娘親懷里掙出來撲到他跟前,抱著他大腿直哭,鼻涕眼淚都蹭在龍袍上,「父皇,忘兒不是孽種……」

模模兒子的小腦袋瓜,他露出一個還算溫和的笑,「忘兒當然不是,下次遇見亂說話的人,你就直接叫人把她們的嘴縫起來。」

「縫、縫起來??」忘兒遲疑了,「可是都是後宮里的娘娘。」

「一樣。說錯話就縫了。」

忘兒眨眨眼楮回頭看看娘親,娘親肯定的一點頭。去吧,你老子都說了,以後你就這麼做!

安撫好寶貝兒子,薛平川抬頭看著穩坐在上面行禮都沒有行的女子,「你,陪朕一起去看看余氏的嘴好的怎麼樣了。」

余氏?的嘴??她不能理解。

薛平川皺著眉頭上下打量她,很不滿意的又道,「來人。拿套合適的男裝來。」

雖然不明白他的心思,但是劉璽還是換上了男裝,又被指使著豎起頭發,洗去妝顏呈素姿。無所謂,反正現在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一幫老小的命還在他手里攥著呢。

實話說,劉璽很適合著男裝,她繼承了攝政王的骨骼和臉型,修長精煉,眉宇間也是英氣十足,只不過這些剛性氣息平日里被她吊兒郎當的流氓樣子給遮蔽了。

這一副是極好的蜀錦,繡工精細,墨色襯得她清秀雋麗,自身與生俱來的威嚴霸氣,晃眼看去就是個風姿錚錚的年輕武官。

仿佛是從耀眼的光芒里走出來,連薛平川都看的愣住了,眼底思緒涌動來勢洶洶,那莫名的傷感和佔有欲居然濃烈到叫劉璽害怕!

劉璽不經意的抿了一下嘴,低頭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又什麼問題?」

「沒有。」薛平川恢復了平淡淡的語氣,「很好看。回頭朕會叫人多送幾套男裝過去,你每日穿著來見朕。」

自己是罪後,本以為會被這老男人刁難要步行過去。沒想到薛平川居然讓她上了轎子!還和他同一座!薛平川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劃過她,從頭到腳,像是激光一樣要將她看個透徹。劉璽猜不透他的目的,自從上次夜里被抓他就態度很微妙,可又明顯不是以前那種溫潤情義,反倒像是餓了很久的野獸般張狂猛烈,凶狠難當。

別扭了一路,總算到了余氏的寢宮。劉璽熬不住轎子里奇怪壓抑的氛圍先一步從轎里跳了出來,身手敏捷,像一只花斑小豹。

隨行的宮人嚇了一跳,哪里來的小白臉敢這樣無理?不要命麼!卻看見皇帝慢悠悠走下來,神色依舊,沒有任何不滿。

余氏被關禁閉已經很久,罰了俸祿減了宮人,大大一個宮殿就這麼變得清冷了,雨過之後石板縫里還鑽出來幾根綠油油的小草芽。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後宮的女人一朝得寵一夕失寵全看皇帝一個人的意思。

余氏已經跪在殿前接駕,面上圍了個月白色的面罩將眼楮以下全部遮住,整個人清瘦了不少,原本嬌俏的小臉如今變得骨骼尖利,蠟黃的面色和眼底淡淡青痕,劉璽知道余氏被整的不清。

「臣妾恭迎聖上。」聲音嗡嗡的很奇怪,口齒不清。

薛平川看著她的面紗不說話。

旁邊的大太監看了眼皇帝的神色,上前呵斥道,「大膽余氏!膽敢面紗遮顏冒犯聖上!」

余氏苦楚的笑了一下,吐出奇怪的說,「臣妾不敢冒犯聖上,只不過,臣妾面容已毀,怕驚擾了皇上。」

一番話楚楚可憐,似弱柳扶風叫人心軟,偏偏薛平川依舊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余氏眼底閃過一抹痛苦和恨意,卻依言乖乖抬手解開面紗,抬頭看著皇帝,「臣妾貌如無鹽,皇上恕罪。」

對上那張臉,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視線中心的三人也各自愣住,各有心思。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瘦的皮包骨頭,顴骨突出,下巴尖利,原本水汪汪的大眼楮如今更大了,空洞無彩,劉璽視線定格在余氏的唇上,原本水潤豐盈的紅唇現在枯竭蛻皮,而嘴角往中居然被人用絲線密密麻麻的縫了起來!只留下一個一個小口用來進食活命!!劉璽瞪大眼珠,她終于知道為什麼余氏說話如此含糊!!

而余氏很出神的看著劉璽,臉上的詫異慢慢變成怨恨和瘋狂。她為什麼在!她為什麼可以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明明劉璽去劫小皇帝的事情她已經告密了啊!!賤人,老天為什麼這麼幫著你!!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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