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是真心喜歡少臻,也是真心喜歡康康的。所以,我的付出也是心甘情願的。這兩年來,少臻的態度,雖然還是這麼不冷不熱,相敬如賓,但我是不會介意的。我當初就是因為他的專情而愛上他的。這些年他對我的不接受不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見證了他的專情嗎?何況,少臻這些年,除了我,他身邊也沒有第二個女人了。所以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心思細膩的李心怡溫和一笑,接著溫柔地握上牧媽媽的手,道︰「伯母,你放心,我對自己有信心。我相信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也會沖淡少臻對她的思念的。兩年不夠,就五年,甚至十年。像你說的,我還年輕,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努力,我會用自己的愛去溫暖他,讓他自願對我敞開心房,讓他忘記她的。」
「牧太太」的位置,她是不會放棄的,她必須忍下來。李心怡在心里暗加了一句。
牧媽媽的視線從被握著的手又移到她嫻雅清淡的秀臉上,看著她抿唇露出的那一抹淺淺的笑,好半響,才拍了拍她的手,一臉深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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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天池麗人」打入市場取得驕人的成績後,美達公司的珍珠系列也由戒指、手鏈、項鏈、耳環等種類延伸到胸針、發卡、衣領等;此外,消費群體也在不斷擴延,年齡層次囊括了十幾歲的花季少女,直至七老八十的朝陽老人。
繼「天池麗人」之後,美達公司趁勢而上,相繼又推出後「天地潤」、「海之魂」、「珍愛一生」三個珍珠系列。新推的產品上市後,再一次掀起了市場新一波的震撼和空前的反響。
同行們都知道美達有位美麗的珍珠女設計師,被譽為「珍珠美女」,相關的媒體和刊物也做了采訪和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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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少臻下班回到家,他把自己拋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隨手切換了一個頻道。
鏡頭里,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赫然入目。
那是一張精致古典的美人臉,柳眉鳳眼、眸子深黑、膚如凝脂。
鏡頭里的女人此刻正接受采訪,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如水般淡靜而美麗。
是她?
美達公司的設計師,一個和自己有兩面之緣的女人,一個聲音很像‘她’的女人。
莫名地想再次聆听‘她’的聲音,牧少臻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切換頻道,而是繼續看了下來。
--菲菲小姐,听說所有的珠寶里,你最偏愛的是珍珠,為什麼?
--因為珍珠是由母貝孕育出來的唯一的有生命寶石,而且象征著純潔、高貴、神聖和圓滿。
……
……
--菲菲小姐,請問‘珍愛一生’系列有什麼特別的寓意嗎?
這個問題問出後,她仿佛在失神地想著什麼,眼中有恍惚的霧氣,許久,她緩緩開口。
--幸福要靠珍惜才會擁有,錯過了就要等很久,很久。「珍愛一聲」寓意著天下的有情人都能相愛、相守,珍愛一生,幸福一生……
……
菲菲?
她也叫菲菲?
牧少臻猛然站起身,目光緊緊地鎖住鏡頭里的她。
她在屏幕里的目光是那麼溫柔,恍若大海輕柔的波浪,仿佛能透過電視屏幕,凝望入人心。
她,會是‘她’嗎?
是‘她’嗎?
是‘她’嗎?
牧少臻有些激動了。
但--
如果她真的是‘她’,如果‘她’還活著,為什麼不來找他?
如果她真的是‘她’,如果‘她’還活著,為什麼幾次踫面她卻從不認他?
如果她真的是‘她’,如果‘她’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家呢?
如果她真的是‘她’,如果‘她’還活著,為什麼……
當他問了自己好幾個‘為什麼’後,他又無力地緩緩坐到了沙發上。原本升騰起來的激動在瞬間全部卻了下來。
她,怎麼可能是‘她’?
牧少臻的嘴角擒上一抹苦笑,‘她’都離開兩年多了,自己怎麼還是像她剛離開這般,但凡是一丁點跟‘她’有關的,他都會去捕風去捉影,然後在這風這影中,發現一切只是自給的虛幻。
★?★
皎潔無比的蔚藍色天空,只有幾片薄紗似的輕雲,平貼于空中,就如一個女郎,穿上了絕美的藍色夏衣,而頸間卻圍繞了一段絕細絕輕的白紗巾。
菲菲踏著軟綿綿的沙灘,沿著海邊,慢慢地向前走去。
她開始大量她身處的海。
海水是皎潔無比的蔚藍色。偶爾微風,吹起了絕細絕細的千萬個粼粼的小皺紋。這更使照曬于初夏之太陽光之下的,金光燦爛的水面顯得溫秀可喜。
涼涼的海風和著溫暖的陽光,就像是調皮的孩童般親吻著肌膚,有些癢癢的。
菲菲盡情地呼吸著夾雜著海水的空氣,心里有說不出的興奮和愉快。
她從沒見過那麼美的海和天!
要知道,湛藍、深邃而神秘的海水曾經是她最為懼怕和最為痛苦的夢魘。
她有點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點過來看看這片海。
要不是今天是雙休日,要不是單欣非拉著她出來不可,這樣的日子,她鐵定又是呆在房間里作作畫、或者看看書了。
「菲菲,過來一起玩吧!」不遠處傳來的聲音,不禁讓菲菲回頭。
沙灘上,一身黑色的比基尼將單欣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展露無遺,此刻,她正高舉起手中的排球,朝菲菲叫喚。
菲菲微笑地搖搖頭,同時舉起蓮藕般白女敕的雙臂,朝單欣擺了擺手。
不是她客氣,也不是她不合群,實在是她沒什麼運動細胞。
單欣見狀,便和同來的幾個男男女女開始玩起了排球。她的球技很好,動作也很迷人,一頭墨黑的短發隨著她帥氣的動作而在空中飛舞著。
菲菲靜靜地站著觀望了一會兒後,轉身繼續踩著細沙在海邊漫無目的地走著,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好時光。
不遠處,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朝她直奔過來。
「啊!」猝不及防,她被那團龐然大物推到,身體向後傾倒,跟柔軟的細沙來了個親密接觸。
當意識到是怎麼回事時,她所有的注意力,已被壓倒她的物體全然吸引了過去。
「你……」她有些意外,壓倒她的居然是一只純雪白色的薩摩犬。
「汪!」薩摩犬睜著一雙深棕色的眼珠子向她吠了一聲,好像是在高興地跟她打招呼。
一股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倏然地,她的腦海里迅速地閃過一只同色系同品種的薩摩幼犬,她記得它的名字叫「克藍斯」。
那是牧少臻特地從美國帶回來給她,說是要來跟她做伴的。那時她每天帶克藍斯散步,給克藍斯洗澡,喂克藍斯吃食糧喝牛女乃,而克藍斯則陪著她度過了一段又一段寂寞的時光。後來她懷孕了,牧少臻為了防止意外,特地把克藍斯給隔離開來,由李嫂照顧。可是沒想到,意外還是從天而降,叫人防不勝防。最後,寶寶還是離開了……
想到著,她的情緒莫名地又低落起來。
「汪!」狗狗再吠一聲,打斷了她飛遠的思緒,並不時地用它毛茸茸的身體,來回摩擦著著她在外的小腿。
這番動作,竟這般熟悉。
心,不禁一暖。
「你好!」菲菲坐直身子,模了模它的腦袋,跟狗狗打起了招呼。
「汪!」它熱情地回著。
「好乖!你叫什麼名字?你家主人呢?」菲菲開始跟它「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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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解釋一下,這章節在傳的時候,不小心把存稿上前面的內容多復制了一點傳了上去了。哎!
還有親們留言想看的情節,也就在這兩天了,再忍一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