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大街上晃蕩。
不自覺地又來到那家霓虹燈閃耀下昏暗的酒吧。
這次我看清楚了酒吧的名字--魅。
右腳才剛踏進去,Mark的臉就朝我這邊望過來,他用眼神跟我熱情地打招呼。
待我走到吧台,「歡迎--」Mark舉起手中的玻璃杯。
我訝異在這麼久之後Mark居然還能認出我來。
「漂亮又悲傷的女人,總叫人過目難忘。」Mark看出我的疑惑,低低地解釋了一下,笑道,「今晚想來杯什麼?」
「忘情」
我胡謅了一個,卻是我此刻內心最真實渴求的。
有人說,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七情六欲在作祟,那麼忘了情,也就不會傷心了吧。
「好」Mark居然應了一聲,隨後就轉身從酒櫃里拿出了好幾個酒瓶子,各倒了一些在玻璃杯里,然後裝滿了不同顏色的液體玻璃杯,在他那雙好看的手指下變化著。
「你要的」
我看著杯子里最後透明如清水一般的顏色,不由得一愣。
我以為調出來的顏色會很復雜,沒想到竟是最簡單的無色。
我輕輕地抿了一口,味道很獨特,不像水果雞尾酒那麼酸甜,亦不似「琥珀之淚」那麼辣,那麼嗆。
舌尖上新奇的感覺叫人欲罷不能,不知不覺一杯喝光了。
為什麼叫「忘情」呢?
是因為喝了後心魂皆醉了嗎?
想起要問Mark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腦袋開始有點迷糊了。
我搖搖晃晃地走出酒吧。
「小姐,你一個人很悶吧,要不哥來陪陪你啊!」忽的,我的手臂被人拉住,轉過臉,只見眼前一個油光滿面的肥胖男人,正用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看著我的臉。
我一陣惡心,隨即用力甩開他的手,呸了他一口,「滾開!」
誰知那人根本就是個無恥狂妄的色胚,他完全不顧及此刻正在大街上,就明目張膽的地直接舉起他的那種髒手就朝伸了過來。
在他的髒手就要觸踫到我的胸部之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壯膽了,直接一個巴掌「啪」地揮了過去。
「媽的,敢打老子!你不要命了!老子今天就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說著,這個肥男就一把拽住我的長發,像拎小雞一樣地牽扯著我的發絲,似乎想要把我的頭發連根拔出。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劇痛。
我強忍著疼痛,大聲呼喊救命。
很快他的另一只臭手覆蓋在我的嘴巴上,阻止了我的大聲呼救。
他眼露凶光,揮起巴掌,朝我的臉橫劈過來。
我認命地閉上眼,後悔今天出來的時候沒帶把刀在身上。
一秒,兩秒,三秒……
奇怪的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我的耳邊響起那個囂張的色男人發出了的殺豬一般的聲音,隨後那聲音漸行消失。
我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男人高大的身影。
瞳孔劇烈放大!
是幻覺吧?
亦或是酒精在作祟?
眼前怎麼會出現這張臉?
這張如希臘雕像般完美的臉。
這張我思念了無數次的臉。
這張我在心里默默描繪了無數次的臉。
怎麼會呢?
我閉上眼,搖晃著腦袋。
我要把腦海里、眼楮里出現的牧少臻的幻影全部搖出來。
片刻,我再次緩緩睜開眼。
風,搖曳著枝椏,
葉,沙沙作響著,
時間,飛速流逝著,
震驚,依然繼續著。
牧少臻!
是他!
他就這般真實地站在我的面前。
不是幻覺,不是臆想,是真實的,有生命的地站在我面前。
那一刻,我驚喜地丟掉了聲音,丟掉了思維,丟掉了意識。
唯有,我的心在鮮活地,砰砰地跳動著。
就這樣,我們對視著。
只是,
他看我的眼神是這般淡漠。
沒有溫度。
只有陌生。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
陌生?
是因為不認識了,還是因為不愛了?
「少……」
約莫半分鐘後,我終于拾回丟掉的意識,找回自己的聲音,我顫抖著聲音呼喚出他的名字。
然而,我終究沒能完整地叫出他的名字。
因為--
一陣鈴聲響起。
只見牧少臻迅速的從西裝里掏出手機,接著看了一眼屏幕後,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什麼事?我馬上過去……」
接著他的聲音隨著他轉身疾步離去而越來越小。
我看到他打開車門,坐上了那輛我異常熟悉的車。
我听到車子引擎啟動的聲音。
很快的,車子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外。
我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
許久……
許久……
------題外話------
為了讓親們能縱觀全局,了解各人物的狀況,偶爾會穿插第三人稱來寫,希望親們能看得習慣。
另外,喜歡看寵文的親們,再耐心等等,菲菲和牧少會相識的,呵呵!